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傳說我是倒黴靈媒9
傳說我要成為萬人迷[係統] 作者：noisture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怎麽樣？”雲朵朵緊張地問道。
喬木點點頭，看向安覓，道：“我看到她了。”
安覓顫了顫，沒敢看顯出來的影像，直接把相機遞給了喬木。
喬木一看，果然是剛剛按下快門那一刹，自己瞧見的那個女生。
相機裏氣氛恬淡，午後的陽光輕柔地透過玻璃窗灑落進來，長裙女生坐在窗邊，右手隨意地撥弄著長發，嘴角還漾著一絲微笑。她看著鏡頭，目光繾綣，仿佛一片柔軟的羽毛，輕輕搔弄著觀者的心房。
“我可以看看你之前拍的其他照片嗎？”看了許久後，喬木還是覺得得做點對比。
“可以。”安覓擦下眼角的淚珠，點頭道。
征得同意，喬木連忙又翻了翻之前拍攝的照片，發現果然如安覓所說，無論她拍什麽，那位學姐鬼魂總會用各種方式入鏡。但是有一點很奇怪，如果安覓拍的是花鳥草樹類的靜景，學姐就會像剛才那樣，姿態淡然，寧靜美好。可當照片裏的主角是其他人像時，這位學姐就會變得十分猙獰，全身散發著陰惻惻的寒氣，表情也是能多嚇人就有多嚇人。
“安覓學姐，她除了老是出現在你的鏡頭裏之外，還有沒有對你做其他的事情？”
安覓仔細想了想，然後慢慢搖了搖頭，“沒有。”
喬木“唔”了一聲，把相機推了過去，道：“不知道你發沒發現，隻要你不拍人物，她的怨氣就不會增加，甚至算得上很友善。”
雲朵朵也拿起相機看了起來，連續翻了多張，她也不禁感慨道：“喬木說的是真的哎，覓覓你沒拍人物的照片裏，‘她’看起來都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
安覓一愣，表情有些疑惑，“為什麽會這樣，她不希望我拍人？”
喬木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個原因來。
“會不會是……”雲朵朵腦子裏突然冒出了一個不得了的猜測，她看看監視器裏笑得溫柔的女生，又看看正愁眉苦臉的安覓，還是把話咽了迴去。
“會是什麽？”安覓問。
“沒什麽。”雲朵朵連忙搖頭，在心底唏噓了一下。
“這樣吧，這陣子安覓學姐你就先別拍照，我迴去再翻翻書，看有沒有類似的記載。”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喬木都沒找出對應的解釋。索性大禮包裏還有本閱鬼曆，他想著迴去翻翻，找出對應的情況再處理。
安覓點點頭，不由歎了口氣，道：“麻煩你了。”
她心底其實並不相信喬木能幫她到底，可是今天這麽一發泄，著實讓她的負麵情緒散去許多。
“沒事，我給你的符，唔，隻要帶在身上就好了，不用貼在額頭上。”喬木好心地提點了句，然後親眼見證著這位隨性的學姐臉色突如煮熟的龍蝦般瞬間紅了起來。
安覓忙撕下黃符，放到口袋裏，眼睛都不敢再對上喬木的視線，隻是偷偷扯了扯雲朵朵，讓她趕緊撤。
雲朵朵笑嘻嘻地跟喬木道了謝，然後便挽著安覓的手一起離開了二樓。
喬木目送她們離開，兜裏的手機突然震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滑動到接聽鍵，“你好。”
“喬木？”對方是有些滄桑的中年男聲。
“是我，請問你是？”
“我是上次的李警官，你現在方便來警察局一趟嗎？”
喬木想起之前琪琪的事，緊張問道：“是兇手抓到了嗎？”
李警官“唔”了一聲，“差不多。安雪琪的家人也來了，他們想見見你。”
“好，我等下就過來。”
等喬木到了警察局的時候，n市又籠上了霓虹夜色。
