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都的城門打開了,君倉帶著自己的親衛隊緩緩的走了出來,他的身影在城樓燃燒的火焰中一點點

    的呈現:“微臣君倉,奉睿親王殿下之命,恭候驍王殿下進城。”“恭迎驍王殿下進城!”眾口同聲,

    響亮的聲音震破蒼穹。“君相,辛苦了。”鳳清漠一襲可以融入於無邊夜色的玄衣,騎在高頭大馬之上

    ,緩緩的對君倉點了點頭。“守城的士兵老臣已經製服,請殿下進城!”君倉緩緩的起身,退到一邊,

    對著鳳清漠做了一個向內的請的姿勢。鳳清漠清冷的鳳目微微的一眯,而後揚手一揮馬鞭,馬兒吃痛飛

    奔進城。他身後的大軍也緊跟著縱馬踏進梁都。“篤篤篤……”讓地麵震動的馬蹄聲就這樣以侵略者的

    身份,輕而易舉的進入了固若金湯的城牆,將一個帝國踩於足下。“七弟,安頓事宜全權交由你負責。

    ”鳳清漠放慢馬兒的速度,側頭對著鳳清淇道,看到鳳清淇點頭後,鳳清漠迴頭對著大軍高喊,“黑雲

    騎兩千人隨本帥攻入皇宮,其餘士兵聽從安王殿下號令,你們記住:從今日起,沒有梁國,隻有大靖,

    這裏麵的每一個百姓,都是大靖的子民,是你們的同胞,若是讓本帥知道,有人借此燒殺搶掠,有任何

    對百姓不利的行為,本帥定不會輕饒,一律按軍法處置。”“謹遵大帥之命!”近萬大軍的聲音異口同

    聲的迴答,嘹亮的聲音從梁都城門口響起,一**的餘音擴散,一點點的傳進每家每戶,傳進每一個心中

    忐忑的大梁百姓心中,安撫他們顫抖的心。鳳清漠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一邊的十六皇子低聲道:“梁

    都內難免還有暴民,你不要跟著我去皇宮,跟好你七哥。”十六皇子盡管想要去皇宮,親自體驗那一刻

    徹底征服的快感,可是接到自己二哥淩厲的眼神,也隻得不情不願的點頭。鳳清漠見自己已經安排好一

    切後,長鞭甩在馬臀上,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射而去。他身後整齊的大軍,立刻有速的分散出兩千人快

    速的跟上他。這一邊鳳清漠帶著大軍暢通無阻的快速的朝著梁國皇宮疾馳而來,那一邊,梁國地宮的一

    場大戰也終於爆發了。楚玉熙端坐在四角桌前,一雙琉璃燦眸輕瞌著,白皙的近乎透明的兩指有節奏的

    敲擊著桌麵,如

    雪的臉龐在幽暗的燭火中顯得格外的神秘。突然間,一陣強風拂過,那微弱的燭火不堪

    吹拂的熄滅。漆黑的房間,一道寒冷的白光閃過楚玉熙猛然睜開的雙眸,他的身子猛然一偏,如玉雕的

    兩指閃電般的伸出,生生的夾住拿一把襲來的寒劍,眼中寒氣急轉而升,腕上一用力,但聞“叮”的一

    聲,劍應聲而斷,無數的劍花隨之在黑暗的房間了閃爍。虎虎拳聲緊接著響起,剛猛的拳頭狠狠的從四

    麵八方朝著楚玉熙砸下,就在此時,一個黑影在閃爍的劍花中扣上了楚玉熙的肩膀,將他急速的一帶,

    拳頭砸下,木桌瞬間化為粉末。房間突然一亮,被何博護在身後的楚玉熙冷冷的看著救下了梁帝,與他

    們對持的梁後等人。“皇後娘娘,你終於來了。”楚玉熙唇角滑過冷漠的笑意,如同看待一個死人一般

    看著梁後。“看來你是等候多時了?”梁後豔麗的袖唇微楊,目光淡淡的掃過眨眼間便把整個房間封死

    ,團團圍住的一群鎧甲護衛。“皇後娘娘曾經在江湖豔名遠揚,要對付你,自然要有備方可無患。”楚

    玉熙微微的抬起手,摩挲著手中的扳指,淡淡的說道,而後掃了一眼梁後身邊的人馬,“皇後娘娘的人

    也不少。”“本宮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梁後說完,扶著被她救下的梁帝後退一步,對著她帶

