“還有一些異類,不能以境界來將他們歸類。”


    “碧落仙門有位大元老,懷胎六年八個月,孩子生下來那一刻,口吐金丹,祥瑞漫天……”


    “震驚到了吧?”


    “嘿嘿,下輩子投胎要選對爹媽咯,你也可以一出生就是結丹境,翻江倒海,強橫無敵。”


    “不過你們也不要一味羨慕妒忌恨,結丹也罷,元嬰也罷,都隻是打破了更大的條條框框而已,說一千道一萬,他們還在條框之中,不得自在。”


    “唯有得道化神,才是真正的龍入大海,再不受條條框框的約束。”


    “化神才是王道!”


    “在化神之前,你們都是豬狗,豬狗,豬狗……”


    這些經驗之談,奇聞異事,顛覆了我的認知觀,令我茅塞頓開。


    他們所說是自己的故事,故事裏,所見一切皆是親眼所見,無所不包,全神貫注聆聽的話,我發現自己對靈草、妖獸、海域地理,人文風情,諸多知識不斷積累,獲益良多。


    潛移默化中,我樹立了全新的修行世界觀,擺脫了渾身的土著味。


    不知不覺,我到了赤峰城鎮一個月了。


    朱裏在半月前闖過赤峰第六關,晉升橙零,臨走前,他來看望過一次,發現我衣食無憂,驚得合不攏嘴。


    苦笑道:“我本打算先讓你吃幾天苦頭再來幫你,沒想到……嗬嗬,你果然是奇人,看來是我太小瞧你了。”


    我苦笑道:“隻是實現溫飽罷了,兩年內破不了赤峰六關,我一樣要滾蛋啊。”


    “我相信你行。”朱裏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格外認真地說道。


    朱裏離開赤峰那日,正如他描繪的那樣,許多同門前去送行,他在羨慕妒忌恨的目光中,帶著榮耀和光輝踏上了橙峰。


    我在赤峰城鎮的生活則持續平淡如水,砍竹子,聽課,吃飯,三點一線,非常有規律。


    數日後。


    一位胸口有“橙八”字樣的修士來到赤峰城鎮,攔住了剛從學堂走出來的我。


    幾乎在橙八攔住我的時候,黑麻子和他的手下從我身後的小巷裏衝了出來,烏壓壓堵住了我的後路。


    前後夾擊!


    唉,這畫麵怎麽有種放學後被人堵住的既視感。


    “橙八,凝氣後期!”


    “大家快看,黑麻子請來高手報仇了。”


    “雖然我早就猜到黑麻子會找人來報仇,隻是沒想到他請得動凝氣後期的高手。”


    “這隻潑猴完了,惹了黑麻子這樣狠角色,代價是很慘重滴。”


    “斬草要除根啊,留黑麻子這種人的性命,那就是自掘墳墓。”


    ……


    這些話,聲聲入耳。


    我忍不住露出玩味的笑容,淡定地歎口氣,上下打量幾眼黑麻子:“呦嗬,又是你這個傻·逼,怎麽,身上的傷都好了,沒丟失什麽重要的物件吧?”


    “我要殺了你!”


    黑麻子歇斯底裏,陰沉的臉龐多出一抹陰柔之色,怒吼也不似從前那麽陽剛,卻很有威勢,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他有多認真。


    我轉過身,看著麵無表情地橙八,微笑道:“這位師兄,你要為黑麻子出頭?”


    橙八挑起眉,漠然道:“拿人好處,替人消災。你別怪我以大欺小,要怪就怪你心太軟,放過了不該放過的人。”


    “受教了。”


    我的臉沉了下來,一拍儲物袋,抽出一截黑竹,放在手裏嘩啦嘩啦抖了抖。


    黑麻子等人一見到黑竹,猛然迴想起斷筋碎骨的慘痛經曆,個個神色煞白,麵色驚恐,直往後退。


    “劉師兄,快快出手,殺了這個怪物。”黑麻子聲音發顫地喊道。


    橙八逼視著我,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你不怕?”


    我淡定地笑笑:“怕什麽?”


    橙八唿吸一窒,臉色凝重起來,目光一閃,殺氣凜然,一拍儲物袋,手中多了一把上品飛劍,劍身青色,彌散酷寒之意。


    “上品法器,寒霜劍。”


    有人驚唿起來,隻見青色小劍一出現,橙八周圍的地麵都結了一層寒霜。


    我怡然不懼,神色淡然地握緊黑竹,一步,一步,朝著橙八走了過去。


    “這一戰在所難免,就是沒料到隆武竟然這麽瘋狂,敢於凝氣後期戰鬥,太不自量力吧。”


    “隆武居然主動攻過去,他是不是嚇瘋了?”


    橙八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眯起眼,盯著我看了半響,似在再次確認我的真實修為,半響,他得到了令他稍稍安心的結果,深吸一口氣,手上掐訣,凜然一喝,殺!釋放出寒霜劍。


    轟!


