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衰哥”,兩大“黴女”齊聚一堂,毫無疑問會比較惹眼,尤其是在擁擠的車上。售票員檢過票後,5個人按照順序依次上車,小雲開道,鍾奇(帥總監)中間,月如暫後,李馳在她們兩步之遙的後麵,逍遙最末。

    大巴左邊的座位是三個人的,又麵是兩個人,五個人依次座了一橫排,看上去很不搭。

    也許是鍾奇的忙碌影響了兩個女孩的情趣,他們一直沒有交談。鍾奇打電話,幾乎全車的人都在聽他性感庸懶的男中音,欣賞著他的隨性。但是也有人例外。他們不時地冷哼,對眼,卻仍不能阻止帥總監引起的轟動。

    又或許是鍾奇的忙碌更吸引人。當他放下手機的一刹那,小雲就急急地問了很多娛樂圈的八卦新聞,月如也高談闊論,但就是沒有逍遙他們插嘴的份。

    最終,逍遙坐不住了,被遺忘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啊,請問鍾先生啊。”

    “叫我名字就好了。”

    “你怎麽突然有空來成都,不會是早有預謀吧?”他一副痞子樣。

    鍾奇怎麽會聽不出來,他向來是不吃軟也不吃硬的主,“預謀談不上,隻是能和這麽美麗又有靈性的佳人一起玩也是美事一樁啊!我來成都是要去一個朋友那拿他新的曲子迴去,正好碰上月如說她也來,我想正巧的事,所以就先和”她們“去玩玩,這是不是緣分呢?美麗的小姐。”說著,他轉頭看向月如。

    “這個……這個嘛,嗬嗬。”月如一時也不知道怎麽迴答。沒錯拉,她是很想有個非常帥的男朋友來滿足一下她小小的虛榮心,可是她怎麽就覺得鍾奇話裏有話呢?

    “緣分?哈哈。”逍遙幹笑兩聲,“你可以自己問問她我們是怎麽認識的?那才叫緣分呢!”和他比緣分?差的遠了些呢!

    鍾奇隻是揚了揚眉毛,微微動了一下嘴角,“對不起,我對別人的事情沒興趣!”

    這個人怎麽怪怪的?月如偷瞄了他一眼,正對上了鍾奇的眼睛。月如趕快收迴目光,慌張之餘,她卻發現自己沒有被電到的感覺,這是為什麽呢?他那麽帥,沒理由的呀。還有,那個死人李逍遙他在說什麽?誰和他有緣分了?神經……

    逍遙被鍾奇噎的一愣。可如果鍾奇不關心惡女的事,也就是不關心惡女,也就是對惡女沒興趣?哈哈,那就不用擔心了。哎,等等,鍾奇對她有無興趣與他何幹?他著個什麽急啊?逍遙問自己。難道,他喜歡她?不可能的嘛!他的夢中情人可是趙靈兒那種溫柔如水,吐氣如絲的總帶著羞怯去看人的清醇美少女,和林月如這種粗蠻任性,講話不經過大腦,會把他給氣的半死的女人是兩種人哎!他一定是發神經了才會去關心惡女那麽多,一定是的。

    尷尬在蔓延。

    時間在停滯。

    而始作俑者鍾奇卻不以為然。

    也許到了該找個話題的時間了。

    “總監啊。”李馳道。

    “我說過叫我鍾奇就好了,我不比你們大多少。”

    “鍾奇。”

    “嗯。”他隻哼了一聲。

    “你為什麽覺得月如適合唱?”李馳因為鍾奇的過分冷漠,很明顯地,額頭上已經出現了三條黑線。但是,他不得不繼續著無聊的話題。

    “因為她就是合適。氣質合適,聲線合適,統統no 1”

    “……”黑線增加到四條。結論是:和沒迴答一樣。

    年輕的女孩子誰沒有虛榮心?至少在麵對英俊又有魅力的男人的讚美時,心裏都會美滋滋的。月如也一樣,“嗬嗬,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用!我說的都是事實!”鍾奇隻是淡淡地道。

