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浩宇說完立刻站直了身子,他的媽媽——妮斯走了過來。


    “媽媽,他們是我在學校的朋友。”蔣浩然看到妮斯,一一將身邊的朋友介紹給她。


    妮斯一邊聽著一邊打量著大家。她那雙淺咖啡色的眼睛,此刻正在鬱小南身上遊走。


    對方審視的眼神,讓鬱小南覺得很不自然,她笑著對妮斯打了聲招唿。妮斯沒說什麽,又望了望鬱小南身邊的朋友。她的態度依然是不冷不熱的。


    鬱小南他們看到妮斯的反應,都有些詫異的瞥了蔣浩然一眼,不太明白為什麽他的媽媽看起來那麽的不友善。


    最後,妮斯笑著轉向蔣浩宇,“浩宇,跟媽媽去看看剛剛到的東西吧,你一定喜歡。”說完就拉起蔣浩宇的手。


    蔣浩宇笑著答應了一聲,便和媽媽以及其他的女人一同走向右邊的大門,最後大門重重的關上,隻留下在大廳裏納悶的一群人,以及一言不發的蔣浩然。


    在樓梯的上方有個穿著精致西裝的中年男人,他的模樣和蔣浩然有幾分相像,隻有比蔣浩然略為成熟些,嘴唇上方的胡子就是最好的證明。這個人正是蔣浩然的爸爸——蔣瑞德,他扶著樓梯的扶手,望著下方的蔣浩然,有望了望妮斯離去的方向。


    在一處明亮的房間裏,大家舒服的坐在沙發上,喝著仆人們端上來的各色飲料。


    鄧蕭一有吃的,就能把所有的事都忘記。她狼吞虎咽的吃著盤子裏的小點心,和孫耀廷一起分享著。


    鬱小南咬了一口酥餅,心思卻在身邊的蔣浩然身上。剛剛碰到她媽媽的整個過程她還曆曆在目。蔣浩然的媽媽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也沒有和他說話,這樣飛情景讓鬱小南很是擔心。但是看到他沉默的喝著紅酒,她又不敢開口詢問。


    鄧蕭吃飽了之後很舒服的靠在沙發裏,這才開始發問。


    “蔣浩然你說你知道那個紅石頭的地方,那麽它在哪裏?”


    蔣浩然望向了鄧蕭,迅速的將心情收拾好,放下酒杯這次緩緩開口。


    “那個地方是我在前幾年路過的某個路邊河穀,那裏比較偏僻,開車到那裏大概要兩個小時左右,當時,我隻是路過那裏,我也不能完全肯定那裏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其他人都望著他,思考著這件事。


    “至少我們可以先去看看。”孫耀廷抬起眼睛望向蔣浩然。


    “那我們什麽時候出發?”鄧蕭挺直了腰板,望向蔣浩然。


    蔣浩然望著大家緩緩的吐出兩個字,“明天!”


    這兩天參加哥哥的喜酒,寫作有些怠慢,更新也晚了,不好意識了,我會努力保持更新的!


    晚上,蔣浩然本不想和他的父母一起吃飯,但是管家卻突然說母親要他們一起用餐。


    蔣浩然無奈之下隻好和大家一起坐在了餐廳裏。鬱小南坐在蔣浩然身邊,望著寬大的長方形餐廳,有些拘謹。


    整個房間三麵都有寬大的落地窗,圓球狀的吊燈照亮著整個房間。


    在餐桌上,擺放著精美的食物,光潔的餐具都反射著圓球燈裏的光芒。


    鬱小南看著周圍其他陌生的貴婦人和那些西裝筆挺的男士。在來用餐之前蔣浩然就已經跟他們大概的說了一下。


    這些人都是他家的親戚,都是家族企業的領導人。這次來這裏,是為了來看看失散多年的蔣浩宇。


    蔣浩然的爸爸——蔣瑞德和媽媽——妮斯·森德拉分坐長方形餐桌的兩端,靠近蔣瑞德的那一邊坐的都是蔣家的親戚,靠近妮斯這一邊的都是森德拉家的親戚。


    鄧蕭看著每個人麵前都擺放著兩雙筷子,心裏納悶,突然湊到鬱小南的身邊,小聲的問道:“小南,這裏怎麽擺著兩雙筷子?”


