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定要救。


    但我讓劉蒼鬆必須給我克敵製勝的法寶,像那六個麵人就不要再提了,前奏太長,我等不了,而且我問他:“你用什麽染料上色的?吃起來跟他媽屎一個味道。”


    劉蒼鬆欣然道:“沒錯,找不到黃染料,我就抹了點人中黃,味道好嘛?我專門選了上年紀的陳年老黃。”


    就因為這個事,從淩晨到天亮我都在跟他單挑,雖然打不過但我也豁出命去了,反正不給我一個交代,我他媽不去救人也得跟他死磕,最後劉蒼鬆舉手投降,他說那些黃顏色是一種味道很像大便的植物汁液,其實不是大便。


    我不相信,讓他再找一些給我看看。


    他恬不知恥道:“已經用完了,這段時間僰人巫公有些便秘,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


    打是打不過,我隻能說服自己相信那就是奇特的植物汁液,還將睡著了的聶婉君拉起來洗了好多遍牙齒。


    聶婉君確實是活人,白天也沒有任何異常,我發現劉蒼鬆對神誌不清的女人有種特殊感情,上一迴是安素,這一次是聶婉君,他又認了一個幹女兒,而且我感覺她對聶婉君是發自內心的憐惜,曬太陽的時候捏去她頭上雜草時,那笑容裏有股女性特有的慈愛光輝,惡心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還喜笑顏開的說:“婉君啊,等這裏的事情忙完,幹爹給你找個好婆家。”


    聶婉君傻兮兮的指著我說:“我公公讓我以後就跟著他的。”


    於是劉蒼鬆就不讓我倆見麵了,他說我對壞了腦子的女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再一次夕陽西下,我全副武裝跟著劉蒼鬆下山,換了一身幹淨衣裳的聶婉君就站在村口給我們說拜拜。


    這一迴我是真的雄心萬丈,劉蒼鬆用山雞血在嫁妝劍上畫了亂七八的紋路,不再用我割手便可以砍鬼,而且我身上也被他畫了符,當個什麽扶乩童子,就是他座下神獸的意思。


    鬼村和義莊的兇險不甚,有劍有槍足矣,主要是崖壁懸棺那裏比較麻煩,所以今晚他在崖壁頂部的石台做法,隻要我出現在百米之內,他便可以用草人控製我的動作,任何他肉.體可以做到的,我全部可以,推個棺材砍兩隻鬼,輕而易舉,唯一的弊端就是今晚一過,我會大病三天,倘若這一次無法救出方航和尤勿,再沒有機會了。


    依舊是鬼村遠處停步,劉蒼鬆鄭重警告,他對女菩薩不感興趣,如果我再給他背出一隻來,他立刻剁了我。


    說了話還不放心,他索性將我拉住:“你也別走了,等那隊八臂菩薩進了村再過去。”


    沒有任何意外,依舊是義莊出現,菩薩行路,而我說服劉蒼鬆快步跑了去,扒在那名為義莊但應該是小地獄的門口,猛地伸進去腦袋又猛地縮迴來。


    果不其然,方航和尤勿就在門口等我,這兩個王八蛋,我辛辛苦苦救他倆,他倆還拖我後腿。


    不敢再嘚瑟,我再一次衝裏麵撒尿,還滾了幾塊大石頭進去,殺不死他們,我氣死他們。


    胡鬧過後依舊是米大爺家,村民出現之前我就藏了進去,天色漸漸暗下來之後,老大媽問我是誰,我主動替她喊了:“老頭快出來,家裏進賊了!”


    老大媽張著嘴,愣在原地,等米大爺披著衣服出來後,我又說:“沒有錯,我就是政府特工,不用你動手,我主動從窗戶跳出去。”


    不理會兩個呆若木雞的老人,我徑直向裏屋走去,結果那間黑屋子時,我扭頭大叫:“哇靠,鬼啊。”


    米大爺趕忙跑過來,看了一眼,問我說:“鬼在哪裏?”


    屋裏空蕩蕩的,沒有聶婉君的存在,我隻好問他:“你兒媳婦呢?我來救她的!”


    米大爺痛斥:“什麽兒媳婦,我根本沒有兒媳婦,你是哪裏來的惡棍?”


    難道說我把聶婉君帶走之後,這裏就沒有她的存在了?


    掏出煙,故意把中華二字露在顯眼處,已經沒幾根了,這幾天我都舍不得抽,我說:“來大爺,抽根煙,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趕緊說出來,我也需要你幫忙。”


    米大爺問我,這是什麽煙?


    我說,咱國民政府特製的,猜出我的身份了吧?快說,需要我帶走你還是你老伴?


    米大爺將煙一揉,仍在地上冷笑:“拿根破紙煙就想唬弄我?我在道上混的時候你娃娃還穿開襠褲呢,趕緊滾出我家。”


    我靠,這老頭不按套路出牌呀。


    稍一錯愕我也明白了,看上前兩次他未必相信我的身份,隻是心係聶婉君的安危,時刻期望有救星降世所以才賭了一把,此時沒了聶婉君,他的戒心便重了許多。


    沒工夫跟他多說,我掏出槍獰笑道:“沒錯,我就是騙你,給我老實呆著,來來來,那位大娘你也過來,我好好給你們講講什麽叫演員的自我修養,擅自改劇本,你們跟導演商量了麽?”


