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意思?”費列羅稍稍冷靜了些,問道。


    “我們已經解了絕大部分,但是月落毒,是天下第一奇毒,它不是那麽容易根治的。即使我們現在清除的差不多了,可每當月落的時候還是會發作一次,毒性也會隨著發作的時候變強一些。等到一個月之後她必須再次迴到這裏,再經行一次清毒的療程。除非??????”醫師說到最後有些猶豫。


    “除非什麽?不要吞吞吐吐的。”


    醫師歎息了一聲,“除非找到天下第一奇花——三日紅。”


    費列羅憤恨的舉起拳頭打在牆上,“三日紅,怎麽可能找到上三日紅,那種花已經絕跡了。”


    “這個我比你更清楚,所以我才說。無藥可解。”


    費列羅拉開外套叉著腰來迴踱著步子,突然停下來問道:“有沒有什麽可以代替三日紅的?”


    醫師陷入沉思,沒有迴答。


    “要不,這樣,我和你一起去找找,看看有什麽可以代替三日紅的。”費列羅說著一胳膊搭在醫師的肩膀上。直接將他拉走。


    鬱小南看著他走遠這才和殷塔塔推開那個房門。她們每個動作都輕輕的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兩個人一進門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墨導師,她如今竟然變得骨瘦如柴,臉龐都凹陷下去,頭發也沒有了光澤,臉色更是蒼白如紙。床頭櫃旁的燈在她的手上,鬱小南看到她的指甲都是發烏的。好可怕!


    鬱小南看著不再如昔日般光彩照人的墨導師,心裏竟然有一絲憐憫。殷塔塔立刻嚴厲的望向她,讓她清醒過來。眼前的人再可憐也無法彌補她失去父親的痛苦,不但如此還有沈魏寧,和她的小金。


    殷塔塔拉著鬱小南悄悄走向墨導師身邊,兩人拿著匕首的手,漸漸高舉。鬱小南忽然覺得好緊張。她做了一個深唿吸,猛然間被眼角的一個亮點閃了一下眼睛。


    殷塔塔望著墨導師。咬緊了牙,恨意讓她變的有些猙獰。她已經準備將匕首落下了,忽然鬱小南拉了她一下,向她指了指床頭櫃上的一條皮帶。殷塔塔甚是詫異,而且還很生氣,現在是報仇的好時機,她不明白鬱小南在猶豫什麽?那不過是一條皮帶而已啊!不!等等!殷塔塔似乎看到那條皮帶上刻著的稀奇古怪的文字,最重要的是那些文字一閃一閃的看著不像俗物。


    鬱小南看到這條皮帶的時候腦海裏就想到了方導師說到的一件事——隱力經文。墨導師就是有這種東西,大家才忽略她的。鬱小南肯定這皮帶上的文字就是隱力經文,他們正好需要這個。她毫不猶豫的將其拿在手裏。


    皮帶無聲無息的消失,與此同時墨導師突然睜開眼睛,盯著鬱小南的方向。


    鬱小南被她無聲的注視被震懾住了,感覺身體竟然不能動。她驚恐的盯著墨導師,倒吸一口氣。


    “是誰?是誰在這裏?”墨導師的聲音細若遊絲,她警惕的望著周圍,似乎在尋找目標。


    但是她們倆還是聽到了她的話。殷塔塔狠狠的瞪著墨導師,立刻舉起手臂,匕首準備刺向她的心髒。


    “找死!”墨導師似乎感覺到了殺氣,努力的撐起自己的身體,隻說了兩個字,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她身體的擴散開來。


    鬱小南用盡全力去抵抗卻還是被迫往後退,殷塔塔更是比她退的好要快。鬱小南真的沒有想到如今的墨導師還有這麽大的能量。她知道今天的行動是不能完成了。


    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費列羅衝了進來,他看到墨導師正在攻擊什麽東西,可是周圍什麽都沒有,連一隻蒼蠅都沒有。他立刻跑到她身邊,抱著她,安撫著她,“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他這一安撫,墨導師的無形壓力立刻消失,墨導師癱軟在他的懷裏,有氣無力說:“有東西。”


    鬱小南立刻拉著殷塔塔快步走出房間,走到門的時候聽到費列羅說什麽,沒有人之類的話。她不敢多逗留,和殷塔塔一路衝出了國醫中心。


    兩人上了馬車才敢說話。


    殷塔塔很不高興的抱怨道:“你剛才為什麽不下手?”


