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麗娜紮隻身衝進保安監控室,這迴她聰明多了。她花容失色,慌慌張張驚叫著:“我的一個包不見了。我要查監控!”


    保安隊長看這是一位水蛇腰、星眼、桃腮、雪膚、豐臀的女子,肯定樂於幫忙,馬上調出當時的監控,很快找到了“牛仔衣少年”,


    “牛仔衣少年”根本沒有去車庫,她是直接出了大酒店,還好她並沒有被人綁架,估計她隻身前往救老公去了。這個傻姑娘,憑她手無縛雞之力,能救出人來嗎?


    帕麗娜紮趕緊向豹哥做了詳細地匯報,許小豹思量片刻,迅速做出指示:“發動兄弟們,一定要找到雪嫻,估計現在伊不拉音也在找她。伊不拉音找到她,可能袁叔就危險了。現在,伊不拉音會自作聰明,拿袁叔要挾雪嫻不要把秘密吐露出去。雪嫻有可能用為他們保守秘密做條件,保住袁叔的命。這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姑娘,但她不應該不相信你,要是跟你一起行動,她就安全多了。現在說什麽也沒有用了,趕緊找人。我安頓好貴賓,我立即過來與你會合。”


    “好,豹哥。”帕麗娜紮的語氣輕鬆多了,豹哥全無責怪之意。


    許小豹陪金城武在希爾頓國際大酒店共進晚餐,因為晚上金城武要走台,他們沒有喝酒。然後,送金城武去唱演會現場走台。許小豹這才抽身出來辦事。


    許小豹開著保時捷與帕麗娜紮會合,雖然已經發動了一千人的兄弟在附近明察暗訪,還是一無所獲。許小豹馬上拔通阿迪裏的電話:“阿迪裏,你們以前是誰給你們提供保護的?”


    “市公安局長匡長慶。他還住著我贈給他的別墅呢。”


    “現在該叫他辦事了。我發一個視頻截圖給他,要他務必給我找到這個人的下落。天亮之前不找到,揭他的老底。”許小豹知道不下猛藥,可能危險了,但不能公開請反恐部隊出馬,要是走漏風聲,他的身份就暴露了。


    “明白了,豹哥,我馬上去辦。”阿迪裏不敢怠慢,立即聯係匡長慶。


    雪嫻的手機一直處於開機狀態,但她很聰明,她過濾掉了帕麗娜紮、許小豹等人的電話,唯獨留下袁心罡的電話。


    果然接到了袁心罡打來的電話:“雪嫻,是你嗎?”


    “老公,你怎麽樣了?”


    “我還是跟他們在一起,”袁心罡雖然極力想控製好情緒,但還是流露出顫音,“雪嫻,你千萬不要讓豹哥知道。隻要豹哥不知道,我就沒事。你放心,我在這裏很好,你也別煞費苦心找我,你找不到的。他們轉移了地方。況且你找到我,你哪有那麽大的本事,隻能連自己也搭上。你也不要迴原來的酒店,你還有錢吧,你找一個酒店,好好地睡一宿,明天我再聯係你。”


    “老公,我好怕,你要是活不了,我也不活了。”雪嫻大哭了起來。


    “別哭,雪嫻,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什麽都是假的?命才是自己的。雪嫻,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如果身體壞了,什麽都沒有了。我見到了,你一定還要花枝招展,還要百伶百俐,還要窈窕曼妙,可不能胡思亂想,一夜白頭,滿臉皺紋,變成一個老太婆。”


    “老公,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放心好了,我哪裏會老得那麽快。不跟你說了,你別惹他們,好好跟他們合作。但願他們得手之後,痛痛快快放你走。”雪嫻原來是心存僥幸,她的想法太簡單了,以為這夥人隻要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會為難她的罡哥。雪嫻接完電話,她也是烏魯木齊上過學的,地形熟悉,廣有人脈,找了一個從前一起在天鵝湖大酒店上班的單身女友住了下來。


    但還是有人敲她的門,門打開的瞬間,她臉色劇變,帕麗娜紮陰森著臉站在她麵前,雪嫻想奪門逃走,帕麗娜紮後麵的阿迪裏、伊敏怎麽容她再逃脫,


    後麵就是豹哥。她突然跪了下來:“豹哥,我們該死,對不起豹哥。可是,我們得到了報應。現在有一夥不明身份的人,綁架了罡哥,他現在生死不明。”


    許小豹絕沒想到袁心罡雖然對雪嫻看作比自己生命還重要,他竟然對雪嫻是保守秘密的,他不得不佩服袁心罡的心計。


    “雪嫻姐,我們不是抓你,我們找到你,是想解救袁叔。我們費這麽大的代價找你,僅僅是為了找到你出口氣嗎?你知道明天就是演唱會的日子,千頭萬緒,我丟下手中的活,就是找興師問罪?你也太少看小豹兄弟了吧?聽話,別做傻事了。我再說一遍,你要是落入他們之手,袁叔和你,馬上死於非命。現在他們之所以不敢對袁叔怎麽樣,是因為你不在他們手中,他們怕你說出他們的秘密。”


    “豹哥,你什麽都知道了?”雪嫻嚇得目瞪口呆,“豹哥,你也知道是什麽人為難罡哥了嘍?”


    許小豹輕輕點了點頭,麵帶微笑:“其實他們是衝著我來的,袁叔代我受過,我怎麽會怪袁叔呢?”