大廳裏有人在等，見喬木進來，便連忙領他進了一間辦公室。
辦公室裏有一對十分有氣質的中年夫妻，他們的穿著打扮有格調又不流於俗套，無一不透露著上層社會的精致，而麵容也與琪琪有三四分的相似。而他們旁邊，一身警服還抽著煙的李警官就顯得沒有那麽出彩，他見喬木進來，便取下煙嘴，隨意介紹道：“這就是喬木，發現你們女兒屍體的人。”
婦人有些黯然神傷，她捂著臉哽咽一聲，有些不願麵對喬木，而她身側的中年男子則上前一步，朝喬木伸出了手，低聲道：“多謝你，不然我女兒失蹤至今都沒有下落。”
喬木搭上手跟他握了握，道：“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
“對了李警官，你之前跟我說兇手抓到了，那到底是誰？”知道結果後，喬木也好迴去對琪琪有個交代。
昨天晚上，南穆學長也過來跟他說了，琪琪的怨力已經差不多散了，沒過多久就能去投胎轉世。
在此之前，他希望能讓琪琪無憾而去。
李警官摁滅了煙嘴，看看有些失落的夫婦，歎了口氣，道：“是你們n大的教授，元立本。”
“元立本！？”喬木瞪大了眼睛。
元立本是他們n大相當有名的教授，他在學術和教育方麵都頗有建樹，更重要的是，他為人溫和有禮，完全沒有一流教授的架子。
“是。”接話的是安雪琪的父親。
他低著頭，微駝著背，頹然的模樣完全沒了剛才的矜持，現在的他就隻是一個普通的失去子女的失敗父親，落寞絕望，全身都溢滿了沉重的悲哀。
琪琪的媽媽掩不住哭聲衝他低嚎起來，“都怪你，當年如果不是你引狼入室，琪琪怎麽會被他盯上！？”
琪琪爸爸沒為自己爭辯，在麵對女兒死亡的事實和真正的兇手時，他已經失去了爭辯的能力。
“阿姨，你別太傷心。”喬木走過去低聲勸慰了一句，“琪琪過幾天都再投胎去了，你們不用太難過。”
“你怎麽知道！？”琪琪媽媽抬頭看他，臉上的淚水都驚愕得靜止了。
“這小子能見鬼，當時做筆錄他死活都說是琪琪的鬼魂引他去挖土的……”李警官在旁邊又點了一根煙。
琪琪爸爸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下意識地低喃道：“這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鬼？”
琪琪媽媽卻不管他，一個勁抓住喬木的手問他詳情是如何。
喬木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校園傳說和當時他所經曆的事情都講了講，他也沒隱去琪琪害得幾個學生變成植物人的事情，隻是盡量客觀地把事實還原。
李警官倚著辦公桌吐了口煙圈，盯著喬木的眼睛裏情緒愈發複雜。
“這孩子……”琪琪媽媽又哭了起來，“她找人陪她玩遊戲肯定是寂寞了……我們又都走了，我們……嗚嗚嗚……”
琪琪爸爸則皺起眉來，“你說她害了幾個學生變成植物人？”
喬木慢慢點了點頭，又補充道：“不過琪琪的怨力已經消解許多，她困不住那些人的魂魄，應該沒過多久他們就都能醒來了。”
琪琪爸爸鬆了口氣，道：“改天我去看看他們，能補償的就盡力補償。”
喬木想到那些學生時代就慘遭意外的學長學姐，也不禁惋惜地歎了口氣。
“喬木，你能不能帶我們去見見琪琪，我真的好想她……”琪琪媽媽的妝已經哭花了，可是比起剛才那副垂喪模樣，現在得知女兒消息的她又要精神一些。
喬木點點頭，“我可以帶你們去見她，但是她不能看到你們，她現在就要投胎了，最好還是不要對人世有所牽掛。”
“好的，好的，謝謝你，謝謝你。”琪琪媽媽激動起來，她捏住喬木的手搖晃著，連說了兩個“謝謝”。