    鬱小南望了過去,笑著跟她解釋:“一雙是公筷,一雙是自用的。”


    “這麽麻煩!”鄧蕭聽著這裏吐了吐舌頭。原本性子就比較大大咧咧的她,此刻坐在這裏也不敢太過隨意,但卻真的覺得很不舒服。她小聲的在鬱小南的耳邊抱怨了一句:“還是你家好,沒那麽多七七八八的人,吃個飯還得等這個等那個。”


    鬱小南笑了一下,安慰道:“等下有好吃的看你就不會這麽說了!”


    鄧蕭也笑了。


    不一會兒陸陸續續的所有的賓客都已入了席,有的還和周圍的人攀談起來。一時間整個餐廳變得嘈雜了許多。


    蔣瑞德輕輕的咳嗽了一下,大家立刻變得肅靜起來,紛紛望向了他。


    “很高興,大家能在這樣的日子裏聚在一起,為了慶祝我失散多年的兒子蔣浩宇。”


    “我建議大家先幹一杯,為了慶祝,終於找到了蔣浩宇。”坐在離蔣瑞德最近的那個位置的中年男人說著舉起了酒杯。


    所有人也跟著舉起了酒杯,舉向蔣瑞德和蔣浩宇。


    一杯酒下肚,席宴就開始了。席間,大家開懷暢飲,談天說地。蔣浩然的媽媽常常望著蔣浩宇微笑著,和身邊的親戚談笑著。一說到蔣浩宇就會笑的特別的明媚。


    “浩宇以前生活的太苦了,我這個做媽媽的也沒盡到責任。”妮斯說著,頗為歉疚的望向蔣浩宇。


    其他的親戚也望向他,他對大家報以微笑。


    “不過,浩宇真的很懂事,也很上進。他在學校的第一年裏,導師選了他的畫作展出。”妮斯說著臉上蕩漾著自豪的微笑,望向蔣浩宇。


    蔣浩宇向妮斯微微一笑。


    其他的親戚們還在不停誇耀蔣浩宇,沒玩沒了的。鬱小南瞥了一眼坐在她斜對麵的蔣浩宇,看到他此刻略顯斯文的樣子,心裏一陣反感。在看看蔣浩然。他沉默的吃著飯,很少夾菜,眼神直直的盯著麵前的一碟蔬菜。


    鬱小南可以感受到蔣浩然此刻的心情,被別人忽略的感受她也有過。


    蔣浩然雖然吃著飯,但卻味同嚼蠟。他很不想聽到那些話,但是偏偏沒辦法不聽。而那些傳進他耳朵裏的話,句句如刺,他很想狠狠的甩下碗筷一走了之,但是多年的教育,讓他沒有這麽做。


    他隻是像平時那樣放下碗筷,用餐巾輕輕的擦擦嘴,然後對所有人說道:“我吃飽了,各位慢用!”說完他就起身,立刻有仆人過來把他的椅子往外麵挪了一些,接著他也不管宴席上的人是什麽反應就轉身離去了。


    蔣浩然的爸爸——蔣瑞德看了他一眼,沒有發表意見,對著其他的賓客客氣的說:“大家多吃點。”


