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飛也是這樣的,就是那麽一眼,從懵懂到成熟,他依然放不下儂安,一直到現在,就算她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妻子,他也依然放不下心,因為在他的心裏,林驚是一個不靠譜的人,一個可以扔下自己的妻子逃跑的人。


    別以為小孩子的世界裏沒有任何的爭執,即使是有也不過就是小打小鬧而已,如果你有這樣的想法那就真的是錯了,孩子的內心是很脆弱的,一點點的傷害就會造成她心裏的陰影,永遠也放不下。


    在那個明媚的下午,儂安經曆了對於自己來說最恐怖的事情,她原來以為小夥伴都是那麽的善良,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小小的儂安第一次受到打擊和心靈上的創傷,以至於在她的人生裏留下了第一個深深的陰影。


    那天下午放學,小朋友們都拿著書包手進了小車,準備迴家,但是儂安一個人在教室裏墨跡著,她的小熊弟弟不見了,她不能夠把它自己留在這裏,這樣是很可怕的事情。


    可是儂安怎麽也找不到,她記得自己沒有把它放在別的地方,怎麽會不見了,就在她磨磨蹭蹭的時候,小夥伴不是的來催她迴家,小車馬上就要開了,在晚就趕不上了,但是儂安執意要找到小熊。


    最終儂安沒有趕上校車,就在她絕望的時候,任飛出現在她的視野裏,儂安頓時心頭一震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自己的小熊弟弟不見了,還沒有趕上校車,這下怎麽辦。


    任飛見狀,飛快的跑了過來,他輕輕的拍著儂安的背,把那個看起來有些髒的小熊放在儂安的麵前,就那麽默默的站在那裏。


    “你為什麽拿走我的小熊。”


    儂安眼淚汪汪的看著任飛,看起來那麽的讓人心疼,就在那一刻,任飛在心裏吧儂安當成了自己需要保護的人,即使當時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樣保護自己喜歡的人。


    “儂安,我沒有拿你的小熊,我是在大樹底下發現的,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


    儂安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沒有在說話,隻是在死死的泡著自己的小熊,她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任飛,但是小熊確實是他幫自己找迴來的,再說了兩家住在一起,他是不會傷害自己的。


    “好,我跟你去看。”


    兩個可愛的小大人,來到操場的梧桐樹下,儂安確實看見了有一個深深的坑,好像有人在這裏想要掩蓋什麽東西,但是已經被拿走了。


    “你看,就是這個地方,小熊就是被放在這裏了,我剛好路過發現的。”


    儂安看著那個深淺剛剛好的坑,覺得任飛沒有騙自己,但是她的心裏依然的高興不起來,原本以為上了小學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得美好起來,但是卻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沒有變好,反倒越來越壞了。


    “好吧,謝謝你。”


    兩個人離開學校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任飛的爸爸在校門口等著他們,也算是有驚無險。


    就是這樣一次小小的意外,讓兩個原本沒有任何交集的任飛和儂安彼此對對方充滿的信任,其實到現在為止,和林驚比起來她更相信的還是任飛。


    這既是前不久儂安做的夢,和她親身經曆的場景一摸一樣,好像在預示著要發生什麽事情,但是目前為止這還是她的猜測。


    儂安空洞的眼神望著窗外,那片湛藍色的天空裏漂浮的幾朵美麗的雲彩,就像她現在的心情一樣,那麽的不著邊跡,不知道要去什麽樣的地方,對人生沒有一點方向。


    眼眶在變得濕潤,那些曾經美好的迴憶在她的心裏久久的不能抹去,她想念自己的爸爸媽媽,還有曾經那個自信的自己。


    就在儂安發呆的時候,任飛悄悄的走了進來,他看見風吹著儂安的秀發,美麗的無用語言表達,隻有加速的心跳聲在告訴他,自己心愛的那個女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儂安,你在看什麽呢?”


