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夜還真是深沉呢……哎,我果然不適合說出這種文藝的句子】雖然睜著眼睛,卻我看不見任何東西,於是下意識的就將原因全部歸結於自己所處的‘黑暗’上。

    也不知道現在自己是個什麽姿勢,因為似乎四肢都沒有感覺,但是聽力還在正常的運行,我靜下心來的那一刹那,便聽到耳邊有些悉悉索索的聲音,再仔細聽聽,發現這是人的說話聲。

    當我意識到有人在講話時,周圍一下子亮了起來,我想眯起眼,卻發現眼皮並沒有聽從我大腦的指揮,麵前亮閃閃的一片,被刺激的淚腺中,眼淚詭異的沒有流出。

    光芒過後,又是一片黑暗,但是我感覺全身的感覺似乎迴來了,聽力也明顯敏銳了許多,周圍人的話語不差分毫的傳入我的耳中……我想要看清他們的樣子。然後這一次,眼皮得到了來自大腦的信號。

    外麵的光線如同一根根針一般紮入眼中,疼痛的感覺促使我趕緊閉上眼睛,休息片刻後才重新睜開眼,眨了眨,調對了焦距。

    “嘿,你看,他醒了!”視線中突然竄出一個人的頭,實實在在的把我嚇了一跳。我能從他清澈的眼眸中看到我現在的樣子:虛弱,無力,蒼白……一切病態的詞匯都能往我身上套,蒼白的肌膚好像會一碰就碎,感覺無比的脆弱。

    心中莫名地升起一絲厭惡,是對於自己柔弱的樣子,而是對於眼前那個長的有礙於社會發展的人……你除了眼睛像鏡子,別的真的是一無是處了啊喂!

    “不要就這樣盯著他看,把他綁好了,小心他逃掉……好不容易找到的,白蘭大人可是把他列入頭號尋找名單咧!和彭格列的那群蠢貨一樣的等級。”聽力範圍內又插入了一個人的聲音,他對於“彭格列”的評價讓我感覺有些不滿,但是心中似乎又有一個聲音在讚同這個觀點。完全截然不同的兩種想法搞得我頭昏腦脹,不自覺的發出一聲呻吟。

    “……老大,我看他長的很不錯啊,難道這是白蘭大人的新趣味嗎?”那個眼睛想鏡子的人轉過頭,語氣充滿了調戲的意味。

    因為他的一句話,我腦中的戰鬥停止了,雙方齊齊發出憤怒的信號,自己的尊嚴好像被對方的一句話給踐踏了。那人又轉過頭,猥褻般的摸了摸我的臉,還促狹的笑了笑,賊眉鼠眼的樣子讓我想要好好扁一頓。

    事實上,我真的這麽做了。

    感覺體內有些什麽東西不自覺的流動了起來,右手的束縛一下子消失了,我一個重拳打上對方的臉頰,那人踉踉蹌蹌往後退了幾步,瞪大的雙眼中滿是詫異。他捂著臉咳了兩聲,吐出一顆牙齒。

    “該死,怎麽連這種特殊材質的繩子都被火焰燒了?他不是沒有指環嗎?”另一個人憤憤的撲了上來,試圖把我重新壓迴去。這時,左手的束縛也不見了,我一掌拍開他,然後雙腳用力向上一登,將那個老男人踢出老遠。

    翻了個身爬起來,我這才發現原來剛剛是平躺著被綁在一張大床上,原本用來束縛手腳的特殊材質的繩子已經變成了一堆灰燼。我趁著兩個大傻個兒還沒有反應過來,急忙跑向一旁的窗戶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剛剛逃出狼口,卻又誤入虎穴。

    從兩樓跳下來對我並沒有太大的傷害,真正使我心驚膽戰的是麵前一幹穿著白色太空服的各色人種。

    我愣了,他們也愣了。其中一個大概正在打牌,手中的一張紅桃4從他手中落下,打著旋兒在空中飄動著。那些人被紅桃鮮豔的顏色給刺激醒了,不知誰叫了一聲:“給我抓住他!”一幫子家夥都朝我衝了過來。

    剛剛從那個鏡子眼睛男的眼睛中看到的我絕對是偽裝啊偽裝!我一邊跑著,一邊在心中默默吐槽。什麽虛弱,無力,蒼白……一切病態的詞匯都能往我身上套,蒼白的肌膚好像會一碰就碎,感覺無比的脆弱……那種描寫完全無法解釋我現在用可以媲美短跑運動員的速度急速奔跑的狀態。

    喂!你們幾個,小心被罰下場!開車是犯規的啊!

