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政審的一個星期內,軍區醫院被利刃的這幫兵痞鬧了個雞犬不寧,本來一幫小護士看到這幫傳說中的特種兵都還挺春心蕩漾的,到後來終於被這夥人搞崩潰了,看到帶著利刃肩章的就要繞著走。

    而且到了誰誰要換藥的時候,小護士們都是一臉糾結,嗷嗷嗷,真不想給那幫二貨換藥啊,太摧殘人了……

    雖然人家小護士根本不待見這夥人,兵痞們自個兒卻是完全不知道,還是一個個臉上笑得猥瑣又蕩漾,目光都能把人的皮扒下來兩層,還自以為自個兒霸氣側漏邪魅狂狷,迷彩褲一出美女們全拜倒,後來還是周戎帶著沒受傷的隊員過來看這幫病號,一頓收拾才讓他們老實了。

    孫靜的傷不重,不過是子彈在小腿上蹭出個大口子,歇了幾天也就生龍活虎了,在醫院裏又待得手癢癢,雖然每天都有奧利奧伺候著他,但保不齊人家就是想念他的那幾把槍,所以孫小靜在醫院裏挺屍了幾天,就架著管小賤自個兒滾迴利刃了。

    臨走前,孫靜給還在養傷的隊員們留下了美好的“遺產”——整整一紙箱子奧利奧,什麽口味都有,簡直琳琅滿目目不暇接。

    蘇明遠就經常從樓上蹦躂到樓下葉絕的病房,兄弟倆靠在床上安逸地咬著奧利奧,望著遠處鹹鴨蛋蛋黃一樣的夕陽,倍覺人生這般無比美好,好像之前的那麽腥風血雨不過是做了一場春秋大夢。

    “葉子啊,來來嚐嚐這個,”蘇明遠得瑟地從背後掏出一個保溫桶,掀開蓋子,濃鬱的雞湯味撲鼻而來。

    “我擦,哪裏搞到的?”葉絕嗷唔一聲撲過去,口水橫流。

    蘇明遠雙手一擦,猥瑣笑道:“嘿嘿,騙來的。”

    “又騙那幫小護士?你丫真沒品透了。”

    “嘿嘿嘿……”

    吃飽喝足了,哥倆靠在床頭上打著飽嗝,葉絕的槍傷倒不是很嚴重,那枚子彈剛好卡在他的骨頭上,他的致命傷就是腿上那枚毒箭,是用當地相當霸道的毒蛇毒液提取的,也幸虧利刃的醫療兵給他急救得當,要不然估計葉絕也很難看到第二天的朝陽了。

    唯一有點兒可惜的是,那枚子彈的準頭很操蛋,直接把葉絕胸口掛著的貝殼項鏈給打爆了,醫生從他的傷口裏取出斷裂的貝殼時也囧的要命。

    至於蘇明遠則傷的挺厲害,尼基塔手下的狙擊手相當厲害,這小子用自己的命換了對方的命,子彈堪堪擦過心髒兩厘米,再準一點兒一休哥就真的要去見佛祖了。

    送到醫院的時候,蘇明遠早就失血過多的休克了,病危通知都下了,不過最後這小子還是挺了下來

    後來葉絕打趣他是不是舍不得這花花世界,蘇明遠難得的嚴肅,眼神裏透著股清澈的狠戾,異常認真地對著葉絕點頭:“葉子,保護好自己。”

    蘇明遠該怎麽說,他不能說那個狙擊手打了你一槍,差點害死你,所以我一定要弄死他。

    蘇明遠一直都知道,他們是最好的戰友,用命相交的兄弟,在這塊土地上,他要一直拿著他的槍,看好葉絕的命。

    嘻嘻哈哈地又扯了一會兒蛋,護士來查房,搜到了躲在葉絕門後的蘇明遠,小護士當時就怒了,大吼:“你這個病號到底怎麽迴事兒,給你說了你還沒拆線,要注意!要注意!還天天往外跑!趕緊給我迴房躺著去!