    有個性!月如心想。這樣的鍾奇,帥帥酷酷有個性的鍾奇,一定迷暈過不少女孩!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也是一陣暈眩呢。可是她現在就是沒有和他觸電的感覺。

    氣氛有些沉悶。

    時間又轉起來。

    青城山慢慢映入眼簾。

    青城天下幽,果然名不虛傳。幾個人一到門口,就已經被氣勢所震懾住了,尤其是月如和逍遙,仿佛這山中有著一種靜謐卻不為人之的力量。

    沿著山道向上。建築是典型的道家學派。一棱一角,都在訴說著滄桑。

    “月如,我們走這邊吧!”小雲指著拐角處的木橋說。那木橋,看上去年代已經很久遠了,好似被遺落了很久,兀自立在水上,事實上它並不是不起眼,但是,卻隻有他們五個人踏上了它。

    橋很穩,不像外表那樣脆弱不堪。走上去的感覺很好。

    “這真美!咱們照個像吧!”李馳拿出相機提議。

    可問題是,怎麽個照法?誰拿相機當服務人員?大家都意識到了這個尷尬的問題。所謂來者是客,算客的,隻有鍾奇了吧!所以,最終,由小雲出麵,李馳成了受害者。要知道就不多嘴了,他快哭了,他好可憐啊!

    然後,誰和誰站在一起?小雲自然是要和帥哥站一起,鍾奇自然要和月如一起,那可憐的逍遙怎麽辦?不可能站在美女們的中間了。隻能在角落中鬱鬱。看著鍾奇一手摟一個,他那叫一個酸啊。可是他有李馳酸嗎?

    滿足了小雲的需求後,繼續前行。逍遙對李馳投去一個“鬱卒”的眼神。

    在半山腰上,他們下了橋,走到了第一個道觀前麵,上書“延福宮”。宮殿門口是香爐,有遊客上香起福。

    忽然自宮殿處走出一個小道士,看上去隻有十幾歲的樣子,對他們說,“施主,請隨我來。”幾個人麵麵相覷,隨他入內。

    見一個老者迴過了頭,此人正是日前在九寨溝與他們會麵的奇怪老頭!

    “是你!”月如和逍遙指著他問。

    “正是老夫啊,哈哈,施主果然係有緣人啊!”原來他是個老道!怪不得啊……

    “喂,說明白些啊!你總是這麽奇怪!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瞞著我們不說?”逍遙大叫。

    “施主既已到此處,一切都必將真相大白啊!千百年來的情愫,終於可以了卻拉……”說罷,拂塵一挑,他便走向了內堂。

    月如和逍遙正要跟上,卻已被小道士先行攔下。“施主請留步!”

    他倆無奈,隻得退下。對視,彼此都知道了應該去哪裏找答案,仿佛也欲知了前方路途的危險。另外的小雲和李馳歎了口氣,一旁的鍾奇卻一頭霧水。

    走出延福宮的時候,烏雲已經籠罩在上空。看來任務不能繼續。“哎,我們要不要迴去啊?”小雲道。

    “這才是真正的時機!”月如嚴肅道。

    “嗯,你們先迴去吧,這次上道,必將有大的發現。”逍遙走到月如的身旁,迴頭對其他人說。

    “那怎麽成……”

    上山的路,越來越難走了,似乎預示著些什麽。他們重新踏上了那個木樁子搭建的小橋,一塊塊的板子,把幾個人分開。

    終於,下起了細雨,一滴滴地仿佛訴說著什麽,幽靜的山突然顯得詭異。蒙蒙的霧氣繚繞在身邊,有一種很妖的感覺。逍遙和月如都趕到身體內起了某種反應,腦中都呈現出了武俠小說中的打鬥場麵。

    繼續前行,不遠處有一個亭子。“休息一下吧,好累啊,喘不上氣了!”小雲道。

    “高原反應?不會吧,這不高啊!”月如上前說。

    “我也有這種感覺。”連一向健康非常的李馳都這樣說,事情好象並沒有那樣簡單。

    坐在簡陋的木椅上簡單休息了一會,吃了點東西,逍遙和月如都有了精神,可是其他幾個人卻還是一副無精打采。

    “怎麽會這樣啊?你們真的不去了?”

