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這樣的想法對不對,畢竟現在她是屬於林驚的太太,但是這樣的一紙婚約真的算數嗎,如果算數的話,那為什麽林驚還這麽不檢點,處處和周菲藕斷絲連,這樣的抱怨深深的烙印在儂安的心裏。


    其實儂安還是不夠了解林驚,他是個很專情的人,要不是周菲背叛林驚再現,估計林家太太的這個位置就不會是儂安的了,坐在這個位子上的應該就是周菲了,雖然老爺子也不同意林驚和周菲在一起,但是林驚有林驚的性格,這不會攔住他的,不管付出什麽樣的代價他都會娶周菲,就像娶儂安一樣。


    任飛看著眼前陷入沉思的儂安,他第一次離自己的心上人這麽近,他可以清楚的看見她的睫毛,好有她細膩的皮膚,任飛不由的心跳加快,他在努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不要讓自己失控,以免嚇到儂安。


    “儂安,想什麽呢,還不快點進來。”


    “哦。”


    儂安搖動著輪椅,慢慢的向前滾動著,她似乎有些自卑,因為她不敢正視任飛的眼睛,自己坐在輪椅上矮任飛一大截,才到他的腰部,儂安怎麽會有勇氣抬起頭來看著他呢,應該是躲避都來不及吧。


    闊別了這麽久,再次相見的兩個人竟然是這樣的情景,這麽的讓人猝不及防,任飛沒有問儂安什麽,包括她的腿是怎麽迴事,他雖然也非常的想知道,但是比起這個任飛真的不像在看到儂安難過一次。


    每一個笑儂後麵都是不為人知的傷痛,他可不想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讓儂安再一次的麵對那些恐懼。


    任飛就是這樣的人,他總是可以貼心的關照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的感受,生怕自己的哪一句話就傷害到別人。


    儂安不好意思的微笑著,她還沒有來過任飛的家,沒想到竟然這樣的豪華,和林驚莊園真的是有的一拚,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曾經在校門口買小吃的男生竟然會出生在這麽有錢的人家。


    和林驚的品位不一樣,任飛的莊園擺設更多的是水晶和寶石,然而在林驚的莊園裏,更多的是古董。就在這樣的品位裏,就可以看得出來,任飛是個很溫暖時尚的人,而林驚是一個嚴肅深沉的人。


    儂安記得在小時候,媽媽總是會打趣的告訴自己以後要找一個穩重的人,這個詞是多麽的有分量,儂安從來都不敢想象自己怎麽會遇見這樣的一個人呢,這個詞聽起來像是一個老頭子的性格,年少無知的她很不明白媽媽為什麽會期盼著自己找一個這樣的人。


    不過自從儂安認識了林驚以來,她才真正的明白了穩重這個詞是什麽樣的概念,對於年紀輕輕的林驚,這個詞太過於沉重,就是因為林氏集團這個重擔壓在他不算堅實的肩膀上,他不得不穩重,不得不努力讓自己成長。


    頭頂的水晶燈不時的閃耀著,晃得儂安有些睜不開眼睛,她不明白自己怎麽會突然的想到林驚,明明早上剛見過麵,她不由自主的冷笑了一聲,自己有什麽資格來掛念林驚,他這樣優秀的人有這麽多的美女掛念著。


    “來,儂安嚐一嚐我自己磨的咖啡。”


    任飛驕傲的端著手裏的咖啡杯,自己第一次覺得自己終於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情,隻要是自己為儂安做的事情,對於任飛來說就是最有意義的,也隻有這樣的時刻任飛才是最幸福的時刻。


    其實任飛做了很多公益事業,他關注貧困山區的兒童,關注敬老院裏的老人,隻要自己有能力,他可以盡自己的一切可能去幫助他們,但是這些事情在他的心裏沒有什麽,他覺的這是自己應該做的,尤其的貧困山區裏的兒童,因為這是儂安最關注的事情,隻要是關於儂安的一切,任飛都會很上心。


    “好,什麽時候學會磨咖啡了。”


    “就是生活裏的一些小愛好,在國外上學的時候,經常自己研究這些,自然就學會了。”


    “不錯。”


    儂安輕輕的抿了一口,香甜的咖啡讓她心情變得開朗起來,她好像忘記了自己是來幹什麽的,自己竟然在這裏享受著任飛泡好的咖啡。


    “儂安,這是什麽,你怎麽還來了保溫桶。”


