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快點放手!”鷹典憤怒的大喊,手裏的長劍,立刻變成匕首,手腕用力一轉,割向藤蔓。可是剛剛隔斷的藤蔓,立刻就被周圍其他的藤蔓代替,他砍斷幾根就來幾根,他惱羞成怒,放棄匕首,抓著藤蔓用盡全身的力量再一次把紅衣甩向高空,準備重重的砸下。


    紅衣的身體在即將落地之前,突然消失。鷹典發現死死纏住自己手臂的鞭子和藤蔓消失了。紅衣安穩的立在他的對麵,眼神入炬。


    此時的沈魏寧也感覺到自己的念力隨著鷹典一同流逝,立刻憤怒的瞪著蔣浩然說道:“你真卑鄙。”


    “隨你怎麽說。”蔣浩然根本就懶得理他,輕飄飄的甩了一句。


    沈魏寧氣的牙癢癢,立刻分出一股念力向蔣浩然衝去。


    鬱小南一看,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著急的在心裏呐喊著:蔣浩然小心啊!


    空中紅衣盯著鷹典,大聲喝道:“騰龍訣。”手裏揮舞著的鞭子迅速轉變著衝向鷹典。


    此時的鷹典已經損失了一部分的力量,速度也慢了下來。他望著紅衣那宛如憤怒的巨龍一般的攻勢,舞起自己的流風刃衝向紅衣。


    一瞬間大家看見鷹典被鞭子狠狠的撞飛了出去。他被撞倒了地板上,劃出好幾米。他憤怒的起身,身上的鎧甲在胸口的位置上裂開了一條縫,他粗魯的擦去嘴角的血跡,大喝一聲:“金彈衣。”身上立刻被無數的金線纏繞了一層又一層。


    “來吧,有本事打爛我的金彈衣。”鷹典狂放的說。


    紅衣麵色凝重,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鷹典身上的衣服很特別。當下蓄力又是一擊騰龍訣,這一次雖然也讓鷹典退後了幾步,但是她卻感覺到了攻擊力的反彈,手臂一陣麻痹。她抖了抖自己的手臂。


    對麵的鷹典大笑,“怎麽樣?被自己的攻擊力反彈的滋味不好受吧。”


    紅衣咬著嘴唇,立刻傳音給蔣浩然。


    “蔣浩然,我要發動最後一擊,我需要你的力量。”


    蔣浩然抬頭瞥了一樣紅衣點點頭。


    這時沈魏寧的念力攻擊突然降臨,他那金屬般的念力撞到蔣浩然的旋轉念力牆壁上,仿佛有一把尖刀拚命的想要鑽進一抬高速旋轉的機器,一時間大家仿佛看見了摩擦的火花。蔣浩然一邊抵抗著沈魏寧的攻擊,一邊分出一部分的力量傳給紅衣,他的臉頰上不時的有汗水流下。


    紅衣嘴裏默念了幾句,突然左手一揮,密密麻麻的藤蔓從她手臂飛奔向鷹典,鷹典不懼,一記流風刃打出,割斷了無數的藤蔓,可是那些藤蔓就像惱人的蚊子糾纏著他,砍斷了又來。在他抵擋這些藤蔓的時候,忽然有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冒了出來,他立刻望見,紅衣右手狠狠的甩出一記,鞭子在空中長出尖尖的刺,在鞭子的最頂端開出一朵紅色的花。鷹典本能的覺得不能被那朵花碰到,立刻抽身要躲開,卻被藤蔓絆住,他焦急中舞起雙劍砍向那朵花,不料又有藤蔓擋在前麵,那朵花最終碰到了他的胸口,瞬間綻放,噴出一股黑色的液體。那黑色液體在碰到鷹典的金彈衣時立刻腐蝕掉並且繼續向裏麵延伸。眨眼間鷹典的胸膛被開了個小洞。