    蘇明遠朝葉絕吐吐舌頭,一臉苦逼的跟著小護士走了,關上門之前,小護士轉身瞪了葉絕一眼,葉絕立馬背後一寒,軍區醫院的醫生護士個個都牛逼啊,眼神比蕭白還有殺傷力。

    第二天,唯恐天下不亂的管仲又帶著一幫兵痞來醫院了,名曰探病實為搗亂,整個病房都被他們折騰的烏煙瘴氣的。

    小護士氣的過來咆哮,管仲也不發揚什麽憐香惜玉精神,跟著小護士一起咆哮,最後管小賤成功把人家護士氣的哭鼻子跑了……

    病房沒了護士,兵痞們全都放開了,鬧得更是上房揭瓦,還說什麽要看看自己戰友的傷疤,這是軍功章,把葉絕啊蘇明遠啊胡一傑等等的衣服都扒了精光,猥瑣的在人身上摸來摸去,半響才說檢查好了把人家衣服又給套上了。

    葉絕窩在眾人間說笑扯淡,心情不錯,可看來看去總是看不到想見的那個人,心情還是難免有些惆悵。

    到最後,還是胡一傑這廝蹭到葉絕身邊,把著葉絕的肩膀,笑的一臉淫蕩:“老蕭他還政審呢,這倒黴孩子,啊哈哈哈哈哈……”

    葉絕:“……”

    那天的胡鬧之後,又有幾個士兵跟著管仲的吉普迴基地去了,臨走前大家都留下了不少禮物。

    葉絕盤腿坐在床頭上,一個個的拆開看,孫靜又給他捎來了一盒奧利奧,這次全是草莓口味的,管仲送給他了一盒鈣片和一盒維生素,蘇明遠偷偷塞給葉絕半隻燒雞,至於胡一傑,這個人最離譜,大盒子套著小盒子,一個套一個的,拆到最裏麵的那個小盒子,居然是一盒安全套和一管ky……

    葉絕被雷的滿臉通紅,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直線,這特麽的也太坑爹了。

    那天下午,葉小爺抱著他那一堆奇形怪狀的禮物,陷在床頭柔軟的枕頭裏,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是黃昏,滿室金燦燦的夕陽和幽藍的煙霧,有點兒光怪陸離的不真實感。

    葉絕怔了半天,聞到熟悉的煙味,腦袋卻還是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他的眼睛睜得極大,慢慢悠悠地轉向了床邊的那把椅子。

    蕭白安靜地半躺在那裏,可能是因為嫌熱,外套和t恤都脫了,隻穿著一件迷彩背心,包裹出完美的肌肉線條,身材好的簡直讓人噴鼻血,腳邊上是一堆煙頭,右手隨意地搭在椅背上,指尖還夾著半根熄滅了的煙。

    葉絕一直沒動,雙手抱著膝蓋,專注地坐在床邊看著蕭白,從額頭到眉毛,劃過鼻梁,繞過嘴唇直到下巴,葉絕的目光像是掃描儀,精細地一點一點地把蕭白的樣子再一次刻畫到心裏。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不管蕭白是個什麽樣子,自己這輩子可能都看不厭了,而且就算死了也不會忘掉。

    就像在境外昏迷的時候,腦子好像都炸開了,巨大的痛苦中葉絕隻能抓住一個人的話,他說:“葉絕,撐下去,這是死命令。”

    於是,也就這麽活下來了,隻是為了一句話為了一個人,就讓死神都不能將他帶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白睜開眼睛,剛開始的時候還有點兒恍惚,看到葉絕的時候就像個沉睡太久的人猛的清醒過來,漆黑的眸一瞬間流轉光華。

    葉絕衝著他笑了一下,站起身來把窗戶打開,晚風吹進來驅散了一室的煙霧。

    “隊長,少抽點煙吧。”葉絕沒有迴頭就跌進了一個懷抱,眼前的窗戶還是大開著,窗簾卻被牢牢的拉上了。

    蕭白的體溫很高,將葉絕整個人都圈在裏麵,讓他一瞬間有種自己要融化了的感覺。

    含著葉絕的耳垂有點粗暴的舔舐,蕭白的唿吸急促,一遍又一遍的在葉絕下巴到脖子後麵的那條線流連。

    抱著葉絕的雙臂力氣大的驚人,幾乎讓葉絕覺得這人是不是想把自己勒死。

    其實,他們彼此都是明白的,生與死的距離不過就是一線,像這樣的任務以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沒人能保證誰的生死,在生與死麵前,人真的太渺小了。

