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蒂格魯再撥打過去,布蘭尼幹脆關了機,氣得佩蒂格魯差點要摔電話,淚水滾豆子一樣滾。可是不行,不能眼看著自己的男人鑽進別的女人的暖窩。眼淚隻是弱者的表現,她佩蒂格魯可不是弱者。從現場來看,熊建武顯然與布蘭尼曾經有過山盟海誓,而且還有感人的故事。算不定,布蘭尼早就與熊建武有一腿,她才是後來者!


    佩蒂格魯第一次感到她是如此的無助,她心亂如麻。她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她眼睛一亮,有辦法了。看我怎麽攪她的局,壞她的好事!


    布蘭尼與許小豹可不是豹子配對,一會兒功夫就行了。她們可是有前奏。兩人像燒紅的鋼板,正打得火熱,偏偏該死的電話冷了他們的場子,隻得重機關報迴爐。兩人又達到了爐火純青的時候。


    門突然打開了。原來,在一般情況下,船主是不允許開遊客的門,但在緊急情況下,船主可以啟動應急方案,打開房客的門。佩蒂格魯以老板高級助理的身份命令船長啟動緊急程序,出了事她擔當,當然打開了房門。


    佩蒂格魯也不敢太過分了。她帶著美惠一起進去。砰地一聲,把其他人反鎖在門外。布蘭尼當時太急了,忘記打上暗鎖了!


    熊建武自知理虧,不敢申辯。布蘭尼看進來兩個陌生女子——不用大腦想,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倆是許小豹什麽人。布蘭尼裹著床單,惱怒地問:“你們究竟想幹什麽?壞我好事!”


    佩蒂格魯冷笑著說:“不!你才壞我們的好事。你知道嗎?我們早有安排。接下來,美惠上台,豹哥要協助她完成演出。可是他卻不演出現場。你說我們急不急?熊建武,你說呀!我說的對不對?”


    佩蒂格魯後麵一句聲淚俱下,讓熊建武驚悚不已,女人憤怒的眼神,那是複仇女神的眼睛,他脊梁發涼,惴惴不安地說:“計劃是如此,但計劃沒有變化快。誰知道碰上——”


    佩蒂格魯算是知道熊建武的弱點,最怕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現在他失去了讓國際跨國黑老大敬畏的王者之氣,眼神畏畏縮縮,不知所措,但她也不能把事做絕,否則她會留下一個惡婦的壞名聲,以後熊建武會躲著她。她得想法設法抓住他的心,她吸了吸鼻子,抹掉淚水,語氣和緩下來了:“你把電話關機,要是你戰場的兄弟有急事找你呢?要是我們的兄弟有重要情報向你匯報呢?我以為發生什麽恐怖的事情,因此啟動了緊急預案,你怪就怪我吧?”


    熊建武神經抽動一下,佩蒂格魯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她就是第二個帕麗娜紮,要強,要控製他,要駕馭他,這可不是好現象。


    熊建武摸著腦袋說:“其實我很快就會找你們的。你們要不是吵我,我早就做完了。”


    “你騙誰。根本沒那麽快。我還不知道你,能在我身上堅持半天,搞得下麵現在還是紅腫的,不信,你們看?”佩蒂格魯真的亮出來給她們三個人看,確實是腫得像熟透了桃子裂開了口。


    “我上次也是。不過,這次我沒想那麽多,腫就腫唄。”布蘭尼深有同感。


    “我不相信。聽人說,隻有累死的占,哪有耕壞的田。沒有那麽厲害的牛吧?”美惠的話,讓她兩個嚐過厲害的,撲哧笑了。


    “這說明你還沒機會跟豹哥過招。”布蘭尼一下子扯開了許小豹裹著的被褥,驚得美惠驚叫起來!


    布蘭尼笑道:“我見識過白種人、黑種人,這可是我見過的最邪惡的!”


    美惠紅著臉說:“人家還沒——”


    “不會吧。你生長在倡明社會,你還會如此保守?”


    “什麽保守?我們從小可是受到皇室禮儀的約束,哪能像你們隨心所欲?”美惠眼神緊盯著熊建武看,像波斯貓看到了魚,美靈靈的大眼睛放著渴望的光芒。


    “什麽?你不會說你是皇室貴胄吧?”


    “昨晚頒獎的查爾斯就是我爸爸。我還以為我能拿冠軍,是你們看在我爸爸的份上。”美惠還很不自信,其實布蘭尼、佩蒂格魯一個美,一個豔,但與美惠在一起,就是少了皇室的高貴氣質。


    “你是公主?”現在該布蘭尼和佩蒂格魯驚歎了。


    佩蒂格魯咬著嘴唇吃吃地笑,布蘭尼看她壞笑,知道佩蒂格魯想幹什麽。因為她自己工具不行,現在還火辣辣地痛,她故意把美惠弄過來,壞她的好事。可她沒想到,她弄來的是皇室公主!