    寒霜劍一閃即至,直直命中我的心窩,立刻爆發出撕天裂地般的震蕩,強烈的轟鳴中,白色寒霜鋪天蓋地彌散,遮蔽視野。


    眨眼間,周圍霧氣籠罩,盡數變成了白色。


    在視線清晰之前,世界裏徒然響起哢哢哢……什麽東西在破碎的聲音。


    片刻,寒霜霧氣漸漸散去,寒霜劍插在我的胸前,劍身崩裂出一道道細密的裂紋,在一道道驚駭欲絕的目光裏,轟然破碎成一片片。


    力量越大,反震越強,活該你倒黴。


    我踏步向前,一步,一步,走向橙八。


    橙八麵色大變,慘無人色,嘴角溢出鮮血,身子退了幾步,搖搖晃晃,看向我時麵上已帶深深的恐懼。


    “你!”橙八滿臉不可置信之色,倒抽寒氣時,手上不停,忽然釋放出一張符篆,赫然是金箭符。


    金光遮天,化作光箭,百發百中,命中我的腦門。


    轟鳴震蕩間,金色光箭徹底崩散,而我毫發未傷,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揚起黑竹橫掃千軍,打中他的腰腹。


    橙八吃痛,麵色更加難看,卻硬挺著未倒下,反手一把抓住黑竹,狠狠一撕,刺啦,黑竹竟被他捏爆了。


    沛然大力順著黑竹朝我襲來。


    我的手微微一震,力量倏忽反彈迴去。


    兩股力量在黑竹內糾纏衝撞,隻見黑竹的中段像氣球一樣驟然鼓脹起來,越鼓越大,轟的爆炸!


    我巋然不動。


    橙八麵色慘白如灰,接連後退了七八步,瞳孔緊縮成一條細線,已是驚駭欲絕。


    我的唿吸微微一頓,不禁暗歎我和橙八境界差距太大了。


    拋下破碎的黑竹,我欺身撲了過去,到橙八麵前時,一拍儲物袋,蛇骨劍鬼魅竄出,一口咬向橙八的脖子。


    橙八感到腥風撲麵,麵色一白,慌忙跳開,於萬分之一的瞬間躲過了近在遲尺的偷襲。


    我撇撇嘴,深感無奈。


    橙八直喘粗氣,看著我眼眶不斷放大,像是看見了鬼一樣,徹底愕然。


    這一切全發生在短短的一個唿吸間。


    眾人瞧在眼裏,瞠目結舌,眼珠子凸出來,下巴掉到了地上,個個如泥塑一樣,仿佛時間靜止了。


    “我沒看錯吧,堂堂凝氣後期,橙八高手,竟然被隆武逼迫得喘過來氣。”


    “所有的攻擊對他都無效!這人是怪物嗎?”


    震撼無法言喻!


    在道道震撼目光的注視下,我平靜地走向橙八,這一刻,橙八未戰先退。


    畏怯如斯,已到了荒唐的地步。


    我停了下來,對橙八道:“我們算平手如何?”


    橙八沉了沉氣,徐徐頷首。


    然後,我轉過身,從儲物袋內取出一截新的黑竹,衝向徹底嚇傻的黑麻子。


    “我早就料到你賊心不死,我早就在等你了。”


    “如果一次打不服對手,那就打兩次。”


    黑竹疾如暴雨,劈裏嘩啦,這天,赤峰城鎮上所有人都聽到殺豬般的慘叫,高潮般迭起不斷。


    也就從這一天起,我成為赤峰城鎮第一煞星,那真是走路橫著走,人見人懼,再無人敢招惹我。


    也就從這一天起,黑麻子永遠地消失了,他再也未出現在赤峰城鎮上。


    王丁陳三人聽聞此事,默默上交了五十顆黑竹,權作給我賠禮。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依然不改作息,堅持三點一線,隻是每次去學堂,發現學堂裏多了許多女同門,有不少姿色不俗,她們一見到我,或秋波陣陣,或羞澀垂頭,或故作高冷,偷偷瞄我。


    我歎口氣。


    他麽的,猴子是討人愛不錯,可我不是猴子啊,你們圍觀個毛,買票了麽?


    一位身材火爆的女道友最先按捺不住,主動坐到了我的近旁,晃動著乳白大胸,貼近我時,深v一覽無餘,腰功柔韌,她笑容嫵媚,嬌滴滴地向我請教一些白癡問題。


    我隻是笑笑,答了聲不知道,就閉目養神。


    女道友深深受傷,從暗示到明示,她微眯起眼,嘴角翹到性感的弧度,悄悄對我說:“我坐功極好,想不想試試,保證爽死你。”


    坐功!


    我受教了,嗬嗬笑了笑,婉拒之,女道友跺跺腳,失望離去。


    我是色鬼不錯,不過曆經黑心末日,幸存下來的我,已經升華為一個有品位的色鬼。


    坦白地說,皇後的真愛,琴如意的絕色,畫紅蓮的義氣,這些奇女子深深占有我的心,使我對一般的庸脂俗粉實在提不起興趣,而且我的心思一直放在攻克赤峰六關上,根本沒那個閑心發展新的戀情。


    更何況,這些女人親近我,純粹是在尋求交易,她們張開雙腿,我要往那個深深的洞裏,投入許多許多積分。這種事兒想想就叫人不舉。


    眾位女道友見我對她們提不起興趣,不禁好生失望,她們很快散去,我以為我可以平靜下去,誰知樹欲靜而風不止,有位絕色佳人上門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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