李警官走了過來，搭上喬木的肩膀，“好了，麵也見得差不多了，待會兒我讓小王把喬木的聯係方式給你們，你們先迴酒店歇歇，倒倒時差。喬木我找他還有事，就先不陪你們了。”
琪琪父母道了聲好，跟喬木又約了一個時間，便互相攙扶著走出了辦公室。
喬木扭頭看比自己高了一點的李警官，神色有些疑惑，“有什麽事？”
李警官叼著煙，又走迴辦公桌，拿了幾份文件給喬木，“你看看就知道了。”
喬木接過文件，稍稍翻了翻，發現是幾樁未解的懸案和殺人手法十分詭異的刑事案件。
他放下文件，抬頭打量了下李警官，道：“這是什麽意思？”
李警官取下煙嘴，吐了個煙霧，朦朧了自己的麵龐，“上次你的筆錄引起局裏的重視，打算讓你當特殊刑事案件的負責人。”
“我！？”喬木有些好笑，“我隻是n大的學生，才剛剛大三。”
“可你是靈媒體質。”李警官目光如炬地鎖住了喬木，“你可以接觸鬼，跟他們交談，也擁有打敗鬼的能力。我們需要你。”
喬木察覺到有些不對，“你們偷偷跟蹤我？”
李警官翻了個白眼，動手調出自己的手機，隻解了個鎖，半智能的全屏手機便亮了起來，一個標紅加精的帖子標題十分顯眼--
【喬木，能跟鬼交談的人？】
“……”
喬木看李警官的眼神都變了些，“沒想到您還學會逛論壇了。”
李警官幹咳了一聲，擺擺手，“人總是要與時俱進的嘛。話說迴來，你願不願意接受這個委派？”
喬木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有什麽好處？”
李警官“嘖”了一聲，又抽了口煙，感慨道：“現在的年輕人啊……”
喬木一頭黑線。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局裏那邊是說隻要你通過考驗加入進來，薪資就不成問題。”
這個條件並不能誘惑喬木。
可是，在他心裏想著拒絕的各種姿態的時候，腦子裏突然“嗶”了一聲，響起了久違的係統音--
‘嗶--恭喜玩家觸發隱藏劇情，【成為n市特殊刑事案件負責人：a.是b.否】，請在三秒內迴答。’
‘aaaa。’
之前遇多少鬼都不見係統出來，現在隱藏劇情出來了他能不答應嗎？
‘嗶--玩家獲得一次逃生金手指。’
‘啥？’
‘請您於設定集查看詳情。’
‘(#‵′)凸’
“喬木喬木？”李警官見喬木半天沒說話，便伸手推了推他，“怎麽，覺得這個條件不夠誘人？我可是知道你們專業冷門，就業率在n大倒數的啊，這樣吧，現在你當了這個特殊刑事案件的負責人，以後退了你想做啥我都盡量給你推上去，當然，最好是公職人員。”
喬木原本還在想著逃生金手指的事，被他這麽一推，腦子裏啥頭緒都沒了，可聽李警官違反常態衝他逼逼這麽一大堆，覺得他也不容易，便配合著裝作動心地點點頭，道了句：“好。”
李警官撫掌大笑，“好就好。”
接著，李警官又讓上次筆錄時的青年警察進來，跟他講了講特殊刑事案件詳細的事情，在確認喬木的意見後，又跟他介紹起考驗問題。
“事情是這樣，這次局裏物色了五個人選，也挑了n市常常發生鬧鬼傳聞的幾棟鬼宅，他們現在已經差不多選完了，留給你的就最後一個，槐蔭街尾318號，你選個日子，盡快搬進去吧，時限是一個月，也就是十月底十一月初的時候。中途如果你想退出，我們也不攔你，但是你得簽保證協定，絕對不把這事告訴別人。”青年警察連槍帶炮地說完，然後又偷偷朝喬木使了個眼色，對他比了個口型--“不要去。”
可惜的是，喬木並沒有看懂，而這時，李警官又熄了煙走了過來，朝喬木補充道：“我問了上麵的意思，是說誰能在那些鬼宅呆得最久，就基本算是成功入選。”
喬木皺起眉，心底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你們之前說它們是n市常常發生鬧鬼傳聞的鬼宅，那槐蔭街發生了什麽事？”
