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龍真敢做。第二天,他開了一台豐田中巴車,將姥爺、嶽父嶽母、父母,劉娜抱著兒子尹小龍一起接迴了老家猛秀鄉娃節壩。


    村民們可是鑼鼓喧天,歡迎貴客的到來。劉娜看見一個笑容可掬,體態妖嬈的女子,她估計她就是蠟桑;蠟桑也認出了與尹龍相依相偎的玉琢的美人劉娜。兩人四目相對,尹龍笑著說:“這是我表姐蠟桑。我老婆劉娜。你應該叫——”


    “姐姐。我知道,你比我大。”蠟桑大大方方地叫了一聲姐姐,劉娜摟著她瘦削的肩:“是啊,我比尹大大五歲。你應該叫我姐姐。”


    “小龍,姨抱抱。”蠟桑伸出手,小龍果然比一般半歲的小孩子要豐神健骨,劉娜抱著有點沉手。讓蠟桑抱一會兒,輕鬆輕鬆。小龍吹了山風的臉蛋,紅撲撲地,一雙尹龍式的亮瞳,黑豆豆看什麽都好奇。成天生活在都市的高樓中,突然來到鄉下,對鄉下的什麽都好奇:有狗叫、雞鳴,還有鳥雀的啾啾聲……小龍一點也不認生。原以為他怕鼓鑼的,他一點都不怕,還看得蠻帶勁。


    蠟桑現在開始實習了,哄小龍看這看那,有這麽多新鮮玩藝兒,看得他小手兒亂搖,身子亂拱,嘴巴裏咿咿呀呀叫著,他還不會說話。


    肖月娥嚴肅地說:“尹龍,媽也默認了。你不要再四處惹情了。我女兒要是人啊,她的精神承受力再好,也是有一個限度的。”


    “媽,聽說,馬上他還要結一次婚。”劉娜早知道消息了。


    “那你何不接過來,你們三個人一起,住上一個月,這樣也不會分開了?”


    “懶得去接她,打個電話,她愛來不來。”尹龍說得輕描淡寫。


    “王老夫子,也是一個老玩童,嘴巴上說得嚴絲無縫。推不開了,還給你當媒人,真是豈有此理。”肖月娥有點心生氣。


    “媽,你說過不生氣的。我都沒生氣,你生什麽氣?反正,在一起是緣分唄。”劉娜主動拉過蠟桑,兩人認了姐妹了。


    姥爺知道尹龍娶了蠟桑高興得合不攏嘴,他手抖抖索索:“我,我們景頗人,是表姐、表弟聯姻的。”


    劉康沂跟這位可敬的老爺子很尊重:“老爺子,恭喜你,你一個外孫孫,娶迴九個孫媳婦。這可了不得了。”


    姥爺健康狀況良好,眼不花,耳不背,背不駝,樂嗬嗬地說:“這龜孫子,早熟呢。從小就淘氣。他是屬虎的,虎是貓科,貓有九條命,他命大得很哦。”


    “老爺子說得對,他也算九死一生了。”劉康沂親執老爺子的手,走進宗伺堂。姥爺帶頭上香,一家人跟著上香,尹龍抱過兒子,也帶著兒子上香,拜祖歸宗。


    接著,進了農家樂,設宴款待。山裏都是綠色食品,吃的是山肴野蔌,喝的是純天然礦泉水釀的米酒泡的中草藥酒。尹龍親自烤肉。山裏野味,可是天天有。


    姥爺皺紋今天總算完全舒展開了,談笑風生:“我這個外孫孫在寨子裏,山裏的野獸都不敢到周圍活動。我們打獵要翻幾座山才行。”


    “是啊,昨天,他們還打了兩頭野獵一隻岩羊。”蠟桑坐在尹龍身邊,一直逗著小龍,她也是母雞尋雞崽帶了。


    “阿龍,這是齊人之福,你要無比珍惜啊。”劉康沂反複敲打女婿,怕他還做出什麽荒唐事來,讓他臉上都無光。


    肖月娥戲說道:“你老爸可羨慕死了你。”


    “你放心,我雖說是封疆大吏,一不會貪,二不會有生活作風問題。我是一心一意想有所作為。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劉康沂短短半個月,他的強身針打下去,全省經濟立竿見影,步入了良性循環的軌道。其實,華夏經濟步入良性軌道並不難,隻要引進先進的管理機製,可謂形勢一片大好。


    “尹龍當著嶽父表個態,九五之尊,你現在相當於過去的帝王了。你不能再娶了,你再娶,我這張老臉也被你丟光了。”姥爺氣唿唿地說。


    “我其實一個都不想娶。哪一個不是逼的?我但凡有一點辦法不娶,我都不娶了。我對著天說一句話,我要是想娶這麽多妻子,天拿了我去。”


    “都是你的親人。你發什麽毒誓。”肖月娥罵著女婿。


    “我說一個人是你主動娶她的。”劉娜揭他的老底。


    蠟桑也知道:“對啊,賴欣怡不是你主動娶她的?”


