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看到了村寨中的燈火。這應該是他們的一處老巢。隻有幾戶人家,靜臥在山腳下,顯得極為幽僻。勇信並不是草莽之輩。他布置了崗哨,組織火力控製製高點。在木樓子下麵,備好了兩桌子菜肴。一夥人吃得稀裏嘩啦的響。


    宋提查此時才明白自己肚子也呱呱地直叫喚。他隻是給泰莎小姐送美食的時候,信手拈了幾塊嚐嚐鮮,並沒有吃飽。人是生鐵飯是鋼,不行,不把肚子搞飽,行動起來手腳酥軟怎麽行。他得想辦法搞點吃的。


    想要開葷有點不太可能。他搜尋了半天,終於看到村背麵一排瘦長的孤影——原來是椰子樹。宋提查小心翼翼地摸了過去,選了一株隱秘的樹,爬了上去。他先試了一下,樹身很光滑。他又滑了下來,脫了軍靴。赤著腳上樹,這迴輕鬆多了。可是,椰子結在樹最末梢,他爬到三分之二處就感覺樹帶著他隨風搖擺。越往上麵爬,樹搖擺得越厲害。可是眼看著,又大又圓的大椰子,實在不願放棄。人有時也要為食物冒險,他豁出去了,你搖吧,大不了折斷摔下來,老子做個飛鳥。皇天不負苦心人,他終於觸到了椰子。他選了兩個碩大的,用刀割了下來,掛在脖子上,不能往下扔。扔東西的聲音,在夜晚會無限放大,肯定會傳到樓裏麵去。


    他順利地滑了下來,先砍開椰腦。——好在他學過開椰腦,砍開一個口子,對著口子就可以喝到美味多汁的椰汁了。真不錯,喝完兩個椰汁,他美美地打了一個飽嗝。然後開啟椰殼,取出椰肉充饑。這新鮮的椰肉,還有一股生氣味,一股椰香味,還不賴。


    有了飽足,他眼皮子開始打架。雖然現在蚊子也嗅到了他的血香味,但是全身蒙上,還勉強可以應付過去。再說,蚊子咬慣了,癢癢地,跟紋身差不多,唯一難以忍受的是,你吸血就吸血吧,還弄得全身麻癢。算了,還是向可敬的賴姐姐匯報一番吧。


    宋提查一開機,賴欣怡就打過來了。離得太近,他可不敢接聽。趕緊按掉,發條短信過去:“師姐,我離他們很近。不能接聽。我剛填飽肚子。味道還不錯。兩個大椰子,讓我全給報銷了。”


    “阿龍,你也太膽大了。你現在隻身在叢林中,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處在什麽地方?”看來賴欣怡知道了他失蹤的消息,她肯定隔一段時間撥打他一次電話,看來師姐挺擔心他的,他內心一熱。


    “師姐不用擔心。我感覺我真的是一名野戰戰士,我一定會經受住考驗,勝利完成任務!你等著我的好消息。告訴總部首長:我尹龍沒有給他們丟臉。”


    “衛星跟蹤隻能跟蹤到山穀,然後目標消失了。因為叢林之中,紅外線遙感很難精準地跟蹤目標。你快點報出你所在位置的經緯度。我馬上聯係軍警展開行動。”賴欣怡急得不得了。


    “不行。我怕打草驚蛇。到時,我有可能再次被他們算計。軍警內部似乎有他們的眼線,上迴在星河村肯定有人通風報信。這迴真的不敢與他們合作了。”宋提查還耿耿於懷。


    “這你放心。估計對瑙坎一審訊,就水落石出了。這次,你一個人救出人質,也是不可能的事。你還是就地待命。我請示上級,看是否派第三方力量介入。”


    “對了。我聽說,軍警的眼線與瑙坎是單線聯絡。你要密切注意這個人會不會對瑙坎下黑手,達到殺人滅口的目的。我隱隱感覺到,泰方邊防軍開槍掃射我方船隻,可能與這個內鬼有直接關聯。我想,他們這次肯定會狗急跳牆。”宋提查提醒她,瑙坎現在是揪出泰方軍警內鬼的重要嫌疑犯。


    “現在還不能將線索串聯起來。要是瑙坎與內鬼是單線聯係,那麽瑙坎殺害我方十三名船民的嫌疑最大。但所有證人證詞指向,瑙坎是被人嫁禍的。現在迷霧重重,隻能等到撬開瑙坎的嘴再說。”


    “沒錯。瓦格裏侖向我保證,他絕對沒有做過。占叻與我對話的時候,也說他是被人嫁禍的。所有證人證言指向,其中有一隻幕後黑手,他製造了這起殺人案,應該轉嫁給別人,既除敵了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又轉移了警方視線,乘機大行其道。”宋提查基本上勾勒出了偵破的輪廓。


    “我同意你的推斷。但你不相信泰方軍警,光靠我們第三方的力量,是很難緝拿嫌疑犯。你的安危至關重要,你不要玩命!”賴欣怡憂心忡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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