    任飛好奇的看著那個藍色的保溫桶覺得有些奇怪,這似乎不是儂安的風格。


    “忘記了,這是我給你熬的湯,快趁熱喝了吧。”


    儂安急急忙忙的放下咖啡杯,一麵在心裏埋怨著自己,本來是給任飛送骨頭湯的,自己怎麽成了來做客的,還喝起了咖啡,說起來真是慚愧。


    任飛看著儂安慌張的樣子,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起來很是可愛,他不敢太過於靠近儂安,在沒有搞清楚任何情況之前他要和儂安保持距離,不是因為怕自己有什麽不好的意外,而是怕儂安陷入困境,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天,他寧願這樣遠遠的看著她,也不願意她因為自己而蒙羞。


    儂安小心翼翼的打開保溫桶,想起撲鼻的香味向任飛襲來,他好久沒有喝到這樣的家常便飯了,自己在國外留學的時候雖然每一餐都吃的很好,沒有金錢的壓力,除了吃喝玩樂就是想儂安,這是任飛最常做的事情。


    “來,嚐嚐我的手藝。”


    儂安找了一個精致的水晶碗,這是儂安最喜歡的器皿,在林家的時候她都不舍得用這樣晶瑩剔透的碗,這個如水晶一樣的女孩就是這樣寶貝著所有的東西,可是任飛這裏好像沒有什麽其他的選擇,隻可以用這個了。


    當儂安端著那隻盛了骨頭湯的碗向任飛走來的時候,任飛就靜靜的站在那裏,眼神都不敢移動,他留戀自己在儂安身邊的每一刻,他思念自己的小時候,他可以無憂無慮的自然的待在儂安的身邊。


    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己和儂安都在長大,但是那份感情卻一直都沒有改變,隻不過現在的任飛要把這份感情深深的埋藏在心裏,還要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這真的太難為他了,如果真心愛一個人的話,眼神就會出賣自己。


    “任飛,你在想什麽呢,快喝啊。”


    儂安催促著任飛,她不知道任飛在想什麽,自己剛才一進門的時候他就在遊離,經曆總是不集中,難道有什麽樣的事情瞞著自己嗎。


    任飛坐在椅子上,他覺的很是無奈,自己的右手纏著繃帶不能夠亂動,左手還不方便,但是自己還死要麵子不能夠在儂安麵前出醜,這可是如何是好,真是難壞了任飛,要不然還是讓管家來喂自己吧,隻能是這樣了,沒有了其他的辦法。


    作為一個合格的管家,怎麽可以不知道察言觀色呢,就在這個時候管家貼心的來到任飛身邊,準備端起那個漂亮的水晶碗。


    隻是任飛覺得自己在儂安的麵前特別的不好意思,這樣會顯得自己特別的沒用。


    儂安看著猶豫的任飛,她知道任飛的個性,任何事情都不喜歡麻煩別人,即使是自己家的管家,任飛也不習慣,他總是想自己有手有腳為什麽還要別人來照顧,任飛的這個習慣未免和儂安有些太過於相似。


    儂安擺了擺手示意管家退下,看見儂安的手勢管家安靜的離開了餐桌,任飛茫然的看著儂安,他不知道儂安要做什麽。


    儂安端起碗,吹了吹熱氣,她把勺子遞到任飛的嘴邊,看起來很是自然,其實也已經記不清楚自己上一次這樣細心的照顧任飛是什麽時候了,好像要追溯到兒童時期了,但是那件事情已經變得特別的模糊了。


    任飛的視線一刻都在儂安的身上移不開,那纖細的手腕是那麽的好看,在燈光的襯托下泛著晶瑩剔透的光。


    他向前移動著自己的身體,不敢再看儂安,他怕自己忍不住流下眼淚,更怕自己漏出什麽破綻,讓儂安看出來,在這樣的緊急時刻,自己不能夠給她帶來麻煩。


    就在任飛的唇馬上就要碰到儂安手裏勺子的時候,一個修長的手擋住了任飛的視線,這是一雙男人的手雖然纖細但是骨骼分明,任飛猛然的抬起頭,自己家裏怎麽會進來外人呢,他覺得特別的奇怪。


    林驚拿起了桌子上的胡椒粉,惡狠狠的全部倒了進去,這是林驚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爭分吃醋,平常都是那些女人們為自己打的不可開交,這一次倒是反過來了,他似乎是太過於用力了,瓶子上的蓋子被搖晃的飛了出去。


    “林驚?”


