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為期一周的野戰拉練,取得了圓滿成功,總部首長十分高興,給集訓隊記集體一等功,給尹龍記個人一等功,取消之前的留隊察看處分。還有六十六名隊員記個人二等功。表彰他們在人民群眾遇到危險時,敢於冒險,敢於拚搏,力挽狂瀾,特別隊長尹龍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處置得當,指揮調度有方,保障有力,行動迅速,拉得出去,打得響。


    然後,是榮華順父子在五星級大酒店犒勞集訓隊全體將士,給他們送來錦旗,錦書上麵有軍委副主席郭揚親筆題寫的墨寶,授予他們“神龍戰隊”的英雄稱號。


    榮春雷親自奉酒,謝了尹龍救命之恩,榮華順要收尹龍做義子,總部首長婉言謝絕,尹龍可不能拋頭露麵,他可不是大紅大紫的明星,他是懷有特殊使命的王牌特工,出席酒宴還一直帶著墨鏡,不敢以真麵目示人。不過在尹龍的帶頭下,一百人全部戴著墨鏡。看起來,倒有點像哪個社團在這裏搞門道儀式。


    接下來,可是為期一個月的海基滲透訓練,主要設置的項目有潛艇、高速快艇、開闊海域全副武裝泅渡、深海蛙人、水下運輸海上反恐、海上破壞和射擊、孤島生存訓練,包括與海軍總部特戰隊對抗演練訓練。這又是一次高強度、全方位、多科目訓練。


    總部首長第二天給二十五名隊員放假一天。尹龍第一時間給劉娜打電話,給姥爺、爸媽、嶽父、嶽母打電話。


    一家人剛聚完餐,正在收拾碗筷,聽到這個好消息,全家人眼裏光彩煥發,興奮異常。不過工作也不能落下,老尹和老劉是不能去,最後決定由阿媽、嶽母陪著劉娜,乘高鐵過去,現在訂飛機票還沒有高鐵快。乘高鐵現在就可以出發!晚上十二點就可以到京城。


    他們是鐵路係統的,想乘哪個班次就乘哪個班次,方便著呢。尹龍調息了一陣,將黑色素要逼出去一些。隊友們笑著說:“尹隊,怕嫂子認不出你來了。不認你就麻煩了。”


    尹龍現在調息,比從前好多了,基本上能將大周天運行“洗髓真經”,他能夠將表皮的沉澱的黑色素進行轉化,得到新鮮血液補充,於是一身油光,塗了一層橄欖油似的。然後,泡一個熱水浴出來。隊員們大吃一驚,剛才還黑得像一個黑雷公,刹時間變得白白淨淨了。戰友們拖著要尹龍傳達室授這一些“逼”宮。


    尹龍嘿嘿笑道:“有時間再教。一時半會教不會。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伊惠幫他擋駕:“兄弟們,我可以教你們入門功夫。這是‘洗髓真經’對不對?”


    伊惠自愧練得沒有尹龍如此出神入化,所以說成入門功夫,雖然練的是同一套內功心法,但各人達到的境界不同,功力相差十萬八千裏。尹龍也會一指禪,他就做不出伊惠一指倒立那麽硬氣,他勉強可以倒立,但手指有相當大的彎曲度;伊惠一指直立,微曲。根據習練者的體悟,各有千秋。


    張朝陽說他會弄發型,他負責給尹隊吹一個明星頭;柳海光幫他熨衣服、領帶;董尚斌幫他刷鞋油……一番忙碌,可到了接火車的時間。尹龍告別兄弟,他開著部部配給他的悍馬軍車,嘟一聲出現在西站台。


    劉娜突然看到一個戴墨鏡的男人,失聲驚叫起來:“尹龍——”


    那聲音變了調,含有怨恨、咆咽,音量尖厲,旅客們以為發生了什麽。還以為發生恐怖事件了,看劉娜拍著玻璃鋼窗,尖叫著,恨不得能從玻璃鋼窗撲出去!


    這一個月來的堅強,她是裝出來的,現在看到尹龍,她再也抑製不了自己的感情,顧不了周圍的環境,你說她神經病也好。她像一隻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太想飛進愛人的懷抱。


    高鐵緩緩停在站台,她都覺得這時間太慢,太慢,很多旅客主動讓她到了門邊。可是乘務員一遍又一遍提醒她:“娜娜,別急,別急,不急這一秒半秒鍾。”


    劉娜跳著、尖叫著、搖著手,怕尹龍沒看見她。其實,尹龍早看見了這個瘋婆子。他木然地站在黃線外,他很守規矩。


    終於穩穩地刹住了車,進了月台,門開啟,劉娜幾乎飛身撲到他懷裏,哭得稀裏滑拉,成了一個淚人兒了;還當著擁護的旅客,一個勁地狂吻他。不過,現在的九0後,什麽奇葩地舉動也不足為奇了,民眾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想我了。”尹龍摟著她嬌小的身子,“真瘦了。是不是婆婆虐待你了?”


    “沒有的事。娜娜,想你想的。”阿媽也抹著淚。知道尹龍不家,她是強顏歡笑,正在蜜月期的小兩口,突然成了牛郎織女,電話都不讓打,誰都受不了啊!


