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修崖立刻命令道:“你們都把兵器收起來。”


    那些人雖然不讚同但也不敢違抗,幾個人收起武器退到一邊。


    沈魁星這才微微一笑,走進了大廳。


    剛一進大廳,大門就在他們身後緊緊的關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身上。沈魁星倒是很享受這種被人注目的感覺,依然自信的笑著。烏狄娜就有些討厭了。殷塔塔完全視而不見。


    古月修崖望著沈魁星,“你說你們是客,那你知不知道你們已經違反了我們的這裏客人之道。”古月修崖語氣裏的威嚴在大廳裏蔓延。


    其他管事都嚴厲的望向沈魁星,滿屋子的人都雖然坐在座位上,卻都已經坐直了脊背,大多數人的手按在兵器上,以備不時之需。


    沈魁星向他們瞥了一眼,臉上仍然是那副自信的笑臉,沒有一點做錯事的後悔態度。“若是我們安安分分的坐在椅子上等,不知道要等到何時才能見到你古月修崖的出現,這是其一。”他說著頓了頓,觀察著古月修崖的反應,後者隻是望著他們,沒有絲毫的變化。他又接著說:“其二,若不是我們不守規矩,也不會知道你們在找射箭高手,你們也就會和我們失之交臂。”


    古月修崖望著下麵那個自信的沈魁星,忽然笑著站了起來,走向沈魁星。“哈哈哈!你的意識是說你違規是為了我們好。”


    沈魁星立刻恭謙的迴答,“不敢!違規自然是我們的不是,但也不能說全錯。至少我們違規可以幫你們解決燃眉之急。”


    古月修崖站在沈魁星的麵前,兩人身高差不多,但氣質卻各不相同。麵對麵時,沈魁星感受到古月修崖的魄力是壓倒性的,他隻能不停的告誡自己冷靜、冷靜!


    而古月修崖,看著沈魁星的時候,對方自信的神態讓他心裏產生了些許的好感。即使此刻他麵對著沈魁星,而方麵卻能做到麵不改色,這倒是難道!因為他可不是簡單的站在這裏而已,他的念力早在對方走進這個房間的時候就已經鎖定了他,將他悄無聲息的壓製著。


    “好,如果你們的能力真的能讓我滿意,一切我都可以不計較。”古月修崖說著走向那個一直頷首的中年男人,“穆洛,準備弓箭。”


    一片空曠的草地,百米之外放著一個靶子。沈魁星拿著弓箭站在靶子前方,射箭這樣的事,現在的他還真的不怕。想當初他可是為了這個練習了很久。以前在城主的建議下,他們的武器都是已弩為主,為了在戰鬥中能百發百中他們每天都在練箭,弓和弩是他們每天練習的必修課,這麽多年的練習和實踐早就練就成神箭手。


    沈魁星從迴憶裏跳出來,望向手裏的弓,這弓很普通,材質都是中下等的,不過這並不會妨礙到他。他做了一個深唿吸,將弓舉了起來,手臂伸直,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夾著箭搭在玄上,用三根手指將弓拉開。弓臂被拉向一側,玄已經繃緊,所有人都看著他,大多數人都抱著一副不看好的態度。


    烏狄娜卻看著那些不看好的人冷笑了一下。他們就等著鼓掌吧!烏狄娜轉向沈魁星,他的箭已經離弦而出,嗖的一聲紮在靶子上正中紅心。


    這時,那些不看好沈魁星的管事們都發出了驚訝的聲音,有些不敢相信,人群中傳來了細微的議論聲。接著沈魁星拿起第二支箭,又快速的拉弓、瞄準、射箭,第二支箭劈開了第一之箭,接著第三支箭又劈開了第二支箭。


    在場的人驚訝聲越來越大,烏狄娜的臉上蕩漾的自豪的笑容。哼,讓你們狗眼看人低!她心想著。


    古月修崖高興的鼓起掌,大喊一聲:“好,你的箭法果然不錯。”說著走到沈魁星的身邊,“不過,若是隻有你一人箭法好,對於我們來說也隻是杯水車薪。不知你的朋友箭法如何?”說著轉向烏狄娜和殷塔塔。


    殷塔塔立刻抬起手,“不用考慮我,這個方麵我很爛。”她毫不避諱的說。


    沈魁星笑著望向烏狄娜。


    烏狄娜笑著走向沈魁星,接過他手裏的弓箭,在一番瞄準之後接著射出第四支箭,繼續劈開了第三支箭。接著她轉向古月修崖,“我和他,兩個人夠不夠?”