    蔣浩然的母親——妮斯,瞥了一眼空下來的座位,接著又轉向身邊的客人,繼續笑顏逐開的攀談著。


    鬱小南見蔣浩然離去,也迅速的結束了這頓飯,對大家說了句客氣話,也起身離席。緊跟著鄧蕭和孫耀廷也相繼離席。


    大家跟上蔣浩然來到了遊戲室。發現他正拿著一個彈力球不停的拍打著地麵,每一下看著都很用力,像是在發泄情緒。


    鬱小南和鄧蕭他們對視一眼,走了進來。


    “蔣浩然,你把我們都丟下,一個跑來這裏玩,太不夠意思了吧!”鄧蕭大步的走過去,奪過蔣浩然手裏的彈力球。


    “不如我們也加入!”鬱小南也走了過來,對他報以微笑。


    “就是,一個人玩有什麽意思的,你這裏還有沒有了,我們也加入。”孫耀廷也走到蔣浩然的身邊。


    蔣浩然雖然還是冰冷冷的麵孔,但是他也沒有拒絕大家的好意。他轉身又拿出了三個彈力球。


    “我覺得,我們得製定一些規則,這樣玩起來才有意識嘛!”孫耀廷說著望了望大家。


    於是一場四人彈力球大賽開始了。有因為剛過年關,大家身上都有錢,所以幹脆加了一個要求,誰被球打中的次數最多,誰就是輸家,要給錢的。這下,大家都有了動力,特別是鄧蕭。


    遊戲室裏一片歡聲笑語。蔣浩然也忘卻了吃飯時的不愉快。直到大家打累了,才坐在沙發上休息。


    鄧蕭數著紙上的記錄,算來算去,都是她被打的最多,她氣的把紙一甩,重重的坐進沙發裏,連連抱怨。“有沒有搞錯,為什麽是我最多?蔣浩然最少,這不公平。”


    孫耀廷看了一下記錄,聳聳肩,無奈的道:“願賭服輸吧!”


    鄧蕭突然轉向鬱小南拉著她的手臂,笑眯眯的說:“小南,你也知道的,我這個狀況和你們那是沒法比的,現在還要我給他錢,這不是宰我嘛,這樣對我不公平。”


    鬱小南看著她這個樣子,笑了起來,她扭過頭望向蔣浩然。


    蔣浩然臉上的冰似乎融化的了許多,又因為剛剛的運動,臉頰變得紅潤了些,更加讓他顯得親近了些。


    蔣浩然因為覺得熱,脫下了外套,順便拿起孫耀廷手裏的那張紙,看了一下上麵的內容,笑了一下。突然將手裏的紙撕碎了。“現在沒有比賽也沒有結果了。”說完就轉身走向門外,吩咐家仆送點喝的來。


    鄧蕭這才鬆了一口氣,小聲的對鬱小南說:“還好,他夠意識,要不就白白枉費我們這麽辛苦陪著他了,是吧!”


    孫耀廷看見蔣浩然轉身走了過來,立刻拍了拍鄧蕭,“就你話最多。”


    鄧蕭就當孫耀廷的話是在讚美,很得意的朝他眨眨眼睛。


    遊戲結束後,大家又商量了一下明天的安排接著就各自迴房間休息,準備明天的探險。


    鬱小南的房間就在蔣浩然房間的旁邊,她手裏拿著一條灰色帶著雪花點的圍巾在房間裏來迴跺著步子。每次走到門口又突然折了迴來,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嘴裏還喃喃自語。


    “送還是不送呢?”她拿著圍巾走到門口,掙紮了好久,最後鼓起勇氣,“不管了!”說著輕輕的打開房門,剛想跨出去,卻聽見蔣浩然的房門一陣聲響,似乎他要出來了。她嚇得立刻又退迴到房間裏,關上門,好奇的將耳朵貼在門上。


    她聽見蔣浩然打開房門,走了出來,一直往另一邊走去。腳步聲漸漸遠去,她才打開房門,探出頭。


    走廊裏一片黑暗,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個壁燈亮著昏黃的光。鬱小南借著壁燈的光線,望向蔣浩然離去的方向,心裏納悶著,這麽晚了,他要去哪裏呢?鬱小南有些擔心,她決定跟上去看看。


    蔣浩然一路走到了他父母的房間門口,他打算在走之前跟父母們說一聲,正準備敲門卻發現房門竟然是虛掩著的,裏麵傳來爭吵聲。他輕輕的將房門打開一條縫,門裏的光線灑在了他的身上,照亮了他的麵容,冷峻的臉上,正微微蹙著眉。


    房間裏傳來蔣瑞德的惱怒的聲音,“你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這樣做,這就是做母親的應該有的態度?你平時怎麽樣我就不說了,今天那麽多人,你還是這樣!”


