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金屋藏嬌了一個,可他就是不願碰,反倒對這個春妞有點壞心眼,或許是春妞更能引起他的本能吧!


    春妞理得很認真,沒有注意到他的輕微變化,於是很快他就繞到他身側去了。


    張小武還想扭過頭來看,她馬上製止,“別動,當心把你的耳朵給剪了,那我可不負責任。”


    這下,張小武老實多了,犯不著拿自己的耳朵開玩笑。


    張小武的頭發漸漸短了起來,而且越來越平整了,人也顯得越來越年輕,越來越精神了。


    春妞拿了塊海綿,在他臉上、脖子上刮了起來,張小武知道這是在給他打掃粘附在他臉上,脖子上的毛發。


    “好了”春妞解掉了圍在他脖子上的圍兜,往地上抖了抖,馬上抖了一地,她一邊抖著一邊說,“你的頭發誰給你剪的,東一個坑西一個坑,可讓老娘費勁了,瞧現在精神多了吧!往後啊,一個月要理一次,可別再讓別人剪了,這次幸好頭發沒有剪太短,要不然,老娘也沒法修。”


    張小武心想,你心裏當然是這麽想的,理的次數越多,你不是賺錢越多?還好張小武反複叮囑了她要剪短,但顯然春妞還是留了一手,用她的話說就是“已經夠短了,再短下去就不能看了”


    理發店不是也要吃飯不是,留得長一些,剪的次數自然就多了。


    自從那一大撥人出去打工之後,人口少了,春妞的生意也跟著少了,每個人都象張小武一樣剪那麽短,還讓不讓她活啊!春妞心裏如是嗔著,白了張小武一眼。


    “嘿,我現在沒招惹你吧!”張小武看到了她的眼神。


    “你就惹我了,你偷看了我換衣服,這賬還沒跟你算呢?”春妞沒好氣地說。


    “嘿,你這人,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張小武說著,摸著自己的短發。


    “我不管,老娘不能讓你白看,你今天的理發錢多加一塊,算你看過我身子的錢。”


    “哦,這敢情好啊,你脫給我看看,我再多加一塊錢。”張小武傻嗬嗬地笑著。


    “你……”春妞的臉又被氣紅了,揚起了她的小手掌又要打人,兇巴巴地說,“你還敢看。”


    “你不是說看你的身子一塊錢嗎?”張小武還有理似的。


    春妞一楞,沒想到自己還被這廝給擺了一道。


    “我不管,你已經看不了,就得多付一塊錢,否則沒完”


    “嗬,沒完?你還想怎樣?”張小武腰杆挺了起來。


    “哼”春妞揚起的巴掌並沒有拍下去,她放下了手,但她眼睛一下子紅了而且還哭了,變天還真變得快,“嗚,嗚……”,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張小武就慌了,他往門外看了看,心想這怎麽行?


    要是讓人看到了,還以為他怎麽欺負她了呢,恐怕就說不清楚,沒想到象春妞這麽兇巴巴的女人也怎麽愛哭,他趕緊說,“得,得,不就是一塊錢嗎?我給就是了,別哭了,我這頭你總歸要幫我洗一下吧,還有胡子也得刮一下吧,這可是一套的。”


    春妞一聽,他願意加一塊錢,就馬上停住了哭泣,抹了抹眼淚,“這還差不多,老娘不能讓你白看不是。”


    “好了,好了,都快三十的人了,人家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了你呢。”春妞也就二十八。


    村裏人有句話,女人二十八,床上頂呱呱,張小武還真想試一下。


    “你就是欺負我了,來吧,洗頭。”說著,春妞推了他一下,差點沒把他給推個踉蹌。


    “大姐,脾氣不大好啊!都說客戶是上帝,你就這樣對待上帝的啊!”


    春妞就罵,“得了吧,還歪歪嘰嘰的,你都占多大便宜了,老娘我算是虧大了。”


    張小武聽她這麽一說,他調過頭來,盯著她的俏臉,“嘿,你虧什麽,又沒少根毛,也沒掉塊肉,你要是覺得還虧,要不然,我也脫給你看,那一塊錢就抵了,不用給了吧!”張小武傻嗬嗬地說。


    “去你的。”春妞踢了他的腳肚一腳,“誰稀罕看你。”


    “我倒是稀罕看你,我多出一塊,再讓我看一下,摸一把怎麽樣,我可以再給你兩塊。”他依然傻笑著,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的v領下的風光。


    春妞又踢了他一腳,“看看看,看什麽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給挖下來。”春妞惡狠狠地說。


