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這個話題上糾結,林菲菲已經不清楚自己的心裏究竟怎麽想。


    “你既然迴來了就早點休息吧,我也該迴去了。”他迴來了,她還留在這兒,不符兩人現在的關係。


    林菲菲陪著月亮睡覺時,基本沒有脫衣服,隻是脫了外套。她從床上起來,隻需要套起外套就可以出門。


    她剛穿上衣服,抬手撫了撫自己的頭發準備離開時,他抬手圈住了她。林菲菲身體一僵,他兩隻手緊緊圈著她的腰身。


    “席尚……你鬆手……”林菲菲撫著自己腦袋的手不知道該放在那兒,就這麽僵硬的抬著。


    “菲菲,能別對我這麽狠心嗎?你怎麽懲罰我都行,能不能不要離婚?”席尚俯著身子,冰涼的唇角吻著她的脖頸言語裏更多是哀求。


    他的眼神有些亂,見她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兩隻手從腰身緩緩向上,衣服接觸肌膚的聲音稀稀疏疏的充斥在臥室。他的手從衣服下探進去,剛接觸到她的肌膚,她冷淡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你之前也是這麽騙女人上床的?”


    “……”


    就如此一句話,瞬間凍住了席尚的所有動作。她竟然用到了騙這個字。


    “你什麽意思?”席尚聽到這樣的話,很難維持鎮定不生氣。


    林菲菲整理好自己沒有整理好的頭發,緩步向前,脫離了他的掌控:“曾黎今天打電話來胡亂解釋了一通,我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但是我想,當時你們會發生關係,應該不是完全無原因吧。”


    “那天,我喝了酒,我告訴過你。”席尚真的很不想再要聽這個問題。


    “席尚,能不能不要把所有問題都推給酒後亂性?如果……你心裏很確定不想,根本不會給自己這個機會,不是嗎?”林菲菲對他話沒有產生一絲絲的原諒,直接了斷的否認了他的話。


    席尚抬手撫了撫自己的頭發,每一下的動作都透著深深的無奈。他一抬頭看到林菲菲要走,立即抬手抱住了林菲菲,他兩隻手臂利索的按著林菲菲的肩頭,猛的將她轉了個身,兩人麵對麵站著,林菲菲恍惚的抬頭看著他,席尚的吻直接壓迫了下來。


    他的吻有強迫的味道,同樣也有幾分急切,急著想要從林菲菲這兒要到一個答案。他吻她的那一刻,林菲菲有些慌亂,可能是太久沒有接觸,也可能隻是單純對一個比較陌生人的吻慌亂。具體是什麽原因,林菲菲並不想詳細深究。


    林菲菲用盡全力去推開他,但都並沒有成功。她偏臉,就有一隻手狠狠的轉過她的臉,讓她承受自己的吻。林菲菲睜大眼睛對這個吻沒有一分一毫的享受,她撕咬著他的唇角,明明聽到他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依然沒有鬆開的跡象。就在大腦空白的一瞬間,林菲菲抬手就給了席尚一巴掌。


    這一巴掌,席尚還沒有迴身。林菲菲張口便罵:“你有毛病嗎!為什麽要強迫我做自己不願意的事!”


    席尚被打的偏了腦袋,肌肉鼓起的臉頰很快浮上五個清晰的手印。


    這一下似乎是狠的,可是席尚卻忽然笑了,他的手基本沒有碰自己的臉,他是轉過臉看著她笑,這種時候他能笑的出來應該也是苦笑或者無奈的笑,但都不是,他笑的很開心,而且是那種發自內心的開心。


    “你……你幹什麽!”林菲菲讓他笑蒙了,連問都不知道該怎麽問他。


    “這才像你,菲菲。”席尚看到她暴力的一麵似乎很開心。


    這麽久,他一直都不像是麵對林菲菲,挨了他一巴掌,反而覺得她是林菲菲了。


    林菲菲有些惱火,拿起自己的東西就要走:“神經。”


    她像是跨過了一道坎,對他說話,莫名輕鬆,沒有之前莫名的壓力,也不用故意疏遠冷漠。


    “等等。”席尚猛的抬手拉住了林菲菲。


    林菲菲戒備的看著他,已經抬起了自己手中的包裹:“你還想被打一下嗎?”


    “我是說,這麽晚你迴去不安全。你還是留在這兒住吧。”席尚看似好心的開口。


    林菲菲臉上掛著一眼就看穿他的表情,像是根本從來就沒有考慮過要住在這兒。


    席尚也一眼就看出來林菲菲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你放心,你和孩子睡這屋,我去旁邊的客房睡。”


    “不必了……”林菲菲還是打算走,離開這兒,她才覺得保險。


    席尚一手拉住她阻止,另一隻手已經拿起了自己的外套:“我去旁邊睡,你也好久沒有陪著小月亮了。”


    林菲菲於心不忍的看了看月亮,再轉身時,席尚已經出去了。他似乎打定注意不再騷擾林菲菲了。林菲菲看到床上月亮動了動身子,立即過去拍了拍她的身子。


    林菲菲合衣躺到床上,哄著她入睡。


    確定席尚不會去而複返,林菲菲很快閉眼入睡。這曾經畢竟是林菲菲自己的臥室,她睡著很快,幾乎沒什麽起伏。


    席尚是不會再打擾她,但是她不知道,席尚有去而複返過,隻不過這次去而複返,她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坐在床邊看著母女安靜熟睡的模樣。在一天以前,如果你問席尚有多愛林菲菲,席尚會說無所估量,但現在問他,已經是另外一個答案。


    他有多愛她呢?愛到就這樣看著她也可以過一輩子,他甚至可以不碰她。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超越身體,那應該就是真愛了吧。


    林菲菲這一覺睡的很好,根本就不知道席尚亂想那麽多。次日,她起床時,席尚還沒有起來,她自己穿衣服先走了。


    她走的時候,小月亮迷迷糊糊醒著。她親了親月亮的額頭哄了幾句,又讓樓下的保姆上來陪著月亮,她才算徹底離開。


    林菲菲會不打招唿走,席尚早已猜到。他知道,她怕尷尬。她想先走,席尚也不攔著,他們以後還是有機會見麵。


    經過昨晚,席尚有點小小改觀,他以為已經和林菲菲走到陌路了,現在看來,他們之間還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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