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項炎無凝是很有魅力的。

    半躺在沙發上,領口隨意的敞著,兩條筆直的雙腿搭在沙發上麵,渾身都充滿著名為性感的男性氣息,再加上他又剛喝了酒,臉上乃至脖頸都帶著點微微的酒意,葉小樓一時間竟有些口幹舌燥,不自然的撇開了眼睛。

    “過來。”項炎道。

    這句話果然在項炎嘴裏說出來就是不同啊,葉小樓想,他父親完全一副命令的口吻,又帶著一絲說不清楚的感覺。

    是他特有的寵愛,還是難以言喻的占有欲?

    然而葉小樓心裏很清楚,這樣的項炎他是拒絕不了的。

    “爹爹。”

    葉小樓走過去,還沒走近就被項炎伸手一拉,坐在了他身邊。

    這樣就變成項炎半躺著,葉小樓坐在他懷裏,還被他一手攬著的姿勢。

    葉小樓有意無意的瞥了眼被他扔在桌子上的手機,“你在跟誰講電話?大伯嗎?”

    項炎沉默了一會,“為什麽猜是他?”

    “我從來沒看過爹爹跟誰那樣說話。”葉小樓垂下眼睛,淡淡道:“跟大哥和葉大哥他們都沒有過。”

    項炎心說你這都發現了,就是沒發現老子對你跟對別人有什麽區別?

    盡管嘴上沒說,但該做的差不多的做到點子上了,項炎不相信他感覺不出來,這孩子看起來什麽都似懂非懂,但很多事情心裏跟明鏡似的,他大哥都不一定比他聰明到哪裏去。

    隻是他從來不說,項炎也顧忌著他年齡還小罷了,他對這個小兒子的耐心是非常充足的,但是他很清楚這樣的耐心已經越來越滿足不了他了。

    項炎已經不是一個毛頭小夥子了,隻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這種誘惑,更何況是項炎這樣的男人。

    項炎什麽時候在這方麵委屈過自己?偏偏這孩子每天這麽勾人似的在他眼前晃悠,還一副無辜的禁欲模樣,一聲聲叫著爹爹,把他叫的不上不下的,他要是稍微沒點耐心,眼下這情況肯定又是另外一個樣子了。

    項炎是這個港城的黑道教父,道上的什麽樣的人沒見過?之前有一個道上的大佬,雖然地位與項家不能相比,但是也算得上是勢力不小,人人都知道他風流成性,什麽樣的人都敢玩,到最後卻栽在一個正兒八經人家的公子身上,不光把人家家裏給威脅了個遍,還把人綁到院子裏養著,偏偏那人骨頭還硬,幾次鬧騰的差點連命都沒了,那

    件事鬧得不小,到現在還被當成酒桌上的笑話。

    有一次項炎和那個大佬在一個飯局上吃飯,那人喝多了的說的話項炎還記得,他說他身邊那麽多人,還從來沒把誰放在心裏過,就這麽一個放在心肝上的人家還不待見他,可是你說他能放手嗎?人這一輩子,能遇見幾個這樣的人?他是什麽手段都用遍了,到最後人家要的還是他那條命!

    當時有人開玩笑問了一句,人家就稀罕你的命呢,結果那人笑了一會,說他要是真想要,我就把心窩子都掏給他。

    人人都覺得他那是魔怔了,到頭來真的什麽都豁的出去。

    項炎有時候看著他的小兒子,心想可不就是魔怔了麽。

    葉小樓拿著項炎的手機,項炎一句話沒說,也不在意,就這麽看著他小兒子拿著手機的手,那一根根白玉般的手指,在手機的亮光下像是透明了一樣。

    幾縷頭發從他肩膀上滑了下來,項炎這才發現,他的小兒子頭上竟然帶著一個紅色的聖誕帽。

    今天項家有不少傭人也都戴著這種帽子,特別是年輕的小姑娘們,一個個顯得喜氣洋洋的。但是項炎注意他的小兒子戴著這麽一個紅色的毛絨聖誕帽子,那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你喝酒了?”

    項炎伸手捏了下葉小樓紅撲撲的臉蛋,軟的跟什麽似的,再捏一下都覺得不夠。

    “嗯,喝了一點,葉大哥給我的葡萄酒。”葉小樓皺了皺眉,“爹爹,你的手機有密碼?”

