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提查——”泰莎小姐看到宋提查,雙眼發直怔了半晌,哭叫著淚眼婆裟地撲進他懷裏。宋提查看她水嫩的手臂上,還有紫青的綁捆傷痕。


    人心都是肉長的。宋提查看她臉蛋上倒是沒受到什麽傷害,睡了一個晚上,粉紅蕊白。宋提查隻是摟著她,任憑她淚眼斑斑,他似笑非笑,眼光撲朔迷離,猜不透他是迷戀,還是憎惡。此時,他的情感肯定是複雜的,他知道他可以穩穩當當形成班家的乘龍快婿。可是造化偏弄人,他心已屬賴欣怡。從少年時代,他就的夢想就是為賴欣怡而戰。他打每場比賽,隻要有賴欣怡在場,他都拚得很兇。在整個武校,師兄弟都癡戀賴欣怡,她就是一個美神。他們練得再苦再難,隻要賴欣怡一個眼神,他們翻起來,又重新揮拳如搗米。


    泰莎小姐情緒好了,看宋提查一臉茫茫然,發現了他頭頂少了巴掌大一塊頭發,細看確有愈合的痕跡。


    “痛嗎?”泰莎小姐用她纖若蔥尖的手,輕輕地抹了一下,宋提查神經質地跳了一下:“喂,你手指帶電啊?”


    泰莎也奇怪,她的手指也麻了一下,確有一股神奇的生物電傳達了她身上,她芳心大動。


    宋提查其實被她的淚水,弄得就是精鋼也變成繞指柔了,抽出紙巾將她的淚水挹幹。多麽讓人心悸的臉蛋,沒有純美得個細斑都沒有。女媧娘娘不願意把她親手雕塑的作品,有一絲瑕疵。臉蛋就如剝開的雞蛋蛋清,然後雕刻上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對修長的蛾眉,眨幾下,飛蒙蒙的睫毛,秀氣的鼻子還有淚漬在閃亮,櫻唇在微微地顫動,正穿著一身雪色的睡袍。


    “嗯——你一身酒氣。我給你放水,先洗個澡吧?”泰莎小姐吸著鼻子,明明說一身酒氣,她不嗅來嗅去,肯定有什麽異性的氣味,讓她下意識聞了聞。


    宋提查嘿嘿笑了起來:“快,快幫我把頭發理一理。等下,見班爺,怕嚇著他老人家。”


    “理什麽啊?”泰莎拿起剪子,不知道怎麽給他理,頭上巴掌大一塊給剪掉了。


    “光頭啊。理光頭就看不出來了。”


    “別!光頭醜死了。”泰莎不讓,她看了看頭項主要傷口那一撮全剪掉了,旁邊隻是剪短,不礙著敷藥。


    “我給你剪滿頭五角星,好不好?”泰莎小姐眼睛一亮,眉眼生輝,撲哧笑出了聲音。


    “行。你快剪吧。班爺爺知道我迴府了,不去給他老人家請安,他會吹胡子瞪眼睛的。”宋提查知道班爺生氣怒目圓睜,讓人不寒而栗。


    泰莎小姐開始細心地幫他將第一個五角星剪出來,後麵的五角星貼著頭皮理光,然後把所有的頭發剪成短發。宋提查對著鏡子一看,我的媽耶,一頭五角星,在其它的五角星烘托下根本看不出有巴掌大的一塊頭皮露出來。


    “怎麽樣?比你過去的陰陽頭,更另類了。”泰莎小姐格格地笑著,對她的作品相當滿意。


    “好——怎麽不好?你以後專們給我理發好了。”宋提查拖著長音說。


    “切。你得侍候我。”泰莎小姐摟著她脖子,宋提查托起她,她一百二十多一點吧,比賴欣怡要輕,都是長腿,她的腿相對來說,略瘦削一點。不過,她的身高在一米七左右,三圍應該是黃金三圍,胸圍估計在一百之內,腰圍可能六十左右,臀圍可能在一百之外了吧,呈s型曲張。臀相當翹的緣故。其實是每天坐著玩電腦坐出來的。她常練瑜珈、舞蹈,看起來相當勻稱、纖美。


    宋提查脫下馬甲、肩上多了一塊在胡康河穀留下的傷痕。泰莎的手指,比伊蓮的手指根本不一樣,可能她手指有一種微生物電,弄得宋提查亂叫亂嚷。


    泰莎給他配上一套錦繡馬褂配長褲,再給他戴上耳環、手鏈、項鏈,看起來與很酷的發型很搭配。泰莎又換了一套織錦抹胸絲娃來,肩上搭著彩繡長巾,再配上耳環、手鏈、項鏈,是情侶裝束。


    兩人牽著手走到班爺住處請安,班爺真有耐心,他估計女兒泰莎沒來,宋提查肯定去她哪兒梳妝打扮了,果然傳說中的巴掌大的禿頭不見了。還是更酷的五星頭!


