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兒想起了鐵奇子的話,他曾說過,有一個穿黃衣的姑娘和雪兒師徒同行。

    就在離雪兒一臂之遙的時候,有一個白色的影子似是從天而降,攔住了琪兒。

    琪兒有點意外,隨後又冷眼看著他道:“你是誰?見不得人嗎?為何戴個鐵皮裝神弄鬼。”

    來人不語,好奇的看著琪兒,緩緩說道:“你們不是雪山派的人,為何私闖雪山禁地?不怕死嗎?”聲音聽起來兇狠陰冷。

    雪兒咯咯嬌笑道:“那你是雪山派的人吧?為何敢私闖本派禁地,你就不怕死嗎?”來人看了雪兒一眼,似乎有點吃驚。雪兒接著道:“你為何戴個麵具啊?雪山派的人我幾乎都認識,可能我也認識你呢。”雪兒說的很慢,邊說邊向前走,話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出手,向對方臉上的麵罩抓去。她其實隻是想看清楚這個人是誰,根本無意傷人,卻不想來人武功極高,輕輕一閃便躲過了這一抓,隨手就是一掌,來勢兇兇,雪兒不及躲閃,眼看就要吃了這一掌,琪兒卻忽然出手,硬接了下來,掌力所到之處,琪兒隻覺得冰涼徹骨,五髒六腑被震的疼痛難忍。玲兒和雪兒齊叫到:“琪兒姐姐!你怎麽樣了?”

    雪兒厲聲問道:“你是雪山派的叛徒?你敢傷我?你到底是誰?”來人似是有點意外,接著哈哈大笑,笑過後,並不言語,出手如電,向玲兒襲來,雪兒心向玲兒,怕她吃虧,卻不想來人的掌力竟從玲兒身旁擦過,重重拍向了那紅紅的火山上,頃刻間,山崩地裂,接著是一聲絕望的慘叫,在山中迴蕩。再看那人,已不見了影蹤。雪兒呆住了,她想不出什麽人會有這麽高深的內力。

    琪兒再也堅持不住,體內真氣亂竄,一時又無法控製,隻覺得身體裏有把火在燒,雪兒一掌拍下,她便沉沉的昏了過去。

    玲兒大吃一驚,大聲叫道:“你做什麽?”

    “玲兒別急,她現在急火攻心,要趕快幫她調息真氣,不然容易變成重傷。”

    看到琪兒的臉色已不再蒼白,玲兒和雪兒終於鬆了一口氣。看著躺在地上的人,雪兒心裏充滿感激,她忽然覺得,這個外表看起來冷漠絕情的小姑娘,其實內心充滿溫情。刹那間,她想到了一個人,小憶,她有種莫名的錯覺,覺得她們像是一路人。

    夜已深了,外麵冷的像個冰窖,在火沒有生起之前,雪兒覺得自己的衣服都結了冰,琪兒的臉色在烈火的照耀下,已慢慢恢複生氣。

    就在三人沉寂在這短暫的幸福中時,一個輕如蟬翼的影子出現了,在漆黑的夜裏,她的白衣顯得寒冷又可怕,長長的頭發幾乎遮住了整個臉龐,整個人似乎在隨風飄搖,單薄的像一片葉子。她慢慢的漂移著,一點一點向三人靠近。

    正在加柴的玲兒不經意間抬頭,看到了這個鬼影,玲兒隻覺得自己的瞳孔在放大,雙手在發抖,接著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叫了一聲:“誰?”雪兒急忙抬頭,朝她的視線看去,這一看,竟把自己嚇的出了一身汗,她一手摟過瑟瑟發抖的玲兒,尖聲叫道:“你別過來,你是人?還······還是······鬼?”

    來人竟真的不再向前走了,停了下來,慢聲說道:“姑娘莫怕,我是人。”聲音細膩溫柔。

    雪兒望著眼前的美婦人,等著她開口。

    “你們,你們怎麽會到這裏?”

    “有人故意把我們引到這的,你,是誰?怎麽也在這?”雪兒奇道;

    那婦人搖了搖頭,看了琪兒一眼,從懷中取出一個黑色的瓷瓶,遞給雪兒道:“給這位姑娘服下。”雪兒狐疑的接過來,輕聲道:“多謝前輩。”隻是把藥拿在手裏,並不給琪兒服下。那婦人知她心中起疑,便又拿過瓷瓶,倒出兩顆藥丸,一口吞了下去。又對雪兒說:“快去吧,這姑娘等不了的。”

    不多時,琪兒麵色慢慢轉紅,雪兒便放心了。

    那婦人道:“你們三位應該都是雪山的貴客,無端遭受歹人暗害,才會流落於此,天意如此,也剛好了我一段心願。”眾人都不說話,等著她說下去;

    “雪山好些年都沒這麽熱鬧過了,可一熱鬧就會生出很多紛爭,這個世界也是如此。你們都還年輕,有很多東西都弄不明白,不過沒關係,太明白,反而徒增煩惱。”她緩緩的說著,玲兒把疑惑的眼光投向雪兒,卻看到雪兒向她輕輕搖頭。

    “他們在謀劃一場殺戮,他們在製造一場慘絕人寰的悲劇,孩子,你們要製止他們,知道嗎?不要讓幹淨的雪山血流成河,好嗎?”那婦人的眼中飽含著祈求,痛苦,恐慌!

    “前輩說的是誰?是誰謀劃的殺戮?”雪兒急道;

    “他隻是個工具,他被那些人蒙蔽了,那些人要利用他,來控製整個雪山派,他其實是無辜的······”

    雪兒在飛速的思索著,誰?他說的是誰?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影子,一個名字,一張鐵麵具。

    “非怨,就是那個戴鐵麵具的白衣人?對嗎?”雪兒急忙道;

    那婦人看了她一眼,緩緩的點了點頭,不在說話。

    “那,非怨到底是誰?他怎麽能夠控製雪山派?他和冷伯伯有什麽關係?為什麽要利用他來製作殺戮?”雪兒提出一連串的問題;

    那婦人聽到冷伯伯三個字時,不禁有些詫異,問雪兒道:“你剛才叫他‘冷伯伯’?”

    雪兒疑惑的點點頭,疑惑的目光在她臉上遊走,在看到了她頸上的一道傷疤時,她的目光呆住了,那道傷疤,那雙眼睛,那種語氣,在她幼年的記憶裏有些模糊的影子,她是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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