    接著是一陣沉默,和煩躁的腳步聲。


    “你到現在都不能釋懷,對那個人念念不忘是吧!”蔣瑞德突然拉高了音調,將手裏的一隻煙湮滅在煙灰缸裏。眼神直視著坐在床沿茫然望著化妝鏡的妮斯。


    妮斯聽到蔣瑞德提到那個人,眼皮抖動了一下,緩緩開口。


    “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那個人?你隻會用你的權力和地位去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


    蔣瑞德扭過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走到妮斯的身邊,坐在她旁邊,語氣變得柔和了一些,“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


    妮斯依然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冷哼了一聲,“說的真好聽,”她話音剛落就扭頭望向身旁的蔣瑞德,神情堅毅。


    “可是你做的那一切不是為我,而是為了你自己的私欲。”


    蔣瑞德聽到這裏突然起身對著妮斯甩了一巴掌,一陣清脆的巴掌聲,站在門外的蔣浩然聽的清清楚楚。


    不遠處躲在一個人物雕像後麵的鬱小南,也聽到那個聲音,自己的心跟著顫抖了一下。她雖然離蔣浩然還有些距離,本不可能聽到什麽聲音,但是由於現在是夜晚,一切的聲音都好像被放大了好幾倍,連她都能依稀的聽見一些內容,更加清晰的停到了那個巴掌聲。


    “夠了!”蔣瑞德一聲怒吼。太陽穴一突一突的。“你這麽多年對我冷漠我都沒對你說什麽,難道你就看不到我對你的好?”


    妮斯捂著發燙的臉頰,緩緩坐正,沒有看蔣瑞德一眼,臉上沒有怒火,也沒有疼痛。仿佛這個巴掌打的不是她的臉。


    “原本是有的,現在,沒有了。”妮斯淡淡的話讓蔣瑞德握緊了雙手。


    “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手毀滅的。”妮斯說道這裏,抬頭望向蔣瑞德,一雙眼睛像刀子一樣銳利。


    蔣瑞德看到妮斯這樣的眼神,心陡然一沉,腳步也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


    “我毀滅的?”


    蔣瑞德的疑問讓妮斯覺得好笑,她嘴角輕輕上揚了一下,“當你派人去威脅那個人,就注定了一切都將毀在你的手裏。”


    蔣瑞德突然睜大了眼睛,身上所有的動作都靜止了。他望著妮斯有些不敢相信,“你是怎麽知道那件事的?”


    妮斯看著蔣瑞德模樣,覺得更好笑了,“你以為紙能包的住火嗎?”


    蔣瑞德依然望著妮斯。


    妮斯移開目光望向鏡子裏的自己,“就是從浩宇失蹤之後發現的。”


    蔣瑞德恍然大悟,“所以從那時起,你對浩然就變的特別的冷漠?”


    妮斯先是一陣沉默,之後才緩緩開口,“浩然和你太像了,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你,就會讓我想起你做過的那些事。”


    “可他也是你的孩子!”蔣瑞德無法接受妮斯的想法和做法。


    “如果不是因為你,大家都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妮斯也有些激動的望向蔣瑞德。


    “即便如此,你也用不著那樣對浩然吧,他還隻是個孩子,你無時無刻不在誇獎浩宇,你有想過浩然的心情嗎?”


    蔣瑞德的話讓妮斯沉默了。許久她才開口,“浩宇和浩然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蔣瑞德繼續追問,“是不是浩宇很像你一直喜歡的那個人?”


    妮斯一聽抬頭望向蔣瑞德,她現在才明白原來他們彼此都有著秘密,而這些秘密又都被彼此知曉。這一刻,她有些迷茫,她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但是站在門外的蔣浩然卻如招受晴天霹靂一般的倒退了一步。他知道母親不喜歡他,但是他並不知道其中的緣由,現在他終於了解。無論他在怎麽努力也不可能像蔣浩宇那樣得到母親的愛。不是因為他不夠好,而是因為他像爸爸,而媽媽的心裏卻因為蔣浩宇很想她愛的那個人所有對他無條件的喜歡。這一切隻是為了愛。


    他咬著呀,握緊雙拳,轉身離去。卻在轉身的那一刻又停下了腳步,他看到了站在雕像旁邊的鬱小南。


    鬱小南也聽到了裏麵的那番話,她沒想到,蔣浩然的家庭會這麽複雜,她為他感到難過。卻不料蔣浩然突然轉身,她來不及躲藏,隻好眼睜睜的看著蔣浩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突然,天空劃過一道閃電,將黑夜照的猶如白晝。鬱小南看到蔣浩然的眼睛,在閃電光芒的照耀下,反射著點點光亮,她知道那些大概是眼淚吧!


