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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洛小北閉起眼睛,無力地靠在秦北言的懷裏,手掌合起,握緊手中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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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時間帶動著太陽,還是太陽帶動著時間。將陽光帶到一天最高處,給秋日裏一點寂涼的溫暖。


    看著牆上的紅十字,洛小北收迴眼眸,雙手插在銀灰色的風衣口袋中,黑色的緊身牛仔褲搭配著黑色短皮靴,顯得利落又大方。


    「請問是洛小姐嗎?」


    背後突然響起一個富有磁性的男音,拉迴了洛小北的思緒。


    洛小北眉頭微蹙,帶著疑惑轉過身,隻見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男子站在她的麵前,看年齡也不過二十六七歲,戴著一副黑色的方框眼鏡,顯得整個人非常嚴謹。


    「我是,你是?」洛小北不解地開口問道。


    男子禮貌性地微微一笑,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徐然,是這個醫院的精神科醫生,也是趙依依的主治醫生。」


    「你好。」洛小北欣喜地握住麵前男子的手。


    「依依她、現在怎麽樣了?」洛小北鬆開手,眉頭蹙緊,一臉緊張。


    「我們邊走邊說。」徐然雙手放進兜裏,走在青石路上,「她現在情況還算穩定,通過這麽一段時間藥物治療,控製的都還不錯,隻要不再要受刺激,堅持下去,還是很理想的。」


    洛小北走在一旁,點了點頭,「那我現在能去看看她嗎?」


    徐然停住腳,用手指向河邊的一個座椅上,「她在那。」


    洛小北一愣,順著徐然的手望去,隻見河邊座椅上,坐著一個身穿藍白條紋病號服的女人,頭髮披散著。


    「去吧,不過記住,不要刺激她。」徐然收迴手,看著麵前的洛小北認真地叮囑道。


    「好,謝謝你。」洛小北轉過頭,朝著徐然點了點頭,以示道謝。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徐然嘴角微微上揚,用手推了推鼻尖上的眼睛。


    洛小北微微點頭,看著那座椅上的女人,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


    越走近一分,就越覺得那臉好蒼白。


    徐然將手放進兜裏,看著洛小北的背影,眉頭微挑,轉身離開了。


    「依依?」


    洛小北在一米處停了下來,看著座椅上的女人,有些哽咽地喊道。


    趙依依坐在座椅上,看著綠色的湖麵上偶爾颳起的幾絲漣漪,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自己的膝蓋。


    「依依。」


    看著沒有反應的女人,洛小北手掌微微握緊,眉頭緊蹙,再喊了一聲。


    趙依依聽到聲音,微微一愣,轉過頭,順著聲源望去。


    洛小北看著轉過頭的女人,眼淚有些止不住,在眼眶中打轉。


    原本腦海中總會化著精緻妝容的麵孔,現在變得蒼白沒有一點的血色,眼眸裏呆滯的空洞。


    趙依依看著不遠處的洛小北,敲打著膝蓋的手指微微一頓,不過,很快,便又敲打起來,機械地將頭轉了迴來。


    「依依。」洛小北走到趙依依的麵前,慢慢地蹲下身子,握住那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冰冷沒有溫度。


    「是我。」趙依依手掌的冰冷,讓洛小北不由得握緊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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