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教授站在巨大的容器前,有些癡迷地盯著容器裏飄浮的女屍,因為過分的激動,臉上的肌肉不斷地抽搐著,顯然容器裏的女屍讓你興奮異常。

    “這就是我的心血!”他喊著,張開雙臂攬著容器,並把臉貼了上去,像是抱著自己剛剛出生的孩子。

    歐陽教授對容器親密地愛撫了片刻後,起身,走進“八卦圖”其中的一間較大一些的屋子,我正猜測這老家夥進裏邊做些什麽的時候,一種滋滋刺耳的聲音響了起來,還沒等我迴過神來的時候,隻見從八間屋子裏同時躥出道道烈火,烈火像是火龍一樣,咆哮著衝向位於“八卦圖”正中間的容器。

    火龍從容器底下迅速向上蔓延,頃刻之間就到了容器的頂端。八條火龍像編織出一張巨大的火網,把容器包裹了個嚴嚴實實。

    “出來吧,是時候了。”歐陽教授突然從小房屋裏走了出來,張開雙臂,衝著燃燒著的雄雄火柱喊到。

    歐陽教授的話音落下之後,容器的女屍像是蘇醒了一般。

    女人先是緩緩地扭動了下腰肢,在容器中遊中了幾個,之後,竟然穿過火焰慢慢地從容器裏爬了出來。

    像是生產一樣,女人的頭顱先從容器中鑽了出來,黑長的頭發粘在一些,摭擋在前額,依然看不清她的麵孔,接著女人雪白如玉的身體,也一點點著從容器中鑽了出來。

    女人鑽出容器之後,披頭散發地朝我爬了過來。

    我驚恐萬狀地後退了,因為大腿發軟,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女人又爬行了一陣子之後,慢慢地站了起來。

    我突然感覺這女人的身體和行走的姿態竟是如此的熟悉。

    女人走到距離我四五米遠的時候,用右手攏了攏額前的亂發。

    “啊,阿蓮。怎麽會是你!”當我看清眼前這個女人的臉孔的時候,我失聲地叫了出來。

    阿蓮卻仍然麵無表情地朝我走過來。

    當她走到我的麵前的時候,慢慢地蹲了下來,一臉呆滯著盯著我。

    “阿蓮,你怎麽了!”我說著,想捉住她的肩膀,不想兩隻手剛伸過去,就像是觸了電一樣,被彈了迴來。

    “啊”我尖叫了一聲音,感到兩隻手像是失去了知覺一般。

    “原來你一直清醒著呢!我小看你了,你竟然還會些小把戲,把我的拋米都給破解了。不過你再怎麽狡猾,也躲不過這一關,你看清楚了,這是一個和你交媾過的女人,她會吸走你全部的記憶。”歐陽教授露出一絲獰笑,然後轉身吩咐女人:“看你的了!”

    女人用如蓮的手指從我的臉上輕輕劃過,因為剛才對觸及她時電擊一般的感覺還心有餘悸,不禁渾身顫抖了一下,奇怪的是,現在女人的手指變得輕柔溫潤,讓我身心蕩漾,如浴春風。

    女人的手指順著的我的脖頸,落到了我的胸膛,在我的胸口不斷的撩撥著。她眼神迷離,媚態百出,附下水蛇一樣的身體,整個的纏繞著我,火熱的舌頭在我的身體上遊走著。

    我頓有恍惚之感,仿佛七魂六魄都一個個地脫離出自己的身體。過去的一幕幕經曆都在腦海中失控似的翻滾著,好像紙片一樣一張張地被風卷走。

    我想反抗,妄圖推開身上的女人,卻發現自己像是虛脫了一般,沒有一點力氣。

    正在我掙紮之時,突然聽見身上的女人的慘叫了一聲,從我身上離開了。我努力地定了定神,看著海嬰捧著一把苗刀站在那裏。

    “你死沒死啊!?”海嬰一邊拿刀衝著歐陽教授,一邊帶著哭腔問道。

    “多虧你這丫頭來的及時,再晚一步,爺們兒我可能真報銷了。”我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海嬰轉臉看了我一眼,破涕為笑:“想想怎麽謝我吧。”

    “死丫頭,敢壞我大事!今天你們一個也甭想從這兒活著離開。”歐陽教授惡狠狠地叫到,“殺死他們。”歐陽教授吩咐被海嬰砍了一刀的女人。

    女人聽了歐陽教授的命令,仰頭嘶叫了一聲,像是著了魔般,白淨的手掌,驟然變幻成茸茸的狐狸爪子,頭顱也變成一隻狐狸的模樣,叫囂著朝海嬰撲了過來。

    我鼓足力氣衝到海嬰身前,奪過海嬰的苗刀,不斷地朝女人揮舞著。女人像是發瘋了一般,在我們麵前張牙舞爪。

    女人步步緊逼,把我和海嬰逼退到燃燒著火焰的容器前。

    情急之下,我用苗刀,狠命地朝容器砍了下去。

    隻聽“嘩啦啦”一聲巨響,巨大的容器被苗刀砍出一道口子,從容器中噴出的液柱把女人擋在了一邊。我拉著海嬰轉到容器的另一側,然後拚了命地朝地下室的出口逃去。

    緊接著容器裏邊的柱液衝破支離破碎的容器,噴湧而出,奔哮著湧向地下室的四處,這些奔流出來的液體散發出血液一樣深重的腥味兒。

    女人和歐陽教授早已被流液衝得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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