    米家老兩口愁眉苦臉的坐在床上,還說什麽太君別開槍,我時刻盯著外麵的動靜,等喊殺聲響起後,我對米大爺說:“實話跟你說吧,我是蔡帥派來救王保長的,大部隊速度慢,還得半個多小時才能到,所以我需要你的配合,你若是答應就哼一聲,不答應,我隻能滅口了。”


    家庭成員變了,但米大爺的經曆並沒有變,他還是不希望王保長死,便問我需要什麽幫助,我說你拿身衣服來,我冒充你侄子出去拖延時間。


    他便問我,從何得知他還有個侄子?


    我說,忘記你寫的信了?你的信被我們收到啦。


    米大爺疑惑道:“我沒寫信呀,我不識字,我是叫人傳口訊的。”


    一聽這話我頓時怒了,我說老子管你識不識字,我說你寫了就是寫了,難道不能是傳口訊的人做了筆記?趕緊拿衣服給我穿,真費勁呢!


    不等他動手,我便從床下拖出個木箱子,翻出那件破舊長袍換上,嫁妝劍用布包著藏在褲子裏,裝好槍,拖著米大爺到了廚房,滿臉抹灰之後挪到門口,打開門,我大喊一句:“你這死老頭,真是食古不化。”隨後我便自己跌出了屋,米大爺處於懵逼狀態,迴過神後,也趕忙關了門。


    街上人的人都盯著我,我指著米大爺家破口大罵:“這個老東西,我就說了句街上的妞們真漂亮,居然就把我趕出來了,枉我不遠萬裏來投奔這個親伯父,哎,傷心呐。”


    那福老爺恍然大悟,衝我拱拱手,剛要張口,我就說:“行,沒問題,讓我先嚐嚐她的滋味。”


    說罷,我一瘸一拐的走到哭喊不停的保長妻子身前,有人問我要做什麽,我說,難道你們不覺得一個瘸子乞丐糟蹋她,才是最大的侮辱嘛?


    趴在她身上的福喜大笑起來,誇耀我也是性情中人,他爬起來,做個請的手勢,故作豪邁道:“兄弟,你先請。”


    我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隨後砸倒在保長妻子身上,像隻肥豬似的拱了幾下,胡亂捏了兩把,然後就開始抽大耳光子,十分瘋狂的說:“哈哈哈,其實我不能人道,我最喜歡這麽折磨人了。”


    福喜那表情跟吃了臭蟲似的,罵罵咧咧將我拉開,讓我滾到一邊玩去。


    正中下懷,但從始至終都沒見到那小男孩。


    義莊裏三十六口棺材,一口一口的開,一夜肯定不夠,我便挪到另一個正被蹂躪的女人身邊,那些男人如臨大敵,我趕忙訕笑:“不打不打,我就摸兩把。”


    村民鄭重警告之後才給我騰了個地方,我蹲不下去便隻好趴著,在那女人沾滿灰塵的臉上親了幾口,還說了許多惡毒的話,生怕她不會恨我,隨後才爬起來,卻也聽到旁邊有人嘀咕:“怪不得米老頭把他趕出來,這小子一輩子沒見過女人吧,真夠惡心的。”


    演戲演到這地步,我都不知是演技好還是真情流露了。


    沒人在意我,我便一步步挪到客棧,閃身進去拔出嫁妝劍綁在後背,上了二樓又隨意尋了個屋子,鑽進衣櫃等著進棺材。


    沒過多久便摸到了變化了的形狀,而這口棺材裏並沒有原先弄出的痕跡,看來卻如劉蒼鬆所說,我欺負了誰便會進到誰的棺材,這一口應該是保長妻子,或是另一個女人的。


    在義莊沒有劉蒼鬆的幫助,隻能靠我自己,我嚐嚐吐出一口氣,將嫁妝劍插進棺材蓋的縫隙,用力一挑的同時,按著劍,貼著棺材的邊緣劃了一圈,那陰仄仄的女聲剛喊出一半:“我的胸漂亮麽?你再......”


    聲音消失,我爬起來告訴她:“謝謝,摸一次就夠了。”


    點亮打火機,保長妻子的頭已經墜地,而另一具女屍則被我割斷了下顎,那黑色粘稠的血液留個不停,舌頭也隻剩半截,我趕忙點燃了裹著嫁妝劍的布匹,等火光大作後,跳出棺材向她走去,她哼哼唧唧想說話卻早已發不出聲,我柔聲道:“別怕,我是來幫你的,讓我砍掉你的頭吧,我知道你們都好這口。”


    女屍逃跑,我追上去劈砍,等她也被我碎屍後,我抓起的腦袋,雖然少了小半張臉,可那詭計得逞的笑意卻掩蓋不住。


    隨後我又去看了看方航和尤勿,他倆的棺材早已破開,很輕易便發現那大肚皮比原先鼓了許多,身子的顏色也更加蒼白,與女菩薩交.合的姿勢發生變化,都是那種顧及了腹內胎兒的下流姿勢,頗讓我大開眼界。


    我是不會去學習的,即便姍姍姐懷孕,我還有九香呢。


    這兩個禽獸,雖然遇到危險可這危險也挺香豔的,反倒我在外麵吃苦受累,連粑粑也吃過了,此時哪肯立刻離去,將我進來的棺材擺成隨時可以合上的模樣,就掀開了方航的棺材蓋,嫁妝劍頂著他的大肚皮,果不其然,方航即刻睜眼,森然道:“王震,你要幹什麽?”


    啪啪的一陣大耳光,打得方航暈頭轉向,我二話不說,撒腿就跑,氣急敗壞的方航想跳起來,被被蜷縮著,腦袋壓在他小腹的女菩薩耽擱了動作,等我合上棺材的那一刻,他才剛剛跳出來。


    再一次陷入黑暗,是否從義莊到了崖壁便是我無法分辯的,正準備試探著開棺,忽然感覺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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