    張小武叫了一聲,“啊”,因為這腳,她踢得不輕,心裏在說,你這個小娘們真得很暴力,就不知黃不黃,最好象貴花一樣搔,他真想領略一下像她這種小屁股、小細條的滋味。


    張小武越想越離譜,眼睛又直勾勾地看著她那雙白嫩又修長的玉腿,進而又盯著她那道小凹槽,頓時喉結咕咚了一下,咽了一口水。


    或許是因為從事理發這一行當吧,春妞就顯得風情萬種,若論這一點,那幾個女人都攆不上。


    春妞見他死性不改,在後麵推他,把他推到了門外,水桶旁邊,將他的脖子往下一按,接著從水桶裏舀了一瓢井水,就照著他的頭上往下潑。


    張小武的眼睛進了水睜不開,但嘴上還叫著,“好涼快”


    “涼快是吧!好,那我就讓你這個壞蛋涼快個夠。“說著,她一瓢瓢地狠狠地往他頭上潑,這哪叫洗頭,分明是打擊報複,張小武知道她是在報複自己,但他的傻勁又犯了,他傻笑著,吐了吐嘴裏的水說,”姐,你真帶勁,如果想男人了,可以考慮一下我,我很曆害的”


    “去你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春妞斥道,又給了他當頭一瓢,要不是看他還沒付錢,估計這會張小武已遭殃了。


    “好了,夠了,氣撒夠了嗎?是洗頭不是潑水,洋皂打一些,手抓抓”張小武低著頭說。


    “哼”春妞把瓢子狠狠地甩在了水桶裏,發出了“咣”地一聲。


    然後從架子上拿起洋皂(其實就是肥皂,在那個時候,杏林村就稱洋皂,因為在他們看來是洋貨。)使勁往他頭上抹了兩下,然後用小手朝他頭上狠狠地撓了兩下,指甲差點沒把張小武的頭皮抓破,“啊……,嘿,輕點,下這麽重的手,下次不來了。”張小武被她整得有點惱火,“老子是來給你做生意,你跟老子有仇嗎?”


    “哦”張小武這話讓她忌諱了不少,張小武可是她的忠實客戶要是倒向了肥婆,一個月三元,一年可就三十六塊啊,雖說不多,但在當下的鄉下也不算少,不為自己的前途考慮啊?她馬上換了一副表情,笑了笑,語氣一下子嬌柔了起來,“不好意思,小武,那我輕點啊!”


    說著,她果真輕柔地給他洗起了頭,她的小手柔柔地,像按摩一樣揉著他的頭部,揉得他甚是舒服,“嗯……”張小武陶醉了起來,但春妞心裏老大的不樂意,可是沒辦法,這是她的生計。


    洗罷,又給他刮了一下胡子,整張臉幹淨了不少,總算做完了。


    春妞鬆了一口氣,向他伸出一隻手掌,沒好氣地說,“給錢。”


    “切,什麽態度,你以為我不會給啊!給就給,一分不少你的,不就是四塊嗎?我有錢。”說著,張小武把手伸進了口袋,拿出錢來,點了點一張一塊,就三張,不夠啊,他把口袋翻了過來,也沒見第四張,這才想起,前幾天買煙花掉了幾塊,就剩這三塊了,這下糟了,他答應了春妞要多給她一塊作為“看身費”,男兒一言豈能賴賬?剛剛還口口聲聲地說,“一分不少你的,不就是四塊嗎?我有錢”,看這下牛皮吹破了,這可怎麽辦?


    張小武一臉窘迫,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呃,春妞,我身上隻有三塊”張小武有些不好意思,他把這三塊錢交給她。


    “什麽,隻有三塊?你想賴賬”春妞叫了起來。


    張小武聽她她這麽一說,有點火“誰要賴賬了?這樣,這三塊你先拿著,還有一塊欠你的,改天再給你”


    春妞一把搶似地拿了他手裏的三塊錢“哼,你要早點給我。”


    “好,你放心,那我先走了。”


    “好吧,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塊。”春妞掂著腳尖喊道,生怕他賴賬。


    “知道”張小武一邊走著,一邊說。


    一晃,好幾天就過去了,小組長的事還沒有消息,張小武也有些急了,於是一大早就來到貴花家,章健在家,貴花就暗地裏,讓他晚上來,張小武隻好走了,這事急不得。


    這一天,張小武家裏也沒有什麽活,就來到張小武家,正好,張小武家有活幹,車水,張小武就扛了自家的水車和張小武一起出去了。


    以前與陳玉蘭接觸少,不大了解她,其實她這個人還是可以的,兩個大男人在地裏幹活,才能11點多一點,陳玉蘭就送飯來了,菜還挺豐盛的,三菜一湯,一個虎皮辣椒,一個麻辣土豆絲,還有一個青椒炒蠟肉,還有一個西紅柿蛋湯。米飯也充足,這丫的裝了一小鍋過來,連鍋都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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