    鷹典望了一眼還在冒著煙的胸膛,慘叫了一聲,到處亂撞,完全沒有了剛剛囂張。


    “沒有人能受的了我的刺鞭血骨花。”紅衣淡淡的說,身形變得很虛弱。


    沈魏寧驚訝的望著這一幕,完全無法接受。。


    “帶著你的精靈好好迴去療傷吧。”蔣浩然緩緩的開口,氣息有些喘。


    沈魏寧也喘著粗氣,他付出的也不小,可是自己的精靈被對方打得隻剩下尖叫了,他知道自己敗了。他望著蔣浩然的臉,暗暗的下著決定。


    看台上的人們激烈的鼓起掌,大喊著。大家情緒高昂不少人站起身。


    “第三場神雨勝,第八隊隊長誕生,歡迎我們的團長金震南為隊長頒發隊標。”


    看台上的金震南,在大家的歡唿聲中步入看台,此時,神雨已經在場中央了。


    一身黑衣的金震南,從助手的手裏接過一條特殊的項鏈,那是一條和他的項鏈很像的項鏈,隻不過,墜子的底是白色加銀色方形,裏麵還有一個靈動的“靈”字。


    “恭喜你了,第八隊隊長。”金震南露出客氣的笑臉,替她帶上項鏈。


    神雨微微一笑,“以後還要團長多多關照。”神雨望著金震南的目光意味深長,金震南看著神雨的眼神也是頗有深意。兩人相視一笑,彼此心知肚明。


    隊長之爭,在關賢的落敗中結束。


    隔天剛好是周末,大家可以好好的休息恢複一下,鄧蕭一如既往的去跟男朋友約會了,留下鬱小南一人無所事事。


    鬱小南在宿舍裏隨便吃了些東西就出門了,她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去看望一下蔣浩然。畢竟他昨天基本是被人抬迴去的,雖然聽說隻是丹藥的一些副作用,但她還是想去看看蔣浩然究竟怎麽樣了。


    鬱小南來到了男生宿舍的負一層,之所以是負一層,那是因為這裏是以江水為界定的,水麵以上為一層二層以此類推,水麵以下就是負一層以此類推。


    鬱小南走到門上掛著118的房間,她第一次到男生宿舍不知道裏麵是怎樣的,也不知道會碰上什麽人,或者蔣浩然會有一個什麽樣的舍友呢?一想到會見到陌生人她又膽怯了,腳步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她想就此轉身離去,但是一想到昨天蔣浩然的狀況她又猶豫了。她盯著房門看了許久,深吸了一口氣,最終伸出了手。剛想敲門,不料房門一瞬間從裏麵打開了,一個身穿深綠色運動夾克的男生出現在鬱小南的麵前。


    鬱小南看到他額前的複發輕輕的遮住一邊的眼睛,薄嘴唇開始說話,“你找誰?”


    “我,我找蔣浩然。”鬱小南有些緊張的說。


    蔣浩然從那男人的身後探出頭來,詫異的問道:“鬱小南?你來這裏幹嘛?”


    那個穿深綠色夾克的男人側過了身子,好奇的望向蔣浩然問道:“你們認識?”


    “是。”蔣浩然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裏,一雙烏黑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一切似的望向那個男人。“賀森你想毀約不成?


    賀森忙陪上笑容,“嗬嗬,我覺得你現在需要的不是我,而是美女,現在就有一個,正好,我還有事你知道的。”賀森一邊說一邊狡猾的快速閃出了門口朝電梯跑去,一邊跑還一邊迴頭對鬱小南說,“蔣浩然隨時都會暈倒的,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他。”


    蔣浩然想伸手去抓他的,卻慢了一步,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輕輕的握了幾下,自言自語的說:“看來木靈丸的副作用還是挺大的,換了平時怎麽可能讓他跑掉。”他說著向賀森離去的方向歎了口氣。


    “你隨時會暈倒?這是怎麽迴事?”鬱小南焦急的詢問他。


    “沒什麽隻是服用丹藥的一些後遺症。過兩天就沒事了。”蔣浩然把書包甩到了肩上,對著鬱小南說:“你既然壞了我的計劃就得做出賠償。”


    “賠償?怎麽賠?”


