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提查船一靠岸,他才不管剛進的一大批新式武器。他開了一台法凱迪拉克直奔星力醫院。椰美和依娜正提了大盒小盒的塑料袋上樓。估計是在鎮上餐館裏打的晚餐。


    “喂,椰美、依娜,有不有我的一份?”宋提查老遠就叫她倆。


    “宋提查!”兩個女子驚叫了起來,“你受傷了?”


    “掛彩。小意思。瓦格裏侖給我上了他家祖傳的刀瘡藥,現在一點不痛了。”宋提查還甩了甩手臂,“陳姐,怎麽樣了?”


    “陳姐走了。有人來接陳姐,直升飛機接走的。波儂丁大夫同機離開了。酷哥,你不用擔心,陳姐的傷並無大礙,隻是皮肉受傷,並沒有傷及骨頭,取出彈頭,縫合傷口就行了。”椰美說得很輕鬆。


    “對了,她還給你留了一張紙條。你看看。”依娜從口袋裏摸出一張折成一隻鶴的白紙,紙跡娟秀,是泰文:“宋提查:蒙你照顧,不勝感激。不敢多叨擾,就此別過。好好工作,別胡思亂想。保重身體。祝你吉祥如意!順便代我問候你的這幫好兄弟。陳暉字。某月某日。”


    宋提查拿著紙條扯得粉紙,恨恨地蹬了一腳。他本想追個電話過去,可是心中有氣,他掩飾似的說:“她瞧不起我們這幫粗人。讀很多書有什麽了不起?高雅能當飯吃?不管她,我們吃飯。我請客,再加幾個菜。”


    宋提查拿出幾張紙鈔,交給椰美去多打幾個菜過來,一起吃。他要陪椰香好好地吃一頓,聊表心意。


    陳暉其實是泰莎小姐接走的,泰莎小姐打通了陳暉的手機,她倆一商量,給宋提查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其實陳暉急著要提醒瑙坎。瑙坎與地下錢莊交易的黑幕,他一定知情。隻要揭開地下錢莊的黑幕,隱藏在金三角的罪惡交易,可以揭開它神秘的麵紗。不管什麽大的行動,都離不開金錢的驅遣,查出錢莊的交易,可以清晰地勾勒出洗黑錢的網絡。湄公河大案很有可能查找到資金動向,從資金中查到作案人員。


    湄公河大案四合聯合專案組組長龔誌華帶著他的隊員專機抵達清萊府機場。駐泰方聯絡官劉躍和清萊府警察局局長卓長淩一起開專車接機。


    “我們有證據表明,瑙坎是個重要知情人。隻要撬開他的嘴,他就能吐出湄公河大案的真兇。”龔誌華從陳暉那裏得到了瑙坎洗黑錢的重要證據,這足以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可是,他是一個死硬分子,他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還真難從他口中淘出什麽有價值的線索。要麽就講他風光的過去,要麽就講他怎麽風流怎麽快活,要麽就講他如何栽在女人身上,要麽就講他怎麽遭到一個陰陽頭的算計,他饒不了該死的陰陽頭……他自以為我們手中沒有他的罪證,根據我國法律,我們不能定他的罪,最後還是不了了之。甚至,他還想著出獄找陰陽頭算帳。”卓長淩局長直搖腦袋。


    “我會會他,我還帶來了預審專家。他就是我們專案組的謝維安,他主審,我們旁觀。看看他這幾招管不管用?”龔誌華指了指坐有前麵一輛車上的助手。


    瑙坎押上來的時候,嘴裏還嚼著什麽。看來,他名義是受拘押,實際上養得紅光滿麵。但瑙坎心裏還是格登了一下,他預想的糟糕場麵出現了,坐在主審位置的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華夏警官,一身威嚴的玄色警服,國徽、警徵閃著寒光。他低頭寫著什麽。看他心裏適應了過來。


    “你都看出來了。我是湄公河大案專案組的成員。今天奉命對你進行審問,你應該有心理準備吧?”


    “我抗議!我沒有觸犯貴國法律,為什麽要接受貴國的審問?”瑙坎情緒激動,暴跳如雷。


    “不是你聲音大,就說明你有理;也不是說你嗓門高,就可以不用接用審問。接受現實吧。我問什麽,你迴答什麽。你要是臨時想起什麽,也可以插入無關的內容。”


    “我抗議。我要求本國警察審問,我拒絕你們的問話!”瑙坎大聲怒吼。


    “你已經在迴答我的問題。很好。我下一個問題,你可以迴答,也可以用沉默表示迴答。我們查獲一條通過木材,將毒品運往廣州的帶毒車輛,經過調查取證,此毒品來源出自你的星力。給大毒梟瑙坎先生看一組幻燈片。”


    這組幻燈片是去年華夏邊警查獲的一起木材運毒案,這次從星力發迴的資料得到了印證,毒品產自星力。瑙坎麵無表情,心想,翻什麽舊帳?


    “瑙坎,如果你想引渡到華夏受審,我們可以現在辦手續。”年輕審訊官抱起了資料,豁地一聲站了起來;瑙坎額上冒汗了,他當時在木材上藏了足足一百千克海絡英,要是引渡過去,他足可以槍斃一百次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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