    帕麗娜紮想起袁心罡那些耍賴的話,她馬上說:“喂,別說廢話了。總的一句話,豹哥不會治你們的罪,這次袁叔是有功勞的。將功抵過,也不會有什麽罪了。”


    “謝豹哥,謝娜紮妹子。”雪嫻又要下跪,帕麗娜紮扶起了她,笑著說:“你消停一些,別再做傻事,是最大的感恩。”


    “我聽豹哥的,娜紮妹子的,袁叔的命就交給豹哥了。”雪嫻很會說話。


    許小豹接下來要做的事,他就是迴到總統套間,耐心地打開他們的電腦,侵入黑客,將他們的銀行帳戶全部轉走。讓他們天亮之後,沒有大量資金可以支配。


    首先發現他的帳戶打不開的是伊不拉音,伊不拉音每天晚上他要資金迴籠,然後要下單、派貨,起初他輸了一次,係統提醒密碼錯誤,他開始還以為他誤輸了數字,結果連續輸了三次,直到帳戶最後給鎖住了。


    他越想越不對勁,他打電話到銀行諮詢,可是銀行早就沒人上班。他思來想去,打電話問問阿圖什,阿圖什還沒查看自己的帳戶。他一查,他也傻眼了。他驚得當時就咯血了。他再打給巴拉提,巴拉提怎麽也不會相信會有如此可怕的事情發生,除非是公安部門凍結他的個人銀行帳戶,現在公安部門並沒有重點打擊他。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伊不拉音聽巴拉提喃喃地在自言自語:“怎麽迴事?他不可能有魔法吧?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伊不拉音關了機,再打給吾守爾,吾守爾慌手慌腳,核對了半天,聽到電話那頭咚地一聲,頭磕在辦公桌上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伊不拉音頭腦嗡嗡地響。他現在不見袁心罡都不行了,唯一的指望就落在袁心罡身上。


    袁心罡再次給蒙上頭,由玉耳環阿布都將袁心罡帶進了他的辦公室。袁心罡猜測豹哥在起作用了,對方吃不住勁了。伊不拉音親自摘了袁心罡的頭套,這是一個大腦袋的豬頭,身體笨重,還穿著真皮茄克,凸著肚腩,不過一米七左右,胖了人不顯向。


    伊不拉音堆滿了笑:“罡哥,讓你吃苦了。聽說罡哥在這裏,一向想與罡哥坐下來好聊聊天,今天得嚐宿願,伊不拉音之幸啊。”


    “伊不拉音?你是大名鼎鼎的伊不拉音?哈哈哈。”袁心罡的笑聲讓伊不拉音打了一個寒戰,如今落難時刻,風聲鶴唳地,袁心罡這突然暴發的笑,簡直讓伊不拉音有吐血的惡心。


    袁心罡看伊不拉音,不過是一個頭發梳得油光可鑒的糟老頭子,年紀在六十歲以上,雞皮皓首,布滿老年斑,手一直在顫,像得了帕金森症一樣。這樣一個幹癟老頭子還想跟豹哥叫板,若幹的英雄豪傑都聞風喪膽,他也太自不量力了。袁心罡哪裏知道,伊不拉音八十年代中期的帶著一幫兄弟出來打拚,賣過葡萄幹,練過地攤,開過地下賭館、走毒,跑過長途運輸,當過包工頭,收過保護費,搞過農貿市場,開過夜總會、大酒店、桑拿會館,搞過房地產……殺過人,也做過牢。這輩子不說叱吒風雲,也可以算作一代梟雄。


    伊不拉音非等閑之輩,他穩住心神,心平氣和地說:“讓罡哥見笑了。伊不拉音虛長罡哥幾歲,許多事情還沒弄明白。還想請教罡哥。”


    “如今我是階下囚,你是大哥。大哥請講。袁某但有知道的,一定如實奉告。”袁心罡裝起了斯文,說話文縐縐的。


    “罡哥,你說,一個私人的帳戶,設有三十六位數的複雜密碼,有嚴格的密保係統,怎麽可能讓人改了密碼,打不開呢?你說這錢,有沒有可能轉走?”


    “這事,你得報案,袁某非公安機關,沒有那個本事。恕袁某才疏學淺,實不知情。”袁心罡打著拱手,其實他心裏再明白不過,他的錢早被豹哥轉空,豹哥轉幹這行,國際大毒梟的帳戶,他都搞得定,何況你這個塘裏的小青蛙。


    “豹哥是不是有什麽軟件,或者什麽木馬病毒,或者什麽高級係統,像銀行裏內部那種高級讀碼器,能夠將我們的帳戶給改頭換麵?罡哥,你是豹哥的心腹之人,按理說,你應該知道這個事。”伊不拉音想套他的話。


    “老哥子太瞧得起袁某了,豹哥雖然待袁某不薄,但也沒有好到什麽機密都讓我知道。據袁某所知,豹哥不愛錢,他真不愛錢,他不愛錢的原因,他從不缺錢。他走到哪裏都有錢,大把大把地揮霍,我說的揮霍,就是請兄弟們吃喝。他不賭、不嫖,就是一樣嗜好,大吃大喝。他那個吃喝,那個排場,比《水遊》裏的畫麵更加壯觀,上千席一路排開,菜隨便點,酒隨便喝,都算豹哥的。”袁心罡說得口水噴珠,興頭大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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