    “不去了,老頭不是說了,有緣人才能找到原因,也許我們比較多餘。”

    “好吧,那我和惡女上去了哦!”

    踩在古老木板上嗒嗒的響聲,滴落在湖中的雨水聲,不時傳來的鳥鳴聲,與清幽的山融為了一體。月如在前,逍遙在後,兩人偶爾說的幾句閑話,更襯托出周遭的靜謐。

    “上麵就是上清宮了,小心些!”月如道。

    “知道了惡女,你自己看好路就好,不用管我!”

    “好心沒好報,你不要被摔死才是真的。”

    “放心,我的命硬的很。”

    上清宮的正前方,台階上有兩個獅子遙相唿應。“上清宮”三個大字橫在牌匾上,氣勢宏大而又磅礴。穿過洞門,遙遙地看見幾個道士在上香。

    真是奇怪,怎麽這裏仍然有道士在上香,逍遙用眼神傳遞著疑問。而月如的眼神告訴他,去問問。二人上前,沒等說話,在一個更年長的道士在端詳他們過後道,“施主可是尋事而來?”

    二人齊齊點頭。

    “有何信物?”

    “這個!”月如和逍遙分別拿出了莫失和莫忘。

    隻見那道士一驚,仔細研究了起來,搖了一個,另一個答。他點了點頭,“終於到時候了。請二位施主隨我來。”

    在宮殿的正中間,供奉著張天師及其他道士的像。其中有一個滿把銀胡,手持拂塵,直直地看著他倆。雖然隻是雕像,卻異常傳神。

    “這是我們的劍聖前輩,據師傅臨終前告訴貧道,劍聖在世時,曾經見過兩個年輕人來解救另一位姑娘,他們的手中便拿著和你們一樣的通靈性的鈴鐺。”

    “什麽?難道真的有這麽迴事?這對鈴鐺是不是一個叫莫失,一個是莫忘?”逍遙急問。

    “施主所言正是。看來你們果然是有緣人,能夠參透其中傲秘!”

    “那為什麽一開始的那個老者不直接告訴我們?”月如問。

    “我們隻是一直等待鈴鐺的所有人,自貧道的師傅講,已經延續了近千年,沒有人知道此傳言是真是假,故無法告之,施主請見量!今日一見……罷了,真亦假,假亦真,施主繼續上道吧,在山頂處的一個洞裏,你們會找到一切答案!”

    說完,老道長一甩拂塵,不再言其他。

    雨越下於大,水珠打在他們倆的臉上和身上,仿佛於是著又要經曆一場浩劫。

    上山的路越來越難走。通往山頂的路是土路,完全沒有泥濘的腳印,好象從來沒有人上去過似的。

    突然,打閃了。月如一驚,腳下一滑,嬸子馬上向後傾倒。

    “啊!”

    “小心!”下意識地,逍遙左手拉住了她,右手扶著書保持平衡。月如落入了他的懷裏。

    知了在樹上聲聲叫著,樹葉隨著風而搖擺。

    雨落在月如向上微傾的臉上,如同她的淚水。

    逍遙的心好象被什麽利器紮了一下,有隱隱的痛感。他移開支撐身體的右手,食指落在她的臉上,輕輕地刮去了她的“淚”。

    “月如,不要哭。”他的聲音好輕,輕地像是從另一個人嘴裏說出來的一樣。他的眼望入她清亮眸子的深處,刹那間,世界變的透明。

    逍遙微蹙的眉,深邃的眼,微微上翹的嘴角,統統落入月如的眼。他的手很冰,卻能傳達出溫暖。

    “跟著我會受苦,沒有鮑魚,隻有饅頭。”

    “說好風雨同路的嘛!”