李警官頓了頓，瞥了眼身旁欲言又止的青年警察，然後道：“死人。”
“不止是槐蔭街的那棟，其他四個鬼宅都死過人。”
“你還敢去嗎？”
“……”
喬木點點頭，看向安覓，道：“我看到她了。”
安覓顫了顫，沒敢看顯出來的影像，直接把相機遞給了喬木。
喬木一看，果然是剛剛按下快門那一刹，自己瞧見的那個女生。
相機裏氣氛恬淡，午後的陽光輕柔地透過玻璃窗灑落進來，長裙女生坐在窗邊，右手隨意地撥弄著長發，嘴角還漾著一絲微笑。她看著鏡頭，目光繾綣，仿佛一片柔軟的羽毛，輕輕搔弄著觀者的心房。
“我可以看看你之前拍的其他照片嗎？”看了許久後，喬木還是覺得得做點對比。
“可以。”安覓擦下眼角的淚珠，點頭道。
征得同意，喬木連忙又翻了翻之前拍攝的照片，發現果然如安覓所說，無論她拍什麽，那位學姐鬼魂總會用各種方式入鏡。但是有一點很奇怪，如果安覓拍的是花鳥草樹類的靜景，學姐就會像剛才那樣，姿態淡然，寧靜美好。可當照片裏的主角是其他人像時，這位學姐就會變得十分猙獰，全身散發著陰惻惻的寒氣，表情也是能多嚇人就有多嚇人。
“安覓學姐，她除了老是出現在你的鏡頭裏之外，還有沒有對你做其他的事情？”
安覓仔細想了想，然後慢慢搖了搖頭，“沒有。”
喬木“唔”了一聲，把相機推了過去，道：“不知道你發沒發現，隻要你不拍人物，她的怨氣就不會增加，甚至算得上很友善。”
雲朵朵也拿起相機看了起來，連續翻了多張，她也不禁感慨道：“喬木說的是真的哎，覓覓你沒拍人物的照片裏，‘她’看起來都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
安覓一愣，表情有些疑惑，“為什麽會這樣，她不希望我拍人？”
喬木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個原因來。
“會不會是……”雲朵朵腦子裏突然冒出了一個不得了的猜測，她看看監視器裏笑得溫柔的女生，又看看正愁眉苦臉的安覓，還是把話咽了迴去。
“會是什麽？”安覓問。
“沒什麽。”雲朵朵連忙搖頭，在心底唏噓了一下。
“這樣吧，這陣子安覓學姐你就先別拍照，我迴去再翻翻書，看有沒有類似的記載。”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喬木都沒找出對應的解釋。索性大禮包裏還有本閱鬼曆，他想著迴去翻翻，找出對應的情況再處理。
安覓點點頭，不由歎了口氣，道：“麻煩你了。”
她心底其實並不相信喬木能幫她到底，可是今天這麽一發泄，著實讓她的負麵情緒散去許多。
“沒事，我給你的符，唔，隻要帶在身上就好了，不用貼在額頭上。”喬木好心地提點了句，然後親眼見證著這位隨性的學姐臉色突如煮熟的龍蝦般瞬間紅了起來。
安覓忙撕下黃符，放到口袋裏，眼睛都不敢再對上喬木的視線，隻是偷偷扯了扯雲朵朵，讓她趕緊撤。
雲朵朵笑嘻嘻地跟喬木道了謝，然後便挽著安覓的手一起離開了二樓。
喬木目送她們離開，兜裏的手機突然震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滑動到接聽鍵，“你好。”
“喬木？”對方是有些滄桑的中年男聲。
“是我，請問你是？”
“我是上次的李警官，你現在方便來警察局一趟嗎？”
喬木想起之前琪琪的事，緊張問道：“是兇手抓到了嗎？”
李警官“唔”了一聲，“差不多。安雪琪的家人也來了，他們想見見你。”
“好，我等下就過來。”
等喬木到了警察局的時候，n市又籠上了霓虹夜色。
大廳裏有人在等，見喬木進來，便連忙領他進了一間辦公室。
