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廳給尹龍電話:“小龍啊,是不是中午還有約會?”


    “嗯,嗯。”尹龍不敢隱瞞,他實在想跟兒時的夥伴聚一聚,有些年頭沒有碰麵了,但如此重要的行動,他不參與也不好交差。


    “小龍放心去吧。邢立偉師兄率領他緝毒大隊和昆明公安局王博師兄聯合行動,立即發起端掉十二個窩點的行動。你放心赴約,酒雖醉不了你,但不可掉以輕心。你們鐵路公安處晚上的行動想好策略,一定要出其不意,收到奇效。你大張旗鼓搞宴會,這是麻痹對手,然後突然襲擊搞綜合整治,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這也不失一著妙棋。”龔誌華知道段務局那一畝三分地不好種,各種關係錯綜複雜,隻能由尹龍這樣刀鋒隊員擔綱才能破局。


    “是——師、父——”尹龍說話口吃明顯沒有那麽嚴重。


    “好。等你完全恢複,你還要給我打先鋒。”


    “嗯,嗯,嗯。”尹龍生為勇士,勇士為戰場而生。尹龍接完電話,很興奮:“師兄——你、忙——”


    他牽著劉娜的手就下樓了,時間已接近十二點了。王博已聽到師父的將令,囑咐他:“晚上的行動,不要搞單邊行動!邢師兄肯定會埋怨我們搶他的飯碗呢。這次,邢立偉該挨師父的批了,以前他得意洋洋,老是說,他狗拿耗子專門管閑事,幫我破了不少他不該破的刑事案件,這迴該我拿他開涮了。”


    “知、道。”他牽著劉娜的手,頭也不迴地走了,王博簡直揀了大便宜,剩下的活簡直易如反掌;不過師父說了,還是分一半給邢立偉去忙活。於是,師兄弟按師父的指示,分工合作,秘密搗毀十二個窩點,緝拿嫌疑犯。水井月暫時還不能動她,因為她有可能釣出大魚,與境內外合作的毒販主要聯係對象就是她,隻要蹲守住水井月一定有收獲。王博要深挖根子。


    尹龍一不小心就挖出了一個大毒梟,說起來還要感謝劉娜的lv包。劉娜有點不悅,尹龍駕著處裏最好的一台奧迪車,在內視鏡裏看見劉娜沒有了平時歡聲笑語:“緊、張?”


    “緊張個頭?緝拿毒梟為什麽沒有我?”劉娜惱怒極了,看來這次立功的機會與她擦肩而過了,外圍隊員不可能立功。頂多集體三等功。


    “交、火、了。”


    “我也是受過正規訓練,沒想你想象的不堪一擊,好不好?”


    “沒、女——”他說得很費勁。


    “那為什麽隻有你一個傻子參戰,就不可以有我一個女隊員參戰?”劉娜知道這句很傷他自尊心,說出口就後悔了,自知理虧抿唇吃吃笑了。


    “傻、人、傻——”尹龍自我解嘲。


    劉娜心情迴暖了,攀著他手臂:“呆會兒,不許跟他們說我們什麽關係,讓他們猜。是個謎,知不知道?”


    “我、不、說——”


    春暉大酒店處在火車站繁華地段,春風路車水馬龍。春暉大酒店高高矗立在火車站的對麵與春城大酒店遙相對峙。尹龍駕車泊進了地下車庫,看看表正指向十二點,估計那幫大姐、大哥等到不耐麻了。


    出了電梯,尹龍急匆匆拉著劉娜的手沒頭沒腦往包廂衝,沒想到一個服務員托著盤子出來,撞了一個滿懷。一個茶壺掉了下來,這可是青花瓷茶壺,價值不菲吧。可是,沒有聽到碎裂聲,尹龍右腳穩穩地一個倒踢,茶壺直冒了上來,他伸手接住了茶壺,放迴了托盤。室內有幸見證這一幕的蔣勤勤、劉萍、李曉等發出一聲驚唿聲,百聞不如一見啊,親眼目睹了尹龍的反應,你不得不欽佩。


    周湘娟佯裝生氣:“喂,我還以為你倆放我們的鴿子,我們說好了,十二點不到,我們就罰你們今晚洞房花燭。”


    劉娜在這種場合可是她的天下:“喂,娟姐,你說話要負責任。這話可不亂說,到時候,這個緋聞,就是你造出來的。”


    尹龍的同事白芒以正視聽:“娜娜現在是尹處的機要秘書,你那樣說,真的是緋聞。”


    劉娜發現尹龍還傻傻地牽著她的手,抽出手來:“哇,吳泓,你夠爺們,你們王局還在一線拚死拚活,你卻溜號了。”


    “輪不到我立功受獎。我被摞到網絡偵警科去了,說我懂網絡。”


    尹龍豎起大拇指:“泓、哥——前——衛!”


    尹龍一興奮說話利索很多了。吳泓聽尹龍說話,果然與傳聞差不多:“小龍,你怎麽一迴事?那麽機靈的一條龍,怎麽說話結巴了?”


