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尚武出現在瓊於閣、塔沃爾麵前,他倆是中司,平時裏見過楊尚武,頗感意外:“楊首領,是您救了我們?”


    “意外嗎?”楊尚武按豹哥授意,一定要收服他倆的心,能不能做掉早潘,他倆起關鍵性作用。


    “謝謝楊首領。你可是我們的再生父母。我們要是押往總署,那是進了鬼門關,生死難料啊!”瓊於閣當然知道好歹,即使保得住一條性命,一輩子估計難見天日了。


    “楊首領,你的大恩大會德,塔沃爾銘記在心,來日定當厚報。這輩子報不了,下輩子結環銜草,定要相報。”塔沃爾也是驚魂稍定,知道脫險了,那是劫後餘生!


    他們的車隊風馳電擎般趕往星力,十分鍾後,空中出現武裝直升機,這也是約定好的信號,楊尚武馬上命令:“快!棄車!趕緊進樹林!”


    他們前腳撤走,後腳就看到車隊被航空炸彈炸起騰空的烈焰!好險啊!他們慢一拍,馬上要灰飛煙滅!這夥亡命之徒看見衝天的火光,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今天真是命好,又逃過一劫!


    清點一下人數,包括輕重傷員一共四百零七名。


    “打電話吧。請求執行官派車來援助。”楊尚武提出的方案,無疑是許小豹設計的下一步安排;許小豹混在重症傷員裏,全身裹滿繃帶,這是一個秘密,沒有任何人知曉,絕密。


    拱哲是基地執行官早潘安排來監視伍輝他們一夥的,他親眼目睹了伍輝一夥的“光輝業績”,當然他打電話最能說明問題。


    “報告執行官。我是拱哲。我們劫下了押往總署的全部兄弟,可是遇到空襲,我們現在撤往樹林中。請求執行官支援。”


    “好啊!你們幹得不錯!”早潘正為這事苦惱,要是他夥人押往總署,隻要撬開一個人的嘴,他就會得到國防軍的圍剿,他插翅難逃;沒想到,天上掉餡餅,他看不起的神騙一夥幫他搞定了,消去了他的心腹之患,這可是天大之喜。


    “執行官,請火速來援。我估計不用半個小時,政府軍警會蜂擁而來,那時他們隻有重迴監獄了。”


    “嗯。你們要始終保持與我的聯係。我的大部隊馬上集結,全力以赴救助你們,確保你們迴家。”早潘滿口應承,當即部署軍隊接應。可是早潘有一個上司叫花麻仁的,鬼點子多;早潘的政令大多數出自於他的策劃。


    “慢!”花麻仁立即叫停,“這夥人不那麽簡單!他們能從軍警手中救人,手段之高明不容小覷。我們可是連消息都打探不到,他們竟然能劫持成功,匪夷所思。”


    “花叔,這有什麽可懷疑的?他們本來是神騙,社會關係廣,信息比我們靈通,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他們劫持,肯定是裏應外合,打了軍警一個措手不及,順利得手。神騙信不過,難道我們的兄弟拱哲也信不過?他是全程見證,說不定還是主要骨幹分子,沒看到是他打的電話。”


    “哪拱哲為什麽不早把消息傳給我們?讓我們聯合出擊,是不是勝利的把握更大?起碼說明一點,他們貪天功。現在走投無路了,向我們求助,是不是顯得我們太寬宏大量了?”


    早潘一尋思,花麻仁所言極是,他眼珠子鼓來鼓去,有點患得患失:“不能見死不救吧?花叔,你說咋辦?”


    “此事主動權在你我手中,既讓他們感激涕零,又讓他們為此交點學費。神騙想要我們就範,我們得要他乖乖地給我們當老二。他不主動求助,我們就來個幹打雷不下雷,咱隔岸觀火。”


    於是早潘暗暗點頭,果然隻是命令武裝人員隻是潛伏在一千米之外,遠遠接應,不做炮灰。楊尚武知道早潘會借軍警之手打他的殺威棒。許小豹早就告訴他,放工大道,走山路。於是,他們山裏開辟一條小道,摸黑急行軍趕往星力鎮,許小豹卻在擔架上,還有人抬著,一路顛簸著差點睡熟了。


    楊尚武接照豹哥授意,趕緊打一個電話催促早潘:“執行官,你們的人怎麽還不見蹤影?”


    “哦,是楊兄,楊兄這迴親臨一線,旗開得勝,戰功卓著,可喜可賀!”


    “執行官,我現在不是要的客套話,我要的是馳援!軍警摸上來了!”楊尚武話音剛落,響聲密集的槍聲,隱隱約約還要中槍的慘唿聲,這是一段準備好的手機視頻,播放給他聽就行了。


    “好,頂住!我的兄弟很多就到了。他們馬上抄了軍警的後路!完成對軍警的包圍,我們給他一個裏外開花!”


