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豹烤得滿臉通紅,驢肉烤得紅亮紅亮,他的額頭也油光可鑒。阿迪裏笑道:“老板,我們豹哥對你可是盡心盡意。他親手給你烤驢肉,那是不香也甜了。”


    “如此盛情,少女子何以為報?”奴肉孜可為借風使舵了,連阿迪裏也吃了一驚,豹哥這麽快讓這個風情女子送上門來。


    許小豹喜憂參半,喜的是,肯定有好戲看;憂的是怕纏上了難以擺脫。他看阿迪裏看奴肉孜的眼神不對勁,恨不得能透過他肉色衣服,早就垂涎三尺。那就成全他吧。琴格格與他不是一個格調,琴格格想要的是那種頗有紳士風度的,奴肉孜是吃江湖飯的,剛好與阿迪裏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


    許小豹想到這裏,笑從嘴角流露了出來,從眼睛裏噴出來,從氣息裏噴發出來。


    “你笑什麽?”可是奴肉孜千裏扛豬槽是專喂他來的,怎麽將她的情感遷移,那可是一門學問啊,弄不好,那就弄巧成拙了。這事不能急,性急吃不了熱豆腐,要學著袁心罡算計別人一樣,設計一個情景,讓對方跟他互動,一旦進入角色,那就大功告成。這也叫近墨者黑,近神騙,他也耳濡目染會幾手騙術。


    “我笑阿迪裏,你看阿迪裏,他的肌肉跟我烤的爐肉一樣,估計啃一口,味道不比驢肉差。”許小豹看奴肉孜果然側目瞟了一眼阿迪裏,可能太熱了,阿迪裏敞開襯衫,兩塊橫練出來的胸肌確實嚇人。


    “豹哥,要吃拿刀來割一塊就是。”阿迪裏笑著說。


    “不是我要吃。美女有吃。”許小豹來了一個太極推手。


    “呸,一塊死肉有什麽好吃?我還是吃驢肉算了。要不,我啃你兩口,看你都被烤出油來了,估計醮點醬就可以吃了。”奴肉孜何許人也,她豈能任許小豹擺布,馬上修正許小豹的錯誤引導。


    “奴肉孜姐,你說,有好酒。可帶來什麽好酒?”


    “我給你帶來一箱伏特加。喝不完,你可以帶走。不夠,我可以叫專賣店再送。”奴肉孜打定主意要許小豹酒後迷亂,當然許小豹提到酒正中她下懷,豈有不投其所好之理。


    “伏特加!六十度的伏特加!高濃度烈性酒!”許小豹眼裏迸出火花來。這酒適合俄羅斯高寒地區飲,像華夏南方人,可能就要當酒精使用了。


    安帕烈耶夫眼裏放出綠光,在流浪期間,他還沒沾過伏特加。他開了一箱,拿出一瓶,有點愛不釋手,像是見到了久別重別的情人,摟在懷裏,親了又親。許小豹笑道:“兄弟,你開一瓶,先嚐一嚐,看正不正宗。是不是酒精勾兌的?”


    “要是酒精勾兌的,我——”


    “你怎麽樣?”阿迪裏可是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她,奴肉孜的一舉一動,都招惹著他的注意,她比起琴格格更豐滿、妖嬈。


    “我給豹哥**趾頭。”


    阿迪裏一逼她,她氣急敗壞地說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兄弟們一起起哄,吵得天都要翻過來了。奴肉孜羞紅的臉更加嫵媚動人,那是白裏透紅,春天的桃花花色。看得阿迪裏眼珠子不眨動了,厚嘴唇不自主地咧開了,口水要流出來了。要不是有法老尊長在,他可要故態複萌了,人的七情六欲還是難以泯滅的。


    安帕烈耶夫得了豹哥恩準,他用牙齒咬開一瓶,閉上眼對著瓶子深深吸了一口氣,由衷地說:“豹哥,這是極品伏特加啊,可不是普通超市賣的那種。我當年跟著總統打仗的時候喝過,錯不了,是這種味道。”


    奴肉孜得瑟了:“豹兄弟,要不是有上校在,你可拿我的極品伏特酒當酒精喝了。你說話要算數哦?”


    “嗯,我沒說什麽?你好像說要是假的,你怎麽樣;沒說真的,我怎麽樣?”


    “豹兄弟,你還是不是男人?我說假的,我幫你**趾頭;當然是真的,你得——嗯哼。”奴肉孜真要伸出腳趾頭。


    “大哥有難。阿迪裏,你還站著看我出醜?你給我舔。”許小豹一聲令下,阿迪裏說過刀山火海他都要下,何況是這等美差,他真要抱住奴肉孜的大腿舔,嚇得她趕緊穿上鞋,嘻嘻哈哈地往豹哥懷裏鑽。


    許小豹趁機收場:“別鬧了。你看油漬弄到你的肉色衣服上了。”


    果然有一滴油汙不偏不倚正滴在她胸部,洇開梅花大一團,油讓她的絲綢麵料的衣服頓時半透明了,足可以看到她的肉色。


    “哇,要是全部給你抹上油,就成了透視裝,你要是在大街上走一圈,明天一個城市都流行透視裝了。透視裝現在是國際流行時裝哦。”許小豹裝著又要往她衣服上抹油。


    “討厭!”嚇得奴肉孜推了他一把,躲得遠遠地。


    許小豹要檢驗一下他三個小時的工作成果,用刀將整隻毛驢大卸八塊。隻要沒有血水,就大功告成了,真的蠻不錯,一刀下去,裏麵冒出一股熱蒸汽,看脊椎骨沒有血色,熟得很透!伊敏也拿刀來斬,切成八大盤:排骨兩盤、烤肉兩盤、剔骨肉一盤、帶肉骨頭一盤、筋一盤、蹄子一盤。可惜大胃王袁心罡不在這裏,三個老婆也被他攆進清真寺,這麽好的驢肉也不便帶進清真寺,那是壞了人家千年的寺規。