    嶽母這一刻有點後悔,自己太心硬了,活活讓一對真命鴛鴦天各一方,好在借用半年,半年之後又迴來了,一家人又廝守在一起了。


    “娜娜,大庭廣眾之下了呢。好了,迴酒店吧。”其實肖月娥話語中也帶有淚水的嗆音。


    劉娜看尹龍頭發上噴了摩絲,知道是刻意弄過的,更顯出他臉膛的俊秀,他應該是天生的軍人,麵若斧削,眉宇間藏著剛毅、威武之氣,雙眼射出犀利的目光,一般人可不敢與這種眼光對視,讓人不寒而栗。鼻梁有一種珠峰的威儀,嘴唇咬出一種曲度,絕對的冷血、冷峻。


    “你黑了。”劉娜相了半天,最後得出的結論,尹龍抿著嘴,臉上壓抑著譏誚的笑容,想笑又不敢笑,心兒在顫顫地笑,眼裏噴著笑,嘴角的彎曲度更大了。


    “你笑什麽?媽,你們看,他是不是黑了?”


    其實尹龍想,我要不是練“洗髓真經”,那才叫黑,比李逵好不了多少。嶽母幫他打掩護:“有一點點。可能是燈光吧。男子漢要那麽白淨幹什麽?北方的太陽可能毒一點吧。”


    “是黑了。”阿媽是個實忱人,“不過,人更有精神了。恢複了過去的神采。”


    “對啊,媽寧願要一個生龍活虎的黑大漢,也不要一個傻女婿。看這神采,精氣神,可是更有成熟氣質了。沒有從前那麽幼稚了。”


    肖月娥想起第一次見尹龍從泰國接迴家那副傻傻的樣子,忍不住給了他一百元錢,想想現在成了她的女婿,真是不解之緣。


    “傻了還好一些。”劉娜白了尹龍一眼,意思現在鬼點子多,肯定在她背後玩花樣。


    “看你這孩子說的傻話。”肖月娥責備女兒亂說話。其實尹龍傻的那段時間,她覺得尹龍真正是屬於她的,她要他幹什麽他就乖乖地幹什麽。


    尹龍看腕上的表,忙說:“兩位媽,時間還早,要不,我帶你們看看首都的夜景,可好看了。”


    “你開了車來?”媽想不到兒子還能在首都開車。


    尹龍看媽很為兒子自豪,他難為情地說:“不過不是豪華小轎車,是軍車,坐上去的感覺更舒服。”


    “什麽?軍車!什麽軍車?”劉娜可來勁了。


    “悍馬。沒見過吧。”尹龍一手拖著行李,一手摟著她嬌小的身子,久別勝新婚,在一起,那種通電的感覺就消失了,現在又有那種滋力場了,對劉娜的細皮嫩肉有了一種強烈的心理需要。可是媽媽囑咐她,不能給他,才兩個月,還不能做功課,否則會流產的!


    “好啊,我們逛逛。”劉娜真不知道怎麽對付過去,要是他要,她可不能狠心!她一向對尹龍是不加管束的。他隨時要,她隨時給。還不如來個情感遷移吧。


    於是,尹龍帶著三個女人上了他的悍馬,四個人坐在裏麵,覺得對小轎車要寬鬆,視線也要好很多,因為軍車的底盤要高很多。


    “娜娜,你要幫我做一件事情。京城最添堵的事情是什麽?”


    “塞車。”


    “對啊。你要幫我看路況信息。我們要是被堵在裏麵,那就要在車上過一夜了。”尹龍知道京城一堵,堵得你沒有脾氣。什麽叫沒脾氣?開始你叫啊、罵啊,等你罵得嗓子冒煙,急出心髒病來。還堵在哪兒。你還有脾氣嗎?早就修煉成大德高僧了。


    好在現在通訊發達,可以監控路況信息,但是路況信息也不一定靠得住,堵車通常發生在無法預料之時,如此大的流量,稍有交通事故,就給堵上了。一堵那就是心肌醒塞了,腸道塞滿了亮著紅燈的羊屎。相當於便秘了吧。


    兩人配合得還好。首先他們看了奧運村,拍了鳥巢、水立方,然後去天壇、頤和園;再去清華園拍校門,再去圓明園,再去王府井,再去故宮……


    他們還在二環給堵了一陣,驚得娜娜大唿小叫,好在車流在緩緩移動,他們順利突圍出來,隻是虛驚一場。其實他們是觀光,並沒有進景區,隻是下車拍幾張照,錄一段視頻。後來,他們吃了老字號全聚德正宗烤鴨。


    最後,阿媽、嶽母、娜娜都說累了,想迴酒店。尹龍訂的酒店,當然是總後勤的招待所,規格相當於五星級的。他和娜娜是雙人房,阿媽、嶽母是單人房,後來嶽母改成了雙人房,因為兩親家可以做個伴,聊聊天。


    娜娜怎麽解決眼前的困難,女人的辦法有的是,兩人第二天起來精神抖擻,看起來有了魚水之歡。兩位媽媽擔心的事情又沒發生。現代的年輕人,比上一輩人懂得多,特別在娛樂方麵,上一輩人想也想不到的玩法,他們玩得風生水起。


    肖月娥在洗手間忍不住還是向女兒打聽這個事,不會給他叫了什麽小姐吧?劉娜嗔怪地說:“媽,你想哪去了?”


    “那——你給他了?”


    “沒有。”劉娜不耐煩地說,媽媽真是的,對女兒的隱私,她也擔心,女兒這麽大了,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唉,要是如此,讓他跟表姐過一個晚上,也好。”


    “媽,你越說越離譜。你就是把蠟桑帶過來,他也不敢碰她。諒他也沒這個膽量,他親口跟我說,他要把表姐介紹給他的戰友。哼。虧你想得出。”劉娜瞪了媽媽一眼,怪媽媽胡思亂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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