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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遇春走後,胡青牛每日便專心為張無忌解毒,閑暇之時,三人一起探討醫術,張無忌和賈裏玉都是天資聰穎之人,一月下來,醫術都是大漲,胡青牛也動了收徒的心思。


    張無忌先不說,身上寒毒恐是無力迴天,自己傾盡全力,也隻能保他幾年性命,賈裏玉卻不同了,他天賦既高,又有基礎,隻要自己這個百年難遇的名師願意指點他,相信不出二十歲,他就能成為扁鵲、華佗那樣的曠世名醫。


    打定了這個主意後,胡青牛開始有意無意地將更多的醫學知識傳授給賈裏玉,平時有明教教徒前來求醫,他也開始指點賈裏玉去替他們醫治。


    賈裏玉這樣一邊學醫一邊練功,秋去秋來,兩年唿唿過去,這一年張無忌已經十四歲,賈裏玉也差不多是十四五歲的年紀,醫術大漲不說,降龍十八掌也已經全部練成,這個時候再和胡青牛動手,他恐怕再非自己對手。


    這天賈裏玉正在和張無忌討論黃帝內經,一個藥童跑了進來,說道:“兩位師兄,外麵來了幾個人自稱昆侖派的堂主,要求見我家先生。”


    賈裏玉問:“先生呢?”


    “先生得了麻風病,沒辦法出來見客,讓我請兩位師兄去打發他們。”


    賈裏玉合上書,起身道:“無忌我們先去看看先生。”


    張無忌嗯了一聲,也站起身。


    兩人來到胡青牛的臥房,敲門道:“先生,你可在屋內?”


    屋裏傳出胡青牛的聲音:“我得了麻風病,要獨自修養幾日,這幾日你們不要來打擾我,外麵有任何人來找我,都替我打發了,如果你們覺得不耐煩,可先離穀幾日。”


    張無忌道:“先生你生病了,我們怎能離你而去?”


    胡青牛道:“我是小病,服了藥幾日就好,鯉魚、無忌你們不用管我。”


    賈裏玉沉默不語,在思考什麽,張無忌還要說什麽,賈裏玉對著他搖搖頭,然後拉著他離開。


    “鯉魚,你剛剛為什麽不跟我一起勸勸胡先生?”


    賈裏玉道:“你還記得我兩年前是如何勸服胡先生答應給你和常大哥治病的嗎?”


    張無忌想了一會,道:“你說你替他報仇,並且用金蟬脫殼之計解決一個大對頭。”


    賈裏玉點點頭,說:“沒錯,胡先生的大對頭來尋仇了。”


    張無忌臉色一變,道:“是外麵求見的昆侖派?”


    “不是,他們隻不過是誘餌罷了。”


    張無忌不明白。


    賈裏玉道:“許多年前,一個功夫很高的女子帶著自己的相公來求胡先生為他治病,但是由於那女子的丈夫不是明教中人,胡先生拒絕了他,無論她如何懇求,無論她給出什麽樣的條件,胡先生就是不答應,那女子絕望之下,帶著相公離開蝴蝶穀,離開之前留下一句話,倘若有一天,胡先生為任何一個明教之外的人治病,她就殺了先生和他的夫人。”


    張無忌恍然大悟,道:“這麽說,那昆侖派的人是來求醫的?”


    “沒錯,想來那昆侖派的人就是被那個女子打傷,故意讓他們來找先生治病。”


    “如果先生破例,她就找到殺他借口了!”


    賈裏玉點頭。


    “不行,我們要幫先生,鯉魚,你說我們應該怎麽辦?”


    賈裏玉想了一會,道:“事到如今,不論先生救不救這些人,那女子都是要殺掉先生的,現在隻好用金蟬脫殼之計了。”


    張無忌道:“怎麽用,需要我做什麽?”


    賈裏玉道:“如果我所料不錯,外麵來求醫的人會越來越多,為今之計,是先以武當派的名義替那些求醫的人治病,然後我還要等一個人。”


    “等誰?”


    “胡夫人。”


    “啊!”


    正如賈裏玉所說,昆侖派的人剛來沒多久,崆峒派、華山派又先後有人前來求醫,每個人所受的傷勢都不相同,但他們卻是被同一個人打傷,因為每個人來到蝴蝶穀都拿出一枚金花,打傷他們的就是這枚金花的主人。


    “金花婆婆啊。”賈裏玉迴憶起影視劇和小說裏麵的內容,然後和張無忌一起為求醫的人治病,治病的過程中,賈裏玉不免要破口大罵幾句:“這胡青牛太可惡了,我兄弟曾阿牛來找他治病,求了他整整兩年,他也不願意出手相救,真是名副其實的見死不救。”


    “在下武當山賈鯉魚,破通醫術,就先班門弄斧,為大家治一治。”


    有人問:“既然賈兄弟你懂醫術,為什麽還要來求胡先生?”