    鬱小南拿起那條皮帶說道:“我被它吸引了!”


    “就為了一條皮帶?”殷塔塔火更大了。


    “它絕對不是普通的皮帶。”鬱小南鄭重的說。


    殷塔塔雙手交叉著抱在胸前,一副很窩火的樣子。


    鬱小南拉開那條皮帶,撫摸著上麵的文字說道:“你曾經聽方導師說過,墨導師身上有隱力經文,就是這個原因,她才能不被別人看穿她的實力,她才可以在博雅夜靈力當了那麽多年的臥底。”


    殷塔塔聽到鬱小南這麽說憤怒稍稍平複了些,但是氣還沒完全消。她們可是機會難得啊!


    鬱小南繼續說道:“如果我們有了這個東西,我們就可以隱藏自己的實力,這樣才可以讓敵人看輕我們,我們才能出奇製勝,更何況,想要進入學校隱藏實力也可以讓別人不注意到我們,我們才好行事。”


    殷塔塔歎了口氣,臉上還是憤怒的,“就算你說的都對,也可以等殺了她之後才拿呀!現在可好,白白浪費這個機會。”


    鬱小南收好皮帶,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你剛剛不是已經要下手了嗎?結果呢?她還不是發現了,剛才她也隻是發動念力保護罩而已,就光是一個保護罩,我們兩人都應付不了。”


    殷塔塔重重的靠到座椅上,她不想承認,但是她也知道鬱小南說的對。剛剛那樣的情況要不是鬱小南保護著她,估計就要把她壓到牆上做成餅了。


    鬱小南感覺到殷塔塔的沉默知道她也是個明白人,她立刻安撫著拍拍她的腿,“今天我們是失敗了,但是我們也得到一些好東西,引用一句古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們還會有機會的,到時候一定不放過她。”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殷塔塔說


    “當然!”


    當她們迴到小區的時候,發現蔣浩然正站在門口,目光冰寒的望著鬱小南。鬱小南的心跳漏了一拍。殷塔塔小聲的說:“你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吧!”說完她就走向蔣浩然,打了個招唿之後就進去了。


    鬱小南知道要是讓蔣浩然知道她跑去殺墨導師,肯定會訓斥她的,最重要的是為她擔心,她立刻擺出笑臉,決定不說實話。“浩然,你怎麽在這裏?”


    “這個問題要問你?”蔣浩然的臉還是冰冷冷的。


    “哇!你今天怎麽了,吃了火藥嗎?”鬱小南說著想要挽起蔣浩然的手臂,拉他迴去。


    蔣浩然卻避開了她,“老實說你到底去哪裏了?”


    鬱小南看到蔣浩然躲開的動作,心裏咯噔了一下,感覺事情大條了。她依然笑著說道:“我能去哪裏,就是和殷塔塔出去散散步而已,晚餐吃的太多很不消化。”鬱小南依照計劃撒了個謊。


    蔣浩然直視著她,她卻避開了他的視線,“你什麽時候和殷塔塔那麽好了,好到可以拋下鄧蕭,更可況她還和你不住在一起。”


    鬱小南頓時語塞,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現在該怎麽辦呢?她握著自己的手來迴的摩擦著大拇指。


    蔣浩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這個小動作,她在緊張或者在找更好的說詞。


    “還是讓我來告示你吧!你計劃帶著殷塔塔去國醫中心,殺了墨導師。”蔣浩然逼近鬱小南直視著她的眼睛。


    鬱小南立刻抬起頭望向蔣浩然,眼神由驚訝變成了愧疚。“好吧,你總是能猜到我想法。”


    蔣浩然突然緊緊的抓住鬱小南的肩膀,用責備的口吻說道:“你怎麽這麽傻?怎麽可以一個人去,若果你出事了,你讓我們大家該怎麽辦?”其實他最想說的是讓他該怎麽辦,但是話到嘴邊的時候又變了。


    “就是因為不想讓你們卷進來,我才一個人去的。若是萬一真有什麽意外,犧牲的隻是我一人,殷塔塔還是可以迴來的。你們也可以繼續完成任務。”


    “沒有了你,我能繼續嗎?”蔣浩然徹底的憤怒了,他憤怒的是她竟然不在乎她自己的生死,不在乎他在不在乎!


    鬱小南望著蔣浩然,看到他如此憤怒的模樣,心裏於心不忍。她知道他憤怒、擔心都是為了自己,可是她這麽做也是不想拖累他呀!