    “給我。”

    項炎接過手機,三兩下把密碼打開扔給他,但是葉小樓又不想玩了。

    “不是你大伯。”項炎漠然道:“想知道就自己打過去問問。”

    “不,不用了。”

    葉小樓想說我不想知道,可是他剛才那一瞬間的感覺騙不了自己。

    樓下的小提琴手在演奏天空之城,窗外無數的聖誕燈閃爍,仿佛暗夜裏一條美麗的銀河。

    房間裏的光芒昏暗,隻有走廊上開著吊燈,項炎靜靜的看了他一會,撫在他腰上的手突然一緊,繼而把他攬到懷裏,慢慢吻了下去。

    葉小樓眼睛驟然睜大,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項炎的唇隻微微一觸便分開,他深深的看著葉小樓漂亮的瞳孔,高挺的鼻梁在他臉上劃過,低聲道:“陪爸爸喝杯酒,好嗎?”

    葉小樓很少聽到項

    炎說這樣的話,類似於商量的,或是征求的語氣。事實上項炎也很少這樣,自從他在家族裏上位之後,也幾乎沒有對誰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了。

    白蘭地顯然不能和葉安給他的葡萄酒相比,葉小樓喝了兩口就不想再喝了,項炎也沒有為難他。

    葉小樓歪頭看著他,頭頂上聖誕帽上的小絨球也跟著他的動作動了動,“爹爹,你怎麽好像不高興?”

    “今天是你的生日,爸爸怎麽可能不高興?”

    “你就是不高興。”葉小樓說:“爹爹高興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

    在這個家裏的時候,葉小樓是最黏著他的一個,就連身邊的保鏢都沒有他跟在他身邊的時間長,項炎很多時候都能感覺到自己小兒子看著自己時候的視線,項炎如果心情不好,他一定是第一個發現的人。

    葉小樓把倒好的半杯酒端到他的嘴邊,項炎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但是沒來得及說什麽,酒杯就湊到了他的唇上。

    葉小樓不知是不是也有點醉了,眼底氤氯著一層薄薄的霧氣,他看著項炎喝了自己手裏的酒。

    “爹爹。”

    項炎刹那間愣住了,身體僵了似的一動不動。

    葉小樓湊到他麵前,在他唇角舔了了一下。

    項炎幾乎不能思考了。

    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少年半跪在自己麵前,順貼在腰上的一頭漆黑亮澤的長發,那彎起來的弧度一直延伸到挺翹的臀部……薄薄的一層襯衫貼在他清瘦的身體上,隻要一隻手就能攬到自己懷裏。

    項炎感覺到下巴溫熱的濕滑,他甚至可以看到葉小樓伸出來的粉嫩舌尖,收迴去的時候還仿佛享受一樣在唇上舔了舔。

    “我不想看到你不高興。”葉小樓聲音有些低啞,他抬起的右手輕輕放在項炎的胸前,這樣的他看起來不太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反而有種超出年齡的成熟和魅惑。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夾雜著一絲甜甜的蛋糕的味道,這樣近距離的靠過來,這股氣息幾乎完全麻痹了項炎的神經。

    “過去那麽多年,不管我的生日是過還是不過,我都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過。”葉小樓看著項炎的深邃的眼睛,輕輕的說:“這些都是你給我的。”

    如果項炎這個時候還清醒一點,那就很容易發現葉小樓說這話的時候,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但是他已經完全迷醉在這曖昧的氣氛

    裏,葉小樓說話時眨動著的長長的睫毛,仿佛含著一汪水一樣漂亮的眼睛,以及他從窗外吹進來的風拂過他的長發,那一絲絲飄蕩起來的黑色的發絲。

    可以說葉小樓本身的存在,就是這氣氛的製造者。

    他沒有說‘爹爹’,而是你。

    葉小樓眯起眼睛,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謝謝你。”

    項炎將手放在他的頭上,撫摸了一會他的頭發,沉默半晌才說,“你喝醉了。”

    “沒有啊。”葉小樓伏在他的懷裏,輕聲笑了起來,“這點酒怎麽算多呢?我以前可是喝整整一壇酒都不會醉的哦,那個時候的酒,可是比現在要醉人的多了,我一次也沒有喝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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