    “沒錯。但我與娜娜成婚之後,我就一直與她保持同事關係,守住道德底線。可是,她用計把泰莎弄上郵輪,泰莎以死相逼,結果兄弟們把我推進了洞房。”尹龍說的是實話,“泰莎苦苦尋了我大半年,她聞訊帶人找到長城,那時我跟娜娜在一起,我都不敢與她相認。我們悄悄乘纜車溜走了。可是——”


    “最後還是沒躲開。”劉娜鄙夷不屑地說,“賴欣怡在北京的大酒店,就預謀要害我了。虧她良心發現,沒有下毒手。”


    “你們九姐妹沒住在一起,住在一起肯定是複雜的宮廷鬥爭。”肖月娥可能看清宮戲看到了,女兒現在相當於進入了宮廷,還做了皇後,因這她是唯一合法妻子。


    “媽,你想哪去了?我們沒什麽利益可爭。隻不過九女共侍一夫而已。”劉娜天真地說。


    “是啊,阿姨,不信,娜娜在這裏住一個月,肯定跟我成為親密夥伴。”蠟桑看劉娜也很順眼,劉娜並不是城裏那種眼中無人的傲慢貴婦人。


    “但願如此吧。這是一個全新的課題,對於你們,要好好處理好彼此的關係。”劉康沂萬句不離其本。


    用完午宴,尹龍陪著嶽父嶽母,一起參觀了寨子,尹龍作了一個初步構想,首先要全部翻新竹樓,然後將寨裏的石板路修補好,打造五個觀光旅遊點:一個是泡溫泉,一個是農家樂山莊,一個是百裏猛秀獵場觀光纜車,一個是娃節壩漂流,一個是晚上的景頗印象大型文藝演出。


    “小家夥,很有經濟頭腦啊。誰說你肚子裏沒墨水?能做出如此規劃,沒有一點視野搞不出這個規劃來。你遞個報告上來,我給你立項。”


    “不,阿爸。我自己搞。不要國家一分錢,我也不想賺錢,決不能破壞這裏的民風民俗,規模不會搞得太大。盡量保持原有風貌,祖先的遺跡要完整地保存下來。”尹龍很有見地。


    肖月娥也很欣賞:“好啊,確實不錯。我支持你的眼界和胸襟。”


    他們正說著話,第一個趕來的卻是尹龍娶的年齡最大的妻子邱嘉惠,她起碼大尹龍十歲,不過裝得很嫩的,開著她的紅色法拉利,走下車來,戴著羊絨帽,真貂皮大衣,寬大的披肩,皮褲,配高筒靴,顯得雍容華貴,讓很有貴婦人氣質的肖月娥相形見絀。


    尹龍笑道:“哇,你是不是去參加聯合國大會,經過敝莊?”


    邱嘉惠是異邦女子,她才不管那麽多,當著尹龍嶽母的麵緊跑幾步,撲進尹龍懷中,嚇得小龍啼哭了起來。尹龍心疼了:“別發神經了。你嚇著了我兒子了。”


    “我是來跟你團聚的啊?”


    “可你要懂得隨鄉入俗。我們鄉下有句話:到哪山中唱哪歌,到了田中解裹腳。你現在在鄉下,不是在富麗堂皇的別墅,麻煩你不要擺譜,好不好?”尹龍可是有點生氣了,太刺眼了。


    “行啊。可是我沒有你家鄉的便裝,你能不能給我裝備一套?”邱嘉惠為難地說。


    “跟我來吧。我給你找一套合身的。”蠟桑很大方地牽著邱嘉惠的手到自家竹樓上,幫她換了一身景頗少婦的服飾,看起來邱嘉惠更加風姿綽約,一點不像三十歲的少婦。


    可是邱嘉惠還有點怯生,她一定要拽著尹龍去,肖月娥怕女兒吃虧,接過小龍,吩咐:“你們一起去吧。我們隨便走走。晚上看你們的目瑙演出。”


    他們還沒走幾步,一輛福特車開了進來,陳豔芳沒有穿警服,也是一身皮草,顯得時尚。她舉止傲慢,尹龍故意給她介紹:“這些都是我老婆,她是劉娜,她是蠟桑,她是邱嘉惠。你可想好了,我還有五位老婆不在現場。你可是小老九。”


    “誰叫我被你撞上了呢?我要是沒被你輕薄,我還是一個單純姑娘。”


    陳豔芳的話把大夥兒笑得直不起腰來,陳豔芳一本正經說:“你們都是受害者。我是來解救你們的痛苦。”


    “不是解救,是分擔。”尹龍嘿嘿地笑著。


    於是,尹龍領著四個女人上了竹樓,蠟桑一關門,他有點手足無措:“不會吧。大白天哦。”


    四個人都坐了下來,互相唿吸都急促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眼光有點粘性,還是蠟桑吃吃笑出了聲。蠟桑提議:“來,我們先給小妹換衣服。”


    嚇得陳豔芳往尹龍懷裏躲:“不用了。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尹龍迎合著大家的心意,一把捉住她,她當然是尹龍的人,聽憑尹龍擺布。尹龍幫她換了一套景頗族的棉夾衣,顯得清秀多了。


    然後,五個人就擁衾而臥,原來,早就將床榻移走,直接在閣樓地板拚接席夢思,然後墊好床毯,就是九個妻子全部聚集也睡得下。於是,尹龍可以從這個錦被滾到那個錦被,從這個錦被滾到這個錦被。


    一場大戰,首先敗下陣來的,肯定是陳豔芳,她血氣可旺,尹龍還要運功給她止血。四個女人,可是四英戰呂布。尹龍仍然殺得她們連連告饒,看你還纏不纏住我。可是,陳豔芳止住血,抹幹血跡,又殺進陣營,她可是一員虎將啊。現在四個人采用車輪戰法,四個人輪番上陣,尹龍依然遊刃有餘。


    戰罷,她們一起睡了一個囫圇覺。然後尹龍將她們一個個抓起來,她們一行人走出竹樓的時候,日已經西墜,美好的一天就這樣結束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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