    賈裏玉笑道:“這位兄弟可是說笑了,我的醫術如何能跟蝶穀醫仙相提並論?我這兄弟的病十分怪異,這世上除了胡青牛根本無第二人能治。”


    眾人一想有理,不再言語,過一會,又有人問:“曾兄弟果然在蝴蝶穀等了兩年嗎?”


    “可不是,我太師傅張真人說我曾兄弟的病已經深入骨髓,天下間隻有他胡青牛能治,可是他見死不救至今,還說什麽再等十年也沒用,大家想想,再過十年,我曾兄弟還能再等他十年嗎?”


    眾人一則聽說他們二人是武當弟子,一則又仰仗他們治病,紛紛出言安慰,同時又低聲咒罵胡青牛幾句。


    又過了一日,蝴蝶穀又來了一個病人,這個病人賈裏玉和張無忌都認識,正是峨嵋派的紀曉芙,和紀曉芙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小女孩。


    紀曉芙初見張無忌,還沒認出來,直到張無忌自報姓名,她才認出來,張無忌道:“胡先生染了麻風病,現在無法出來為大家治病,我先替紀姑姑看一看吧。”


    紀曉芙點點頭,伸出右手讓張無忌把脈,張無忌診完脈,給紀曉芙用了針,然後又煮了一碗藥讓她喝下,紀曉芙果然感覺大好,心裏不免暗暗讚歎。


    紀曉芙這才為張無忌和賈裏玉介紹她的女兒楊不悔,張無忌一聽女孩姓楊,知道紀姑姑終究沒有和殷六叔在一起,不由得有些感慨,但也沒有多說什麽。


    這天晚上,張無忌和賈裏玉閑聊,說起楊不悔的事情,問:“鯉魚,你說紀姑姑的夫君會是什麽人?”


    賈裏玉道:“其實也不難猜,江湖上能比得過六師叔的人不多,姓楊的更少,據我所知,明教有一個光明右使叫做楊逍,我看大有可能就是此人。”賈裏玉知道結論推理過程,簡直不要太容易。


    張無忌歎了一口氣,道:“殷六叔肯定會很難過。”


    “愛情之事不可強求,兩個不想愛的人在一起會更痛苦,紀姑姑既然給女兒取名不悔,那就表示她不後悔跟楊逍在一起。”賈裏玉已經直接下定論。


    “鯉魚,你說得對。”


    第二天起來,賈裏玉和張無忌驚訝地發現外麵求醫的人的傷勢又加重了,昨天明明已經好轉,怎麽會齊齊複發?


    賈裏玉看著眾人痛苦的樣子,沉吟不語,心裏卻知道:“毒仙王難姑要登場了。”


    “再給他們醫一遍吧。”賈裏玉道,張無忌點頭答應。


    兩人說著又為十幾個病人醫治了一遍,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去請教胡青牛,也不說是為了救人,純粹是答疑性質,或者以明教教徒舉例詢問,胡青牛也給出明確的治療辦法。


    這樣忙了一天,眾人的病痛再度好轉,待夜幕降臨之後,賈裏玉、張無忌和好了一半的紀曉芙三人埋伏在屋外黑暗處,等了一會,聽到一陣響動,然後果然看到一個蒙麵人鬼鬼祟祟地出現,從懷裏掏出一瓶藥,準備給大家下毒。


    紀曉芙猛地挺劍衝出,逼退蒙麵人,然後賈裏玉從後麵點住蒙麵人的穴道,繞到前麵笑著說:“胡夫人,等候多時了。”


    紀曉芙揭開那人臉上的黑布一看,果然是一個中年女子。


    “你怎麽認識我?”那女子瞥了賈裏玉一眼問道,絲毫不懼。


    “胡先生大敵當前,你們夫妻情深,怎麽會袖手旁觀?”


    “他都跟你說了?”


    “我自己猜到的,現在你不要問我問題,我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迴答我,不然我也救不了你們。”


    “你問。”


    “你想不想救胡先生,想不想徹底擺脫金花婆婆,從此和胡先生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廢話。”


    “想還是不想?”


    “想又如何?”


    “如果想,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三日之後,賈裏玉和張無忌將屋外的江湖人打發幹淨,然後和張無忌去花圃摘草藥,時至午時,忽然一個藥童從草堂衝出來,大聲叫道:“兩位師兄不好了,師傅他,師傅他中毒了”


    賈裏玉和張無忌聞言大驚,搶出花圃,奔迴草堂,看到胡青牛萎頓而坐,嘴角掛著一條鮮血,臉上卻帶著笑容。


    胡夫人坐在他的對麵,臉上掛著淚痕,不停問:“師兄你何必如此?這毒我也沒有解藥的啊。”


    “先生,你怎麽了?”賈裏玉和張無忌撲了過去急問道。


    胡青牛道:“我與夫人打賭,輸了,她的這個毒我解不了。”


    張無忌忙問胡夫人:“先生中了什麽毒?”