    “陪我去圖書館。”


    圖書館?鬱小南的腦海裏浮現出圖書館的樣子。那是一棟獨立的建築物,與醫療中心並肩坐落於圓形操場的東麵五十米處。


    醫療中心是一棟全白的建築,而圖書館則是一棟通體黑色的建築,從外觀上來看,整棟樓就像是古時候的竹製的書簡組合而成。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來到圖書館的大門口。門外黑色的牆壁包裹著裏麵書簡形狀的大樓。大門的上方懸掛著鎏金的三個大字——圖書館,這三個字字體飽滿、渾圓,打破了圖書館給人的嚴肅、安靜的感覺。


    “你還要在門口站多久?”蔣浩然的話打斷了鬱小南的欣賞。她立刻跟了上去。


    “你沒來過這裏嗎?”蔣浩然邊走邊問。


    “嗯!”鬱小南點點,四處張望著。


    “在學校這麽久你竟然都沒來過圖書館?”蔣浩然詫異的望向她。


    “不是了,我隻是不敢來這裏。我是大家茶餘飯後的閑話,看到我的人都要在旁邊議論一番,哪裏還敢到人多的地方來。”鬱小南想到過去的事情,無奈的歎了口氣。


    蔣浩然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也沒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兩人穿過一片茂密的鳳尾竹林,走進圖書館的大門,裏麵頓時涼快了許多。原本在外麵肆無忌憚的放射著高溫的太陽,對這黑色的建築物似乎沒有影響。


    鬱小南第一次來這裏,免不了要觀察一番。隻見整個大廳呈半圓形,中間掛著一個複雜且華麗的吸頂水晶吊燈,整個大廳都是令人舒服的米黃色調。弧形的牆上均勻的分布著三道玻璃門門,門上掛著牌子,分別是遠古、中古、近代。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美麗的叫不上名字的植物,以及一些出入圖書館的同學們,便再無其他的東西了。


    蔣浩然一進來便走向中古的那道門。鬱小南不知道那幾個牌子是什麽意識,有些好奇卻又不敢開口,隻好默默的跟著他。當他們走到門口時,玻璃門“嘩”的一聲打開了。


    一進門就是一條大約寬兩米,長十米的走廊。走廊的左側都掛滿了字畫,每一件作品都很精致並且完整。右側則是一些雕塑品,大小不一,形狀各異,顏色豐富,美不勝收。


    “哇!”鬱小南忍不住驚歎了一聲。忽然看見一幅書法,筆力險勁,結構獨特,於平正間見險絕,於規矩中見飄逸。看著這幅字著實讓人舒服。她好奇的瞥了一眼作者的落款處,卻見歐陽簡三個字。頓時眼睛睜大,又眨了眨眼睛再看一遍,沒有錯,就是歐陽簡。她立刻叫住了蔣浩然。


    蔣浩然迴身,看見她正在一幅書法作品前停留,不耐煩了走了過去。“又怎麽了?”


    “你看!”鬱小南激動的指著作者的名字,望向蔣浩然。“是歐陽簡耶!他可是嚴末荊初有名的書法家,這裏的這個真的是他寫的嗎?”鬱小南睜大了眼睛好奇的等待答案。


    蔣浩然無奈的歎口氣。“這裏的都是真跡,不要說歐陽簡了,什麽顏本卿、蘇詞、唐演等等都有。你還真是孤陋寡聞。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學校的曆史,保證你下巴都能掉下來。快點走吧!”說完也不管她的疑惑,直接轉身就走。


    鬱小南驚訝的反倒是說不出話了。這個沒來過的圖書館還真是有寶呢!她想多看看這些真跡,卻無奈被前麵的人牽製著,她立刻跑上去,跟著他穿過一個白色拱門,來到館內。


    一進來便看見一條寬闊的大斜坡一路向下延伸而去,似乎還蠻遠的,少說也有個一百米吧!坡度比較平緩,走在上麵並沒有那種被迫想要衝下去的感覺。左側則是像階梯狀一層一層的讀書區,依次遞減的順著坡度往下,每一層都放著兩張大方桌和兩個軟皮沙發,同學們可以在桌前安靜的書寫,也可以在沙發上舒服的閱讀。右側則是一層層的圖書區,每層都有四排書架,上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圖書,浩如煙海。時不時的有人在其中穿梭而過。門口的左側還有一個櫃台,有個學生正在那裏辦理借書的事宜。整個館內寬大且安靜,四周都是玻璃窗,光線充足。雖然圖書館的外部是黑色的,可是館內卻都是明亮的米色,讓人覺得這裏很神聖。


