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產量大,所以價格賤,就算拿到集市上,也賣不出幾個錢來。


    說到底,這就是個不值錢的貨。


    張小武很疑惑地看著她,你說笑吧,這東西哪有什麽價值,誰家沒有啊?平時,你就送我,我還不要呢,還寶藏呢,我看就是廢料。


    春妞從她眼神中讀懂了他心中的疑惑,也是,杏林村的人都是坐井觀天的,明明身懷寶藏卻當作廢物,若不然,早有人發了。


    她搖了搖頭,“小武,實話跟你說了吧,嫂子的老家是沿海發達地區,隻因年少時不慎走失,被人販子盯上,輾轉賣到了這,但正因為嫂子出生於發達地區,所以,嫂子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這東西就是寶藏。”


    張小武心中凜然,原來她是出身於發達地區,也難怪她有這般見識,說來,她也可憐啊,好好的發達地區的姑娘被賣到了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真是倒了血黴啊!


    看著她眼淚灣灣的樣子,張小武心中生起對她的憐惜,“嫂子,你命真苦。”


    春妞抹了一把淚,臉上擠出笑容,“算了,都過去了,小武,若你有發達之日可別忘了你這苦命的嫂子。”


    張小武重重點頭,“放心吧,嫂子,我張小武可以發誓,若有發達之日,一定不會忘了嫂子。”


    春妞聽他這麽信誓旦旦地說,怔怔出神,老半天才恍過神來,激動地說:“小武,有你這句話,嫂子也心滿意足了。”


    其實呢,春妞心裏也明白,就算張小武發達了,也改變不了什麽,因為她在這裏已經生根發芽了。一根無形繩子,一端係在孩子身上,一端係在她身上,有了這根繩,這個羈絆,偏偏她又是個充滿母愛的人,她還能去哪?


    但是有這句話,她就覺得,張小武這個人值得她幫一把。


    此時此刻,春妞被他感動了,不知不覺就把他當成了知音,當成了親人,接著就迴到正題,她得幫助張小武發達。


    “小武,正是因為嫂子出身於發達地區,所以才知道這東西其實很值錢,在一些大城市裏,這些東西可是稀缺之物,它不僅是一種保健食品,還是一種良藥,女人經期如果痛經什麽的,喝了紅糖就有立杆見影之效,在超市裏這東西可是搶手貨呢,在那邊賣得可貴了。


    在這邊一斤賣個一塊兩塊的,在那邊可是一斤十幾塊、幾十塊、上百塊地賣,而且各種摻假的太多了,正宗的太少了。


    我記得年少時,我媽媽和隔壁的嬸嬸阿姨,就常買這個東西,而且經常抱怨花了大價錢,還買不到正宗的,咱們這一帶可都是正宗的哦,而且,純天然無添加劑的綠色食品,你說它是不是寶藏?”


    “是嗎?嫂子”張小武震驚不已,沒想到,這個在這裏隨處可見的東西,在別的地方卻是寶貝,張小武瞅著這個黑裏透紅的東西,它居然是黃金啊!這真的把他給震到了。


    春妞重重地點頭,“發達地區與這裏相隔千裏之遠,你若是把這東西賣到那去,小武,你就發達了。”


    春妞其實早就發現了這裏麵的商機,隻是她一個婦道人家,也沒有資金,操作不起來,而且,婆家人還怕你會跑掉呢,所以,這商機撰在她手裏那就是浪費,還不如送給張小武呢。


    張小武激動地站了起來,“好,嫂子,等春耕一完,我就實施這個計劃。”


    張小武其實也是個很聰明,很有商業眼光的人,這次夏收,時間緊、勞動力稀缺,讓他發現了夏收的商機,賺到了他人生的第一桶金兩萬元。


    接著,他就瞅準了春耕的商機,春耕雖然沒有這次夏收那麽緊迫,但跳出杏林村,在這一帶農村,還是很大的市場的,因為這一帶人壯年出外打工已經成了潮流,幾乎每個村都有大量的壯丁出去。


    接著,春妞又為他指出一條更大的商機“本土特產紅糖走出去”。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土生土長的杏林村人,對於紅糖這樣的寶藏因為見慣不怪,誰也不會當它是寶,張小武也一樣,他的雙眼被司空見慣的東西給蒙蔽了,一經春妞這個局外人點撥,馬上就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當場,他就決定幹了,這讓春妞再一次對他看好,這小子可真是雷曆風行的人,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好,那嫂子先預祝你旗開得勝了,來,咱幹一碗。”


    春妞將酒滿上,聊得高興,也很久沒有這麽高興了,她也打算豁出去,喝他個痛快,就與張小武一齊幹了。


    這碗酒下肚,整個人就要倒了,張小武趕緊扶住她,摟著她那盈盈一握的細腰,手掌上傳來的溫熱和柔軟,讓他的心一陣激蕩。


    再加上,她緋紅的臉、迷離的桃花眼,頓時就讓張小武迷失了方向。


    “嫂子,你醉了。”


    “嗯,嫂子不能陪你了,扶我進房吧!”


