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毅離開後就直接開著車去了‘再來’酒吧,剛邁著步子走到酒吧門口,聽見酒吧裏各式各樣吵雜的聲音,他心裏越發的煩躁。

    以前心情煩悶的時候,來酒吧裏喝上幾杯,再煩惱的事情都會拋到腦後,怎麽今天酒喝的越多,反而越覺得煩躁呢。

    放下手中的空酒杯,季毅直愣愣的盯著楚軒的臉看,直到把楚軒的臉上盯出了一抹紅暈,他才開口,“楚軒你說,怎麽會讓一個不喜歡你的人喜歡上你?”

    聽到季毅的話,楚軒心裏‘咯噔’一下有了危機感,仔細的觀察著季毅臉上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季哥,難不成你在這裏看上了哪個女人?”

    “沒有。”季毅毫不猶豫的迴答才讓楚軒鬆了一口氣,可是季毅的下一句話,卻讓楚軒大為吃驚,“我媳婦哪裏是這些女人可以相比的。”

    季毅語氣裏帶著滿滿的自豪,聽的楚軒心裏十分嫉妒季毅口裏的媳婦,他一定要想辦法和眼前這個男人發生點什麽事,那麽好的一個優質股,他怎麽會就這麽放棄呢,隻要他傍上了季毅,那麽自己以後的生活就不必過的如此拮據了。

    斂了斂心神,臉上帶著單純的笑容看著季毅,佯裝認真沉思了一會兒,隨後又懊惱的敲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嗯……季哥,我也想不到耶。”

    “哎,你才十八,怎麽會懂這些呢。”季毅歎了一口氣,盯著酒杯出神了一會兒,楚軒也很懂事的沒有吵他,隻在一旁默默的調試著酒水,時不時的瞥季毅兩眼。

    “酒水錢先記賬,我還點事情要處理,走了,你下班迴去的時候小心點,讓董昊送你迴去也行。”酒吧裏喧鬧的聲音吵的季毅愈來愈頭疼不已,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夏子忱的身影,幹脆也不再在酒吧裏待下去了。

    “好的,季哥你開車也小心點。”楚軒一副因季毅最後一句的關心欣喜不已得模樣,開心的目送季毅離開酒吧。

    “嗯。”

    季毅的身影一消失在酒吧裏,楚軒臉上的笑意都消失了,眼睛裏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他一定要讓這個男人屬於自己。

    在楚軒望著酒吧門口出神時,一個穿著黑色西服褲白色襯衫,打著領帶的男人走到了楚軒身前的吧台邊,長相很是普通,唯一能讓別人對他過目難忘的,就是他右邊臉上有一道疤痕,這道疤痕襯得他的麵容有些猙獰。

    不過男人看向楚軒的眼睛中閃爍著柔情,他抬手在楚軒眼前

    晃了晃,“誒,誒,看什麽呢?”

    迴過神,看清眼前站著的人,楚軒立刻皺起了眉頭,不耐煩的與董昊對視,“沒看什麽。”

    “難不成又在看季先生。”雖是問句,董昊卻用一種篤定的語氣說道。

    “我看誰和你有關係嗎?!”楚軒眉頭皺的更深了,惱羞成怒的瞪了董昊一眼,不再和他對視,轉身去擦酒櫃裏擺著的各種酒。

    也未看到董昊在他轉身那刻嘴角露出的苦笑,注視了一會兒楚軒擦酒的背影,喪氣的搖了搖頭離開了。

    知道楚軒不會喜歡自己,可是他還是不想放棄,季毅那種人根本不會是楚軒的良人,楚軒喜歡他隻會注定傷心。

    早早就過了夏子忱生物鍾睡覺的時間,他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平躺在床上,在黑暗中一對明亮的雙目一眨不眨的盯著天花板出神。

    腦海裏全都是季毅憨厚關心自己的麵容,夏子忱心裏更加亂糟糟的,不是自己決定要和季毅保持距離了嗎,為什麽自己反而覺得心裏悶悶的了?

    和季毅接觸的這幾天,自己好像都沒有想起過那個人了,難道自己因為一個才見過幾次麵的人就變心了?

    對於自己心裏的猜測,夏子忱決定要捋清楚自己的感情,現在自己到底喜歡的是誰,如果他真的喜歡上這個才認識幾天的男人,夏子忱也不會再刻意去逃避,順其自然便是了,而相反他依舊喜歡的是那個人,那就幹幹脆脆的和季毅分道揚鑣。

    他從來就不是那麽拖拉的人,否則他也不會在知道那人有交往的女生時,就直接提出了分手,換了所有的通訊方式,和那人徹底斷了聯係。

    一直到淩晨兩點多的時候,夏子忱才漸漸進入夢鄉。

    早上,夏子忱梳洗完畢後,看著鏡子裏眼睛有些紅腫的自己,苦笑著搖了搖頭。

    季毅還真的能影響自己啊。

    吃過早餐,夏子忱出了公寓樓準備去上班,剛走出樓道,就看到了公寓樓前地上一小堆的半截煙頭,眉頭緊皺停在煙頭前幾秒鍾,才走去車站等車。

    看到那一小堆的半截煙頭,夏子忱就知道季毅肯定在他樓下待了一夜,他又氣又惱,這人都不會照顧自己的嘛!

