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應該就有點小性子,小性子讓女人特別能得到男人寵愛。米董的小性子,讓尹龍有點難以自持,他隻能嘿嘿地笑著,無言以對。米董說的是事實啊,姥爺是公共的姥爺,他們都有權利享受恩寵,憑什麽他一個人獨霸著。


    米董逼著尹龍的老婆喝酒:“弟媳婦,給個麵子。怎麽說,我也是親表姐啊?葉子、梗子都是青(親)的。”


    尹龍想了想:“二表姐,我玩個魔法給你看,讓你見證奇跡。。”


    說罷,他使個眼色,他的老婆都心領神會,把杯中酒往空中一拋,尹龍雙手作抱球式,左一個雲手,左一個雲手,他將倒向空中的八杯酒,拉麵一般,團成了一個水球,然後快速帶動,拉扯起來,最後在他腦後形成一個水帶,像朝鮮族甩的的飄帶,形成了一條透明的酒龍,然後尹龍張開大嘴,這條水龍就鑽進了尹龍肚子裏,看得人觸目驚心,大聲叫好。


    尹龍滴酒不落地,將一條蜿蜒的酒龍完完全全吞進肚子裏,舔了舔嘴唇:“二表姐,好看嗎?”


    米董嗯了一聲,隻得做罷。那邊青藤過來了,攀喝了三碗迴來,還咯咯地笑,隻是臉上還是緋紅如霞,可能看到了老公精湛的表演,發出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尹龍示意帕米出馬,帕米是那種風華絕代的女子,男人們一看,眼睛都直了,她啟朱唇發皓齒,男人們覺得能跟這樣雍容華貴的女子飲酒,那是三生有幸啊。不過,現在允許代酒了,因為尹龍自亂酒規,男人們爭相給女人代酒。


    可是青藤非逼尹龍表演一手絕活,才允許他給老婆們代酒,尹龍想了想,就玩了一個拋杯的功夫。


    他站十步開外,一個老婆拋一碗酒過來,他叼住碗,後仰脖子喝幹碗中酒,再吐迴碗,給那個老婆接住。八碗酒,他穩穩地銜碗、後仰身喝幹、再吐碗,表演得幹淨利落。一屋子人為他喝彩。


    青藤真是羨慕這些女人太幸福了。不過,在尹龍的帶動下,小夥都給女人代酒,一時代酒成了時尚。沒那個本事代酒,還是娶一個的好,否則九個老婆的酒代下來,那不爛嘴如泥。


    你看尹龍神態自若,現場十五名嫂子都雁序一般來陪酒,他表演十五個節目,有踢碗喝,也就是每個老婆將她的酒,放在尹龍腳掌上,尹龍一杯接一杯,踢起來,他然後銜杯喝幹杯中酒;有姥爺從小練就的頂碗喝,每個老婆放一碗酒在他頭頂,他得將碗直頂向空中,然後銜碗喝幹;有倒立喝,一碗酒,他用雙腳捧著,然後雙腳捧著一碗酒,後仰送到嘴邊,美美地喝幹,這是一種柔術;劍氣虹吸,這是一種上乘的功夫,尹龍手持景頗寶劍,他劍氣生老婆碗中一挑,一碗酒被他的劍氣帶過來,直灌入口中,一滴不灑,灑酒出去,按風俗是要罰酒的,景頗人對糧食看得很重的。


    年輕人看完尹龍表演的十五種喝酒功法,那是大唿過癮,今天算是開眼了,怪不得能娶九個老婆,沒有一點真功夫,就是娶了九個老婆也降伏不了啊!你看這九個老婆,雖然有皇家貴胄,有豪門世家,也有腰纏萬貫的少婦,可她們一個個溫良謙恭讓,安分守己、賢慧淑貞。沒有一個敢於節外生枝的,倒是米董、青藤老是惹事生非,很不服氣;可是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飯,你不服也得服啊。


    姥爺臉上也很有光,他一會兒逗逗子龍:“好不好看?”尹子龍語氣中有爸爸的雄壯:“好看。我長大了,也要給祖爺爺表演。”


    “我也要!”


    “我也要!”三兄弟誰都不敢落後,你想,這樣一教育,三兄弟肯定刻苦練功,不練出父親的絕技來,誓不罷休。


    “好。好。好。長大都要出息。”姥爺一個一個地親,以後要是一屋子小龍,估計他親都親不過來。


    董薩尼故意逗子龍:“子龍,你長大了,娶幾個老婆?”


    “娶一個。”子龍伸出一個指頭。


    “為什麽?你不會娶十個?”


    “外公說,爸爸不乖,娶那麽多女人。子龍乖,娶一個。”子龍幼稚的話把大夥笑噴了,可想而知,子龍看到了媽媽的憂傷,他不想讓悲劇重演。


    子龍帶了頭,其他兄弟都是一個腔調,娶一個老婆。看來昭披耶認識到了自己的荒唐行為,造成了女兒的終身遺憾,雖然他得到了三個小龍,可是女兒一生的幸福給他毀了。當然有時錯也錯得很幸運,三個女兒還能與尹龍團聚,要是真守一輩子活寡,我估計昭披耶腸子都悔青。


    尹龍看人人喝得頭趴在桌子上,尹龍看都是自家兄弟,打斷了骨頭連著筋的,他笑著說:“不用慌。來,我們以姥爺為中心,小龍也來。沒關係的。”