    “按理說是要三個人的。”可雅站出來說道。


    “我們可以幫你們訓練一個人,不過,一個月的時間,我們不能保證一定能有我們的水平,隻能盡力而為。“沈魁星誠懇的說。


    古月修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友善,“不如我們進屋慢慢地談!”


    沈魁星笑著點點頭,和大家走向議事大廳。


    在他們旁邊一直看著的古月震溪露羨慕又崇敬的望向沈魁星和烏狄娜。


    一行人從新迴到屋子裏,不過這一次少了不少人,隻有古月修崖的爺爺和一些練箭的年輕人,以及一名訓練他們的管事——穆洛。


    古月修崖坐在為首的椅子上,笑望著沈魁星他們。此刻他們都坐在左側的席位上,比起先前站在大廳裏要來的舒服些。


    “幾位還沒請教你們的尊姓大名?”古月修崖客氣的說。


    “在下,月沈魁星,這位是烏靈狄娜。以及藍殷塔塔,她們都是我的朋友。”沈魁星說著指了指烏狄娜和殷塔塔。


    殷塔塔立刻探出身體,麵無表情的糾正道:“更正一下,那位是她的女朋友,我隻是他的朋友。”殷塔塔說完便像沒事人一樣靠迴到椅背上望向別處。


    古月修崖略有些意外的向殷塔塔瞥了一眼,接著笑了起來,對沈魁星說道:“你的朋友倒是挺特別的。”


    沈魁星尷尬的笑了笑。烏狄娜瞪了殷塔塔一眼,這種時候說這個幹什麽?她小聲的嘀咕了一聲。也尷尬的笑了笑。


    “我這個朋友就是有什麽說什麽,不要介意。”沈魁星說。


    “沒事,我就喜歡爽快的人。”古月修崖說著笑了笑。“哦,對了,我看幾位麵生的很,我們似乎沒有打過交道,幾位來我們這裏不知有什麽事?”


    沈魁星笑著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將杯子放下,這才說道:“其實,我們隻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古月修崖你本人。”


    “哦,是什麽問題。”古月修崖將手肘撐在扶手上,身體向沈魁星的方向靠了靠。


    “這個問題。不如等我們為你們拿到血紅絨珊再迴答也不遲。”


    古月修崖聽到沈魁星的迴答,溫和的笑著,心裏卻不這麽想。他對沈魁星的好感瞬間少了些。他很明白,如果他們一旦幫助他們取得一個不錯的成績,那麽他將不能拒絕迴答對方的問題。他想要自己避無可避,這個家夥倒是挺有心機。他料定自己無法不讓他們參加爭奪血紅絨珊,所以就說出這番話,讓他這個領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真是高招!


    在一旁的古月天河摸了摸下巴花白的胡子,望著沈魁星的眼神越發深邃起來。


    沈魁星看了看古月修崖,他那似笑非笑的臉孔,說明了他此刻心情的怪異。沈魁星又繼續說道:“不過你們大可放心,我想要問的問題。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害處。隻是一個問題,你們不需要為我們做任何事!對你們而言不會有任何的厲害關係。”


    “年輕人。既然不會有什麽厲害關係,為何現在不說?”古月天河坐在古月修崖身邊的一張椅子上緩緩的說。


    沈魁星望向古月天河。他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異樣神情。沈魁星用笑容來掩飾心裏的猶豫。他也想現在就說出口,可是又擔心對方不會跟我們說實話,畢竟森芊琇璿牽扯的比較大。“到時候你們自會知道。總之,不要把我們當成壞人,我們可是真心來幫你們的。”沈魁星又恢複到他平時嬉皮笑臉的模樣。


    古月修崖笑了笑,不在追究這個問題,他雖然不敢小窺眼前的年輕人,但畢竟自己也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什麽風浪沒見過,他又怎麽會被一個年輕人打敗!想到這裏他豪爽的說道:“好了,這事先不提,幾位既然是高手又說過幫我們訓練能人,我這裏也有些合適的人,你不妨看看。”他說著指了指那些排隊站著無比恭敬的年輕人。