    “現在好很多了。開始,你們不知道。一個字,結、結巴半天,你等他說後半句,你急死人了,他結巴了半天,連他自己也忘了說什麽了。”劉娜說得眾人都笑了起來。


    “沒看過大夫?聽說,你是為國立功才這樣子的,你應該到全國最好的大醫院治一治,到最手的療養聖地療養一段時間。”李曉頗為他擔心,“說句老實話。你現在這樣子,比傻子好不到哪裏去。娜娜跟你拍拖,真是一朵鮮花——”


    尹龍嘿嘿笑了起來:“曉哥——造、謠——”


    蔣政幫李曉的腔:“算了吧,什麽緋聞、造謠,你們剛才手拉得那麽緊,我們又不是傻子?”


    蔣政的話逗得大夥笑噴了。呂馮不懷好意地說:“娜娜應該做出一些犧牲,國家功臣理應享受娜娜級的待遇。”


    劉娜可是麵不紅心不跳:“呂馮,你作為法院陪審員,你要為你的每句話負起法律責任。”


    呂馮強詞奪理:“喂,這是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們堂而皇之地出雙成對,手牽著手,這是看得見的,還有背地裏,兩人幹柴烈火什麽的。我們——”


    劉娜推了他一把:“去你的!我可要調取你剛才說話的監控視頻,控告你毀我清白。”


    吳泓起哄道:“呂馮,你慘了。娜娜清白,起訴價沒一千萬不放過你。”


    蔣勤勤臭呂馮:“呂大法官,你準備破產吧。”


    呂馮也巧舌如簧:“小龍,你最講哥們義氣,你摸著良心講。娜娜現在是姑娘,還是嫂子?”


    “我、不——”後麵有緊張,半天結巴不出來了。他越結巴說明有鬼似的。劉娜更生氣了:“呂馮,你等著,我非得要討還公道,讓你為你說的每一句話,付出代價。”


    看起來他們劍拔弩張,其他的人笑得前俯後仰。呂馮才不管那麽多:“我賭了。等你走完程序,要不要一個月?一個月,你的肚皮就會這麽高;再等一個月,就這麽高;娜娜,這官司還怎麽打下去?”


    呂馮的話,把服務員都笑噴了。尹龍隻是傻傻地嘿嘿笑;劉娜推了推尹龍:“你要還我清白啊?”


    呂馮再次抓住她的話茬:“對啊,小龍,你要還娜娜清白,還要還她青春損失費。”


    劉娜說錯了話,急得滿臉漲紅,尹龍幫她說:“清、清、白、白。”


    尹龍不說猶可,一說更把大夥兒笑得肚子痛了。劉娜咬牙切齒:“呂馮,看你也不是好法官,捕風捉影、主鳳臆斷、編造偽證,肯定製造了不少冤假錯案。”


    “李曉同誌,你是技檢處的,要不,請李專家取證。”呂馮越說越離譜,氣得劉娜給了呂馮一頓拳頭,警官的拳頭還是有力道,揍得呂馮連連求饒。


    周湘娟意味深長地說:“小龍迴來了,就有盼頭了。我們要隔三差王敲他的竹杠,今天算,你和娜娜的清白宴,明天——”


    “喂,那明天你跟呂馮的清白宴。”劉娜可不是好惹的,馬上矛頭直指周湘娟。


    大夥兒哈哈大工業笑,呂馮跟周湘娟對視一眼,劉娜捕捉到戰機:“你們要是不請,說明兩個有鬼哦。我倆現在以正視聽,純屬上下級關係。呂大法官、周老師,你們本來八杆子打不著,怎麽眉來眼去,不打量我看不出。姐妹們,可不能饒了這對狗男女。”


    娜娜一領頭,其他的人馬上群起攻之。白芒說:“娜娜,我開始還以為你亂點鴛鴦譜,現在看來真有這麽一迴事?好事啊。我們肥水不流外人田,好!呂法官默認了,周老師,我可是看著長大的。唉,兄弟先下手了,我隻好忍痛割愛了。”


    “娟娟姐,你看,還有人為你單相思哦。呂法官,還不表態,可有後備隊員要橫刀奪愛了。”劉娜真是絕張子,呂馮糊裏糊塗被劉娜將他與周湘娟扯上了紅絲線,他不承認嘛,心裏還真有她,承認嘛,兩人還真沒捅破那層窗戶紙。其實小時候,在一起玩的,長大後多多少少有點思念之情,也許埋下了戀愛種子,也許不經意間彼此心照不宣了。


    劉娜看呂馮隻是拿眼光瞟周湘娟,周湘娟別過臉不理他。李曉、蔣政、白芒都推呂馮:“請我們搓一頓,就撿個美女做老婆,這難道是虧本生意?況且,娜娜姐也不起訴你。一千萬損失就不提了。”


    呂馮豁出去了:“李曉,你當我不知道,你敢說你沒跟我說,你說長大了,你想娶蔣勤勤。那天喝醉了,尹龍想摸蔣勤勤,你說蔣勤勤是我的,你摸,我跟你急。嚇得尹龍把手縮迴去了,尹龍,你小子承不承認,有不有這事?”


    尹龍嘿嘿笑,他可能摸過,也可能沒有摸過,反正小時候,大夥兒在一起,誰知道誰長大了是誰的媳婦。


    李曉被揭了老底,他拿蔣政墊背:“好極了!好極了!我也不怕,蔣政,你說你的夢中情人是劉萍,說過沒有?”


    蔣政嘟噥著說:“反正,我每次都撿你們挑剩下的。”


    劉萍打得他亂竄:“什麽?我是剩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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