    她的腦子還有一絲清醒,由於靠得太近,她每說一個字就無形中在張小武耳邊唿出了熱氣,讓張小武某個地方拔然而長,頂到她屁股上。


    春妞自然是感覺到了,口裏一陣嚶嚀,雙手便鬼使神差地抱緊他的脖子。


    本來是要扶的,但是這個樣子,隻能是抱了。


    抱著她,張小武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他曾這樣抱著蓮兒,但是春妞卻更加地成熟,更加地有風韻,她渾身上下都香氣逼人,發絲香、體香,就連她的汗也香,真是一個香美人,而且,她的身體異常的柔軟,跟沒有骨頭似的。


    剛把她放到床上,脫了她的鞋子,她就睡著了。


    美人在前,若是沒有點表示,張小武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


    他先是輕輕地吻她的小嘴,不吻則已,一吻就離不開了,她的唇細滑入口,甘甜如飴,溫軟如玉,她的身子輕輕地扭動,嘴裏嗯嗯啊啊的,似是也很享受


    張小武就像是得到了鼓勵一般,大膽的扯開了她的衣襟,一路吻去,從細滑的嫩脖到高聳的胸口,那兩隻倒扣的瓷碗經過他的愛撫,變得堅挺,蓓蕾逐漸成長跟新長出的竹尖似的。


    再從高聳的胸口到平滑的小腹。


    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問候,一觸及她的肌膚,整個人都被電了一般,媽呀,手感真好啊,張小武愛不釋手,手到之處,清涼細滑,就如撫摸著一匹絲綢。


    她的身子扭動得更加曆害,熱度也在急速上升,顯得那麽躁動不安,就如同千萬隻螞蟻在她身上爬一起,兩條腿相互磨來磨去,不斷地夾緊又鬆開。


    也不知何時,張小武已經不知不覺將她身上的衣物全部退去,一具雪白動人的軀體就展現在他眼前,燈光下,是白裏透紅,晶瑩剔透。


    張小武啃著她,手就滑到她最神秘的地方,濕潤、溫暖,小巧玲瓏,像一個有超級引力的黑洞,深深地吸引著張小武。


    張小武興奮極了,連忙退了自己的褲頭壓在她柔軟如棉的身上。


    兩件神器近在咫尺,他就在門外徘徊,隻要他一挺,就能勢如破竹,進到一個漫暖而美妙的世界。


    可是偏偏在這時,他的頭腦突然清醒了。


    不可,此刻春妞是無意識狀態,若是此時強行霸占等同於強尖,那跟禽獸有什麽分別?不,我張小武不能幹這麽傷天害理的事。


    女人,他可以得到很多,但絕不能用這種手段得到,這是他的底線。


    想想,當初杏兒被二狗子強霸,從那之後,就過上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若是他現在一時衝動得到了春妞,春妞就成了第二個杏兒,他真的不忍心。


    春妞幫過她,而且剛剛還為了指出了一條生財之道,她是自己的良師益友,他不可以做這麽傷害她、這麽忘恩負義的事。


    愛她就該尊重她不是嗎?


    張小武這廝雖談不上是什麽大好人,但他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對於秋芸和謝梅紅,他心裏也明白,隻要他再狠一點,再壞一點,她們兩個唾手可得,但是,他最終還是沒有走出那一步,根本原因就在於他心底的那根底線。


    對於春妞也是一樣,愛她就該尊重她。


    待到人家清醒時,人家心甘情願給你,你可以得到,但是現在,他不可以。


    他跳下床來,拉起被單將她的身子蓋上,哪敢再留下來,提起褲頭就走。


    門從裏麵反鎖從外麵關了上,以防止黃鼠狼那樣的人進來撿便宜。


    其實春妞一直都在裝醉,剛剛還閉著眼睛享受,正等著他進到自己的身體,把自己帶到一個欲仙欲死的地方,可是突然他又下去了,還沒鬧明白怎麽迴事,就聽到門砰地一聲關了。


    她猛地睜開眼來一看,房裏哪裏還有張小武的身影。


    她趴到窗台上一看,張小武那小子已經在院子中了,她很想喊住他,可是她是裝醉來的,若是此時叫他,豈不是告訴他人家剛剛是裝醉?豈不是等同於告訴他其實人家自己也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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