    兩三天過去了,夏子忱還在躲著他,季毅一副萎靡不振的坐在總裁辦公室裏,連看文件的心情都沒有。

    他去虞氏傳媒公司找夏子忱,被夏子忱的同事告知說夏子忱請了一個星期

    的假,去夏子忱的公寓,被房東告知夏子忱出遠門了歸期不定。

    季毅愈來愈擔心,不會是自己把媳婦嚇跑了吧。

    現在江南和鬱思清去了美國出差,找不到人詢問方法,有經驗而且追妻成功的秦時正在陪自己的親親老婆做康複治療,根本沒時間搭理自己,還有誰有經驗?

    對了,戚風那家夥,他不是跑a市追老婆去了嗎,打電話問問他。

    立刻拿起辦公桌上的手機,給戚風甩了一個電話過去,手機裏的音樂響了好一會兒,才被人接通。

    “你好,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從手機裏傳出來的是一道嗓音很稚嫩的男聲,從聲音來辨別大約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戚風那個老男人都快奔三十了,怎麽會有那麽稚嫩的嗓音。季毅愣了一下,看了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通話人名字,又放迴耳邊,沒打錯啊,這不就是戚風那家夥的電話嗎。

    “戚風呢?”

    “他在洗澡,要不你十分鍾後再打過來。”

    “讓他現在就接電話,否則就讓他的酒吧關門個十天半個月。”季大總裁又不高興了,你們都和愛人相親相愛,隻有他被媳婦拋棄了,變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電話那端的人沉默了幾秒,才說道,“好,請你稍等。”

    等了大約三分多鍾,在季毅的耐心消失之前,電話那端才有聲音,響起了一道低沉的男音,“喂!”

    “呦,看來戚老大還沒有醉死在溫柔鄉裏嗎。”季毅語氣不帶一絲起伏的調侃道。

    “臥槽季毅你大爺!你看不得老子生活性、福是吧!”戚風在電話那端氣的咬牙切齒,把性、福兩個字咬的很重,語氣一聽就是帶著一股欲求不滿。

    季毅淡淡的迴道,“俺大爺在地下等著你(cao)呢。”

    “滾你!說,你之前給我家寶兒說什麽了?!氣的我家寶兒去客房睡了!”戚風氣急敗壞的質問道。

    “就說了準備把你的酒吧關門十天半個月。”

    “臥槽季毅!你,有你這麽賣兄弟的嗎!老子可是給我家寶兒說的,老子現在身無分文!”戚風現在都想從電話線爬到季毅身邊,掐死他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季毅很清楚戚風心裏此時此刻的想法,好歹做了那麽久的兄弟,不過看到戚風暴躁,他就開心了,心情很好的迴了戚風一句,“俺不想(cao)你。”

    “你

    ……”戚風氣結,在準備結束通話的前一刻,就聽見季毅用一種無比認真的語氣問自己,“怎麽追媳婦?”

    戚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後哄然大笑起來,“啥?哈哈……哈哈……”

    等了幾秒,季毅也沒聽見戚風的聲音,還以為戚風掛電話了呢,結果就見從手機裏傳出一陣狂笑。

    猶是季毅這種厚臉皮的都覺得臉頰發熱,他清咳一聲,“咳,閉嘴!”

    “我偏不呢,哈哈…再讓我笑會,哈哈……”

    “笑死你得了!”季毅咬牙道,“再笑,酒吧你自己迴來管吧。”

    可是這威脅對戚風沒有一點兒用,隻聽見戚風說,“別以為我不知道,酒吧都是董昊在管,你除了喝酒過去,其餘時間根本就在我店裏看不見你的影。”

    “嗬!行,那你別想從我這裏拿到一分酒錢。”季毅挑眉,冷笑了一聲。

    “季總裁,季老板,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可就指望你那點酒錢養我家寶兒了。”戚風一陣耍寶,季毅欠他的酒錢可不是一點,而是都夠他再開兩家‘再來’酒吧的了,反正大丈夫能屈能伸,先把給寶兒的零花錢要迴來再說。

    季毅才沒有心情聽戚風耍寶,直截了當的問道,“說說你怎麽追到你家那位的?”

    “那時候我到a市找到我家寶兒,故意偶遇幾次,然後努力成了寶兒的朋友,再趁機在他麵前裝可憐,說自己身無分文………”

    後麵的話季毅一句也沒有聽見,隻是一直在腦海裏想怎麽和夏子忱做朋友,等戚風深情的迴憶完他的追妻路,就發現電話早就被掛上了,氣的戚風發誓再也不接季毅的電話了。

    這些季毅都不知道,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戚風又不是他媳婦,他管戚風生不生氣幹嗎。

    在季大總裁心裏,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當然這是在沒有遇到夏子忱之前,現在在季大總裁心裏,兄弟就是草,媳婦是寶,還是無價寶。

    作者有話要說:再見,2015;你好,2016。

    跨年快樂~新的一年都要開開心心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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