    “班爺,吉祥如意。”宋提查合掌給班爺請安。泰莎小姐跟著合掌,她就隻輕輕叫了聲爸爸。


    “聽說,你昨天傷得不輕啊?”班爺關心地問。


    宋提查語調徐緩:“托班爺的福,現在沒什麽大礙了。隻是虛驚一場。”


    泰莎抿唇笑了:“爸,他才是死裏逃生。從飛機上跳下來,還沒事兒一般。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宋提查還是那種不緊不慢地語氣:“大小姐,那種情況之下,這是唯一的取勝的辦法;不然,放走ie老板,可能罪孽更大。”


    “喂,你自然一點好不好?你再裝正經,看起來越不正經。我還不知道你,宋提查,你哪有半點正形樣子?”泰莎小姐看不慣他裝腔作勢。


    班爺笑了:“他嚴肅了。你卻又不讓他嚴肅。好了,不鬧了。我們一起下去吃早餐吧。提查,午宴啊,我想把你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全部請到班布盧大酒店,彼此認識認識,不要以後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你看如何?”


    “謝班爺。那就請當家的兄弟吧。加上他們的女朋友,估計有五桌吧。”宋提查同意了。


    泰莎又笑了:“你這次迴家,是不是接受了禮儀教育?我還聽說,你把凱萬大記者分配給你兄弟當女朋友了?”


    “凱萬喜歡吐骨渾兄弟,我可不能棒打鴛鴦拆散他們。”宋提查露出了他本相,想笑沒笑,眼睛裏噴著笑,心氣兒在微微顫。


    班爺欣然同意:“五桌沒問題啊,我這邊董事會的要員,都過來,也要準備五桌。對了,那個什麽老爹?”


    “儂藍老爹。”宋提查和泰莎兩人同時說了出來。


    “對。儂藍老爹,你替我請過來吧,聽說是你們金三角集團的大股東,他以前是社團人物,我不見他。現在,他改邪歸正,我可以見他。看看,他給不給我這個麵子?”


    泰莎驚喜地說:“爸,隻要宋提查一個電話,他一定會來。”


    “其實,我知道,以前在江湖社團混過的人物,隻要他們走上正道,浪子迴頭金不換,他們更珍惜來之不易的安定生活。主要的還要他為你見證一件事。”班爺很理解這些綠林人物。


    泰莎小姐知道什麽事。她別過臉去,臉羞紅如霞。宋提查還疑惑地看著班爺說話,可能眼睛餘光瞟著了泰莎的不自然,也猜出了八九分,心咕咚咕咚跳。


    “你們經過這一番生死考驗,應該兩情相悅,生死與共了吧。”班爺看了一眼女兒,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宋提查,“今天午宴就是你倆的訂婚宴。估計公主殿下會受國王之托,親自給你們主持儀式。這是一份崇高的榮譽。提查,可有什麽看法?”


    “我沒看法。憑班爺安排。”宋提查知道,這是組織的安排,陳暉早就跟他們協商了。


    “泰莎呢?”


    “聽爸爸的。”泰莎羞答答地說,她眼睛看著宋提查,宋提查知道泰莎的眼睛能讀懂他的眼神,他趕緊麵無表情。


    “關於伊萊的事,提查,你怎麽看?”班爺攜著一對璧人的手,款款地走下樓來,他心中還是看好伊萊的。


    “班爺,我認為伊萊大哥自始至終沒有參與地下錢莊的生意,也不知道他阿爸的陰謀策劃,也不知道優素福地肮髒交易。他應該是無辜的。班爺,恕我直言,不能把他掃地出門。”宋提查稟道。


    泰莎咬著嘴唇,班爺長久不說話,他們心中的恨積怨果然沒有消除,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他的媳婦。


    宋提查想陳暉果然安排得妥當:“班爺,不如讓伊萊大哥到金三角,幫我打點生意,他畢竟是一名學者,能的揮一己之長。”


    班爺倒很爽快:“我不能把他的路堵死。我要看看這孩子,可是真心實情幫你做事。他要是一個明智的人,就不應該懷恨在心,做出什麽違背天良的事。我還是聽其言,觀其言,持謹慎態度。”


    班爺認為伊萊多少還是有懷恨在心的感覺,心中有複仇的念頭,埋下了一顆仇恨的種子。宋提查能夠安撫他,能化解他心中的仇恨更好;不能化解,他必然會加倍報複的。這是他多年的經驗。班爺絕對是恩怨分明。他推己由人,要是自己的父親被人捉了,妻子被抓了,肯定要複仇。不過,他對勞拉可沒有多少恩愛,隻有恨意。


    宋提查和泰莎陪班爺走到了飯廳,班德、紮西卡、泰湄已經坐好了,班德向哥哥問候了一聲。宋提查和泰莎向叔叔問安。一家人團團坐著,女傭端上早餐,可能班爺吩咐加了一個漢堡包。其它的還是水果沙拉,一杯牛奶,加奶貉麥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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