    於是他們就在堂屋裏,像門巴人一樣,拉成了一個網狀結構。尹龍開始帶大夥兒調息,吐故納新,然後他帶動真氣,形成了巨大的真氣渦流,一時間,真氣滾滾注入所有人奇盤八脈,產生了巨大的真氣場。不消片刻,他們喝的酒就得到了轉化,然後抱元歸一,元氣得到穩固,個個氣血兩旺。要是不盡興的話,還可以接著喝。


    但是酒喝千杯還是要辭杯的,再說他們此時一個個精氣神充沛,男人們又受了尹龍老婆細如暖玉的手的碰觸,早就氣血不寧,想迴到家,抱著老婆消消火,應該都是同床異夢吧。專家研究有百爭之七十的夫妻,是同床異夢的。估計這個晚上,這十五對年輕夫婦,百分之百是同床異夢的。也就是說,可能在幻想中結合的,有這方麵的經驗的同胞知道,有時可以將同伴升級的。你看很多人崇拜偶像,崇拜偶像的人,不可能與偶像結合吧。那怎麽辦?不用急。可以幻想成偶像,差不多就是升級版了。婚姻中,允許幻想,這不存在道德不道德。假如青藤在與董薩尼結合的時候,她把董薩尼幻想成他的尻子兄弟尹龍,那又妨礙了誰呢?反而有助於達到一個勝境。


    有一個故事:有一家很窮,三十歲都沒找到老婆。這個光棍漢並不是找不到老婆,用現在的話說高不成低不就。有好事者,給他介紹一個對象。這個對象還過得去,但是臉上有麻子啊。他又有點打退堂鼓,他心中的理想對象是當年的林青霞,這家夥不可能跑到台灣去娶迴一個老婆吧。再說,他還是窮山溝一個光棍漢。有一個高人來開導他了:“短命的,過了這個村,可沒有這個店了哦。你已經三十出頭了,還挑肥的揀瘦的,別人不挑你就是好的了。”光棍漢苦著臉:“是啊,我怕不幸福。我們生活在一起,沒意思。”高人就罵來:“什麽有意思不有意思?你不會關了燈?關了燈,一樣的。”光棍猛醒。對啊,關了燈,我當她是神仙她就是神仙。


    估計,可以關了燈,可以閉上眼,尋找到一種快感吧。閑話少敘,自此以後,二表姐、青藤可以自由在姥爺的高腳樓出出進進,甚至可以上樓跟尹龍的九個老婆拉家常,可以抱抱四個小龍。一家人其樂融融。


    過年那天,尹龍更要準備過一個豐厚的年,他不但要準備食材,做了很多臘製品,幫姥爺準備了充足的保健酒,還與大導演、大法師一起編排了過年目瑙的娛樂形式、文藝節目。


    中午,父母、嶽父嶽母也接過來了。嶽母這迴可謹小慎微,什麽都問尹龍,怕再觸犯禁忌,劉康沂笑道:“女兒在這裏生活半個月了,你問她有沒有撞到靈異的事件?”


    劉娜搖搖頭:“沒有啊。媽,你別疑神疑鬼了。其實,那次也是百年難遇的,可能是一種煞氣吧。我可是出出進進,在伺堂走了不知道多少遭了。也沒有遇到什麽靈異的事情。別擔心,媽,沒事的。要不,你抱著辰龍。辰龍幫你壓壓驚。”


    肖月娥當真抱著尹辰龍不放手了,逗著外孫,可有趣了。半個月不見,他能在腿上直立了,還能叫出“媽”這樣的字眼來,喜得肖月娥親過不停。


    午餐,還是一家人團年,鄉下人愛放鞭炮,尹龍也毫不例外地放了一掛鞭炮,姥爺還要拜神,放完鞭炮姥爺帶一家人拜祭列祖列宗。尹龍特別給姥姥磕三個響頭,是他不孝,活活氣死了姥姥。


    大姨、二姨有老人,他們是不能過來團年,隻能在自己家中陪著老人團年。隻有尹龍一脈陪著姥爺團年。姥爺看來過的是第一個大家庭團聚歡樂年,四世同堂,兒孫繞膝,三個大一點的小龍在高腳樓,你追我趕,跑上跑下。他得護住他們,大過年的,摔跟頭可不好。


    中午不能喝得太多,晚上還要全村大聚會。劉娜、蠟桑把盞,先給姥爺滿上酒,然後是劉娜父母、然後公公婆婆,再是姐妹,最後才是老公。尹龍略陪陪也就罷了。


    飯後,肖月娥有午睡習慣,劉娜陪媽媽睡一間客鋪,劉康沂都滿意了。肖月娥偏說:“我怎麽聞到有一股黴味?”


    “媽,不是黴味。這間房可是經常收拾的,你看,一點灰塵都沒有,應該是紅木的香氣吧。尹龍一口氣買了一萬米紅木迴村,竹樓翻新成木樓了。”劉娜知道媽挑剔。


    “你媽不好開口,我幫你說。你媽那天紮針之後,迴家第二天,就覺得全身酸痛,估計還沒好斷根,你去叫尹龍過來,再給她針灸一迴。”


    “要不去你們那邊?”


    “媽,還是在這裏紮針吧。我那邊那麽多姐妹,怪不好意思的。”劉娜有點為難。


    劉康沂說:“別為難孩子。快去叫吧。”


    尹龍隻得拿著銀針過來了,他對爸爸說:“爸,要不,我教你,你每天給媽針灸?”


    “不行,不行。我不行。我要是錯手,出了事,那是一級謀殺。”劉康沂可不學這個東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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