    來的人揮手,眼中閃過怨毒的光,“給我殺了這個孽種。”一把把的寒劍滑過一道道冷光,齊刷刷的朝

    著楚玉熙這邊刺來,何博將楚玉熙護在身後,一個個身披鎧甲的護衛挺身而上。兩方交手後,原本自信

    滿滿的梁後在看到楚玉熙手下狠辣果決的殺伐手段後,臉色漸漸變得陰沉,眼中有些不可置信。她所帶

    來的都是重金所聘的江湖好手,因對宮內侍衛足可以一當十,可是眼前的情勢卻是往楚玉熙那邊倒。她

    自然不知道,楚玉熙所帶的人,那是經過聶嘯親手訓練出來的,就連聶炎等十三人都及不上,又豈會是

    她用金錢聘來的三流江湖人士能夠匹敵的?眼見著刀光劍影之中,她的人越來越少,她的心就一點點的

    沉下去,這些人是不會為了錢連命都不要,剛一念至此,梁後就看到這些人明顯的膽怯了,甚至已經有

    人開始退縮。目光掃過那封閉的石門,

    眼中冷光一閃,低聲對著身邊的梁帝道:“陛下,我們要活著出

    去,就必須聯手。”言罷,也沒有等梁帝迴答,她便一個縱身而起,淩厲的一掌直劈向楚玉熙身邊的何

    博。何博將快速的一把將楚玉熙拉到身後,身子一旋,反手一掌迎上梁後的掌風。“哼!”兩掌相擊,

    各退了幾步,可是何博卻發出一聲悶哼,低頭便看到掌心上一個黑點,正溢出一絲絲的黑血,而且整個

    掌心瞬間紫黑浮腫起來。何博目光一凜,迅速的點擊穴道,封住血脈,製止毒素的蔓延。“毒婦!”楚

    玉熙見此,一聲厲喝,便一個縱身,翻身間,一般銀色的軟劍已經出現在他的掌心,長劍帶著寒芒和殺

    光直擊梁後。梁後看著迎麵而來的楚玉熙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她自然是看不起楚玉熙,因為他自幼時起

    就因為雙腿的緣故而荒廢了習武,讓他修習內功心法,也不過是為了壓製他體內的毒素,而延長他的生

    命,以便她加以利用。所以,當楚玉熙的寒劍擦來時,她隻是足尖在地上一點,身子一旋,往左邊一偏

    ,輕易的避開楚玉熙的長劍,手腕翻轉,一掌便要打在楚玉熙的背後,可是她的掌風還未擊出,眼前一

    花,銀色的光暈一晃,左胸口便是一痛,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拿一把穿胸而過的銀色長劍,她夾著毒針

    的手掌距離楚玉熙隻有三寸的距離,可是卻再也進不了半分。“你真當我被你折磨成廢物了嗎?”楚玉

    熙諷刺的看著她,在她因為痛苦而猙獰的目光下,毫不留情的將軟件拔出。隨著軟劍飛濺出來的鮮血灑

    在他的身上,將他銀白色的錦袍染袖。“煙兒!”一旁在梁後來之前就被楚玉熙洗腦的梁帝,在看到梁

    後被傷後,猛然驚恐的大吼,赤袖的雙眸染上絕望的死氣,縱身飛躍而來,有力的一拳直擊楚玉熙的麵

    門。楚玉熙功力深厚沒有錯,這麽多年,若不是靠著雄厚的內力抵禦著體內的毒素,他怎麽能活到今日

    ?可是他的身子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時,這也是事實。能夠出其不意的將梁後一見穿胸,已經將自己的

