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怔怔的看著粉紅色的煙霧散去,什麽都沒有出現……是十年後火箭炮壞了嗎?心髒一下子被一雙無形的手抓住,痛苦從左胸傳遍四肢百骸。要是平常的意外,綱吉才不會這麽擔心,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遭受了失去家齊的痛苦後,綱吉還有眾人都鬱鬱寡歡,裏包恩也沒有心思去管綱吉的功課。最神奇的是連雲雀似乎都沒有在校園裏喊著“咬殺咬殺”,隻是偶爾看到一直黃色的小鳥喊著“雲雀雲雀”飛過窗外。

    “怎麽迴事……裏包恩……”綱吉握緊了雙拳眼眶不自覺的有些濕潤,站在一旁的獄寺輕抽一口氣,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如果十年後的裏包恩先生沒有出現的話,除去蠢牛的火箭炮壞了之外還有一個可能……但是……”

    綱吉不著痕跡的抹去眼角的淚花,用眼神示意獄寺繼續說下去,他怕自己一開口,隻剩哽咽的斷斷續續的話語。

    獄寺吞了一口口水,表情有些緊張,額角也留下了一滴冷汗:“大概……大概十年後的裏包恩先生已經不在了吧……不過也有點奇怪啊,五分鍾已經過了吧,現在的裏包恩先生怎麽還沒有迴來?”

    五分鍾過了?綱吉急忙看了看腕上的表,不知為何他覺得心裏好受一點了。大概真的是十年後火箭炮壞了吧……這樣的話,獄寺的猜測也就不成立了。

    “那個,十代目,大概是火箭炮出問題了吧……或許裏包恩先生現在在別的地方也有可能啊……我們還是分頭去找找吧。”

    也不知道最後是否找到了裏包恩,但是在十年後火箭炮突然朝綱吉扣過來的時候,他內心似乎突然放鬆了下來。

    不管怎麽樣,到未來去總能知道一些什麽吧。在綱吉通過那個扭曲的通道時,他在心中默默想道。

    但是當他來到未來時,他囧了。

    為毛他出現的地方是一個裝滿百合花的棺材?!唔……看起來和那次家齊浴衣上的話差不多啊……難道這個是美國百合?我為家族犧牲了?搞什麽啊……

    視野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跳動,綱吉伸出一隻手,那東西就跳到了他的一隻手指上。他將手收迴來,自己端詳了一下那個生物——啊,原來是一隻蜂鳥……自己到底在那裏啊,日本似乎沒有蜂鳥的說。

    “是誰!”逆著光,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棺材的前方,直到對方走進時,綱吉才認出了那個男人——獄寺隼人。

    “是、是十代目?十年前的十代目?!”獄寺驚得連手提包都掉落在地,他跪在草地上,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想要觸碰綱吉的臉頰,然後喜極而泣:“真的,真的是十代目……十代目,屬下失職,竟然讓十代目……嗚……”

    “呃,那個獄寺君……”綱吉想要安慰一下眼前哭的稀裏嘩啦的男人,卻被對方握住了雙手。

    “十代目,迴去十年前之後請務必殺了這個人。”獄寺不知道從那裏掏出一張照片,綱吉接過來後,發現上麵是一個棕紅色頭發的少年。

    “這個人叫入江正一,他就是殺害十年後十代目還有……還有致使家齊桑失蹤的元兇!如果十代目還下不了手的話,就告訴裏包恩先生還有家齊桑好了,這個人絕對不能留!”獄寺堅定的握著綱吉的手,濕漉漉的綠眸在燦爛的陽光下折射出彩光。

    綱吉低下頭,沒有說話。

    獄寺也察覺到了什麽,有些不解的開口道:“十代目?”。

    綱吉的肩膀微微抖動著,他有些哽咽:“獄寺,你剛剛提到的兩個人在十年前都已經失蹤了……家齊的話,家齊的話我是親眼看見他死的……就在我麵前……”

    “怎、怎麽會!!!”獄寺一拳砸在地上,似乎想要泄憤。耳邊突然傳來鳥兒鳴叫的聲音,獄寺微微抬頭,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然後愣住了。

    “這隻蜂鳥……什麽屬性的?難道……天哪!簡直和記憶力的一模一樣……喂!那邊的,過來一下!”獄寺朝著站在枝頭的蜂鳥揮了揮手,對方則是歪歪頭,沒有移動自己的位置。

    “獄寺君,那隻蜂鳥有什麽問題嗎?”綱吉的手死死攢這入江正一的照片,順著獄寺的目光看向那隻鳥。

    “十代目……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隻鳥應該是匣兵器。然而一般的匣兵器都能憑外露的火焰看出它們的屬性……但是,有一個匣兵器是無法從外表看出屬性的……”獄寺有些激動,語速越來越快:“這隻蜂鳥……就是這隻……”話還未說完,一陣粉色的煙霧籠罩了對方。

    “是獄寺君嗎?”綱吉胡亂的摸了一下臉上的淚,問道。

    “是、是十代目?!”煙霧散去,拿著點心盒子的獄寺出現在原地,他激動的說:“十代目,我終於找到你了……誒,這裏是那裏?”