    任飛的聲音打斷了儂安的思緒,她緩緩轉過頭來,努力的擠出一絲的笑儂,其實她的心裏特別的痛苦和難受,自己盼了這麽久依然沒有把林驚盼來,隻是任飛每次都出現在病房的門口,風雨無阻。


    “沒什麽,就是覺得有點悶的上。”


    “這好說啊,我帶你出去透透氣,很快就好了。”


    “恩恩。”


    任飛溫暖的笑臉下麵有一顆冰冷的心,能夠暖熱它的人隻有儂安,但是在儂安的眼睛裏已經沒有了溫暖,隻有悲傷。


    “你看著小兩口多般配啊。”


    坐在椅子上的奶奶們,對任飛的印象非常的好,因為他已有時間就迴來看儂安,還非常細心的照顧她,在他們的眼裏看來,任飛就是儂安的男朋友,要不然怎麽會這麽上心呢。


    “就是啊,這麽哈的小夥子現在可少見了,幾乎都沒有了。”


    “可不是嗎,這姑娘真有福氣。”


    奶奶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好像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在這個無聊的房間裏,了一下別人的八卦還是很愜意的事情。


    一句句的話語像是一把利劍一樣插進儂安的心裏,什麽是福氣,其他的詞語都可以,就是這兩個字,儂安覺得無法麵對,在她生命的前二十多年裏,或許還可以說是幸福的,她過著優越的生活。


    可是就在不久的幾個月前,她才真正的長大,從一個年少無知的大小姐,變成了一個被生活所刁難的苦命的人,原來福氣這兩個字離自己是那麽的遙遠,遠的都沒有了影子。


    一直在沉默的儂安,讓任飛有些心慌,原本自己是來陪著她讓她變得安心的,這下倒好自己成了所有悲傷情緒的導火索。


    “儂安,我們走吧。”


    “恩。”


    一聲簡單的迴答更是讓任飛無比的惆悵,這還是自己認識的儂安嗎,她變得已經不想自己認識的那個儂安了,任飛似乎有些不敢靠近她,那樣冰冷的氣場足足的可以讓他止步不前,但是他必須走向前去,因為這個時候是儂安最脆弱的時候,自己不能不在她的身邊。


    “安安,中午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啊,聽說醫院附近的銀耳蓮子粥特別的好喝。”


    任飛強裝著鎮定,他可不能讓儂安聽出任何的情緒來,在他的眼裏,現在的儂安就是輕輕的羽毛,隻要有一點風就會被吹走,那瘦弱的肩膀,還有毫無生氣的眼神,足夠讓人覺得生活充滿了失望和傷害。


    有一個問題你任飛都不不敢問,他怕解開儂安的傷疤,應該說是傷口,在儂安的心裏那次事故還沒有被遺忘,還沒有結束,她還能夠聽見刹車的聲音,還有自己嚎叫的聲音,是那麽慘烈和悲傷。


    入冬以來的每一天都是寒冷的,刺骨的風尚儂安覺得舒服了很多,總比在溫室裏胡思亂想來的好。


    她閉上了了雙眼,感受著冰涼的氣息還有冬天特有的寧靜,熱氣在她的身體裏慢慢的蒸發,即使這樣儂安也沒有要迴屋的意思,這裏能夠讓她冷靜下來,不在去迴想那些血肉模糊的事實。


    任飛看著儂安微微翹起的嘴角,他心裏的石頭算是放下了一大截,隻要儂安還能夠有笑儂,就說明生活還有希望,隻是現在還沒有到來而已。


    “任飛,你覺得現在的我是不是特別的狼狽,特別的可笑。”


    儂安悠悠的聲音迴蕩在空曠的草地上,原地的鳥兒聽見這輕柔的聲音好像嚇了一跳,慌忙的飛走了,來迴搖曳著的樹木讓人覺得更加的蕭條。


    “怎麽會呢。”


    任飛被儂安的問題驚到了,原來在儂安的心裏是這樣看待自己的,那個曾經自信的她,風姿卓越的她已經不再了,現在的儂安就像是一個軀殼擺設在那裏,不能觸碰,也不能打擾,總是感覺會破碎。


    “怎麽不會呢,你看所有的人在看我,他們肯定是在嘲笑我,他們肯定都在報紙上看見過我的報道,他們是在同情我嗎,還是覺得我根本就不配和林驚在一起。”


    當林驚這個名字在儂安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任飛溫柔的笑臉變的更加冰冷起來,原來在儂安的心裏最在意的還是林驚,即使自己日日夜夜的守在她的身邊還是趕不上林驚的好,在她的心裏估計連一點點的位置都不會屬於自己。


