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fufufu……”

    “啊,來了呢。”弗蘭定定的看著笑聲傳來的那一個位置,因為現場氣氛比較緊張,眾人都沒有發現現場多了一個人,獄寺連炸彈都拿出來了,準備一有不測就扔上去,把那個人炸成碎片。

    “嘸唔,怎麽變成男聲了。”瑪蒙歪歪頭,濃重的霧氣使他看不清對手的位置,也讓他原本胸有成竹的自豪感一下子少了不少。

    突如其來的一整衝擊力量衝散了霧氣,也將瑪蒙掀翻出去好幾米,重重的落在地上。

    “怎麽迴事。”瑪蒙艱難地從地上爬起,看向站在場地中間的那個藍發少年,語氣中難得帶了點困惑的情緒:“剛剛還是個女人的……難道是幻術嗎?”

    “六道骸……真的是六道骸啊!”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綱吉揉了揉,又揉了揉,才失聲尖叫出聲,此時此刻,獄寺也將炸藥全部準備好,隨時隨地都能丟出去。

    “師傅!鳳梨頭師傅!你可愛的徒弟在這裏呢~”弗蘭踮起腳尖揮舞著小手,想要把六道骸的目光從戰場吸引到這邊來:“好久不見師傅你好像又長高不少呢!”

    “kufufufu……小鬼,我可沒有答應要當你的師傅啊。”六道骸彎起的嘴角有些僵硬,隨即便有些苦惱的扶額:“沢田家齊隻是讓我指導你幻術罷了,而且,想要當我六道骸的徒弟也不是隨口說說的啊。”

    “還有,好久不見小鬼你欠扁不少呢,kufufufu……”六道骸看到弗蘭明顯失落的神情,十分愉悅地補了一句。

    “弗蘭,你是怎麽認識骸的啊,明明黑曜事件你不在場的吧。”綱吉揉揉頭發,眉角抽搐地看著一臉‘我很傷心’的弗蘭,感覺自己頭痛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裏包恩飛起一腳踹到了綱吉,他站立起身拍拍手,對站在場地中與瑪蒙對峙的六道骸說:“現在可是霧守戰呢,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快點開始吧,六道骸。”

    六道骸微微側頭,紅色的輪迴眼在燈光下顯得十分閃耀,他笑了,笑聲越來越大,藍色的碎發隨著他的動作微微的飄動著,六道骸說:“真是討厭啊,阿爾科巴雷諾,這種指使人的語氣我最不屑了。”

    看見裏包恩因自己的一席話而黑了半張臉,六道骸心情頗好的找了個拙劣的借口,悠悠地說道:“不過,我也最看不慣有人欺負我可愛的庫洛姆了呢……不過很奇怪啊,似乎沒有在這裏看到沢田家齊呢,按他的性格不會不出席這種戰鬥吧……罷了。”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到最後的幾個字也隻有他自己能聽的清。

    “六道骸嗎……”瑪蒙嘀咕道:“就是那個前幾天逃獄未遂又被關入最下層無光無聲的水牢的那個幻術師嗎?哼,看來這裏隻不過是個幻術罷了。”

    一長串的定語氣的犬直嚷嚷,連綱吉都忍不住吐槽,你到底是要逃多少次獄才滿足啊。

    “kufufu……這可不是幻術啊,我現在就在這裏。”骸的臉上掛起自信的笑容,黑曜校服無風自動,衣角飄起優美的弧度。

    “就讓我來證明好了,你隻不過是附著在剛剛女人身體上的一個幻術罷了!”瑪蒙用招出暴風雪,直立在那裏沒有任何動作的骸立馬被誇張的風雪凍成了冰塊。

    “不會吧,難道骸真的是幻術?!”綱吉喃喃自語,一邊抵擋風雪一邊認真地關注場內的戰況。

    瑪蒙帽兜裏的臉因為幻術的作用變成一把大鐵錘,在他砸向六道骸的那一刹那,骸右眼的輪迴眼快速的跳動著,其中的數字從“六”一下子變成了象征地獄道的“一”。

    潔白的蓮花莖拔地而起,打碎了包裹著骸的冰塊,並且迅速的纏住了漂浮在空中的瑪蒙,將他死死地縛住。花莖頂端的白色花苞也在那一刻綻放開來,亂流一下下打在骸的臉上,不疼,卻舞著有些長的藍發隨意的飄動,給他平添一絲放蕩不羈的氣質。

    “kufufu……誰是幻覺啊。”六道骸明顯有些不爽,他慢慢的舉起三叉戟,尖端的閃光迷花了觀戰者的眼睛,無論何時,骸身上都洋溢著一股優雅的紳士氣息,盡管他的小時候是在無盡的實驗中度過,這點曾經讓優雅氣質後天養成的家齊嘖嘖稱讚。

    “再不做努力的話,我就要刺下去了喲。”六道骸作威脅裝,笑吟吟的看著嬰兒在蓮花莖的束縛下奮力掙紮,卻沒有任何掙脫的跡象。

    “哼,我絕對不會敗給一個由幻術做成的術士的,不要小看我了!”瑪蒙小小的披風下,帶著一個被鎖鏈牢牢鎖住的奶嘴,這讓在場的另兩位偽嬰兒瞳孔猛地一縮,然後相視一眼。

    被鎖住的奶嘴瞬間綻放出靛色的光芒,原本被束縛住的花藤一下子失去了能量,緩緩地脫落,然後變成一片白霧消散開來。

    原本乖巧的趴在瑪蒙頭上的蟾蜍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麽,從背部分裂開來,變成了一條金色的毒蛇。被瑪蒙稱作範塔茲瑪的蛇頭咬住蛇尾,變成一個金色的光環,將瑪蒙小小的身軀提到了空中,靛色奶嘴發出的光芒越來越強烈,骸微微眯起眼,打量那個搖身一變變成光環天使的幻術師。