    身體發揮到了極致。這兒會麵對梁帝極怒下的奮力一掌絲毫沒有招架之力,然而,就在梁帝那一掌迫近

    ,掌風已經揮斷了楚玉熙的長發之時,何博飛身而來,及時的

    將楚玉熙險險的帶過。梁帝撲空也沒有趁

    勝追擊,而是落在梁後的身邊,扶起她軟倒的身子,迅速的為她封住血脈,焦急而又絕望到手足無措的

    地步:“煙兒,煙兒……”“咳咳咳……”梁後突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卻依舊陰沉,“我還死……死

    不了……”梁帝此時才猛然想起梁後的心髒異於常人的長在右側,緩緩的鬆了一口氣,抱起梁後:“煙

    兒,我們走。”梁帝目光掃過被何博帶遠的楚玉熙,眼中全是殺氣,一個轉身朝著他被原本被捆綁的那

    個十字木樁急速而去。“何博,不要讓他們走出去!”楚玉熙知道梁帝才是對這個地宮最為熟悉的人,

    立即吩咐何博。何博一個頷首,運功提氣,飛掠上前。而此時梁帝帶著梁後已經越過十字木樁,碰上那

    一麵厚實的牆壁,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隻見梁帝袖袍一揮,那原本絲毫縫隙都沒有牆壁,瞬間轟轟開了

    ,梁帝感覺到身後有一股強勁的力道追擊而來,腳步加快,急忙朝著那裂開的一條細縫閃出去。可就在

    梁帝閃出細縫的那一刹那,他懷中身受重傷的梁後眼中驀然迸發一道嗜血的冷光,拚盡全力一揚手,一

    個火花在細縫合上的那一刹那飛了進來,應身而上的何博本能的一閃。火光落在一個角落,楚玉熙的目

    光順過去,琉璃眸一縮,倒映在他眼中的是滋滋滋迅速燃燒的火焰,梁玉熙頓時反應過來,一邊縱身朝

    著正門掠去,一邊對著何博大吼道:“何博,快跑,火藥!”楚玉熙這樣一喊,所有人心跟著一顫,都

    紛紛使出全身力氣爭先恐後的朝著那邊飛躍而去。——分割線——“清瀾,我們似乎被困住了。”楚淡

    墨低頭看著牆壁上的白色粉末,那是她剛剛進過這兒時灑下的。“地宮的機關被改了。”鳳清瀾抿了抿

    薄唇道,他的記憶是不會出錯了,這條路的確可以通往皇宮上麵,可是如今他們被困在這兒,那就證明

    地宮的一些機關被改了。“她改了機關不就是自斷後路?”楚淡墨毫不懷疑,這個改掉機關的人必然是

    梁後。“墨兒,也許我還是低估了那毒婦的心計。”鳳清瀾漆黑幽深的眸光凝住,側頭看著楚淡墨道,

    “她根本沒有指望納蘭庭那邊的人馬會進來相助她,納蘭庭那兩邊的也也成了她的棋

    子。她封住這條路

    ,怕是要將現在在地宮的人都堵死在內。”“在地宮的人?”楚淡墨眼中疑惑的光一閃而過,隨後立刻

    想到了什麽,猛然抬頭,“是哥哥!”梁後不可能知道他們會出現在這兒,所以她不會對付他們,可是

    能讓她現在極力要對付的人就隻有楚玉熙,而楚玉熙是梁國皇嗣,自然對地宮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梁後