    看到這樣的環境,鬱小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緊緊的跟在蔣浩然後麵。


    “喂!你到底想借什麽書啊!”鬱小南刻意壓低了聲音。


    “字帖。”蔣浩然說著走進了第三層的書架,開始尋找。


    “那你想要什麽字體的呢?”


    “狂草。幫忙找吧,我要張詢的。”


    “哇,你的胃口還真大,直接就要草聖的。”


    蔣浩然還在尋找著。“不錯嘛!你還知道他是草聖。”


    “我小時候一個人無聊,什麽書都看過。”


    “這麽厲害?”蔣浩然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


    “嗬嗬,不過隻是三分鍾熱度,就看了前麵幾頁。”鬱小南訕訕一笑。


    “快點來幫忙。”蔣浩然似乎找到他想要的書,不過有點大,不太好拿。


    鬱小南立刻幫忙去拽那本書,兩個人的力量拿那本書就變的很輕鬆。


    蔣浩然把那本書拿在手裏。那本大概有八開紙那麽大的書,書略有一公分那麽厚,拿起來還是有點重的。他小心翼翼的打開書籍,粗淺的翻閱了一下,就丟到了鬱小南的手裏。“幫我拿著。”說完轉身走向其他的書架。


    不知不覺他們在圖書館也待了半個多小時了,此時鬱小南的手裏已經抱了,五六本書,都是又厚又重的,她有些不堪負重,搖搖晃晃的。


    “蔣浩然!這些書你真的都要看嗎?這麽多哦。”


    “當然。”蔣浩然笑著又把一本書放在她手裏的那堆書上麵。


    鬱小南的身子微微的向後仰,才能保持書不掉下去。她看著蔣浩然一副氣定神閑樣子總覺得不太對勁,她小聲的嘟囔著,“有沒有搞錯,還說他會暈倒,我看他那裏都好,我才要暈倒呢!”


    “你在說什麽?”蔣浩然突然停下來望著鬱小南。


    “沒!沒什麽,你想要借什麽趕快。嗬嗬!”鬱小南說著擠出一絲笑容,又把書使勁抬了抬。


    蔣浩然看看她,說了一句讓她很想罵人的話,“我隻要第一本,和最後一本,其他的你都放迴去吧!”


    “什麽?”鬱小南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好幾分貝,立刻引來了其他同學不滿的眼光。她立刻壓低了聲音,卻仍然很生氣的說:“你剛才說什麽?”


    “我想你已經聽清楚了。”蔣浩然說著又拿了一本書,“我要看會兒書,你就自便吧!”說完轉身朝讀書區處走去。


    鬱小南氣的想罵人,卻罵不了,想打人,也騰不出手。她隻好努力做個深唿吸告訴自己不生氣。不生氣才怪!蔣浩然,你等著!鬱小南在心裏大喊,鼻子悶哼了一聲。


    鬱小南終於將那些不要的書從新放迴書架上,一身輕鬆的拍了拍手掌,拿著蔣浩然說要借的書去找他。現在她可以好好跟他算算帳了。


    她在一片明亮的讀書區裏穿行著,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終於在最後一排靠進窗邊的地方裏看見了蔣浩然。她快步朝他走去,這才注意到他正在坐在沙發裏,專注的看著一本書,微微的低著頭。一陣風從窗戶外麵吹了進來,他的頭發也跟著飛舞起來。他濃密的眉毛,舒展著,長長的睫毛低垂著,不苟言笑的嘴角有那麽一瞬間微微的上揚。他專注的神情都映在了鬱小南的眼裏,一瞬間烙進在她的心裏。


    突然,蔣浩然心靈感應一般的抬起了頭,對上她的眸子。她的心髒突然加快跳動,她立刻轉移目光,但卻無法轉移自己臉上的熱度。


    蔣浩然看到鬱小南手裏的那兩本書,笑著說道:“謝謝了。”說完從她手裏接過書籍,繼續閱讀他手裏的那本書。


    鬱小南坐到了他身邊,她注意到他手裏的書是一本小說。“你在看什麽?”她問。


    “黑夜魅影人。”


    鬱小南想起這是一部很精典的懸疑小說,“你喜歡看懸疑類的小說?”