    儂安驚訝的看著林驚,一頭霧水,這是怎麽迴事,林驚怎麽會在這裏呢,難道是自己暴露了什麽嗎,一切怪異的想法在儂安的腦海裏盤旋著,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麵對什麽樣的場麵。


    驚訝使儂安變得坐立不安,她不知道為什麽林驚會來這裏,這不可能是個巧合。林驚和任飛沒有聽說以前認識,難道是跟蹤自己來的嗎,這個想法在儂安的腦海裏不斷的閃現著,她似乎不敢相信這是林驚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在儂安的心裏,她沒有自信可以占領林驚的心,她覺得那個柔軟的地方從來你都不會屬於自己,那裏已經讓周菲的迴憶填滿,這種事情或許不是什麽自信不自信的問題,這是先來後到的事情。


    本來自己的出現,隻是偶然,和林驚的相遇更是巧合,儂安哪有什麽十足的把握。不過在婚禮的那場鬧劇還沒有出現的時候,儂安相信林驚,雖然覺的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也沒有像現在失望過。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儂安從來都沒有想過林驚會真的有一天喜歡上自己,契約結婚就是契約結婚,沒有什麽可幻想的餘地,所有她隻是待在林驚身邊為了她的目的,為了能夠讓儂家再次輝煌。


    儂安嘴上不說,其實心裏或多或少的都對林驚有了一些感情,日久生情這個詞不是全然的沒有道理。即使有了這麽小小的情愫,儂安也沒有試圖鞏固自己在林驚心裏的位置,她可以理解林驚的過去,她甚至不怪周菲總是對林驚糾纏不休,因為她明白感情的事情不是自己能夠說了算的。


    比起這樣的退讓,儂安最無法忍受的就是林驚的謊言,她覺得你可以不喜歡我,可以冷落我,甚至可以拋棄我,但是這是有個前提的,隻要林驚告訴儂安自己真正的想法,她什麽都可以原諒,但是林驚沒有,在最關鍵的時刻,他逃離了儂安的身邊。


    這不是背叛,這是羞辱,赤果裸的羞辱,以至於到現在儂安還是不能原諒林驚,雖然他已經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和自己道歉了,但是儂安就是過不去心裏的障礙,那是根深蒂固存在的東西。


    任飛沒有見過林驚,他們兩個從來都沒有相識過,所以他不知道這個莫名其妙到來的人是什麽意思,又為什麽阻止自己喝儂安煲的湯,他有些生氣,但是守著儂安自己不好發作,他覺得更氣憤的是自己的管家怎麽也沒有進來通報一聲。


    “管家進來一下。”


    任飛的聲音聽起來特別的冰冷,沒有感情,甚至沒有溫度。


    “你不用叫他,他已經被我的保鏢看管住了。”


    林驚隨意的把玩著手腕上的手表,很是漫不經心,林驚這樣的態度真的惹怒了任飛,在自己的家裏竟然會出現這樣無理取鬧的人。


    “這位先生,請問你有什麽權利控製我的管家,來我的家裏叫囂。”


    當任飛這些話的時候,憤怒的火焰越來越旺盛,馬上就要買米他的理智。


    林驚隻是不慌不忙的看著任飛,手搭在餐廳的椅背上,看起來很是悠哉,不像是來找事的,更多的是來看熱鬧的,看自己的熱鬧。


    “我太太出現的地方,作為丈夫是不是也是出現的理所當然呢。”


    任飛看著林驚不屑的一笑,手漸漸的握緊了拳頭,這已經不是關於儂安的事情了,而是關於原則的問題,他認為林驚不管怎麽樣都不能隨意的進出自己的家,這是非常挑戰任飛底線的事情。


    在任飛的心裏家就是自己的堡壘,他不希望任何人來打擾,這個私密的空間隻能屬於自己,不能屬於任何人,當然這所有的想法和儂安都沒有關係,儂安不僅可以隨便進出自己的家,她還可以隨便進出自己的心。


    任飛當然很不願意儂安在自己的心裏跑出來,他希望自己的心門是小小的一塊地方,是能夠窺探,但是不能夠進出,這樣的話儂安就會永遠的待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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