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故意耍老子,為什麽不早說?”首領還是不領情,用槍抵著他。


    “早說,早說,我也不知道。我,我聽到了,聽到了,才告訴你們。我沒聽到,怎麽告訴你們?說假話,不是死得更慘。”小青年愁眉苦臉,結結巴巴地辯解,被首領的槍嚇得慌作一團。


    “我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突然冒出轟炸。他聽覺靈敏,完全靠聽覺獲得的信息。”飛行員彌南幫他說話,要是沒有宋提查,估計他也活不成。


    “他說的是真話。我們也跟著你們一起挨炸,我要是早知道,我也不會跟你們一起挨炸。我真的聽覺靈敏,我可以與警犬媲美,我聽到了空中有預警機和戰鬥機的轟鳴聲,你們隻是沒注意聽罷了。”


    “你他媽的,倒是再聽聽,要是聽準了,老子饒你一命。”首領冷森森地說。


    小青年掙開反剪他雙手的武裝分子,煞有介事地聽了聽,臉色驟變:“這麵有搜山部隊,帶了搜山警犬;這麵也有搜山部隊,也有搜山警犬;這麵也有……”


    “你他媽,快說,哪一麵沒有?”


    “沒有哪一麵沒有。四麵八方,包餃子似的。”小青年話沒落音,挨了他一鋼嘣,“你他媽的到底聽清楚沒有?四麵八方一點動靜都沒有。你是不是嚇唬老子的。老子一槍崩你你,拿老子開涮!”


    “別崩,別崩,不信,你往空中打一梭子,試試鋼火。”小青年唬得瞳孔都放大了,說出了驗證方法。


    “算你狠。你給老子再聽一聽。給老子聽出一條生路,有老子的生路,也有你的生路。”首領總算開出了他活命的價碼。


    “山穀。山穀裏很平靜。”


    “老子信你一迴。你耍老子,老子首先一槍崩了你。跟著他走。”首領讓小青年帶隊,山穀可是山流,小青年帶著往山穀裏一滑,順著水道直滑了下去,他大聲慘叫。可是最終,他落入了下麵的深潭中。這小子命大福大,一點不假。可是這傻小子,還在下麵朝他們揮手,他並不急於逃生,可能還有人質在他們手中吧。也可能怕他走得不遠,被追上去,也是死路一條。


    後麵的武裝分子,接二連三地跟著他滑了下去。一個接一個砸入深潭中,由於流水的長常衝刷,水道比較光滑,在岩壁滑行,還很順暢,隻是夠嚇人的,最後要從幾十高的懸崖上墜入深潭。


    這小子還有耐心捉魚,上麵的人衝下來,激起潭裏的魚亂蹦亂跳,他還逮住一條。可能這小子愛吃倭國料理,吃刺身一樣吃,吃得津津有味。宋提查本想今晚有一頓豐盛的晚餐,現在成了泡影。可不能空腹,死也要做一個飽死鬼。


    最後,才是彌南大叔驚魂未定地滑了下來。小青年捉了一條活蹦亂跳的鯉魚,給他吃。可是他聞了一下,直作嘔。小青年隻能作罷。他自己可不想餓肚皮,像一個野人一樣大嚼大咽。


    “你他媽的,是不是野戰部隊的?”首領看小青年生吞活剝地吃生魚,又提著槍指著他。小青年一愣嚇得將手中的魚掉進了水中,那魚還能遊,沒想到自己演過了頭,忙搖著手說:“不是,不是,我——我是漁民的兒子,有時出海,常常要吃生魚,吃習慣了。你看我捉魚,要不是漁民的兒子,能捉到魚嗎?”


    首領看他濕衣服上浸出了血,不知是魚血,還是人血。他一把揭開小青年的名牌襯衫,小子肩膀上纏著紗布,剛才往下滑行,顯然受了碰撞,肩膀上的傷口又掙裂了!


    首領可不管那麽多,幾把扯下他的繃帶,痛得小青年直咧嘴,肩上有一粒是子彈竄射過去,還有子彈的彈痕,另一槍從肩膀肌腱打穿過去。


    “喲,剛從戰場上撤下來。小子,不簡單啊。中的是飛槍吧。要不是速度極快,都不會打穿。”首領顯然是老手。


    “大哥,最近手頭緊,女朋友催錢催命一樣催。搞點額外收入。沒想到中了埋伏,隻能逃命。”小青年耷拉著腦袋說。


    “你不會說你是飛車黨吧。班老爺會要你這樣的飛車黨。你小子,不給老子講實話。看來,不能留你。”首領看樣子倒希望他是飛車黨,他很想要這小子的膽識、魄力、敏銳的判斷能力。


    “大哥,八小時以外,班老爺還跟著我嗎?我是保鏢啊,保鏢的錢夠我花嗎,夠我三個碼子開銷嗎?我在首都討生活啊,物價很高的。高消入,才有高消費。沒有高收入,活得下去嗎?大哥。”小青年呲牙裂嘴地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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