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在生活中都有各自的心酸,勞累,苦痛。


    你渴望擺脫這一切麽?


    生命可以絢爛多彩,也可以平淡到死。


    你想要做出選擇麽?


    巨龍咆哮,亡靈嘶吼,劍盾交擊的火花,精靈族神出鬼沒的射藝。


    你想要去看麽?


    是做一個普通的凡人,亦或是勇敢踏上那追尋超凡入聖之路?


    你做好決定了麽?


    如果你做好了準備,請迴複是。


    深夜的臥室裏,張凡生看著手機上莫名出現的短信,心裏一陣煩躁。沒有歸屬地,沒有電話號碼,沒有署名,除了正文以外什麽都沒有。


    這是一封無厘頭的短信,俗稱垃圾短信。張凡生已經連續接到同一條短信五天了,每天內容都是一樣的,準時晚上十二點過一分發來,屏蔽軟件也沒用,壓根對不付不了,甚至關機也沒用,手機會自動開機。


    而且還伴隨著一陣史詩般雄渾壯闊的音樂,夭壽啦!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丫一個剛畢業的窮大學生,天天晚上剛睡著就被你這條短信騷擾醒,還有沒有天理了。”


    他不是沒有試過交給修手機的處理,可修理店也搞不定,迴複其他任意文字也沒有用處,警察局也不給立案,理由是找不到發短信的人而且也沒有造成財產損失或是人員傷亡。


    每天晚上準時被鬧醒,第二天根本沒辦法上班,幾天下來,就連公司領導都對他有意見了。


    “再這樣下去,第一份工作就不保了啊!是哪個混蛋一天跟我開這種惡劣的玩笑啊!”張凡生惡狠狠的盯著手機屏幕,恨不得把手機屏幕對麵那個惡作劇的混蛋抓出來打一頓。


    “也罷,就迴複是又如何。”


    迅速敲下是,然後按了一下發送鍵。


    什麽也沒有發生。


    “哼,果然是一個愚蠢的騷擾短信。”隨手將手機丟一旁,張凡生坐起來,他決定去喝點水。


    穿上前女友唯一的禮物——一雙毛絨拖鞋,張凡生推開了臥室門。


    “我靠!”


    門外原本窗明幾淨的小客廳已經消失不見,一個陰森的,高大的神殿屹立在張凡生麵前。


    至少三米寬的石柱高聳而上,一眼看去望不到頂,一尊至少十米高的戰士像靜靜的立在神殿中央。


    周遭沒有任何裝飾物。


    神殿周圍空空的,除了黑暗與濃霧,什麽也沒有,再迴首。


    “啊?!”


    臥室也不見了,門也不見了。


    張凡生有點害怕。


    慢慢走近那個看起來高大威武的神像,張凡生才發現神像腳下有個半人高的水晶平台,平台上麽放著一本書。


    看不出是什麽動物皮製成的封皮,沒有名字。


    張凡生輕輕翻開封麵,一行不知名的文字映入眼簾,偏偏張凡生能理解它的意思。


    “當你翻開這一本書的時候,我應該已經死了,我是上一代的古神詹森,我留下這本書,是為了給予xx(無法辯識)一個涅槃重生的機會。”


    “當你翻開這一本書,就證明你就已經獲得了我的承認,書的最後一頁有我的徽記,你可以憑借這個印記隨時迴到這裏,當然,我的繼任者,這枚徽記並不隻有這些用途。”


    “隨著你的強大,神殿外的霧氣將會慢慢散去,神殿外麵的世界和那枚徽記,是我對你最後的饋贈。”


    “去吧孩子,神像背後有一個門可以幫你離開這裏,惡魔隨時可能入侵你曾經的世界,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翻到最後一頁,一個泛著綠光的徽記浮動於紙上,那是一條蛇纏繞著一根橡木杖。


    下意識的,張凡生輕輕摸了一下這個徽記。


    手掌撫過,徽記便烙印在他手背上。


    “總之,這裏沒有吃的沒有喝的,也沒有迴去的路,還是先離開吧,走一步看一步。”


    張凡生心裏有點小希翼,萬一這是一場夢呢?醒了就好了。


    繞到神像背後,果然有一扇門,輕輕一推,一閃泛著幽藍色的光門出現在眼前。


    不知道為什麽,張凡生迴頭再看了一眼這個神殿。高大的神像看不見臉,卻好似在述說著什麽。


    幽暗


    周遭的隻有幽暗,別無他物。一無所獲,張凡生不再猶豫,扭頭邁步踏進了光門。


    卡拉迪亞曆,553年,冬。


    大雪漫天


    一陣寒風從船舷吹過。


    張凡生忽然被冷醒,扭頭四看,昏暗的油燈懸掛在船艙頂部,粗葉子煙混合著一股子怪味兒,嗆得張凡生直咳嗽。環首一看,身邊全是熟睡的肌肉大漢,除了海浪的擊打聲,就隻有如雷的鼾聲。


    這是一個大通鋪?


    伸手一摸,衣服已經變成了粗糙的獸皮衣,一把簡單上鞘的長劍掛在腰間!


    抽出小半截,粗糙的劍麵透著一股子寒氣。


    這是真家夥!


    再向腰間摸去,一個半癟的錢袋子,打開一看,八枚銀幣,十七枚銅錢。


    張凡生決定走出去看看,最少要知道自己在哪。


    推開門,更加肮髒的氣息混雜著海風倒灌進來,艙門外是一條狹窄的過道,幾張吊床懸掛在半空中,也有不少衣不蔽體,瘦骨嶙峋的人側臥在過道中,睡得香甜。


    輕輕關好門,張凡生順著過道走出去,偶爾可以看見明滅不定的油燈被懸掛在半空,昏暗的燈光在壓抑的黑暗下苟延殘喘。


    一條木梯矗立在船艙正中,沒有封住,唿嘯的寒風順著洞口往船艙裏猛灌,大雪不時灑落進來,每當這時,那群難民一樣的家夥就縮得更緊了。


    我這是在哪?


    張凡生緊皺著眉頭,順著木梯往上走。


    咚咚的悶響聲迴響在這狹小的船艙裏,引起一陣微小的抱怨聲。


    木梯的出口是船尾的甲板,甲板上全是雪花,一個老頭子帶著寬大到滑稽的帽子,坐在一個小馬紮上,慢悠悠的抽著味道濃鬱的葉子煙。


    一杆魚竿架在船沿上,似乎已經放了很久,堆滿了雪花。


    張凡生右手搭在劍柄上,慢慢的走了過去。


    雪花被踩得咯吱作響。


    老人沒迴頭。


    “請問到哪兒了?”


    葉子煙一明一滅,煙霧嫋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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