    跑了很久,身後那群猥瑣怪蜀黍還是沒有想要停下來的跡象,我心裏有些惱怒了,右手往虛空一抓,拿出一把尖銳的武器——十字槍。

    再我還無法分析出這純金屬實心武器是怎麽被我從空氣中拿出來之前,身體已經不受控製的動了起來。猛的拐了個彎往後麵的抓捕大軍衝去,砍了幾個人之後,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殘黨似乎都被少爺我手中拉風的武器給嚇到了,急忙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個五彩冰粉的小盒子。

    你們想要開掛嗎?我歪著頭看他們把手上款式老土的戒指用奇怪的火焰點燃,扣近小盒子上的小孔中,心中不禁疑惑重重。

    但是看見從那一個個小盒子中跑出大象、黑熊、鯨魚等一係列巨型動物時……我很沒麵子的落跑了。

    生化武器啊!怎麽能和我手中細細長長的十字槍比!雖然臉上還是保持著麵無表情,但是我的心中沸騰了,呐喊了。你們這幫子人那裏算是開掛啊!這裏是無限恐怖吧!?

    恐懼填滿了內心,身體中那股熟悉的能量又開始流動,手中一直握緊沒有放下的十字槍上浮現出一道道微弱的光芒。我疑惑的看了那些黑色的微弱光芒一眼,然後將十字槍隨意的往右一揮……從右邊攔截我的生化武器一號被甩離十字槍的黑色光芒給砍成了兩半,化作一道綠色的光芒消失在空中。

    身後的一群人似乎都被我驚嚇到了,他們停下了腳步,我也轉過身。

    左手不受控製的抬起,在空中畫了一個圈,又畫了一個圈。這個時候,我發現右手握著的十字槍上的黑光又強烈了不少,幾次閃動過後,變成了實體的黑色火焰。

    左手的動作還是每有停,繼兩個圈後,手又在空中劃了幾道奇怪的字符,隨著字符的閃現,我周身的氣流也開始詭異的流動。那些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麽,集體往後退了幾步。風越來越大,平時柔弱的空氣此時化作一道道凜冽的風刃,那些還來不及躲避的生化武器都被砍成兩截,連嗚咽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消散在空氣中。

    背後感覺有點熱,隨即,衣料撕裂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那些人想看怪物一般看著我。我低了低頭,從影子的形狀了解到我身後突然多出來的重量的樣子——那是兩支羽翼。

    撕裂聲沒有結束,又一對羽翼從剛剛那對的下方長出,黑色的巨大的影子似乎遮蔽了所有追逐我的人,他們都是麵如死灰,絲毫沒有剛才兇惡,氣勢風發的樣子。

    他們親眼看見了我看不見的東西。原本銀藍色的眸子隨著四支羽翼的長出而慢慢染成不透光的黑,右手中十字槍上的黑炎更甚,羽翼在尖刀般的風中沒有絲毫的受傷,依舊不緊不慢的舞動著,把我帶到了空中。

    左手停止了鬼畫符的動作,握上了右手的十字槍。雙手拿著十字槍高舉過頭,那黑色的火焰印照出下方醜惡嘴臉們驚恐的樣子,嘴角不自覺的裂出一個惡質的笑容,我將十字槍用力的揮下……

    如同潮水一般的黑炎席卷了下方的一大片森林,那些白衣的人們如同他們的生化武器一樣,無聲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樹木被連根拔起,還未受重力落迴地麵時就被無形的雙手撕裂成碎片,然後被黑炎吞噬……那一片地方現在是幹幹淨淨的沒有一點殘渣。

    我呢?則是被刮起的颶風吹了出去,現在正狼狽的掛在樹上,四翼被樹枝刮傷的疼痛一波波的刺激著大腦。他母親大人的,剛才那麽厲害的風都沒有傷到翅膀,現在就這麽一根根小樹枝就刺痛了它們?太、太餒啥了吧!

    “喲,剛才那一擊很不錯嘛……不過我不記得你在十年前就有用翅膀代步,使用特殊術式攻擊的習慣……”從一旁的林中走出一個黑衣的短發男人,他上挑的鳳眼含著笑,饒有興致的看著一身樹葉的我。

    “你不是他們一夥兒的吧,快點把我放下來,小心我把你砍成碎片。”我看著那個一臉欠扁的男人,眼刀一個個的甩過去,卻被他無視了。

    “哇偶,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叫我名字我就幫你~”那人斜倚這那棵掛著我的書,一臉微笑的看著我。

    我皺皺眉,隨後白了他一眼,揚了揚有些疲軟的右手,用手中的十字槍砍下掛著我翅膀的樹枝,輕盈的落地。

    “嗬嗬,生氣了?”那人走過來摸摸我的頭,我則是滿腔惱怒的將他的他大手一掌拍開。

    “我根本不認識你,請你自重!”最後幾個字說的一字一頓,然後我親眼看見短發的男子臉上的表情慢慢的從笑顏變為詫異:“不認識我?!喂,你不會腦子出錯了吧!”。

    “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他雙手搭上了我的肩,有些急切的搖了搖,緊盯著我眼睛的鳳眼中閃爍著幾分焦急的光芒。

    “……”我張了張嘴,腦子一片空白。

    那個……我叫什麽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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