辦公室裏有一對十分有氣質的中年夫妻，他們的穿著打扮有格調又不流於俗套，無一不透露著上層社會的精致，而麵容也與琪琪有三四分的相似。而他們旁邊，一身警服還抽著煙的李警官就顯得沒有那麽出彩，他見喬木進來，便取下煙嘴，隨意介紹道：“這就是喬木，發現你們女兒屍體的人。”
婦人有些黯然神傷，她捂著臉哽咽一聲，有些不願麵對喬木，而她身側的中年男子則上前一步，朝喬木伸出了手，低聲道：“多謝你，不然我女兒失蹤至今都沒有下落。”
喬木搭上手跟他握了握，道：“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
“對了李警官，你之前跟我說兇手抓到了，那到底是誰？”知道結果後，喬木也好迴去對琪琪有個交代。
昨天晚上，南穆學長也過來跟他說了，琪琪的怨力已經差不多散了，沒過多久就能去投胎轉世。
在此之前，他希望能讓琪琪無憾而去。
李警官摁滅了煙嘴，看看有些失落的夫婦，歎了口氣，道：“是你們n大的教授，元立本。”
“元立本！？”喬木瞪大了眼睛。
元立本是他們n大相當有名的教授，他在學術和教育方麵都頗有建樹，更重要的是，他為人溫和有禮，完全沒有一流教授的架子。
“是。”接話的是安雪琪的父親。
他低著頭，微駝著背，頹然的模樣完全沒了剛才的矜持，現在的他就隻是一個普通的失去子女的失敗父親，落寞絕望，全身都溢滿了沉重的悲哀。
琪琪的媽媽掩不住哭聲衝他低嚎起來，“都怪你，當年如果不是你引狼入室，琪琪怎麽會被他盯上！？”
琪琪爸爸沒為自己爭辯，在麵對女兒死亡的事實和真正的兇手時，他已經失去了爭辯的能力。
“阿姨，你別太傷心。”喬木走過去低聲勸慰了一句，“琪琪過幾天都再投胎去了，你們不用太難過。”
“你怎麽知道！？”琪琪媽媽抬頭看他，臉上的淚水都驚愕得靜止了。
“這小子能見鬼，當時做筆錄他死活都說是琪琪的鬼魂引他去挖土的……”李警官在旁邊又點了一根煙。
琪琪爸爸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下意識地低喃道：“這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鬼？”
琪琪媽媽卻不管他，一個勁抓住喬木的手問他詳情是如何。
喬木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校園傳說和當時他所經曆的事情都講了講，他也沒隱去琪琪害得幾個學生變成植物人的事情，隻是盡量客觀地把事實還原。
李警官倚著辦公桌吐了口煙圈，盯著喬木的眼睛裏情緒愈發複雜。
“這孩子……”琪琪媽媽又哭了起來，“她找人陪她玩遊戲肯定是寂寞了……我們又都走了，我們……嗚嗚嗚……”
琪琪爸爸則皺起眉來，“你說她害了幾個學生變成植物人？”
喬木慢慢點了點頭，又補充道：“不過琪琪的怨力已經消解許多，她困不住那些人的魂魄，應該沒過多久他們就都能醒來了。”
琪琪爸爸鬆了口氣，道：“改天我去看看他們，能補償的就盡力補償。”
喬木想到那些學生時代就慘遭意外的學長學姐，也不禁惋惜地歎了口氣。
“喬木，你能不能帶我們去見見琪琪，我真的好想她……”琪琪媽媽的妝已經哭花了，可是比起剛才那副垂喪模樣，現在得知女兒消息的她又要精神一些。
喬木點點頭，“我可以帶你們去見她，但是她不能看到你們，她現在就要投胎了，最好還是不要對人世有所牽掛。”
“好的，好的，謝謝你，謝謝你。”琪琪媽媽激動起來，她捏住喬木的手搖晃著，連說了兩個“謝謝”。
李警官走了過來，搭上喬木的肩膀，“好了，麵也見得差不多了，待會兒我讓小王把喬木的聯係方式給你們，你們先迴酒店歇歇，倒倒時差。喬木我找他還有事，就先不陪你們了。”
琪琪父母道了聲好，跟喬木又約了一個時間，便互相攙扶著走出了辦公室。
喬木扭頭看比自己高了一點的李警官，神色有些疑惑，“有什麽事？”
