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慕轉過身,毫無預兆的……立即用手捂住了眼睛,發出一聲驚唿聲。


    “怎麽了?不是要幫我洗?”莫深如願看到她慌張的神色,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葉慕死死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肯鬆開:“那個……你轉過去,轉過去我才能幫你洗……”


    “隻洗後麵不洗前麵?”莫深的眼睛裏帶著曖昧盯著葉慕問。


    “前麵小叔叔自己可以……”葉慕小聲嘟囔出聲。


    她的手不知什麽時候把泡泡給打開了,偌大的浴池裏升騰起泡泡,直至到她的肩頭。這樣,葉慕似乎放鬆了不少。


    看著葉慕垂首聳肩,極度不適應的模樣,莫深不忍繼續逗弄她,轉過身。


    如願的葉慕輕舒了一口氣,用自己的手應付的給莫深後背按摩。沒有幾分鍾,她用花灑替他衝了衝,又替自己衝幹淨,結束了。


    平日,葉慕沒有睡午覺的習慣。但今天,她疲憊的不得不休息。


    出了浴室套上睡衣,躺倒床上,疲憊的喘了一口氣。


    莫深從裏麵出來後,葉慕已經裹著被子睡著了,就連頭發都未吹。


    “擦一擦頭發再睡。”莫深彎腰坐在床側,大手扶起她的身子開口。


    葉慕微微睜開眼,神色有些可憐:“我睡一會兒再擦。”


    她半睡半醒著,說這些話時,她的音調有些哀求,是真的困的很。


    莫深攬著她的身子沒有放下,任由她依靠在自己身上,長臂從旁邊的沙發上抽過一條毛巾替葉慕擦著頭發。


    葉慕睡著了,但長發上有一隻手撫著自己,動作輕柔像按摩一樣,她舒適的嚶嚀了一聲,側了個身。她本來靠在莫深的肩頭,一個側身,差點摔下去,莫深及時扶住她,將她挪到自己的腿上。她的腦袋枕著他的寬鬆的睡褲,真的沒有一點醒來的痕跡。她困倦著,但睡著,眼角和唇邊卻一直掛著笑意。


    “真的這麽累?”莫深的大手依舊替她擦著頭發,目光卻放在她眉清目秀的臉上,輕笑。


    葉慕的頭發很軟,用幹毛巾擦一會兒便沒了水跡。莫深又重新抽了條幹毛巾,將她的長發又細細擦了一番。


    毛巾擦著頭發帶來一陣涼風,葉慕也許是覺得有些冷,不自覺的將臉朝有熱度的地方靠。頭部靠在毛巾下,十分舒服。


    感覺到葉慕的困倦和冷意,莫深抬手拉起被角遮了遮葉慕的身體,手掌撫了撫葉慕的手臂,讓她能暖和點,他看著熟睡毫不知情的葉慕,他嘴角的笑意越發苦澀。


    她的頭發幹的差不多了,莫深將她放到床上,替她蓋上了被子。


    葉慕這一覺睡了很久,快到下午也未醒。公司那邊臨時有點事需要莫深過去,臨走前,莫深上樓看了熟睡的葉慕一眼。


    葉慕還沒有醒,莫深替她掖了掖被子,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才出門。


    外麵的大雪沒有停止的跡象,日光也沒有下落的痕跡,這一天,整個大地都是白晝一片。葉慕睡的很沉,直到感到手臂處癢癢的她才睜開眼。她看了一眼白晝的天氣,喘了一口氣,輕伸了個懶腰。她手臂上的癢意沒有停止,她這才偏頭看去。


    包包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正在床上靠著葉慕的手邊用豬頭拱著她的手臂。看到包包這麽大膽的上樓,葉慕就猜到莫深可能在書房忙。


    “你吃過了沒?”葉慕抱著包包,用指尖抵了抵包包的豬鼻子問。


    包包興奮的躲著葉慕的手,哼哧了兩聲。


    葉慕一手揉著自己頭發,一手抱著包包走到窗口,外麵的雪依舊很大,雪地上的積雪似乎比之前更厚一層了。她的目光透過窗戶朝著後花園方向看了看,他們上午堆的雪人還在那兒。可能是莫深叮囑了崔媽等人,此刻雪人有了眼睛和鼻子,頭上還套著紅桶,脖間圍著大紅色的圍巾。


    原來,站在這裏也是可以看到它的。


    葉慕下樓後才知道莫深去了公司,外麵雪這麽大,她有些擔心。這種天氣開車,車子會打滑。葉慕剛要打電話問莫深什麽時候迴來,客廳的門聲響動,她聽到崔媽開門的說話聲。


    “先生,您迴來了。”崔媽打開門見了莫深忙遞過去拖鞋。


    葉慕放下包包忙走過去,詢問出聲:“沒事吧?”


    莫深換了鞋子,脫了帶雪的大衣,點頭:“沒事。怎麽不多睡會?”


    “已經睡很久了。”葉慕抬眼看著莫深,水嫩嫩的眸子裏帶著些責怪的無奈。


    葉慕接過莫深的大衣掛到衣架上,外麵的天氣太冷了,窗戶外麵的玻璃上結了一層冰花。葉慕看著,略微感歎了一句:“等這雪化了也得好幾天吧。”


    “乘著下雪幾天休息一下不好?”莫深從她身後圈著她的身子,陪她一同看外麵的風雪低聲詢問。


    葉慕搖了搖頭,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想休息很難。一天兩天還可以,再這樣下去,明天導演就會通知下來先拍場內的戲,外麵的可以緩一緩。”


    看著這樣的天氣,葉慕就可想而知外麵的寒意了。冬天拍戲,對怕冷的人來說,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但在家裏,卻是一件極享受的事。角落裏,傭人燃起了壁爐,沒有什麽事,隻是窩在那裏看會書,聽會歌就是一件愜意的事。


    享受了一天這樣溫暖愜意的生活,葉慕渾身懶散的神經都被激發出來了。晚上用完餐,她早早上樓卻還沒有困倦。一個人靠在窗口看著外麵雪夜裏的雪人。


    一天白茫的光明此刻終於暗了下去,後花園裏被大雪蓋住的路燈透過小雪堆發出微弱的光亮,像是天上砸下來的星星。葉慕的眼睛看到雪人時,猛的一愣。


    她以為天色晚已晚,早應該看不到雪人了。但後花園裏雪人外麵鍍了一層彩色的光,正一閃一閃的,像是各色眨動的眼睛。


    莫深推門進來時,葉慕忙迴頭,問他:“雪人……是小叔叔裝飾的?”


    “嗯。”莫深知道她問的是什麽,應了一聲,雙手插兜朝她走過去:“喜歡嗎?”


    葉慕眼皮微顫,抿了抿唇,像是不知道說什麽,隻能笑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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