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格格玉琢的手往許小豹肩上一搭,她左手與許小豹右手相觸,突然兩人啪地一聲,冒出電火花,打得兩人神經質地縮了迴來。


    “哇,真來電了!”黃小米看得真切,說得兩人四目相對,脈脈含情。兩人激情澎湃,火星撞地球,跳了一支桑巴。哇,看得觀眾如癡如醉,真是郎才女貌,左迎右合,雖然第一次搭配襠,卻珠聯璧合,堪稱完美!


    許小豹跳完,不等觀眾做出反應,做了一個飛吻手勢,溜下了台。


    等他下了台,他大吃一驚,三個女人不見了!隻有四個空座位!再看特邀嘉賓席上的黑油大王哈裏克,他還拍攝得正起勁。她們是不是上衛生間了?怎麽一起走了?許小豹坐不住了。


    一曲終了,還不見三個人的身影,哈裏克終於起身了。他跟身旁的一個人耳語一番,把dv交給了他,他起身向後排走去,四名彪形大漢黑衣人緊緊相隨。卻不是上衛生間,而是中途離場。


    他們出了演藝中心直奔地下地庫,上了一台大奔,前後跟著兩輛淩誌保駕護航,三輛車魚貫而出,直奔郊區他的健身俱樂部。車停在俱樂部的辦公大樓附近,他在保鏢的扈擁下,腳步匆匆地進了辦公大樓,辦公大樓燈光通明、戒備森嚴。


    辦公樓裏立即迎出他的兩個心腹,一個是魁偉的東北漢子丁劍中,一個是戴眼鏡的曹業。哈裏克與丁劍中、曹業嘰哩咕嚕說笑著,表情很輕鬆,一進辦公室,就吩咐手下:“帶進來!”


    三個女人全部被戴著手銬推了進來。其中一個長相與琴格格酷似的姑娘厲聲喝問:“你們究竟是什麽人?我警告你們,不要找死!”


    “嗒,我好怕!”哈裏克翻著魚泡眼,怪笑著說:“我一生誰都不怕,最怕美女。小美女,我看你,就像看到母老虎。“


    兩個心腹跟著他怪笑,丁劍中拿腔拿調:“我們大哥看上的人,沒有哪一個敢背叛他的。背叛他的下場,隻有一個字:死!”


    “那琴格格今天就要死嘍?”帕麗娜紮一生都不知道死字怎麽寫的,他冷冷地說。


    “那是表演懂嗎?沒有真正的跟他上手。何況小帥哥偷雞不成蝕把米?我們大哥也是賺大發了。”丁劍中一臉的奴才相,還把三個女人的手銬打開了,他估計三個女人,三隻羊羔,還能犯灰太狼的錯誤。


    “可是,我說過,誰敢碰我一下,我就要他的狗命!反正,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多殺幾個,也不過多幾筆血債。”帕麗娜紮眼裏陡然射出殺機,三個人打了一個尿顫,不由對視一眼,看來這個女人不好惹。


    “說吧。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眼鏡曹業板著蒼白的小臉,還有個斯文樣子,故作威嚴。


    “說出來,嚇破你的膽。你知道嘎權、納哈爾怎麽死的?你打聽打聽一下。你少惹我們!”


    “你們做的?”曹業說話的聲音都變了,眼鏡從鼻梁上滑落了下來。


    “我們的人做的。”魯玉冷笑道,“你見過哪個少爺堂而皇之的帶著三個女人,開著豪車四處逛的?你等著,看他怎麽收拾你們?你們三個人,明年這時候就是你們的忌日。”


    “嗬,我哈裏克是嚇大的。看他那個文縐縐的樣子,也不過是哄你們這些小姑娘玩,他能做掉三大黑幫?你嚇唬誰呢?”哈裏克相信他的直覺,嘴上還沒長毛的嫩角色,哪有那麽大的能耐?少說一個江湖大佬跺一下腳,一個城市都發地震的人物。


    “人不找死懶得死。你不信,你就等著他取你項上人頭吧?”魯玉很會虛張聲勢。


    “小美人,你那點心計,我還看不出來?你看小兄弟上個台,還大姑娘似的妞妞捏捏,他哪有半點江湖大佬的殺氣?你看我們大哥,大大小小弄油的油耗子,都得聽大哥的;弄來油,都得交給大哥。大哥說給他多少錢,就是多少錢?他要是敢賣給別人?他就別想在這裏混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敢在黑油大王的眼皮子底下收購油。國家是明碼標價,我們開的是黑市,我們一口價。你沒看到大哥與當地一把手平起平坐,稱兄道弟。這個地界,我們大哥說了算。”丁建中自吹自擂了一番,“跟你說吧。我們大哥,擁有房產十處,省城就有三處。煉油廠不算,娛樂城、主題公園、大酒店、夜總會二十餘家,坐擁百億財富。你不要拿什麽金城文嚇唬人?一個韓國佬,又有什麽可怕的?我們光保安就上千,都是經過大風大浪過來的人。我們叫聲砍,就是一群老虎也被我們當羊宰。”


    丁建中吹了一番牛皮,三個女人無視他們三個人,吃吃地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麽?笑得人肉麻。”哈裏克對冷豔的這個女子感到有點眼皮子跳,這個女子眼裏殺氣騰騰。