    才這樣做。“轟——”“墨兒,當心!”楚淡墨話音一落,一陣巨響就在不遠處轟然炸響,而後整個地

    宮為之震動,許多的沙土隨著這一震動,飛了下來,鳳清瀾在地麵震動的那一刹那眼疾手快的將楚淡墨

    拉入懷中,抬手拉起寬大的大麾為她遮蓋那些飛落下來的沙土。這一震動,不僅讓地宮驚動,就連,距

    離皇宮還有半盞茶功夫的鳳清漠都驚覺,他勒住韁繩,看著近在眼前的巍峨皇宮,側頭對著身後的一個

    副將問道:“你們可有感覺到地麵震動?”“迴元帥,沒有。”那副將如實迴答。鳳清漠濃眉一蹙,抬

    頭看著被夜色籠罩的王國,陰冷的寒風吹得樹梢晃動,而樹影重重背後的簷牙高啄,讓他心中頓生出幾

    分詭異與不自在。“元帥……”身邊的副將不明鳳清漠的心思,但是時間緊迫,於是低聲的輕喊,以示

    提醒。鳳清漠微微的眯了眯清冷的鳳目,眼中暗光一閃,再次揮鞭操著前方衝去。而與鳳清漠相反的方

    向而來的納蘭庭也與羅先生會合,兩人都帶著不少的人,加起來也有兩近千人。“納蘭王子,你沒有感

    覺到地麵震動?”較為敏銳的羅先生一臉正色的問道。“羅先生,我沒有感覺到。”納蘭庭一臉莫名的

    看著他。羅先生沉吟了片刻後道:“許是我多心了,快走吧!大軍已經破城而入,鳳清漠親自帶著兩千

    鐵騎朝著皇宮而來,若是讓他捷足先登,我們便一絲好處都撈不到了。”“好,駕——”納蘭庭話音一

    落,便打馬前進,他身後來自草原屬於他的兵馬緊跟而上。羅先生的人自然也不甘落後,二人都朝著已

    經印入腦海的地圖快速的衝過去。然而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繞過偌大的廢園偏殿,穿過長長的宮道

    ,等待他們的不是進入地宮的另一條密道,而是與鳳清漠從南門而入的大軍狹路相逢。“不好,王子,

    我們中計了!”羅先生在慌亂逃跑的宮娥內侍們的尖叫聲聽到厚重的馬蹄聲時,已經為時已晚,由鳳清

    漠帶領的黑雲騎已經破宮而來。“衝上去,一個不要放過!”鳳清漠多年征戰南北,將所有的人都熟悉

    了個透徹,第一眼看到納蘭庭,即使隔著那麽遠,他也能確認出來,毫不猶豫的揮手,兵騎立刻在他大

    掌一落間奔湧而上,兩便人馬就立刻在梁國南緣門交上手。鳳清漠帶來的是他自己建立的黑雲騎,個個

    都是他一手調教,在戰場上足可以一敵三。而納蘭庭和羅先生本就不是正大光明的進攻自然不可能帶上

    精銳部隊,兩邊人數又沒有懸殊,這樣交鋒上的結果,不言而喻。鳳清漠根本就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裏

    ,他的兩千人,五百人已經去封鎖各個宮門,在這兒也僅僅隻留下五千人,而後便帶著一千人直衝皇宮

    ,他要的是生擒梁帝,這樣這次攻打梁國的首功才能記在他的頭上。“在那邊,清瀾,我們快去!”一

    聲巨響後,地宮又恢複平均如初,楚淡墨立刻拉著鳳清瀾朝著聲源出跑去。她不知道她為何會擔心,她

    不知道她為何對楚玉熙有著這樣深刻的感情,明明不過短短半個月的相處,明明他們相識還不滿一個月

    ,明明他們是站在敵對的立場,可是從第一眼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從她情不自禁的將玄陽凝玉丹送個他

    的那一刻起,她所作所為都好似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一切都是有心而為。這一份感情來的莫名其妙,卻

    讓她無法排斥。有了那一聲巨響,楚淡墨很快就找到了剛剛死裏逃生出來的楚玉熙。“哥哥……”“墨

    兒,你怎麽會在這兒?”不等楚淡墨開口,楚玉熙琉璃眸一凝,帶著質問與怒意看向她身邊的鳳清瀾。

    “是我央求清瀾帶我迴來的。”楚淡墨先開口解釋。“你,你知不知道這兒有多危險?你迴來做什麽?