    說罷早潘掛了電話,自以為得計,看你還拽不拽?我的地盤,我作主。你是外地和尚,念經難。


    其實楊尚武命令兄弟們馬不停蹄向原始森林中進發,自己開辟一條通道,五十裏山路,自己走出來。早潘是指望不上的。


    事實上早潘是打算裝裝樣子,一個小時過後,來接應的一千多武裝軍姍姍來遲,半天才大大咧咧地開過來,一百輛摩托車開道,數量路虎、悍馬軍車、裝甲車押陣,後麵緊跟著一百輛大篷車,可是他們到達指定地點早就連個鬼影都沒有。


    帶隊的中司叫原生木,立即向早潘匯報:“報告執行官,我們按照您的指令準時到達指定位置,可是沒有發現他們的蹤影。”


    早潘心裏一格登,有點怪原生木妄生事端,會不會造成他們全部落入軍警法網,那就將真知派出的欽差大臣都給送進牢獄裏去,向伊斯蘭聖戰組織總部無法交代!


    早潘趕緊給拱哲打電話:“拱哲,你們在什麽位置?我們的人到了,怎麽沒有看到你們?”


    拱哲喘著粗氣:“執行官,等你們的人來了,黃花菜都涼了。我們撤進了大森林裏麵,估計警方尾隨在後麵。我不說了,你們也要小心。軍警奈何不了我們,有可能拿你們出氣。”


    後麵這句話,一語成讖。宋提查早就安排了一個口袋陣,等武裝軍粉墨登場。他們一來,全麵封鎖。


    早潘與拱哲的通話一結束,原生木求援的電話來了:“執行官,救我們啊!我們被軍警咬住了!他們可能當我們是同夥了!你聽,他們使用的重武器,一排炮打下來,我們死傷眾多!”


    “撤!撤迴來!”早潘氣急敗壞地叫喊。


    “不行!”花麻仁腦袋瓜子轉得相當地快,“要是軍警跟蹤追擊,咬著他們的尾巴進入星力。我們是不是全完了!”


    “花叔,你不能心太狠。我——”意思是我要是不聽你的餿主意早將他們接迴來,兵貴神速,怎麽會鬧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現在後悔來不及了。原生木是他的生死兄弟,他不可能不顧,再說落入軍警之手,他知道的機密太多了。那也是滅頂之災!


    早潘一擺手,花麻仁隻得閉嘴,早潘將老本押上去了:五十架武裝直升機直撲敵方。一千全米式裝備的機械化部隊傾巢出動。


    軍警擁有北約強大的防空體係,五十架武裝直升機,一進入空中全部被鎖定,不用十分鍾全部化成五十團空中烈焰,墜毀在山穀、田野、湄公河中。


    失去了空中優勢,地麵部隊暴露在密集的空中轟炸中,後麵突擊隊以壓倒性火力咬著他們屁股大。正如花麻仁預計的那樣,軍警咬住殘軍敗將不放,直撲星力,星力雖有高炮陣地,爭奈敵我混在一處,無法開炮。


    軍警在強有力的空中炮火的支援下,猛攻星力的頑敵。他們的高炮還沒來得及發射,就遭到導彈的摧毀。


    早潘當年親自參與聖戰組織策劃的轟炸五角大樓,可是打這麽龐大的陣地戰,他還是第一次指揮,他親自上陣地組織瘋狂反撲,他苦心經營十年的基地武裝,其實宋提查出現之前,他那時就在暗中活動,隻是處於地下秘密組織活動,沒有形成氣候,不敢公開叫板;近些年基地組織趁各社團變成了金三角集團的保安,他們馬上填補真空,每年砸進去數以百億美金的軍火,他們向先知奧多姆保證,一定要在金三角獨霸天下。今晚一戰,怎麽忍心瞬間化為泡影!


    早潘打紅了眼,他再次從老猛山、剛站穩腳跟的大其力,抽調精銳過來力挽戰局。宋提查的蛙人部隊正等著大其力的水軍出動。他們一出現在星力碼頭,快艇靠岸灘,埋伏在這裏的蛙人部隊候了個正著,蛙人分工明確,同時出擊,突然冒出水麵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是長期訓練,多次出戰形成的默契。


    空中再次出現五十架武裝直升機,從老猛山猛撲過來,但等待他們的命運,空中管製,隻要進入預定空域,立即導彈鎖中,“嗚——”“嗚——”導彈命中目標“轟隆”一聲巨響,空中再次出現五十堆烈焰,相當於華夏國慶放的焰火,紅光滿天。


    早潘心疼得當時吐血,他二百架武裝直升機,幾場惡戰,所剩寥寥無幾了。眼前炮火連天,爆炸的聲浪,讓掩體的泥灰往下撲撲脫落,牆壁在顫栗,燈在搖晃,桌上的水杯在蹦噠。一波飽和攻擊過後,又是第二波攻擊。每一聲震耳欲聾的震蕩,他的神經就抽動一下。


    “執行官,我們撤吧!再不撤,來不及了!”花麻仁苦諫。


    “不!早潘誓與陣地共存亡!”早潘咆哮如雷,“兄弟們給我頂住。天亮了,我還有預備隊。預備隊馬上過來實行大規模反撲!”


    “執行官,沒有機會了。星力來接應的水軍全部給消滅。”這是前敵總指揮天榮幸上司打來的電話,“執行官,準備突然圍吧。否則兄弟們打完了。”


    早潘拿著電話的手涼了半截,半晌才說:“兄弟,沒有接應,撤出陣地,死得更慘,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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