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道開著大燈,照著水泥地麵的石英砂礫都閃著晶光,朱挺帶著兩名武警押著許小豹,許小豹拖著鐵鐐,搖搖晃晃走著,走一步哐當響一聲。


    沒有打開院門,直走向隔離室。許小豹懸著的心才落了下去。明天取腎,他就有充裕的時間布置抓捕行動。現在,可謂證據確鑿,無可辯駁。


    隔離室門打開了,裏麵開著極光燈,坐著兩們白大褂。許小豹想起來來了,對啊,他惦記應付取腎的事情忘記還要取貨,沒有貨怎麽生產?為了穩住大夥,還要再製一個晚上的冰。


    許小豹慢條斯理地走了進去,朱挺關死了門。兩個女人圍了上來,她倆難道還蒙在鼓裏?東窗事發了,都不知道,兩人女人真是白長了一顆八麵玲瓏的腦袋。


    “你老公,你爸爸,都知道了我們的臭事。”許小豹不緊不慢地說。


    “知道又怎麽樣?是不是拿你出氣?他們沒少玩女犯。別怕他們,都是人麵獸心。”祝心媛如此說他們。說著,她就求偶,她可是有點迫不及待,一個人嚐到了甜頭,就像吃腥了嘴的貓,總想著偷嘴。他們逼著許小豹做功課。許小豹想,可能是最後一個夜晚了,別人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曾經有過,還是有點難分難舍,她倆隻亮出雪白的下半身,扶著桌子等著他——這兩個女人真是邪門,願意偷偷摸摸幹活。


    雲收雨住之後,許小豹幫祝心媛拉起褲子,可能是最後一次了,他有點難分難舍,苦笑了一下。


    “穿上吧,好冷,小心感冒。”許小豹顧此言彼,再幫耿彩鳳穿好,“苦了你們,真對不住你們。”


    “喲,你今天怎麽了?說話突然有點扇情?”耿彩鳳紅暈還沒褪去。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祝心媛聽許小豹話中有話。


    許小豹哂笑了一下:“不是我知道什麽。而是他們都知道了。真是沒有不透風的牆。”


    “他們逼你幹什麽了?你快說!”祝心媛逼問許小豹。


    “還能有什麽,逼我陪錢唄?”許小豹訕笑著說,“一場交易。”


    祝心媛鬆了一口氣,她真怕他們搶在她倆前頭就下了手,否則兩人的計劃全盤落空了,祝心媛還不放心,他揭起許小豹的衣服看了又看,許小豹內心還是一熱,祝心媛其實是個重感情的女人,他們就是這樣打野戰,她還如此溫柔體貼。從這個小動作看出,她一定知道黑白雙煞搞的鬼名堂。但是許小豹也不揭穿她的小動作。


    耿彩鳳配了藥水給許小豹打了一針,憑感覺是多肽維生素,不是冰。然後,她倆動手給他身上纏上藥品,還有一把稱中藥的小托盤秤。許小豹給了每人五萬塊。


    “這麽多?”兩人都吃了一驚,“你不可能賣得那麽貴吧?”


    其實許小豹也不知道為什麽要給她們這麽多?可能感激她們慧眼識英雄,在他落難的時候,她們竟然像古代的紅拂一樣,以身相許。當然這些錢陪不了她們什麽,他也知道,接下來對於她們來說是法律的嚴懲,都是無盡的牢獄生活,想象不到的屈辱。


    “賣便宜了。有人說我,打壓他們的貨,當然同行共議了。他們賣什麽價,我們賣什麽價。這有什麽不好的?”許小豹掩飾似的說,讓她們拿錢能拿得心安。


    “你那一份留了沒有?”祝心媛真的對許小豹有情有義。可能要她選老公的話,絕對要選許小豹,哪怕跟著許小豹浪跡街頭,可能她也願意。


    “要不,你從我這裏拿一些吧?”耿彩鳳想不到她能拿這麽多,真是數錢都會數得手痛。耿彩鳳雖然有點任性,但對許小豹也是動了真情的。她從許小豹身上得到家庭得不到的溫情,她心甘情願委身於一個死囚。


    “拿著吧。別婆婆媽媽,別有了錢,就亂jiao男朋友。有了新朋友,忘記我這個老朋友哦。”許小豹的話,你仔細聽到有暗示,有雙關,但她們無論如何也聽不出來,這裏麵有什麽隱喻,隻當作是他一慣的嘻皮笑臉。


    “好啦,走吧,你可要把裏麵一切都擺平,不要讓你那些兄弟太虧了。明天不要再給我們了。就這樣吧。”有時,一語成覘,真的會應驗的,祝心媛最後的話,可能讓她後悔一輩子,她不幸說中。


    許小豹哐當哐當重新走了迴來,朱挺給他除了腳鐐手銬,很客氣地說了一句:“早點睡吧。”


    他也忙碌了一天,要收工了,盡管一天收獲頗豐,但錢是要用命來掙的,他哐當一聲關了門消失在過道裏。獄友們忙上前問長問短。許小豹晃悠著腦袋:“沒事。取貨。給她們錢。”


    說著還是讓黑風怪孟江、小分頭楊尚武等分別守關,他領著禿鷹羅廣茂和青麵獸楊宗英進了秘道,把全身的藥物和托盤秤解了下來。看來,準備大幹一場了!