    但是實力放在那邊,有用輪迴眼的六道骸始終是幻術師們無法跨越的一道坎,沒過多久瑪蒙就敗下陣來,變成黑霧從破碎的窗戶間隙中逃走。

    “哥拉莫斯卡,戰後將瑪蒙殺了。”xanxus默默的瞥了逃走的瑪蒙,懶懶地向身後的雲守吩咐道。

    切爾貝羅宣布沢田綱吉這一方贏得霧守戰後,巴裏安就自覺的離場了。隻不過xanxus最後兇惡的一瞪讓綱吉抖了抖。

    “骸,你、你沒把瑪蒙殺了?”綱吉瞪大了棕色的眼睛,看著屹立在場地中央手持完整霧戒的六道骸,十分吃驚。

    “kufufufu……那個嬰兒早就準備了力量逃走呢,他沒有事情哦,彭格列。”骸抿嘴微微笑著,這優雅的笑意卻沒有深入他的眼眸:“呐,你剛剛看見了吧,在我用幻術的時候。”

    “什、什麽?!”綱吉一驚,有些結巴的說道。

    “kufufufu……就是,我的過去和現在,你看到了吧。”六道骸一手隨意的把玩著霧戒,一手拿著尖銳的三叉戟,優哉遊哉的問道。

    綱吉遲疑的點了點頭,隨即驚慌失措的揮舞著雙手叫道:“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窺探你的記憶的啊,骸!真的很對不起!”

    骸一臉玩味的看著綱吉,噗嗤一聲笑開了,對方呆呆的樣子顯然愉悅了他,但是隨即他又收迴了臉上的笑容,甚至有些嚴肅的看著綱吉,說:“除此之外你還看到別的什麽了吧,不是關於我的。”

    “……你是指關於家齊的?”綱吉迴想了一下方才塞入腦中的混亂片段,問道:“你是怎麽得知家齊的過去的?這點的確很可疑啊……”

    “看來彭格列你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麽笨嘛……這是我進入沢田家齊精神空間時看到的……千萬不要告訴他我偷窺了他的記憶啊。”六道骸的笑有些牽強,他繼續說:“如果你把這件事告訴沢田家齊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綱吉無視一旁忠犬君的大唿小叫,盯著六道骸的臉,說:“為什麽不要告訴他,偷窺別人隱私是很可恥的吧。”

    骸神色古怪的看了綱吉一眼,說:“彭格列你剛才也不是看了我的記憶?還有,沢田家齊的記憶我不是有意去看的,當時的情況和剛剛的有些相似,都是精神力產生漏洞泄露出來的記憶。”

    “既然不是故意的,為什麽不要告訴他呢?”綱吉還是有些搞不清情況。

    “kufufufu……你剛剛看見的隻是一小部分呢,沢田家齊這個人是絕對不會讓別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的……很不幸,當時的那一堆記憶中正好有他最不堪入目的過往,要是讓他知道的話,我想複仇者的鐵壁也抵擋不住他的怒火吧……”六道骸理了理自己有些散亂的發絲,毫不在意的說道。

    “骸,今天你的話好像特別多啊,身處監獄最底層,你還能用你的力量……真是恐怖啊。”裏包恩對於自家徒弟和霧守‘相談甚歡’的場景有些不讚同,出口打擾道。

    “我今天心情不錯哦,kufufufu……現在本體沒有被關在水牢裏麵呢……”六道骸笑的十分燦爛。

    “隻不過身邊跟了一個監視的人,讓我很是不爽啊。”六道骸的本體斜眼望了望走在身邊和自己臉孔有八分相像的男人,語氣有些鬱卒:“這個家夥我真的打不過呢。”

    “而且絕對惡趣味。”他捂臉,想起前幾天被放出來卻被那人逼著叫‘爺爺’的場景,骸君第一次做出了不符自己形象的動作。

    戴蒙的原話是“我是初代的霧守,你是十代的霧守,而且我們長得那麽像,你應該叫我爺爺呢,來,乖孫子,叫聲爺爺給我聽聽”

    黑手黨監獄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竟然會把六道骸這種重犯放出來溜達,就算旁邊有個很厲害的人,這樣的動作也是不明智的吧。裏包恩拉了拉帽簷,把疑問扔進心中。

    “啊,最後一個問題,待會要迴去了呢。”六道骸歪著頭看向彭格列的眾人,笑的十分純良:“沢田家齊那個混蛋在哪裏?庫洛姆可是點名要看他呢。”

    果然吧!綱吉在心中呐喊道,這兩個人果然有什麽事情吧喂!人家女方的家長都找上門來了啊!!

    “蠢齊現在在醫院的重鎮監護病房躺著呢,要是想找他的話就請幻術聯係。”裏包恩的迴答讓骸愣了愣,隨即便釋然的笑道:“謝謝啊,阿爾科巴雷諾,那麽,請好好照顧這個女孩,後會有期。”

    六道骸如同一陣煙霧一般散去,被附身的庫洛姆失去意識,一下子摔落在地。

    真的是幻術嗎?綱吉想要伸手去抓,卻沒有來得及。他看了看躺在地上唿吸安穩的女生,欣慰的笑了。骸的幻術又起作用了呢……他應該是個好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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