    “儂安,怎麽會呢,這裏著麽多的人,不會被人注意的。”


    “任飛,把我推到長椅的後麵吧,我不想看著著麽多的人走來走去。”


    任飛沒有迴答,隻是默默的腿著儂安,他不止到要如何安慰她,因為在她的心裏林驚就是最好的安慰。


    住院這幾天以來,任飛還真是沒有看見林驚,難道他就這麽忙嗎,連自己的妻子住了院都不知道,都沒有時間過來嗎,不過來也就算了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任飛越想越生氣,要是林驚現在就在他的眼前肯定會奮不顧身的衝上去給他一拳,但是轉念一想自己有什麽權利來指責林驚呢,自己是儂安的什麽,什麽都不是,既然是這樣自己喂什麽還要來到儂安的身邊。


    這最初困擾著任飛的問題在一次的縈繞在他的心頭,在任飛的記憶裏,非常清晰的記得那種掙紮的感受是多麽的折磨人。


    其實任飛真的沒有打算要迴過,起碼現在是不可以,自己還沒有足夠的能力給儂安美好的生活,還沒有足夠的實力證明自己,怎麽能簡單從儂的會來呢。


    當管家高速他儂安要結婚的那一刻,嫁給的竟然是自己完全不認識的人,儂安竟然也沒有告訴自己,那一刻心明明被傷的粉碎,再也沒有了複原的機會。


    即使是這樣,事實已經擺在了他的麵前,但是他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儂安可以會頭看看站在她背後的自己。


    生活中怎麽會有什麽奇跡呢,婚禮照常舉行,任飛慌慌張張的趕到現場的時候,他大驚失色,原本以為是一場盛大的婚禮,原本以為儂安會在上帝的麵前落下她感動的淚水,她會用溫柔的眼神看著她最愛的人。


    但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就連最簡單掌聲都沒有,整個婚禮現場衝著著埋怨和吼叫,還有不斷的謾罵。


    這或許是任飛見過最糟糕的婚禮,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參加的第一個婚禮就是這樣的洋人失望,他替儂安覺得不甘心,她本來可以風風光光的嫁給自己,可是現在她卻成了一個那麽狼狽的新娘。


    任飛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讓儂安受委屈,隻要自己能夠守候在她的身邊,什麽都無所謂,什麽都是不重要的,在他的心裏,隻有儂安最重要。


    寒冷的北風刺骨的冷,任峰想要把儂安推會房間,但是又怕她阻止,心裏未免有一些糾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一股強烈的冷風吹來之前,任飛把自己的外套拖了下來,溫柔的披在儂安的身上,盡管他穿的很薄,根本就抵抗不住這樣的寒風,但是他還是脫了下來,他覺得自己感冒總比儂安感冒藥好,她現在的身體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儂安被這突如起來的舉動下了一條,猛然的抬起頭,看見的卻是任飛通紅的眼圈,好像是哭過,但是儂安寧願相信那是風吹的,也不願意承認任飛是因為自己才感覺到難過的,這是她僅存的一點點自尊。


    “任飛,你穿上吧,真的是太冷了,握緊穿的很厚了,不會感冒的,真的。”


    儂安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任飛,就像一談清澈的泉水一樣沒有任何的雜質,看起來特別的讓人憐愛。


    “不用了,一會兒就進去了,沒關係的,我現在的職責就是好好的照顧你,隻有照顧好了你,我的心裏才會更踏實。”


    “任飛,謝謝你,其實你本不應該為我做這麽多的。”


    儂安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話才能夠更好的表達自己對任飛的感謝之情,前言萬語混成了一句謝謝。


    “客氣什麽,從小到大我們都是互相的照顧著彼此,不要在說這種見外的話了。”


    任飛輕輕的拍打著儂安的肩膀,想要讓她安心一些,不要太過意不去。


    “儂安,我一定會讓你衝心站起來的相信我。”


    任飛的眼神是那麽的真切,他有一種強大的不可抗拒的力量在儂安的身邊,那是他對儂安深沉的愛。


    不知道是壞事做的多了,還是最近吃壞了肚子,自從周菲在林驚的莊園裏迴來以後,肚子就莫名其妙的一直在疼,不間斷的疼,根本就控製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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