    “許哥辛苦了。你上去休息吧。我們做貨就行了。”羅廣茂和楊宗英客客氣氣請大哥出去休息,他倆做貨。


    許小豹哪能休息,他要蹲坑,他現在蹲坑成了一種習慣。他要借機看完一天的信息。他現在用的是衛星手機!


    他首先很快地拉看了俞淇美一天的行蹤。她睡了一個自然醒,她是不用上班的,全職太太。然後梳洗打扮,這時間花得長,精心地燙發、貼麵膜、熱敷、夾眉毛、塗睫毛膏、描眼影、勻臉、抹額、塗口紅……哇,一套搞下來真費工夫的。然後,她打著哈欠,拿出冰,便溜了一迴冰,看來她的癮越來越重,一般晚上溜一次,她早晨也少不了。


    然後,她駕著車外出了。天啦,她開進了一個小院,小院外麵明顯有一個報刊亭,這不是水井月嗎?當時,因為水井月沒有暴露身份,王博局長說,暫時不用動她,留著她釣大魚,真的有大魚!沒想到這條大魚正是俞淇美!


    兩人沒怎麽聊天,俞淇美給她錢,她給俞美淇貨。這貨看得得相當清楚,外包裝就是巴西原裝咖啡!不用說,嶽母拿迴家的咖啡,就是俞淇美做的手腳!他查了案卷,前任公安處長被查獲的毒品雖然不是巴西原裝咖啡,也是一種開心果鐵皮罐禮品盒。看來俞淇美提供毒品的可能性最大。


    俞淇美開著車到了瀘沽山莊,她帶著貨上了電梯,走進一間雅室,哇,裏麵有二十多位闊太太,都是大美人!看起來她們年齡在三十、四十、五十這個年齡段,打扮得相當時尚,有的穿著裘皮大衣,有的穿著皮草,有的穿著皮茄克……接著進來一批帥哥,原來是陪她們溜冰的——這些就是所謂的陪女人玩的相公!接下來是不堪入目的鏡頭。俞淇美也有一個相好,年紀可能也在二十五六歲左右,與李曉也幾分相似,也許是一種移情吧,現在她不能跟李曉光明正大的玩,她原來早就準備了一手。


    晚上,郭揚進駐,他還在昆明,也許是現代交通工具發達,他有事緊急飛過來。許小豹查查李曉的信息就明白了:軍方果然與他們有了接觸,但很遺憾沒有見到郭揚本人,沒有哪個傻瓜會親自出馬的。他讓手下辦就行了,錢最後落入他腰包。克欽方看來與軍方有過多次這樣的合作,很快就簽了合同,明天成交。


    再看郭揚晚上有些活動。天啦,白天那些打扮入時的女人,竟然都是陪郭揚的,她們眾星拱月般陪著他喝酒、唱歌、跳舞、泡溫泉,他可享受著帝王的生活啊!最後陪著他同眠的,正是俞淇美,俞淇美可是冰美人啊!她晚上又陪郭揚溜冰——真讓人大跌眼鏡子——堂堂的上將,竟然是癮君子!


    許小豹再看看蔣勤勤有什麽發現。蔣勤勤真夠膽大的,她去拜會了李長廷的生活秘書阮玉娥。阮玉娥住著獨立三層帶大庭院的豪華別墅!阮玉娥可能知道蔣勤勤的身份,未來李家的長房長媳婦,她不敢怠慢,熱情款待了她,請蔣勤勤吃了很多美食。


    阮玉娥不知道是炫耀還是怎麽樣的,帶蔣勤勤參觀了她的全部房間,給她看了名表、帝王翡翠、二十克拉的鑽石、名畫、瓷器……可以說是博物館了。然後到地下室,看了李長廷的酒堡,全是世界名酒。然後到她車庫,看了十台名車,最差的都是百萬一台的進口奔馳,貴的有法拉利、勞斯萊斯等。這個女人真是傻得可能,被一個不諳世務的二十多歲的女人給耍了,她還傾其所有的賣弄。可能女人都有虛榮心。你看你爸爸多麽喜歡我。他把最好的都給了我。你家裏那個黃臉婆媽媽,隻是獨守空房。我才是李長廷的正品夫人。以後,我們才真正是一家人。


    蔣勤勤也是一個女人,她知道女人想要什麽,她就盡量投其所好,阮玉娥還以為蔣勤勤是個乖孩子,來討她的歡心來了。最後,送她走的時候,還給了她一張金卡,告訴了她的密碼,估計是收買蔣勤勤的心的。


    蔣勤勤一查,嗬,這個女人出手真舍得啊——一百萬!她用一百萬想換來蔣勤勤一句甜甜的媽!


    許小豹笑了笑,歎息了一聲:“自古有情總被無情誤。”今天出現了幾個一百萬了,今天莫非是一個一百萬的日子。


    最後,他開啟微信,與“雪落無聲”耿彩鳳閑聊了一會兒。兩人都有點累,打了一聲招唿,互相道別了。


    大戰前夕,他想看看劉娜在幹什麽?他給劉娜打了一個電話。劉娜還在給小龍喂奶,婆婆問:“這麽晚了,誰啊?”


    劉娜怕婆婆誤會了,以為她在外麵有了別的男人,怕瞞不住了,悄聲說:“他爸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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