    ”楚玉熙因為擔憂,而忍不住拔高了聲音。“你既然認了我這個妹妹,又豈能在危急關頭丟下我?”楚

    淡墨定定的看著他,眼中閃爍的是執拗的光。楚玉熙看著這樣倔強的楚淡墨,不由得無力的閉上眼睛:

    “我錯了。”錯了,不該因為一己私念,而靠近,否則便不會讓她有牽掛。錯了,不該因為一時衝動,

    而認

    下,否則就不會讓她有羈絆。“你受傷了。”楚淡墨不去看他白皙的臉龐已經升起了一絲絲紫色的

    血絲,而是低頭看著他手臂上的擦傷,立刻從腰間的錦帶中取出傷藥為他上藥,而後取出一條細細的白

    布帶為他包裹。在包裹的時候,指尖不著痕跡的滑過他的脈門,手不禁為之一顫,差一點連布條都拿不

    穩,可是很快就穩住心神。楚玉熙任由她擺弄,微微有些失神,所以沒有察覺楚淡墨那細微的變化。等

    到她包紮好後,才迴神想到,於是急切的說道:“何博中毒了,墨兒。”楚淡墨此時才看到楚玉熙的身

    後,靠坐在牆角的何博,他的臉色已經發黑。她忙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口那一陣陣莫名的痛,走到何博

    麵前,先是為他探了脈,而後取出一顆藥丸,讓他服下,一邊為何博處理手上的傷口,一邊頭也不迴的

    對楚玉熙說:“他的毒一時半會兒解不了,我已經壓下他的毒素,隻要不要再催動內力,立刻這兒我便

    可以為他解毒。”“那便好。”楚玉熙一聽,心口頓鬆,可是這一鬆,突然就覺得眼前一暗,身子一軟

    ,就朝後麵倒去。“玉熙,小心!”鳳清瀾也看到梁玉熙那已經可怕的臉色,所以時刻注意著他,身手

    極快的扶住他。楚玉熙緊緊的抓住鳳清瀾的手臂,身子一陣痙攣,一股撕心之痛好似電流一邊,在他的

    身上走了一圈,最後匯聚到他的心口,那是一種好似萬箭穿心而過的痛,蒼白中泛著淡青色的唇角不住

    的顫動,臉上的紫氣也更加深了一層。喉頭一陣腥澀,可是看到背對著他的楚淡墨,他深深的將那一股

    欲吐血的衝動壓下。楚淡墨聽見了身後的動靜,為何博包紮的手一抖,心口又是一滯,眼中也莫名感動

    酸澀,可是她還是極力的壓製自己的情緒,花了很長的時間才為何博包紮好。等到楚淡墨平複好心情迴

    過神時,楚玉熙也已經鬆開了鳳清瀾的手,好似常人一般站在那兒。“玉熙,你可知道上去的路。”鳳

    清瀾看了看楚淡墨後,將目光轉向楚玉熙問道,“後麵的路已經被封死,地宮了不知道埋了多少火藥,

    如果我們不盡快上去,都會葬生於此。”“她以為這裏就能困得住我?”楚玉熙諷刺的笑了笑,而後深

    深的看了看楚淡墨一眼,轉

    身強撐著虛弱的身子一步步的朝著一邊走去。鳳清瀾想伸手,可是手隻是微

    微的動了動,最終沒有伸出。可是楚淡墨卻是三步並作兩步上去,挽住楚玉熙的長臂,若無其事的揚起

    笑臉:“哥哥,我們一起走吧。”楚玉熙側頭看著挽著自己的一雙小手,那樣緊緊的力度,好似要將一

    雙手捏入他的骨頭中,原本要推拒的手,在看到那一張素潔的容顏上一雙祈求的水眸時,無力的垂下,

    便任由楚淡墨攙扶著他,一起前行。楚玉熙很早以前將地宮的大概了若指掌,不然也不會把梁帝帶到這

    兒來囚禁,雖然一些細節處他沒有梁帝知道的詳細,不過也絕對不鳳清瀾更加清楚。於是帶著楚淡墨等

    人很快就走出地宮,踏入了皇宮。他們從地宮上來便是梁帝的寢宮——重華宮。可是令他們意外的是,

    梁帝和梁後並沒有趁著大亂而離開,竟然好似知道他們會從這兒出來一般,早已等候在這兒。“比我預

    計的快。”梁帝抱著梁後坐在軟榻上,皇宮已經被攻破,宮娥侍婢都已經不見蹤影,盡管如此整個大殿

    還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一派金碧輝煌的奢華。梁帝轉過臉,陰冷的目光看著楚玉熙:“隻要你交出