    “你們識相的話,現在給姑奶奶磕幾個響頭,我饒你們一條狗命。要是執迷不悟,你們準備後事吧。”帕麗娜紮眼光兇相畢露,哈裏克額上冒虛汗了,他與江湖成名人物掰手腕,從沒有今天這樣怯場。說也奇怪,這樣一個水靈靈,如花似玉的姑娘愣是嚇得他冷汗直冒。他本來想,痛痛快快玩一玩這三個極品美女。沒想到惹禍上身。


    “你們——你們是,基地組織的人?”哈裏克在這地頭上,想不出還有誰敢跟他掰手腕,除了基地組織,誰有這麽大的勢力,敢把三個一手遮天的黑老大給做掉。


    “你信不信?你樓下的保安都被控製起來了。你們現在就是三個孤家寡人。是死,是活,看我答不答應了?”帕麗娜紮鼓著腮幫子,緊逼著哈裏克。丁建中趕緊打了一個電話給保安部長,果然電話無人接聽,他們頭上不由冒出豆大的汗珠,現在可是騎虎難下。


    哈裏克突然拔出手槍,指著帕麗娜紮:“妖孽,我先一槍崩了你。我讓你給我墊背。”


    “來啊,看你的槍快,還是你後麵的一個人槍快。”


    哈裏克以為帕麗娜紮詐他,可是感覺身後有響聲,有一把槍頂在他腦後,他一迴頭槍給下了,扔給了帕麗娜紮。


    “帥哥,金城文?你怎麽進來的?”


    許小豹最喜歡趴在轎車的底座下,不用說,他當時就往車下一滾,趴在了底座下,任你怎麽開,他就跟著進來了。健身俱樂部的保安當然是他招唿兄弟們過來給看押了起來。兵不血刃就解決了戰鬥,這也是出乎意料的。


    哈裏克遞了一具眼色給兩個助理,他舉起手,乖乖地從董事長寶座上龜生龜服地站了起來,諂媚地說:“帥哥,請坐。帥哥,請坐。誤會,誤會,這純屬誤會。你的三個大美人,我們可沒有碰她們一個指頭。你看,她們還樂嗬嗬的,我們不過請她們過來聊聊天,想打聽一下你的風花雪月的事情。真沒別的意思。”


    許小豹乜斜著眼,就往董事長轉椅上坐去。“豹哥,小心!有機關!”


    帕麗娜紮話沒落音,哈裏克按動機關,辦公桌突然移動,噠噠噠,自動步槍掃射了一梭子彈,打得牆上火星亂崩、塵屑飛揚,接著轉椅自動往下掉了下去。


    帕麗娜紮的槍隨擊打光了子彈。


    塵埃散盡,哈裏克手臂中了一彈;丁建中一身彈孔,血柱在噴,眼珠子快要炸裂,死於非命;曹業眼鏡打碎,人倒沒事。原來,許小豹當裏聽了帕麗娜紮的叫喊,身隨意動,竄起在空中,自然辦公桌裏的暗槍打空,轉椅掉落之際,他正在往辦公室落去。沒想到妖孽向三個人開槍,他隻能救了兩個,抓起哈裏克、曹來在辦公桌上一踏步,躥向空中,然後重重地摔在地毯上。


    帕麗娜紮的槍口還冒著煙,她低垂關頭,像犯了錯的小學生,眼光卑怯。


    “說你一百次了,你還死性難改!”許小豹狠狠在克了她一頓,“有必要殘殺嗎?留他們一條生路,我還用得著啊!殺光了,誰幫我們出力?我們的兄弟還不是這樣收攏起來的?”


    魯玉幸災樂禍:“罪孽深重啊!會有報應的。”


    伊罕這迴站到了帕麗娜紮一邊:“豹哥,要不是娜紮姐及時發現他們的陰謀,提醒你,後果很難說了。你還罵她,她再怎麽說,也是為了你啊。”


    “對,對。丁建中死也是該死了,他做掉的案子,喪生在他手中的人命,也是上百號了。死有餘辜。你看,他都瞑目了。”曹業頭腦反應極快,馬上知道該拍誰的馬屁,怎麽保命。這是一個削尖的腦袋往裏鑽營的投機分子。


    帕麗娜紮突然把槍抵住哈裏克:“沒完呢。哈裏克,你是想活命,還是想一命嗚唿?”


    “小帥哥,妖孽又要浪殺無辜,你快管管她!”哈裏克鬼叫起來,許小豹卻充耳不聞,搜出他的平板電腦,他隻顧玩他的。先解鎖,再植入黑客係統,然後解密帳戶,轉走他的全部銀行資金。


    哈裏克眼光瞟見了小帥哥的操作,他嚇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紫一陣,看他這二十年黑心黑膽,打打殺殺積累的巨額財富,他動動手指頭,全部轉走。他痛苦地拉住帕麗娜紮的槍口,哭喪著臉叫道:“妖孽,你開槍吧。我的命根子沒有了,我不想活了。”


    許小豹抿著唇,笑眯眯地看著他:“琴格格,還等著咱們給她捧場呢?”


    “讓她去死吧。老子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小帥哥,給兄弟一條活路吧?兄弟上有七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兒。”


    “想明白了?不想死了?我們是恐怖組織哦,你唯一的出路在哪裏知道嗎?”


    “知道。我加入,我加入。我知道,我早就列入公安部嚴打之列,我這些日子其實也是寢食不安,我在思謀著怎麽把我的家人送到國外,將我的錢財轉到境外。因此,我與官方走得近,與歌星走得近,我把寶都押在他們身上。”哈裏克原來早就惶惶不可終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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