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一個眼光看起來邪惡,體形彪悍之輩,耳廓上一排閃光的耳釘,眉間也穿了一粒。一手拿著一杯果汁,一手摟著個碼子。那碼子看上去,就是出來混的妖冶女郎,看起來年紀很輕,在大陸也許還是個初中生,隻是故意裝作老氣橫秋。他用本地話叫:“細佬,給老子開一間包廂。”


    陰陽頭網管可能玩他的遊戲玩得太投入,也可能沒聽清他的本地話,扔給他的是樓下貴賓卡。


    “你他媽的耳聾了!”啪地一聲,將手中的果汁砸過來,沒想到那果汁長了眼睛似的反砸在他臉上,砸了他一臉白色汁液。她女的撲哧一聲,捂著嘴笑出了聲,那耳釘順手一耳光扇過去,那妖冶女子隻是剜了他一眼,恨得眼睛屏出火光來,也無可奈何。


    然後耳釘嗖地一聲,抽出一把短刀,亮閃閃發光。咚地一聲滾身上了吧台,一刀往陰陽頭網管手上紮去;陰陽頭像抓蛇一般,手一引一叼,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略使勁,叭地一聲刀離手,痛得耳釘殺豬般嚎叫。


    耳釘吃了暗虧,在碼子麵前丟盡了顏麵,甩著手,呲著牙:“小子,你有種,你給老子等著。老子不讓你趴著給老子磕三個響頭,老子決不放過你。”


    那耳釘衝出網吧,嘟地一聲,丟下碼子,油門轟到了底,一溜煙跑了。


    這一變故,嚇得網吧的小青年男女,退卡都來不及,走了個一幹二淨。可是,那妖冶女郎,像守著陰陽頭似的,並不離開。


    陰陽頭翻著怪眼,掃了她一眼:“你怎麽不走?想玩。這是你的卡。”


    “你真不怕?”那女孩很老於世故,嘴裏嚼著生檳榔,略有一點太陽色,但是顯得很健康,“你知道他是誰嗎?”


    “知道。他就是街頭小霸王素格力。老子連他都搞不定,還敢在網吧裏混?”陰陽頭冷森森地道。


    “看你剛才出手的動作,像是江湖混的。本姑娘倒也看看你的手段。”說罷,抓了櫃台上的網卡上網去了。


    不一會兒,嘟嘟嘟一陣馬達轟鳴,耳釘扛著尺長的砍刀,指著陰陽頭:“小子,有種,沒有報警。”


    陰陽頭看進來二十多個手持砍刀,胳膊上刺著三把刀的小哥們,染著各式黃發,都愛戴耳釘,看來這是他們的標誌之一。


    陰陽頭背著手,走了出來,還是麵無表情地說:“來的幫手可不少。”


    “弟兄們,廢掉他。趕走他。這是老爹的地盤,怎麽容他撒野。”耳釘素格力一聲暴喝。二十個人高舉著砍刀,就往陰陽頭衝過來。陰陽頭像往雞籠裏捉小雞似的,伸手就捉過衝在前麵的一個黃毛,提著黃毛晃了晃,嚇得黃毛哭喪著臉喊:“兄弟們,救命!救命!不能砍,千萬不能砍!”


    他們一愣,隻聽叮叮當當一陣銳響,他們手中的刀都被陰陽頭打落在地,一個還掏出一把飛刀,可是剛要出手,手一麻,叭地一聲,飛刀掉落在地。要不是刀背,他的手可能斷為兩截!


    有個家夥轉身想逃,又是一刀飛過去,還是刀背,打得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小兄弟一愣,腿一軟,都嚇得跪在地上:“酷哥饒命!酷哥饒命!”


    “起來吧。”


    可是有一個紮著紅帶子的長發借起身之際,突然拔出槍,要擊發。隻聽叭地一聲,後麵飛來了一個東西準確地砸飛了一把64手槍。


    眾人迴頭去,卻是一個泰妹,穿著大圓領無袖低胸套裙絲娃來,衣服是草花色,裙子是蘋果綠,顯出了城市有錢女孩特有的品味。手裏提著一袋芒果。看來剛才砸過去的是芒果。


    有一個缺心眼的黑臉以為她是女孩,想拿來當人質,使了個眼色,與旁邊的斧削臉,雙雙去擒她水嫩的胳膊。沒想到,這個泰妹身手異常矯健,借撲來之勢,借力打力摔了兩人一個狗搶屎,趴在地上隻有哼哼了。


    “宋提查,你吃了豹子膽,你怎麽敢得罪這條街的小霸王素格力?素哥,跺一腳,這條街都要抖三抖哇。再說了,背後的儂藍老爹,那是獨霸一方的大佬啊。你還不給素哥陪罪?”穿絲娃來的姑娘操著純正的泰語,看來她是城裏來開網吧的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


    “是,泰莎小姐。多多得罪,還望眾兄弟不要見怪。小弟初來寶地,不知貴地規矩,請多多包涵。”陰陽頭宋提查雙掌合什,裝著誠心誠意向各位陪罪的樣子。


    “沒事,沒事,不打不相識。敢問小姐,是哪家寶號?兄弟也好向老爹有個交待。”


    “本小姐叫班.泰莎,請素大哥多多照顧班氏家族的生意。你看,那就是本家族的徽標。”泰莎笑盈盈地說,杏眼含威威不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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