    沈魁星和烏狄娜對視了一眼,起身向那些人走去。他們隻是圍著他們看了一眼,不是的摸摸他們身上的肌肉就是查看他們的手指。最後兩人迴到座位上。沈魁星和烏狄娜小聲的討論了一番,沈魁星轉身對古月修崖說道:“你的這些人,大致我們也看不出什麽,需要到在射擊場上看看他們的真功夫才能下判斷。不過在訓練期間,我希望你們的人能遵守我的規定,例如,不能飲酒。”


    古月修崖一聽瞥向那邊排著隊的人,其中一名年輕人微微的低下頭,身形往後縮了縮。


    “領主,他並不是有意喝酒的,其實??????”穆洛看到古月修崖的眼神立刻站了出來想要為他的部下解釋。


    古月修崖擺擺手,沒有怒罵,而是無視。穆洛看到他那個樣子心寒的很。罵,至少還表明他對他們有期望,現在連罵都不罵了,說明他對他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他的懊惱的退迴到自己的位子上一言不發。


    “那幾位朋友,今天就住在我們這裏,明天便可開始訓練他們,你看怎麽樣?”


    古月修崖表明上是詢問,但沈魁星卻感覺到了壓力。他微微的皺了皺眉,“不妨跟你說實話,我們來之前根本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一切都沒有安排好。我們還需要迴去安排一下其他事,才好上山。”


    “哦,應該的!那幾位打算何時開始訓練。”


    “明天就能開始。”沈魁星客氣的說。


    “那幾位不如在這裏吃過晚飯在走。”古月修崖極力挽留。


    “不必了,我們的事情還多著呢,早點解決也好早點過來。”


    古月修崖笑了笑,“那好,我找人送你們下山。”


    晚飯的時候,沈魁星他們迴到住處,和鄧蕭他們交代了一番,讓殷塔塔留在出租屋裏。主要也是擔心萬藥果青他們。


    鄧蕭顯得有些擔心和不高興。“他們要去那麽久,我們要是碰上什麽事該怎麽辦啊?”


    “不是有殷塔塔嗎!”烏狄娜說著拍拍鄧蕭的肩,她和鄧蕭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也甚是喜歡。鄧蕭單純又活潑,有時還有些蠻蠻橫和自己倒有些相像。“有什麽事就讓殷塔塔傳遞消息。”


    “我什麽成了你們的傳話筒了?”殷塔塔不甘願的反駁。


    “你充當一下有問題嗎?”烏狄娜反擊。


    “好了,你們兩個怎麽那麽愛吵啊!”沈魁星連忙勸說。


    “要你管!”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這下,她們望向彼此笑了起來。


    沈魁星看著她們搖搖頭。


    殷塔塔忽然想起了什麽,換上了一副看好戲的臉,望向沈魁星,“沈魁星,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吧!”


    沈魁星和烏狄娜同時詫異的望向她。不過烏狄娜很快想了起來,於是也和殷塔塔一樣望向沈魁星。


    沈魁星看到她們兩人露出壞壞的笑臉,心裏隻有一種即將落入地獄的感覺。


    鄧蕭也好奇的追問,“什麽事?發生什麽事了?”說著眼睛在他們三人之間來迴掃視。


    孫耀廷以及萬藥果青她們雖然沒有出聲,但也都是一副好奇的表情。


    “我們的賭約的啊!”殷塔塔提醒著,“好像某人是最後一名來著哦!”


    沈魁星立刻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哦,這件事啊!”剛說完又換上一副笑臉看看殷塔塔又看看烏狄娜。


    殷塔塔也別有深意的笑望著他。


    烏狄娜走向沈魁星的身邊,拍拍的他的肩膀說道:“你們男人不是經常說什麽願賭服輸嘛!我想你這個大男人是會履行承諾的哦!”


    這下鄧蕭更好奇了,眼睛在殷塔塔和烏狄娜臉上看來看去,“你們賭什麽了?誰贏誰輸?”


    “那個,我覺得吧??????”沈魁星說著抓住烏狄娜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站了起來,“我得先去下洗手間。”他說完一溜煙的跑開了。


    烏狄娜雖有防備,但沈魁星也有後招。


    殷塔塔立刻對著洗手間的方向喊道:“我的要求很簡單,幫我洗一個星期的衣服。”


    烏狄娜直接追過去,指著衛生間的門喊道:“你這個癩皮狗,就知道躲,我告訴你,你無論如何也躲不掉這次的賭約,這一個星期你就等著當的奴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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