李警官叼著煙，又走迴辦公桌，拿了幾份文件給喬木，“你看看就知道了。”
喬木接過文件，稍稍翻了翻，發現是幾樁未解的懸案和殺人手法十分詭異的刑事案件。
他放下文件，抬頭打量了下李警官，道：“這是什麽意思？”
李警官取下煙嘴，吐了個煙霧，朦朧了自己的麵龐，“上次你的筆錄引起局裏的重視，打算讓你當特殊刑事案件的負責人。”
“我！？”喬木有些好笑，“我隻是n大的學生，才剛剛大三。”
“可你是靈媒體質。”李警官目光如炬地鎖住了喬木，“你可以接觸鬼，跟他們交談，也擁有打敗鬼的能力。我們需要你。”
喬木察覺到有些不對，“你們偷偷跟蹤我？”
李警官翻了個白眼，動手調出自己的手機，隻解了個鎖，半智能的全屏手機便亮了起來，一個標紅加精的帖子標題十分顯眼--
【喬木，能跟鬼交談的人？】
“……”
喬木看李警官的眼神都變了些，“沒想到您還學會逛論壇了。”
李警官幹咳了一聲，擺擺手，“人總是要與時俱進的嘛。話說迴來，你願不願意接受這個委派？”
喬木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有什麽好處？”
李警官“嘖”了一聲，又抽了口煙，感慨道：“現在的年輕人啊……”
喬木一頭黑線。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局裏那邊是說隻要你通過考驗加入進來，薪資就不成問題。”
這個條件並不能誘惑喬木。
可是，在他心裏想著拒絕的各種姿態的時候，腦子裏突然“嗶”了一聲，響起了久違的係統音--
‘嗶--恭喜玩家觸發隱藏劇情，【成為n市特殊刑事案件負責人：a.是b.否】，請在三秒內迴答。’
‘aaaa。’
之前遇多少鬼都不見係統出來，現在隱藏劇情出來了他能不答應嗎？
‘嗶--玩家獲得一次逃生金手指。’
‘啥？’
‘請您於設定集查看詳情。’
‘(#‵′)凸’
“喬木喬木？”李警官見喬木半天沒說話，便伸手推了推他，“怎麽，覺得這個條件不夠誘人？我可是知道你們專業冷門，就業率在n大倒數的啊，這樣吧，現在你當了這個特殊刑事案件的負責人，以後退了你想做啥我都盡量給你推上去，當然，最好是公職人員。”
喬木原本還在想著逃生金手指的事，被他這麽一推，腦子裏啥頭緒都沒了，可聽李警官違反常態衝他逼逼這麽一大堆，覺得他也不容易，便配合著裝作動心地點點頭，道了句：“好。”
李警官撫掌大笑，“好就好。”
接著，李警官又讓上次筆錄時的青年警察進來，跟他講了講特殊刑事案件詳細的事情，在確認喬木的意見後，又跟他介紹起考驗問題。
“事情是這樣，這次局裏物色了五個人選，也挑了n市常常發生鬧鬼傳聞的幾棟鬼宅，他們現在已經差不多選完了，留給你的就最後一個，槐蔭街尾318號，你選個日子，盡快搬進去吧，時限是一個月，也就是十月底十一月初的時候。中途如果你想退出，我們也不攔你，但是你得簽保證協定，絕對不把這事告訴別人。”青年警察連槍帶炮地說完，然後又偷偷朝喬木使了個眼色，對他比了個口型--“不要去。”
可惜的是，喬木並沒有看懂，而這時，李警官又熄了煙走了過來，朝喬木補充道：“我問了上麵的意思，是說誰能在那些鬼宅呆得最久，就基本算是成功入選。”
喬木皺起眉，心底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你們之前說它們是n市常常發生鬧鬼傳聞的鬼宅，那槐蔭街發生了什麽事？”
李警官頓了頓，瞥了眼身旁欲言又止的青年警察，然後道：“死人。”
“不止是槐蔭街的那棟，其他四個鬼宅都死過人。”
“你還敢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