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人王臉上的表情極盡誇張,他使勁揮舞著雙臂,幾乎把他短小的身體也帶動起來。

    “難道真的是這麵鏡子在作怪?”我怯怯生生地低聲問到。

    “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要去碰這麵銅鏡,可是你把我的話全當耳旁風了。你闖下了大禍了!”矮人王神情嚴肅地對我說。

    “我又不是第一個碰這鏡子的人。在我之前,甚至已經有人把它收藏,據為已有了。別人都碰得,就我碰不得,這鏡子莫非與我有仇?”我有些狡辯似地問矮人王。

    “因為它們根本就不是同一麵鏡子!”矮人王答到。

    “這。。。。。。這。。。。。。這怎麽可能?我搞古董也有些年頭了,這鏡子無論從紋理,樣式,還是質地上看跟我以前見過的那麵鏡子是一模一樣的。這不會有錯的!”我很自信地說。

    “原本我也以為它們是同一麵鏡子,可是直到那天進入湖底,我才知道這是兩麵截然不同的鏡子。雖然它們外表上看來極其相似。”矮人王說到。

    “截然不同?你是怎麽看出來的?”我疑惑地問。

    “你以前見過的那麵銅鏡,我在很多年前也見過,它表麵散射的光芒並不耀眼,,像是一輪圓月,有陰柔之色;而這銅麵則不同,它光芒四射,奪人心魄,處處透著一股寒氣。”矮人王表情凝重地分析到。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難道真的是兩麵不同的鏡子?”我一臉疑惑地問。

    “那晚我潛到湖底下,看到躺在棺材裏的周鬼,發現了壓在他身下的銅鏡,我本上取出,可是就在動手的那一刻,我發現周鬼突然活了過來。他衝我不明緣由地笑著。。。。。。”

    矮人王說完這些,我突然感覺身上有些發木,因為那天我潛到湖下時,也看到了周舉人似笑非笑的那副模樣,我戰戰驚驚地問:“他還活著?那晚你不是親手把他燒死了嗎?”

    “那隻不過是燒掉了他的一副屍身而已,這屍身就好比蟬蛻一般,每隔十幾年,會蛻化一次。蟬蛻之時,周鬼就躲到湖下養生。一躺就是成年累月。”矮人王答到。

    “那你為何不趁此良機把那周鬼徹底清除掉,還有,這周鬼又跟這麵銅鏡有何關係?”

    “就是因為這麵銅鏡才動他不得!”矮人王的迴答讓我有些莫明其妙,他接著說:“因為當我發現周鬼身上那麵完全不周的鏡子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我們苗族人的一個傳言?”

    “什麽傳言?”我緊張地問。

    “陰陽鏡的傳言!”矮人王神色木然地答到。

    “什麽陰陽鏡?”我緊接著問。

    “多年前,在我們苗人的部落有著一個鮮為人知的傳言,隻有部落的幾個長了年紀的長老知曉這個傳言的內容。傳言裏,老司因為常年與屍體為伴,把一股陰氣帶到了我們苗人部落,後來部落的長老一起祈求天地眾神,眾神恩賜我們部落陰陽二鏡,陽鏡藏於人世間,陰鏡葬於地下,永不見日光,二鏡調和,可保我們苗族繁衍生息,而不至於滅絕。很長時間我都對這個傳言的內容半信半疑,不過那晚當我在湖下看到那麵銅鏡時,我開始相信這個傳言可能確有其事。。”

    矮人王的這話著實讓我吃驚不小,“那這銅鏡怎麽又和這周舉人在一塊呢?”我問到。

    “這正是當晚,我不敢對那周鬼輕舉妄動的原因。這周鬼之所以如此造化,正是因為他已經把魂魄寄生於這把鏡子之上,和這鏡子連為一體。借這鏡子吸食日月精化,以達到還陽的目的。”

    “照你這麽說,這鏡子的確是邪氣十足,這海嬰得這奇怪的病,也是這鏡子在作崇嗎?您一定有辦法救海嬰,求您救救她。”我央求矮人王說。

    “這事還不都怪你,一門心思往錢眼子裏鑽,為了錢誰的死活都顧不得了。”矮人王聽我那麽一說,情緒又重新激動起來,幾乎跳起來跟我理論。

    “好了。老哥,我並沒你那些造化,我那知這鏡子竟然如此邪乎啊。隻是我讓不解的是,這鏡子對我們並沒什麽作用,為什麽偏偏讓海嬰這丫頭中了邪?”

    “早就有人告訴過你,海嬰這丫頭並不是一般的孩子。你這人雖然一身的毛病,但還算不上惡劣,跟這孩子相遇,也許是你命中注定的一段造化。”矮人王答到。

    海嬰的身世一直是個解不開的迷,現在聽矮人王的話好像知曉一二,我趕忙接過話岔問到:“您一定知道海嬰這丫頭的一些事情吧?”

    沒想到,矮人王地就此把話打住,想是在故意躲避什麽似地說,“我雖然有些造化,但也不至於神通廣大到洞悉世間一切的地步。”

    我也不好再問下去了,最近這些日子也算對這矮人王的脾性有所了解,隻要他不想說的話,你就是再如何軟磨硬泡,都無濟於事。

    “那就請您快快救救海嬰吧?”

    “這也好辦,隻要把銅鏡重新放迴湖裏,海嬰自然會恢複原樣了?”矮人王說。

    “你是說,把銅鏡再扔迴湖裏去?”。

    “怎麽?你舍不得嗎?”矮人王一臉憤怒地問我。

    “不。。。。。。不。。。。。。當然不是!”我吞吞吐吐地迴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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