    蔣浩然從書裏抬起頭,望向她,“你的問題還真是多!”


    “好好,我不打擾你,你繼續。”鬱小南對蔣浩然笑了笑。


    蔣浩然又繼續投入書籍中,不一會兒他突然開口說道:“如果我等下暈倒了你不要大叫,我會自己醒過來的。”他說話的時候頭都沒抬起來。


    “啊!”鬱小南詫異的望著他。卻見到他的手突然猛的放到自己的腿上,整個人向她靠了過來,鬱小南這才發現他已經暈了。她將他的頭輕輕的靠在自己的肩上,又歎了口氣。說暈就暈,不用這麽快嘛!她無可奈何的瞥了一眼靠在身邊的蔣浩然,順手拿起他正在看的小說,胡亂的翻著。


    隊長之爭已經結束一個多星期了,大家還在津津樂道的討論。有不少女生都因為那一戰注意到了蔣浩然,這個很有潛力的新生。鬱小南走在去繪畫大樓上課的路上,聽著身邊那些女生的誇張描述,不禁嫣然一笑。


    “小南,我們要在這裏分手了。”鄧蕭轉身對鬱小南說道,臉上有些不舍。


    鬱小南抬頭望了一眼,聳立在自己麵前的紅磚樓房。這個繪畫大樓底下三層都是展覽館,用來展覽老師或學生的作品,三層以上都是大的畫室,每一間畫室都能容納三十左右。而這個一次,鬱小南和鄧蕭卻沒能分在一個班,她低下頭對鄧蕭微微一笑,“沒事的,也就是一個月的時間不能在一起上專業課,不要這樣嘛!”


    “我是擔心你,什麽事情都忍氣吞聲,我怕我不在你身邊會被人欺負的!”


    “好,我答應你誰欺負我,我也欺負她,實在不行的話,不是還有你幫我嗎?”


    鄧蕭歎了口氣,“好好照顧自己啊!”說完兩個人都各自分開一個上了三樓,一個上了二樓。


    鬱小南剛剛踏上三樓的走廊就看到不遠處有一群男生聚集在一起正在嬉笑著討論什麽。


    鬱小南最怕看到這樣的情景,眉峰一緊,快步走向教室。突然一個嘹亮的聲音喝止了她。


    “站住!鬱小南。”


    鬱小南感覺的到聲音是從那群聚集在一起的男生中傳出來的,她忐忑的轉過身,望向那個聲音的方向。


    一個身穿軍裝款雙排扣外套的男生,正踩著他那雙酷酷的黑色馬丁靴向她走來。鬱小南看到他黝黑的麵容一下子想起來,這個人就是在新生鑒定會上,想要對蔣浩然下手而被自己阻止的那個謝秋銘。鬱小南在心裏大叫糟糕。


    “看來這個月的課程我們會是同班的哦。”謝秋銘特意將笑容展露的特別燦爛。“不過,我也要警告你,以後少管一些閑事。”一邊說一邊向鬱小南步步逼近,鬱小南被迫退到牆邊上,背後已經沒有退路了。


    謝秋銘的臉慢慢靠了過來,嘴裏還說了些什麽。“聽說你一直是個失敗者,那麽新生第三名的名次是怎麽得到的,真讓人懷疑啊!”話音一落,周圍那些看好戲的男生哄然大笑。


    鬱小南羞愧的低下了頭,即便是她把真相說出來,他們也不會相信。她早已經被大家定下了失敗者的標簽,可是她討厭這個標簽,她更討厭被看不起。謝秋銘的話,每一句都在她腦海裏迴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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