    可也就是這樣,才讓這份感情是那麽的彌足珍貴。

    我該怎麽才能對你說明,我到底有多愛你。

    用語言嗎?那太蒼白。

    用行動嗎?可我怕你終有一天會離我而去。

    這世上有太多的不確定,他們腳踩在生死兩界,所想守護的不過是這一點點溫暖和希望。

    葉絕側過頭去貼上蕭白的唇,交頸纏綿,唇齒相依,他能感到蕭白的舌頭伸進來,溫柔又急切。

    雙手也在他身上遊移,很快就燃起了無數火苗,彼此都很饑渴,恨不得直接將對方壓在身下撕咬。

    蕭白很想把葉絕就這麽按在牆上來一次,可他還得顧及葉絕受的傷,壓下粗重的喘息將唇停在葉絕耳邊,煽情地蠱惑:“葉絕,我想上你。”

    葉絕全身不自然的緊繃一下,有點好笑地低頭把蕭白強拽開,正視著他的雙眼,嚴肅道:“隊長,你不能這麽隨便就在醫院對著一個傷員發情。”

    蕭白啞然失笑,忽然彎下身一把就將葉絕那條鬆鬆垮垮的褲子扒掉了,葉小爺登時滿臉通紅,瞪著眼怒道:“臥槽……”

    話還沒說完就被蕭白用嘴堵了迴去,右臂牢牢地扶著葉絕的後背,左腿一用力就把人給按在了床上。

    低下頭笑著看他,蕭白都不知道現在自己這樣有多柔情,葉絕愣愣地瞅著他,終於也融化在這樣的目光中,伸手抱著他的脖子,靠近蕭白耳邊,輕輕舔了一下,挑逗:“想上就快點。”

    這句話就像是個特赦令,蕭白三下五除二就把葉絕的衣服扒了個精光,兩腿分開跪在他腰身兩側,然後低頭吻上了葉絕胸口那道傷疤。

    舌頭靈活地一點點舔弄著,時不時還不輕不重地咬一口,葉絕身上的每一寸皮膚蕭白都不想放過,整個過程緩慢又鄭重,像是在頂禮膜拜自己的神。

    葉絕靠在枕頭上難耐地喘息,終於忍不住了伸手要去幫蕭白套弄,蕭白像是很不滿意,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然後繼續吻下去。

    忽然胸口一涼,葉絕半睜開雙眼,原來是一條鏈子,看材質像是白金的,明晃晃的。

    “這是什麽東西?”葉絕手指一挑,對著最後一點兒夕陽的光芒看過去,墜子是個子彈頭的形狀,刻著一行字jetaime,葉絕認得這是法語的我愛你。

    再看向蕭白,葉絕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隻能將雙腿都環在蕭白腰上,用力將他拉向自己,下體的撞擊讓這兩個人都是一陣顫栗。

    “進來……”葉絕趴在蕭白耳邊輕聲說,卻被喘著粗氣的蕭白推開了。

    “不,你還有傷,用手幫我,”說完話,蕭白彎下腰去含住他的,葉絕急了,把人拉起來,瞪眼:“我屁股又沒受傷!”

    “額……”說完話,葉絕囧的要死,簡直想無語問蒼天淚灑大地。

    蕭白忍了半天終於還是笑出聲來,拉過葉絕的手放在嘴邊親吻,目光很狡猾:“忍不住了?”

    “我擦……”暗罵了一聲,葉絕蹦下床找到胡一傑送他的“禮物”,撕開了包裝袋將冰涼的液體抹在手指上,探向自己身後。

    頭一迴做這種事兒,葉絕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手都抖得要命,蕭白沉默地看著他的每一下動作,心跳的很快,這是最極致的誘惑。

    病房裏像是有火,要把兩個人都烤焦了,蕭白咳嗽一聲,聲音啞的不成樣子,拚盡了所有的理智才沒有直接衝上去。

    “這東西哪來的?”

    “胡隊長送的。”葉絕白他一眼,咬牙繼續往後抹,手抖得更厲害,臉也紅的要命。

    “哦,”蕭白答得意味深長,在得到葉絕又一個白眼之後,終於忍不住了,撲過去就把人拉在了自己懷裏。

    兩個人都側躺著,蕭白把葉絕牢牢抱在自己身前,右手抬起他的大腿慢慢地挺進去。

    還是有點兒疼,不過進入的一瞬間卻是異常的滿足,兩人同時舒服地唿出一口氣去,蕭白貼上去,鼻尖抵著葉絕的額頭,什麽都再想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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