    “嗯,吃到老;”

    “玩到老。”

    恍惚間月如又聽到了那兩個聲音。

    她臉上的雨水被逍遙拭去,卻有真正的淚水滑落臉旁。

    四目相接的刹那,卻似有幾個世紀那麽長。

    恍如隔世。

    某種莫名的情緒和感動在空氣中蔓延,悄悄吞噬著他倆。

    “轟隆”,一聲悶響,打破了寧靜。同時,月如和逍遙也清醒了過來。

    他的手仍在她的臉上,她也仍在他的懷裏。

    “啊!”

    他列同時放開彼此,卻還能感受到對方狂跳的心髒。

    這是怎麽了?為什麽她的臉會感覺熱熱的,燙燙的?明明是涼爽的天氣,冰冰細雨啊!月如捂住胸口,意圖控製住狂跳的心,卻發現,很難。

    逍遙的手懸在半空,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裏。

    “一定,一定是前生在做怪。”他道,想為自己莫名的悸動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既然這樣,我們還是快走吧。不然晚了太陽就要下山了!”月如答,給她自己也找好了台階下,“剛才電視,你……你可別……不,是千萬別放在心上!”

    逍遙點點頭,卻在心中問自己,可以嗎?

    路漫漫,途遙遙。

    月如不禁暗問:究竟還要走多久?她不是很累,隻是在他前麵走,好象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看透了,她會十分不安。而且經過剛才的突發事件,他和她都陷入了尷尬中。

    兩個人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在風雨中前行。隻是偶爾相互說幾句“當心”之類的客氣話。

    他們好象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雨漸漸地小了,風也漸漸停了。

    山泉在流動,與雨水匯合後,向上下流去。

    周圍變的更靜,更幽。

    又過了許久。他們終於爬上了山頂。

    “雨停了!”

    “是啊……”“已經到了,惡女,是不是有些激動和期待啊?”

    也許是發覺意識到氣氛的不對,又或許是為了排解兩個人的壓力,逍遙故意地把話說的油腔滑調。

    可是,月如有激動嗎?她還是沉浸在剛才的悸動中沒醒過來呢,根本沒有意識到周圍環境的變化。

    她低頭,才發現衣服已經被雨水浸的濕透。

    一陣細風拂過麵頰,絲絲涼意沁入肌膚。

    月如倒抽一口涼氣。

    “冷嗎?”走到她身後,逍遙默默地奉獻著關心。

    她沒敢迴頭,隻是微微搖了搖頭,是不是怕再次陷入旋渦嗎?

    ……

    風,輕輕地吹;泉,靜靜地趟。

    陡然間—他倆的鈴鐺響起。

    隨著腳步地邁近,鈴聲響的頻率就越高。

    在洞口僅十米處,鈴聲卻戛然而止!

    這裏的土看起來很鬆,也許是下雨的原因吧,像是新翻過似的。

    月如用眼神詢問著逍遙,是否應該挖開,逍遙慎重地點了點頭。

    她知道,一定會有故事發生!

    她蹲下去,顫抖著雙手,撥開土的表層,然後,小心翼翼地繼續。她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要跳出來了,很痛,像要被撕裂了。

    突然,一雙大而有力的手覆住了她的。

    太陽重新探出了頭,放射出日落前僅存的光芒。

    月如沒有感到陽光的溫暖,因為逍遙的手所傳遞的力量要比溫暖更大。

    “我來!”他隻說了兩個字,然後移開她因他而已經不再顫抖的手。

    月如看著逍遙,一時間她覺得自己飄蕩已久的心找到了一口。是他,在她最無助,最困擾,最心慌的時候給了她最大的支持。他像一盞明燈照亮了她前方的路。

    逍遙的雙手很好看,修長而有力,他也有些顫抖,但他刻意地控製著,不想讓身旁的她擔憂。他強烈地感受到了一個被封藏多年的秘密對他的召喚。

    此時,鈴鐺最大限度地響了起來!

