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人現在被看押了起來,小抓鬏交待了他們的據點,連據點的幾個不三不四的青年一起控製起來,


    “你們真不是警察?”小抓鬏看他們的作派一點不像警察,如果是警察的話,早就嗚啊嗚啊,警車開過來抓人了。


    “剛從裏麵出來,想找口飯吃。”尹龍冷冷地說。


    “爺,你是天生做老大的料子。爺,你要是不嫌棄,兄弟們願意跟著你幹。你比我們老大厲害多了。你那身手,幾個小警察能奈何你?”小抓鬏來勁了。


    “你功夫不行。腦子轉彎挺快的。好,你既然認我做老大。你要表示你的真心才行。”尹龍翹起二郎腿,看起來真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黑老大。在金三角,他可是大佬的大佬,他跺一下腳,泰王宮都要震動。


    “我,我請老大晚上好好搓一頓。我把我的所有兄弟召集起來,聽你的號令。”小抓鬏看來是個小頭目,手下還有百來號死黨。


    “我要見你原來的老大。一人不能有二主,懂嗎?”尹龍叼著牙簽,學著民國時代上海灘許文龍的派頭。


    小抓鬏的眼睛骨碌碌轉了一陣,橫下心來:“行。我帶你過去。不過,老大,不,原老大,托勒,他可不是好惹的。你可打聽明白了吧?他生意做得大。軍火充足,手下千多號人,掌管這一帶的地下生意。你想做掉他,可要有天王老子我第一的膽量才行。”


    “我擔心我做不掉你老大。笑話!”尹龍相當自負。


    “我是說,我們才二十條槍,子彈也不多。能跟他真刀真槍幹嗎?可不是比功夫。”小抓鬏說出他的擔憂。


    “說你會腦筋急轉彎,現在又笨了。我是私下裏會會他,又不是跟他擺開一個大戰場?”尹龍拍著他腦子,小抓鬏馬上醒悟過來了:“老大,我領路。”


    “你又犯傻了。打電話啊,跟他預約。”尹龍把他的電話還給他。小抓鬏看了尹龍一眼,尹龍的眼光刺得他打了一個尿顫,這尊瘟神真不是好惹的。


    小抓鬏真撥通了托勒的電話:“爺,托你的洪福,事情妥了。現在,怎麽辦?”


    小抓鬏聲音故意有點顫抖,電話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怕什麽?殺幾個人怕什麽?他們的身份確定沒有?”


    “確定了。剛從監獄放出來的,想搶我們的地盤。他不知道這是您老人家罩著的地盤,真是太歲頭上動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行了。把現場弄幹淨些,不要給警察留什麽痕跡。我的寶貝交迴來吧。你要是丟一把,你可賠不起。”


    “是。爺,我馬上送過來。你放心,我會做得一幹二淨,絕不留下任何後患。”小抓鬏說話還很利索。


    尹龍拍拍他的肩膀,誇獎了他一句:“不錯,是個好苗子,我得重點陪養你一下才行。迴憶一下,那些人,不能讓他活,那些人可以讓他活。你說了算。”


    小抓鬏可興奮了,以前他要低三下四的人,現在他的生死予奪大權操在他手中,這是一種什麽樣的輝煌啊!於是,他把老板身邊的死黨都羅列了出來,幾個必殺的人物勾了出來。對他有小恩小惠的人,特別關照了一番。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尹龍留了伊惠一組看押他們,他帶著十一名隊員,大搖大擺,開著一台大篷車,由小抓鬏指點路徑。他們穿街過巷。開進了一個有城牆的老街,還有鐵門緊鎖,尹龍讓小抓鬏叫門,他們直接開了進去。然後抬著槍進了庭院。


    小抓鬏打電話給老板:“爺,貨都送迴來了。你看——是不是當麵交待清楚?”


    “給爺送什麽來沒有?”


    尹龍用眼光瞟了一眼賴欣怡,小抓鬏還心有餘悸,但他有尹龍撐腰還是直言不諱:“爺,給你送一個絕色女子來。看爺看不看得上眼。看得上眼,是她的福氣。”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托勒踱著步從廊柱結構的辦公樓走了出來,尹龍故意讓賴欣怡跟著小抓鬏下車。賴欣怡下了車,嗬,這地方不錯啊,四周青山聳翠,庭院內古木參天,草坪成茵,到處都是修剪整齊的花木,隱藏著雕像和噴泉,頗有歐美風情。這棟辦公樓也是宮殿式的歌特建築,巍峨壯觀。


    托勒看這美人,生得水嫩,似乎是印第安人的公主啊,要麽是混血兒,不然怎麽會如此粉嫩,像教堂上畫的雅典娜一樣美。托勒看了一眼,眼睛就放綠光了,他忍不住走過來想捏一把試試水色。可是,他剛出手,這是一朵長了刺的玫瑰,一個別手腕摔,將他叭地一聲掀翻在地,他的保鏢大吃一驚,要上來幫忙,可是車子上衝下來十一名荷槍實彈的武裝分子,勒令周圍的保鏢:“放下武器,舉起手來!”


    尹龍習慣性地想摸摸褲帶,沒有手銬,隻得解下托勒的皮帶,讓他綁上。隊員們將他的十名保鏢也全部用褲頭帶綁了。


    托勒衝著小抓鬏咆哮道:“他們是什麽!”