    布蘭尼嬌媚地一笑:“人算不如天算。公主妹妹走吧。這不是你呆的地方。這位大妹子才是我的宿敵。你還是別趟這渾水了。你可是國之重寶。”


    美惠一聽急了,她忙自己扒光自己,義無反顧地說:“不。我願意把我最寶貴的東西獻給我的最愛。”


    熊建武急了,他才拒絕泰國一位公主,現在又冒出大英帝國的公主,這可不能亂褻瀆的,他可是草莽之輩,他忙說:“公主,我們都是江湖混混,跟你不是一路人,千萬不聽她的哄騙。要是在過去,可以治她一個欺君之罪,淩遲處死。”


    “喲,熊建武,你不會恨我恨得那麽深吧?過來,給我舔傷。”


    熊建武現在有把柄在佩蒂格魯手中,他不得不就範。沒想到美惠無師自通,她向熊建武俯下身子——好在,她香舌碰上去,滋地一聲,舌尖一麻,產生了電火花,要不是有口水,肯定要灼傷她的舌尖!美惠驚駭不已!她嚇得渾身顫栗。


    熊建武故意嚇唬她:“別碰我。你知道厲害吧。這是上蒼警示你,你是皇室貴胄,不要跟我們這些江湖混混混在一塊。我穿好衣服出去吧。你看你,像從油畫上走下來的雅典娜,快走吧,你還是美惠女神。”


    佩蒂格魯被熊建武療著傷,她還在哼哼。


    布蘭妮破解了熊建武的秘密,她伏在美惠耳畔悄悄耳語一陣。美惠恍然大悟。她果然勇敢地用手先來碰觸,異樣地全身顫了顫,電火花亂竄,但很快不會有電火花了,她可以恣意妄為了。


    三個人走出房間,到快到午宴了,沒見熊建武有什麽疲倦,倒是他身邊的三個女人走路很不自然,特別是傷口還未愈合的美惠,她簡直靠豹哥攬著腰走路。豹哥對她下手也太狠了一點吧。吃飯的時候,發現五個兄弟都配對成功了,唯有第七名伍芙德沒有上“公主”號郵輪,隻能登岸才行。


    本來要開兩桌,佩蒂格魯不讓,於是大夥擠在一個大圓桌,三個女人擠著豹哥坐,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其他兄弟也摟著如花似玉的美眉喝酒。他們喝的是馬蒂尼,豹哥一般來說,別人陪他一杯,他就要喝一瓶,因為他拿的是特號大杯,一次可以倒一瓶。


    熊建武是個怪人,他吃鮑魚不會讓大廚做成鮑汁的。他就把一個澳洲鮑活活地掏出來,切成生魚片,不醮芥末,他就醬景頗人自製的醬吃。還沒見過把鮑魚,當三文魚吃,他吃幾片就喝一瓶酒。


    美惠什麽都想嚐嚐,她叉了一塊熊建武切的鮑魚片,還醮了芥末吃,腥味也太重吧!嚼起來相當黏牙,就等於嚼牛筋。太難吃了。她嚼了半天,想一口吐掉。熊建武這個怪人,美惠吐出來,竟然被他眼疾手快用碗接住了這片。他們景頗人認為,這東西吃下肚子就不是暴殄天物,他才不準亂扔東西。


    佩蒂格魯覺得這很好玩,她夾了響螺片,故意嚼了一口就吐,熊建武不知耍了什麽障眼法,竟然讓她像吞蒼蠅一般吞了下去。熊建武還朝她壞笑,佩蒂格魯知道她跟熊建武玩心眼,她絕對不是對手。


    佩蒂格魯看熊建武對美惠憐香惜玉,心裏本來有點醋意,她故意不小心,把熊建武一杯馬蒂尼拌倒,酒直往美惠的iati潑去;這酒要是潑上去,肯定痛得她半死不活,比傷口撒傷還痛。熊建武意念所動,真氣發出,潑出去的酒竟然扭成了琥珀色的麻花,在空中盤旋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再流成一柱清泉,熊建武仰脖子喝了一個精光。


    佩蒂格魯哼了一聲,看你能護住小狐狸精多久,以後我專跟她作對!美惠感激地親了熊建武一口,滋地一聲,電火花直冒,舌頭一麻,麻得舌頭差點失去了味覺。嚇得她半天不敢碰豹哥了!


    豹哥愛吃的烤牛扒來了。他切一塊,三個女人搶著吃,好在熊建武刀法快,左手持叉,右手切,刀法如鸞刀斬麻,就在餐盤裏全部切成了肉片。女人隻嚐個鮮,大部分還是落入他口腹之中。其他兄弟也學豹哥喂女孩子吃,然後自己吃。可是巴勃羅沒得喂,他也不切,就叉著一大塊往嘴裏撕扯著吃,這吃相有點像餓老虎。他要不是被豹哥鎮著,他完全就是一頭惡獸。


    巴勃羅也不怕咽著,硬咽了下去,馬上跟豹哥碰了一杯,豹哥當然是喝大杯。美惠沒有酒杯,她就在豹哥的酒杯抿一小口,她一帶頭,那兩位也要喝,當然也得耐心地喂這兩隻鳥。跟小時候喂小鳥吃食差不多。


    第三個菜是熊建武特意點的酒醉雞。這是華夏菜,現在他們的菜譜都是中西結合。不但有刀叉,還有筷子。現在該用筷子了。三隻小鳥都眼巴巴地看著他,美惠帶了一個壞頭,她們就等他喂了。麻煩大了。景頗人有句俗話:三朝娃娃,月子裏的媳婦,千萬不要慣壞了。熊建武愛惜美惠,可他不該慣她呀。那兩位有樣學樣,三個人就眼巴巴地等你喂,女人多了隻有煩心事,根本不省心,無福可享。佩蒂格魯跟他吃了這麽多餐飯,也從來沒有要喂食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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