    許小豹打電話把艾山老爺子和庫爾班召過來,再加上阿吉全家,團團圓圓也坐滿了客廳。許小豹坐了首位,奴肉孜當然緊挨著豹哥盤腿坐下,安帕烈耶夫上校倒酒。不是用杯子喝,而是用碗來喝,這可不是喝水,也不是喝奶茶,而是六十度的極品伏特加。喝酒的人一般裝著不會喝。許小豹聞了聞,輕輕呷了一口,啊地驚叫一聲,像是興奮莫名,像是大聲驚歎,又像是望而卻步。


    “別裝了。親。你的底細,我再清楚不過了。你是酒癆。越喝越行。我今天想親眼看看豹哥,喝了酒之後,有多麽威武雄壯。”這話說得太明白不過了,姑奶奶就是要見識一下你酒後怎麽在我身上發作。


    伊敏可是屢見不鮮,他嘻笑著說:“豹哥是杯酒長精神,一瓶酒那是雄心萬丈,十瓶酒那是天王老子。”


    伊敏的話讓奴肉孜尖叫一聲:“真的啊!豹哥,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哦。”


    “聽他胡天海吹?蒙你呢。來,大家不用客氣,放開量吃。這麽好的驢肉,先吃個鮮。”許小豹帶頭,大夥跟著動手,第一口那是一片讚歎聲:“嘖嘖,豹哥的手藝名不虛傳!”


    “這是我家鄉風味。口味重,與本地木香型,相差甚遠。”許小豹聽了這一片譽美之詞,那又是一種美味,人都有榮譽感。隻是有的人聽多了譽美之詞,容易給寵壞,真以為天下老子第一,其實天外有天。許小豹手藝再好,那也比不上國家級大廚師吧。


    艾山老爺子露出他饕餐君子的本相,原來他也怕帕麗娜紮,現在沒有這個妖孽的約束,他也吃得滿嘴流油。民以食為天。誰能擋得住美食的誘惑?帕麗娜紮也不例外,她被許小豹弄得喝酒,算是開了禁。伊斯蘭教人是不吃豬肉的,許小豹又獲得靈感:哪天搞點豬肉給她吃,讓她徹底犯禁。


    “親,想什麽呢?姐陪你走一個。”奴肉孜的雙唇又紅又亮,眼神煥發著神彩,女人的興奮要是被喚起,她就熱昏了頭。


    “走起。”許小豹裝著勉為其難的樣子,輕輕抿了一小口。


    “別裝了。我都幹了。”奴肉孜可能事先服有醒酒藥,她當水喝了,六十度的伏特加,一個小女子咕嘟咕嘟一口悶。許小豹搖晃著碗中的酒,裝著有點懼怕之意。


    “親親,是不是要姐給你代啊?”奴肉孜喝了一碗,麵頰豔若牡丹,油光燁亮,眼眸熠熠生輝。許小豹剛把碗往嘴邊湊,奴肉孜拿住他的碗,差不多灌他了。許小豹喝慢一點,還流進了他的脖子下麵了。


    伊敏倒不是為豹哥捏著一把汗,而是為奴肉孜捏著一把汗,看她今天怎麽出洋相。很多女人聰明反被聰明誤,像許小豹這種家夥太會裝了,奴肉孜這樣的江湖女俠都沒識破。奴肉孜不喝,他還會變著戲法哄她喝。現在倒好,奴肉孜進入了角色,還主動逼著豹哥喝。那不正中下懷。你明知道,獵物已經進入了伏擊圈,你也不要太性急,一定要耐心等待。有經驗的捕蛇高手,沒出手那一刹那,他是很冷靜,動作格外緩慢,前麵拿著帽子引誘,後麵那隻手才是真捕捉。


    許小豹甚至也不解掉這酒氣,任它在臉上發燒、發燙,眼內充血,眼前迷糊。


    “哇,親,你比得上關公將軍了!”奴肉孜很得意。她還以為江湖傳聞不可信。現在的許小豹小白臉變成了大紅臉,眼光也亂飄搖,頭有點晃悠。


    “豹哥——”伊敏、阿迪裏、安帕烈耶夫三個人都有點擔憂,以為豹哥著了這肉絲女子的道了。許小豹伸出手謝謝他們的好意,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上校,別隻顧瞪大了眼看著,倒酒哇!”奴肉孜自以為自己有備而來,她有秘製的解酒提神丸。也就是她喝下的酒,馬上被分解成一種不醉人的乙醇乙甘酸了,馬上她麵色如春,白裏透紅。


    許小豹一愣,難道她也有獨門逼酒的功夫?許小豹問過阿迪裏,他也不會將酒的能量轉化為真氣流,但他會將酒馬上揮發掉,從汗腺裏排出,但酒的烈性還得消受一番。可能奴肉孜也是用的這一手絕活吧?


    許小豹開始裝豬吃老虎了。他雙拳撐著下巴:“我休息片刻。你們,你們喝,喝——”


    奴肉孜得意了,豹哥說話舌頭都有點大。她拿起一碗酒,嘴唇就差一分就湊到他前額了,完全可以嗅到她的體香,胸就在眼皮下顫悠。


    “親,咱姐弟好事成雙啊,單線不成絲啊?來,咱們是這輩子姐弟,來生還做姐弟。幹。”可能奴肉孜在江湖上混慣了,江湖上都用這種稱唿。不過,他對許小豹的親唿有一種特別的親昵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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