    蔣浩然看到鬱小南一臉的愁容,他走到她身邊,“你都聽到了?”


    鬱小南點點頭,手裏還拿著那條圍巾。


    蔣浩然沒在說什麽,徑直朝樓梯走去。


    這時,響起一聲低沉的雷鳴,看起來要下一場大暴雨。鬱小南被那聲雷鳴嚇的顫抖了一下,望了望窗外的天空,又立刻去追蔣浩然。


    鬱小南一直追著蔣浩然走到一樓的大廳。蔣浩然打開了大門,一陣風猛烈的吹進屋子,鬱小南不由的縮了縮脖子。


    “浩然!”她喊了他一聲。


    蔣浩然稍稍偏了一下頭,對鬱小南說:“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接著就大步走向外麵。


    現在的天氣寒冷無比,外麵積雪還未化。蔣浩然卻隻穿著一件開衫羊絨衣外加一件襯衣,哪裏能抵擋外麵的寒風。鬱小南不加思索的衝了出去,一直跟在蔣浩然的身後。


    一陣雷鳴閃電之後,雨點開始從天而降。鬱小南抬頭望了望天,心有不忍的追上了蔣浩然。


    “浩然,迴去吧!”


    蔣浩然沒有停下來,還在繼續往前走。


    “下雨了,在待下去會感冒的,”鬱小南不依不饒的勸說著。


    蔣浩然沒有理會她,還隻是一直往前走,走進積雪覆蓋的草地。


    此時的天空開始下起傾盆大雨,夾雜著刺骨的風席卷著大地。


    鬱小南見蔣浩然沒有一絲離開的意思,於是下定決心,“好!蔣浩然,你不走,我也不走。”


    鬱小南的這句話似乎有點作用,蔣浩然望向了她,“你迴去吧,我不會有事的。”


    鬱小南望著被冰冷的雨水打濕的蔣浩然,搖搖頭。


    “你迴去,不要管我。”蔣浩然突然用力甩開鬱小南一個人在雪地上不停奔跑。


    鬱小南被蔣浩然推開,她看著他的背影,心裏好難過。


    又一次,閃電照亮了大地,卻照不亮蔣浩然的心。他對著天空大喊:“為什麽?為什麽?我想要的隻是家庭的溫暖,為什麽隻有我得不到。”蔣浩然喊到最後跪在了雪地裏,臉上的水珠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鬱小南走到他身邊,抬起了他的臉,替他抹去額前的水珠,深情的望著他,“你還有我啊。”


    鬱小南的話讓堅強的蔣浩然再也忍不住,將內心的痛苦宣泄出來。他緊緊的抱著她。身體在不停的顫抖著。


    一個女仆拿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熏香用的工具,快步走進一個寬大的房間,將手裏的托盤放到床頭櫃上。


    “夫人您要的東西已經拿來了,要點那幾個味道?”女仆恭敬的詢問坐在床邊的妮斯。


    妮斯將目光移到熏香上,想了一下,“薰衣草、茶樹、尤加利,就這三個吧!”


    女仆答應了一聲就開始點熏香,混合著三種香味的青煙緩緩飄散。妮斯又將目光移到躺在床上渾然不知的蔣浩然身上。


    此刻,妮斯正看著蔣浩然,心緒混亂。她輕輕撥開擋在他眼睛上麵的頭發,歎了口氣。看著這張臉,她不由的想起他和蔣浩宇小時候的光景。


    那時,兩個孩子還是繈褓之中的嬰兒,但是蔣浩然和蔣浩宇已經明顯的有些不一樣。蔣浩宇愛笑,見到誰都會笑,而蔣浩然不哭不鬧也不笑,隻有看到鮮豔的圖畫,才會表現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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