    鬱小南伸出雙手撫摸著他的臉頰,她的真的不想看到他這個樣子。“對不起,是我害你擔心了。你不要這麽生氣好不好。”


    蔣浩然歎了口氣,整個人柔軟了許多,他握住了她的手,“你知道我會擔心,就不要在做這樣的事,至少要讓我和你一起。”


    鬱小南默默的點點頭,蔣浩然將她摟進懷裏。“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私自外出,散步也不可以。”


    蔣浩然用命令的口吻說的話。鬱小南卻很喜歡聽,她喜歡他有的時候霸道的讓她不許這樣不許那樣。她默默的將蔣浩然抱緊,心裏無聲的歎了口氣。


    第二天她將從墨導師那裏得來的皮帶告訴大家,鄧蕭氣憤鬱小南竟然沒有叫她,其他人也將鬱小南和殷塔塔說了一通。殷塔塔掏掏耳朵,左耳進右耳出,完全沒往心裏去。鬱小南卻一直忙著道歉。最後大家還是將注意力放在了這條皮帶上。


    “我似乎也聽說過隱力經文什麽的,不過也早就消失不見了。這個是真的嗎?”秋棠好奇的看著皮帶上的文字。完全的看不懂。


    “我覺得可能性非常高,方導師也不是迴開玩笑的人。我們可以試一試。”蔣浩然看著皮帶說道。


    “你們若是不放心就由我來先試試吧。”鬱小南說道拿出自己準備好的皮帶。


    烏狄娜立刻拿過墨導師的那條皮帶,仔細的看著,“你知道怎麽弄這個嗎?”她是指怎麽將經文弄到皮帶上。


    “方導師說用念力將它刻上去,刻的時候使用的念力越強大,隱藏的念力就越多。”鬱小南解釋道。


    烏狄娜放下皮帶,點點頭。“既然是知道一些,就由你先來吧!”


    大家往旁邊挪了挪,給她騰出更多的空間。鬱小南在昨天晚上就仔細的研究過這些經文,並且整理在一張紙上,方便她看著。這些經文大多都是點橫豎之類的單一比劃,有些是幾個點排列成品字。有些又是排列成一字形,總之很奇怪也很複雜。


    鬱小南閉上眼,調整好心態之後就開始旋轉念力空間,她決定用她現在最強的念力來刻經文。而如今的她已經是九色低階念力,她很想知道若是她能成功她會隱藏多少能力。


    刻經文的過程在緩慢的經行中。在鬱小南手中的那條皮帶內側上也漸漸顯現了那些經文。


    殷塔塔等的不耐煩,幹脆在沙發上睡著了。鄧蕭也等的很鬱悶組織其他人玩起了撲克遊戲。隻有蔣浩然默默的守在鬱小南的身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鬱小南放鬆一般的吐了口氣,看著皮帶上完整的經文笑著說道:“完成了。”其他人都望向了她。她將皮帶帶到自己的身上,微笑的望著大家。“怎麽樣?”


    蔣浩然用念力去查探她。雖然不是很正確的檢測方法,但是也能知曉一二。他感覺到鬱小南念力空間裏散發出來的大地色。“看樣子你像是五色低階的。”


    鬱小南顯得有些失望,“五色嗎?我可是用了我最強的念力來刻的,看來也就能隱藏四色這樣吧。”


    鄧蕭立刻跑過去,手裏還拿著撲克牌跳到鬱小南的麵前查看了一番。“耶!真的很神奇呢,看不出你是九色的念力了。”


    “看來這個方法可行。”沈魁星微微點點頭。“把經文給我,讓我來試試。”


    鬱小南把那張抄寫著經文的紙遞給沈魁星。


    接下來的時日大家都忙著刻經文到自己的皮帶上。


    三日之後的早晨。鬱小南和大家一起在吃早餐準備參加測試。


    “我覺得我們不需要全部的人員都參加測試。”鬱小南突然建議道。其他人都望向她,這也是她這幾天在考慮的事情。“我覺得留下一部分的人,去找其他的人,而另一部分的人在學校裏找校長會更節省時間一些,更何況學校不會太危險的。”


    “我讚成。”蔣浩然放下筷子說道。


    沈魁星趕緊吞下嘴裏的那口麵條,說道:“那麽你覺得誰去比較合適?”


    鬱小南將自己的碗推到一邊,雙手放在桌上,對大家說道:“我覺得,去學校的人不需要太厲害,因為學校不會有什麽危險,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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