    “是十年後呢,獄寺。剛剛十年後的你就在這裏和我說話。”綱吉跪坐在滿是百合花的棺材中平靜的說道。

    “哦……十代目?這個是棺材?!”獄寺身體前傾,不可置信的撫上黑色的棺材,然後一下子軌道,拚命的開始磕頭:“屬下失職了,十年後的我真是太失職了……”“還是一模一樣的啊……”一個細小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兩人都停住了動作,然後綱吉捂住嘴,一臉驚恐的看著站在棺材上的蜂鳥,失聲叫道:“會、會說話!!!!”

    “我……叫麗娜。”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兩人似乎都看到了從蜂鳥臉上展現出來的咬牙切齒的表情:“我是來帶你們去彭格列基地的,噥,用這個鏈子把你們的指環綁起來,密魯菲奧雷最近查的很嚴呐。”

    “這個是什麽玩意兒?!”獄寺一把抓住蜂鳥的兩隻翅膀向外扯,卻被鳥兒羽毛間外泄的火焰給燒到了手。

    “嗯哼哼,我現在是隸屬於沢田家齊的匣兵器,不用擔心,以後你們也會有匣兵器的。獄寺,帶好旁邊的十年後的你留下的箱子……你們現在是暫時迴不去了,詳情迴基地再說,外麵很危險。”麗娜撲撲翅膀飛了起來,在前麵帶路。

    “啊,對了。彭格列,你把沢田家齊的戒指帶來了嗎?”麗娜轉過頭問道,然後再拋出一根鏈子,說:“也把它綁起來。”

    “那個……”綱吉並沒有跨出棺材,有些愣愣的問道:“你說你是沢田家齊的匣兵器?真的嗎?家齊還沒有死?!”

    “恩哼?這叫我怎麽解釋呢?我不清楚哦,等在基地找到他再親口問他不是很好嘛?”細小的聲音好像一枚針,紮破了一直包裹在綱吉身外的黑暗,給他帶來了絲絲光明和希望。

    ‘嗬,不錯嘛,不是叫你不要把我供出來嗎。’家齊看著從蜂鳥眼中傳輸過來的畫麵,通過話筒對麗娜說道。

    ‘這是報複,看你怎麽辦。按綱吉的性格來基地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來找你。看你怎麽應付。’麗娜用裝備在體內的特殊發生係統幸災樂禍的迴了一句。

    ‘啊,這邊還有雲雀咧,沒關係的,倒是你啊。’家齊輕飄飄的迴了一句,然後無視對方氣急敗壞的神情(?),但方麵的掛斷了通訊。

    “呃,麗娜?你怎麽了?”看著蜂鳥像是失去了控製一般在天空中飛行,綱吉弱弱的問道。

    “哼,也說不定它是敵方的,我看當初就不應該跟過來。”獄寺冷哼一聲說道。

    “嘿,不是給你們看了翅膀內部的彭格列家徽了嗎,還不相信我?不告訴你們沢田家齊那個家夥的情報了……”麗娜調整了飛行的方向,繼續筆直的向前飛。

    “請,請不要在意獄寺的話,他也隻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啊。”綱吉小跑幾步擋在麗娜的前麵,安撫道。

    “哼……”外表麗娜內心十年後家齊的匣兵器冷哼一聲,說:“友情提醒,他不會來見你的,做好心理準備。”

    接下來的路程就顯得沉悶且枯燥,綱吉陰沉著個臉,顯然是對麗娜剛剛的話耿耿於懷,這一尷尬的氣氛直到三人來到了彭格列的地下基地。

    “喲~歡迎呐,阿綱!還有獄寺。”來接應的人是山本,十年的洗禮已經讓他從一個玩棒球的少年蛻變成了一個下巴處帶有一道傷疤的成熟男人,隻是內在並未改變多少,還是如此的天然。

    “裏包恩嗎,我知道那個不是你。”和其他人打好招唿後,綱吉語氣平淡的朝著房間的另一個角落說道,絲毫沒有理會坐在沙發上的裏包恩布偶。

    “ciao,蠢綱最近你成長了不少嘛,竟然能識破我的偽裝。”裏包恩穿著一身奇怪的白色服裝,從天花板上吊了下來:“想來你們也應該感覺到這裏的怪異了吧。”

    綱吉點點頭,一語中的:“裏包恩,你見過家齊嗎?”

    “家齊很久就失蹤了,如果阿綱你想要見他的話,是不可能了。”山本陰沉著臉,答道。

    “恩,我知道。”綱吉說:“所以我問的是十年前的,也就是我們這個時代的家齊。裏包恩,你有沒有見到過。”

    裏包恩沉默了一會兒,歎了一口氣,說:“雖然知道他在那裏,但是……他根本不想見我,這就是為什麽他派匣兵器出來而不是親力親為的原因吧。”

    綱吉之前還不相信麗娜的話,現在從裏包恩口中得出事實,難免感到有些難過,還有疑惑。既然沒有死,為什麽不見我們呢?為什麽要躲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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