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頌卡成了優素福的常客,他雖然現在如履薄冰,但是他信奉今朝有酒今朝醉。他在班布盧大酒店的娛樂城,遊藝大廳、觀光太空城、人妖秀、賭館、夜總會表演、泰拳王爭霸賽,他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出入如無人之境,誰敢收優素福姘頭的錢。


    那頌卡好賭,真是冤家路窄,他背著手,在場內走了一圈,有好玩的玩一把,但是沒有內線相助,想贏錢還是困難的。他一眼看到有一台賭得很熱鬧,他也見縫插針,擠了進去。


    他眼光掃過去,倒吸了一口冷氣——文清開的台!文清在清萊府人間蒸發了,原來在班家這棵大樹上,過著滋潤的日子,看她小臉蛋,白裏透紅,那絕妙無倫的手法,讓人看了賞心悅目;她優雅地洗牌、開牌、發牌,動作嫻熟地收籌碼、送籌碼,恍如昨天。


    那頌卡早就不計前嫌了,他一張麵孔一張麵孔把玩家看了一個遍,沒有宋提查,他放心坐了下來,真的還心有餘悸。文清送牌給他的時候,還是顫了一下,不過她知道是福走不掉是禍躲不掉,宋提查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文清還是很有定力,不動聲色地給他送了一張。文清知道他的是一張紅桃k,第二圈牌幾乎用她的高級技法,送了另一張黑桃k,第三圈再送他一張。那頌卡知道這妞主動示好,他就領這份情吧。一路押到底,一鋪殺下來,拿了一堆籌碼。那頌卡看著堆到下巴高的籌碼,又恢複了過去王者之風。


    那頌卡本來與文清老搭襠了,放小贏大,別人看他輸過不停,但是一局大的就殺個盆滿缽滿。


    文清下了班,換迴自己的便裝,短袖撒花襯衫,下穿絲裙套黑棉短褲,高跟鞋,顯得高佻、秀美。


    那頌卡開著他的寶馬在酒店外等著她,文清不理他,她到車庫取出她的女式摩托車就走。那頌卡陰魂不地跟著她,文清看他蹬著鼻子上臉,諾大一個曼穀,她可隻有一個酷哥能幫她,父母遠在星力避禍。


    那頌卡隻不過想跟她道聲謝,甚至想跟她平分他的財富,可是文清以為他存心不良,文清停在一家美容美發店,那頌卡隻是把車停在外麵等她出來。可是,文清經過一個男士的身旁,她怔住了,那男士也注意到她,眼裏滿是驚喜和詫異。


    文清就在他旁邊坐下,心兒突突地跳,她知道此刻她們是不能相認的,隻不過離得近,兩人有相互磁電感應。


    發型師很優雅地問:“小姐,有什麽我可以幫到你的嗎?”


    文清很快活地說:“嗯,我也不知道做什麽發型好。你幫我問問旁邊這位帥哥,我做什麽發型好?”


    發型師真的問正在染發的帥哥,那帥哥略遲疑了下:“哦,最近流行金色,我嘛,然後可以做成這款蓬鬆短發燙發,修葺成整齊劉海,可以做成很時尚的萌妹子。”


    發型師眼睛一亮:“帥哥的眼力不錯啊,小姐,沒錯,你的臉型很適合做這一款。”


    文清很矜持:“那就做吧。”


    發帥哥很快就做完了,他可不等文清了,文清示意他做一會兒,她需要他的保護,帥哥就掏出錢:“她的單,我一起買了吧。”


    帥哥習慣性地看看周圍的動靜,一切都沒有什麽異樣,看來現在再也沒人認出他來了,除了幾位老相識,像文清這樣的眼力,他就是畫上一層皮,她還是認得出來的。


    文清催那發型師:“師傅,能不能快點?我有急事啊。”


    文清怕他等得不耐煩,好在帥哥坐在那裏看起了時常雜誌,文清想,怪不得那麽在行,最近研究時尚來了。當所有人在談論宋提查灰飛煙滅的時候,唯有她嗤之以鼻,酷哥,那麽好玩蛋的話,他還是酷哥?他隻不過喬妝打扮,神龍藏頭露尾,在你身邊,你難以認出來。


    那頌卡追女人真有耐心,他百無聊賴地玩起了手機遊戲,玩得正起勁,車門突然開了,坐上來一個人,一身清香,金黃的發,略燙成卷兒,後麵紮著一個總鬏,短袖格子袖衣,係短領帶,西式長褲,顯得很洋氣。但那斧削的臉,那鷹隼般犀利的雙眼,那棱角分明的五官,那硬朗的骨架——分明是酷哥!


    “酷哥,真的是你!酷哥——”


    宋提查擺手示意他不要嚷得滿大街人都知道:“開車吧,我們聊聊。”


    那頌卡哪敢違抗,這家夥響尾蛇空對地炸彈炸不死的家夥,他敢不聽話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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