    解藥,我便放你們一條生路。”“陛下這話是不是太狂妄了?”最後一個踏上殿來的是鳳清瀾,他優雅

    的踏上大殿,從半邊輕紗後緩緩走出,一襲純白的錦衣倒映在光潔如鏡麵的大理石地麵上,狹長的鳳目

    幽幽的看著梁帝,唇邊掀起一抹似嘲似冷的淺笑。“你是……”若是站在這兒的是盛澤帝,梁帝自然會

    一眼認出,可是已經多年沒有出過梁國的他,根本不認得鳳清瀾,不過看著那樣幾分神似的輪廓,梁帝

    大概還是猜出來,卻不能確定。“鳳清瀾。”鳳清瀾薄唇一動,不輕不重的將他的名字說出。“睿親王

    !”顯然鳳清瀾的名頭足夠的大,以至於梁帝在聽到他的名字後,來上不由的多了一份凝重之色。鳳清

    瀾對著梁帝的防備付諸一笑,好似已經習慣了,不甚在意,依舊優雅長身玉立,如青鬆不倒。“皇……

    上……”梁後微弱的聲音吃力的響起。梁帝驀然迴神,想起來自己目的,目光淩厲的掃過來:“就算有

    你睿親王在此,隻要你們不交出解藥,我一樣讓你

    們踏不出這座大殿。”“陛下可以試試。”鳳清瀾爾

    雅一笑,“讓本王領教領教梁國暗衛的真本事。”“你——”鳳清瀾的話讓梁帝身子一震,看著他的目

    光不由的變得變幻莫測。“看來你們是不願交出解藥。”頓了頓,看到楚玉熙等人的無動於衷,突然大

    喝道:“給朕將他們統統拿下。”隨著梁帝的話音在殿中響起,無數道黑影好似從房梁上跳下來一般,

    在殿內幾個翻身,穩穩的落在梁帝的身前,當先的一個手赤手空拳,一長臉形如僵屍,蒼白卻僵硬,顯

    然是領頭的,他身後站著二十多個黑衣人,個個手持寒刀。隨著他們的出現,楚淡墨眉心如碧水湖中的

    漣漪一皺,眼中帶起警惕之意,因為她對麵的人身上聞到一股死人的氣息。“這些都是死士。”好似看

    透了楚淡墨的想法,站在她身邊的鳳清瀾低頭附耳對她道。“拿下!”隨著梁帝一聲怒喝,“唰唰唰”

    冰寒的刀齊齊的指向鳳清瀾等人!黑衣人朝著他們蜂擁而上,一道道寒光劃過他們的眼中!何搏早已挺

    身上前將楚玉熙和楚淡墨護在身後!寒刀劈下,但見他鐵臂一掃,一把冷劍便出現在他的手中,足尖一

    點,縱身而起,震臂橫掃,無數的間氣滌蕩而出,好似一場射人眼目的劍雨傾盆而下,雄厚的內勁強勢

    而來,生生的將齊齊迎上來的黑衣人擊退擊散。何搏見此乘勝追擊,在黑衣人還沒有反映過來之時,飛

    掠而去,劍光左右一閃,便解決了兩個黑衣人!很快就和黑衣人糾纏廝殺起來!楚玉熙用虛弱的身子將

    楚淡墨護著,兩人緩緩的後退,為即將出手的鳳清瀾騰出空間他們的前麵鳳清瀾負手而立,偶有寒風從

    窗緋吹進來,掀起他衣襟飄飄,墨發翻飛!沉靜的眸光一片波瀾不驚!可是隨著偶爾閃過他眼中的燭火

    ,一道道冷冽的殺光也如流星劃過般,一閃而過,最後淹沒在無邊夜色的黑目中!他的對麵領頭的黑衣

    人死魚一般的眼珠微微的轉動了一番,而後身子騰空而起,半空中旋轉著化作一柄長劍襲來!鳳清瀾如

    同蘭枝玉樹矗立在那兒,漆黑幽深的目光迎著那一把橫空而來的“劍”!任由“劍”在他的瞳孔中放大

    ,卻紋絲不動!直到迫近的強風掀起他的衣袂獵獵翻飛,青絲墨發陣陣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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