    胡夫人搖頭不語,隻是一味垂淚,這時賈裏玉耳邊一動,忽然他高聲叫了起來:“你號稱毒仙,這天下間會有你不認識的毒嗎?”


    胡夫人撲到胡青牛身上,哭道:“師兄的本領一直高過我,他服了什麽毒,我真的不知道啊。”


    胡夫人話剛落音,從門外進來兩個人,一個小女孩和一個老婆婆,那老婆拄著一根拐杖,咳嗽了兩聲,指著胡青牛問:“他怎麽了?”


    屋裏無人迴答,胡青牛咳出一口鮮血,手掌垂下,暈死了過去,胡夫人哭道:“你我夫妻多年未見,為何我一迴來你就服毒自盡?師兄,你的心怎麽這麽狠?”


    那婆婆盯著胡青牛看了一會,歎息道:“真是作孽。”然後牽著小姑娘離去,剛踏出門外,下一刻咳嗽聲已在數丈之外,輕功之高令人驚歎。


    金花婆婆走後,賈裏玉抹去眼淚,道:“這金花婆婆為人謹慎,必是去而複返,胡夫人,你先帶胡先生躲入深山之中,我和無忌在屋外堆兩座墳墓以騙過金花婆婆。”


    胡夫人道:“為何不讓我帶著師兄離開蝴蝶穀?”


    賈裏玉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今次騙過金花婆婆,她日後定會生疑,再來查驗,到時候她知道我們騙了她,肯定會再次追殺先生,屆時蝴蝶穀草堂人去屋空,她絕料不到你和先生仍藏在深山之中。”


    胡夫人點點頭,道:“就依賈公子所言。”


    賈裏玉想了想,又在胡夫人耳邊低語了幾句,胡夫人臉色一變,疑惑地看著賈裏玉,賈裏玉點點頭,道:“不到關鍵時刻,不必叫破她的身份就是了。”


    “好。”


    賈裏玉和張無忌將服了假死藥的胡青牛抬上事先準備好的馬車,然後紀曉芙趕著馬車朝深山老林中馳去。


    賈裏玉和張無忌堆了兩座墳墓,塑了兩個墓碑,站在前麵悲傷歎息,過了沒多久,聽到林中傳來一聲咳嗽聲,等到兩人轉過身時,金花婆婆和那個紮著兩條粗鞭子的小姑娘已經站在麵前。


    “胡青牛是你們什麽人,讓你們在這裏歎息?”金花婆婆問。


    “胡先生不是我們什麽人,我歎息是因為胡先生一死,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人能治我的病。”


    “你有病?”金花婆婆伸手抓住張無忌的手腕,以手指探脈,果然察覺到他體內有一股排之不去的寒毒,慢慢滋生,等待發作。


    “這是什麽毒,怎地如此厲害?”


    “玄冥神掌。”


    “嗬,這陰毒的功夫居然還用人會使?”金花婆婆說著又看向兩座墓碑,歎息了一聲,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搖了搖頭,又看向張無忌,道:“你身中寒毒,沒幾年好活,不如跟我去靈蛇島,我替你解了毒,再教你一身絕世功夫如何?”


    張無忌道:“我太師傅和胡先生都解不了我身上的毒,你如何能解,我這就要迴武當了,不會跟你去靈蛇島。”


    “你是武當張真人門下?”金花婆婆奇道。


    賈裏玉接道:“沒錯,我們兩是武當張真人徒孫,我叫鯉魚,他叫阿牛。”


    金花婆婆點點頭,又看著張無忌,問:“阿牛你告訴我,你們的師傅是七俠中的哪位?”


    張無忌道:“我是五俠張翠山的徒弟,鯉魚是四師伯的弟子。”


    金花婆婆聞言,眼中一亮,道:“好,原來是五俠的高足。”然後突地身子一晃,伸手抓住張無忌手腕,厲聲道:“那你應該知道金毛獅王謝遜的下落了?”


    張無忌道:“我知道,但是你打死我我也不會說!”


    金花婆婆盯著張無忌看了一會,然後慢慢鬆開手,淡淡道:“阿離,帶他迴靈蛇島。”


    阿離正要朝張無忌走過去,賈裏玉向前一跳,擋在張無忌麵前,左手叉腰,右手指著阿離道:“放過那個男孩,有種衝我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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