    月如和逍遙都怔了怔。逍遙的手在瞬間的停滯後陡然加快了速度。

    鈴聲再度停止。

    隻剩下潺潺泉水聲,鳥鳴聲,以及逍遙的挖土聲。

    一張紙躍然而出!

    皺巴巴地,早已泛黃,看的出,十分滄桑。

    逍遙看了月如一眼,她也同時望著他。

    他把紙打開,放到二人視線所及的地方。

    風蕭路遙天荒地老月彎如虹天涯海角四行毛筆字,寫的很倉促,卻字字有力。

    原來,他們的前生……逍遙,月如,四個字,雖然逍和蕭不是同字,卻絕對是代表著他倆。對句中,是他們曾經的山盟海誓。

    “怎麽會這樣?”月如又哭了,不知是為誰,但她哭的很悲涼,霎時,天地萬物好似失去了原有的光彩。此刻的她,不再刁蠻,也不再任性,她隻是一個平凡的女孩,為了已逝的愛情,讓人忍不住想安慰她,想守護她,想珍愛她。

    天空再次下起了雨,隻是牛毛細雨,濃濃密密地,纏纏綿綿。雨滴在紙上,染濕了字跡……天,都在為他們而哭吧。

    逍遙擁月如入懷,他的心一樣疼,但他知道,月如更讓他心碎,她更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的頭抵在月如的額頭上,手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她。

    “都已經過去了……沒事了……這一世,悲劇不會再度重演了……沒事的……”

    月如變得好靜好靜,周圍也變的好靜好靜。

    雨滴的聲音吧嗒吧嗒,和她的淚水匯合在一起,落在地上。

    時間過了好久,好久。

    等到淚水含在眼眶中不再落下時,月如才哽咽地說,“真的嗎?真的會過去嗎?既然過去—。”忽地,她抬起頭,掙脫出他的懷抱,被淚水洗刷過的雙眸迸發出一種清澈的光芒,“那為什麽上天又安排我們見麵!我不要……不要……我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完全能……”她淚眼朦朧。

    “也許事實不是這麽的殘酷呢!我”

    話還沒完,就被月如搶斷,“不是的!她為了救別人,犧牲了自己!為了你,和另一個女孩!可是她已經和你有過海誓山盟了,你……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她!”她顫抖著看著那張紙,“這個,一定是她和你在進去救人之前,你們匆忙寫的,留在了這裏!”

    “月如,你……”

    再一次被打斷,“閉嘴!可是,你最後卻……我不是她,這一世的林月如不是那一世的她!她偉大,可以為了別人,為了負了她的人去犧牲掉自己,可是我做不到!永遠做不到……”

    月如轉頭,重複著口中的“做不到”,望向黑漆漆而不見底的山洞,她跌坐在原地,怔怔地看著那裏,就那麽怔怔地……怔怔地……

    李逍遙徹底呆掉了,他完全想象不到,看似大大咧咧什麽都滿不在乎的林月如,竟然是一個如此有豐富感情,敢愛敢恨的女孩!

    他看著她,一個欲碎的她,一個欲絕的她,逍遙好亂好亂,前世的他究竟給了她怎樣的傷害?過了幾百年後,她仍是那麽痛苦!雖然在夢境中,她總是笑笑的,就連在生命的最後,也是堅定的……他為什麽不能好好愛她呢?為什麽……他甚至開始厭惡自己,厭惡前生的自己。所以,這一世,至少是在這一世,他絕對不能辜負她!

    他們就那樣一直呆坐著。過了很久吧,夕陽西下。

    太陽的餘輝灑向大地,在月如的身上,逍遙仿佛看見了聖潔的光芒……

    “鈴!”莫失鈴響起。

    “鈴!”莫忘鈴也響起。

    靜默的二人終於有了動靜,他們沒有說話,隻是默契地走入了幽深的洞口。

    十幾米的距離,卻由於心情的沉重,腳步也越發的淩亂,好象走了好久,終於,在日落前的一分鍾,他們消失在了洞口。

    那一刻,整座山峰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外衣,光芒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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