    小抓鬏衝上前給了他一拳,得意洋洋地說:“老實點。我現在是你的主人。托勒,你欠老子,現在可得雙倍奉還。”


    “你娘的,就你這點道行,還想當老大?反了,你娘的,你也反老子!”托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抓鬏這樣一個小混混居然也有膽量造他的反、做老大。


    “嘿!瞧不起老子是不是?”小抓鬏結結實實給了托勒一頓拳腳,打得他殺豬般嚎叫,尹龍想讓他打怕他,並沒有製止小抓鬏施暴,直得打得托勒皮開肉綻。


    尹龍才提審托勒,他還是翹著二郎腿,聲音冷淡:“押過來。”


    小抓鬏將托勒踢了過去,托勒懂了,坐在大廳這位陰陽頭才是爺,他膽戰心驚地說:“爺,我們向來無仇,近日無冤。如何找我的麻煩?”


    “你不是想槍殺我們嗎?怎麽說,無仇無冤?無仇無冤,你要向我們開槍?”


    托勒明白了,小抓鬏打不過這夥人,投靠了這夥人,現在成了這夥人的幫兇,轉過臉來要在新主子麵上戴罪立功。他看此人,雖然年紀輕輕,但眼裏射出震懾人的光芒,讓人不敢碰觸,對小抓鬏破口大罵:“懷利,你娘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這位爺,現在還連累我,你真該死。”


    小抓鬏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爺,讓我殺了他。他無做非為,死有餘辜。我擁戴你做老大。這一切都是你的了。我率眾兄弟,一定對你忠心耿耿。”


    “哈哈——”托勒仰天大笑,“這位爺,我看你是一位英雄好漢,怎麽連這樣反複無常的小人,你也相信?他今天能背叛我,明天就會背叛你。殺了他,我擁戴你做我們呦呦俱樂部的老板,我不是做老板的料。自從我接手以來,受到國際社會掃毒的影響,接連做砸了幾單大生意,呦呦俱樂部生意每況愈下。我願意做你的副手,我們聯手,重創昔日的輝煌。”


    “行啊,交帳吧。”尹龍眼裏射出令人魂飛魄散的寒光,沒有如此殺傷力的眼光,跨國販毒、走私的大老板豈肯輕易就範。托勒認得這眼光,這種凜人的眼光,是教皇的眼光,是當年創造呦呦集團的創始人的眼光。這是托勒不敢碰觸的眼光。還身周身不可一世的瘟神模樣,敢把老天捅個窟窿的鳥樣,誰肯折服。


    托勒當即唯唯諾諾,領著尹龍進了他的辦公室,托勒再不遲遲疑,將呦呦俱樂部全部帳戶,轉到尹龍名下,還有一百多處散布全世界各地的分支結構,那要請國際著名的律師事務事來公正,然後才能轉換法定人。


    尹龍一查帳,不到了啊,呦呦俱樂部在全世界的財富是三百個億美金啊!他們的公司產權、房產等不動產,價值難以估量。其實世界上最大的集團,不是財富雜誌評的世界五百強,也不是福布斯富豪榜單上的人物,而是地下的大佬。


    尹龍可是駕輕就熟,他可不是外行,馬上召開第一次集團公司董事會,請著名的常盛國際律師事務所派大律師參會。


    像變更俱樂部集團董事長這樣的大事情,那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不到四個小時,各個俱樂部的代理準時到會。尹龍帶大夥吃完早餐,布置好會場,安排好安保工作,然後組織接待,他處理得得心應手。沒做過如此大的董事長,不可能安排得有條有理。特別不可忽略的是如此重大的會議,安保工作是重中之重。任何疏忽可能招致殺身之禍。托勒看尹龍部署得相當周密,他不由佩服得五體投地。


    中午十一點,各大要員由尹龍派出的人員接到總部,總部入口,進行全麵搜身,將他們的私人物品存檔,鎖進私人保險櫃,這事由董尚斌負責。重要通道,都由集訓隊員把控。第一道安檢就由心細如發的伊惠掌控;第二條過道,由思維縝密的卓誌龍把關;監控室由精力充沛的左海勇把關;進出物品、車輛由兇神惡煞的周泰龍把關;內部工作人員由邏輯思維強的飛毛腿張朝陽掌管;來往信息、辦公室事務由賴欣怡坐鎮;會場安保由其他隊員帶保鏢鎮守。


    尹龍與托勒一前一後步入會場。到位一百名代理唰地站起來,眼光落在尹龍臉上,尹龍目光如電,對全場會員掃描,所有會員顫了一下。看來來者不善啊。


    托勒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忙緊走幾步,打個招唿:“兄弟們,鑒於本人的身體健康原因,還有近些年來的每況愈下的經營狀況。特別今年,各個俱樂部,都在吃老本,財務狀況不容樂觀。俗話說,坐吃三年山也空。如今,我退隱幕後,由少年老成,有通天本事的尹龍先生接任第八十八任董事長之位。希望在新董事長的帶領下重整我呦呦俱樂部昔日的輝煌。謝謝諸位兄弟這些年來對我關照,我通力合作。再一次向大家深表謝忱。”


    托勒此言一出,全場嘩場,托勒春秋鼎盛啊,怎麽事先沒有任何跡象,他就退隱江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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