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擰眉,感情的事,是能夠算計的嗎?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不會因為他做了多大的努力而改變什麽。


    “你不是要殺文森特嗎?現在這樣子要怎麽殺?”蘇莫是最了解他的,因而總能抓住他心底的弱點,“要搞垮文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蘇夜,你難道希望未來的某一天虛弱地躺在床上在看著電視屏幕上文森特那個家夥耀武揚威的臉?你甘心嗎?”


    他雖不答,但是緊捏的拳已經告訴了大家他的答案。


    轉過身去,他的聲音顯得模糊而飄渺:“容岩,我們走吧。”


    容岩錯愕了半晌,好半天才對蘇莫說:“果然還是情敵的言語刺激比較有效。”


    蘇莫抿著唇沒有接話,不是他的言語刺激有效,而是小北對他的影響力太大,眼下她受了這樣大的委屈,讓原本準備做縮頭烏龜等死的蘇夜盛怒了,他是打算治好病同他一起將文家連根鏟除


    靜默了半晌,他攬住鬱小北的肩膀:“我們走吧,他已經願意治療了。”


    鬱小北鬆了口氣,便跟著蘇莫安心離開,縱然曾經恨得那麽深,到頭來卻也見不得他出什麽事,是因為當初的某一刻曾不經意地動過心嗎?


    出了單元樓,鬱小北望著被雨水衝刷後澄澈一片的天空,對身邊的男人說:“莫,陪我逛逛吧。”


    蘇莫見她心情有轉好的跡象,便一口應下來,她脖頸處的傷還沒有好,暗紅色的吻痕刺得他雙目發痛,在她看不見的身後,他忽然陰暗了麵容,晶紫色的瞳孔幾乎要淌出血來,那些潛伏在內心的血腥和戾氣蠢蠢欲動。


    鬱小北迴過臉來,他立即收斂了四溢的怒氣,勾一勾唇,邪魅卻不失柔情:“怎麽了?”


    她的視線落在他的耳垂上,那裏空空如也,並沒有當初兩人一同去買的耳墜,於是有些失落地垂了眼:“你把耳墜扔了吧?”


    他一愣,手本能地去摸,然後急忙解釋:“我不知道什麽時候丟了,對不起。”


    她搖搖頭,指著自己的耳垂,笑容明媚卻有些僵硬:“我的也丟了呢。”


    他如初識那般露出一抹炫目的笑容:“那我們再去買吧,隻要小北高興。”


    握了她的手,掌心一片冰涼,他不動聲色地抿了抿唇,將她攥得更緊。


    一路走到當初那家耳飾店,蘇莫笑眯眯地看著她:“小北喜歡什麽?還是要上次的心嗎?”


    她知道他是想逗她開心,可是她心中的陰影並未散去,文森特麵無表情的臉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在眼前閃現,她要如何開心得起來。但她不願意蘇莫為她擔心,便努力做出高興的樣子,彎起唇角,燈光下,她的笑容美得驚心動魄:“這一次換一個吧。”


    說完,便將視線移向玻璃櫃裏那些精美的飾物上,表情認真地挑選著,最後食指在那對“星月”上定格住:“喏,我要那個。”


    蘇莫眯起一雙迷離的眼,讓老板把耳墜拿出來,又溫柔地給鬱小北戴上,然後微退後一步,讚許地點點頭說:“我的女人,戴什麽都這麽美。”


    鬱小北聽了,麵頰一紅,在他的麵前,她永遠都會忍不住地害羞臉紅。


    老板也在旁邊附和著:“是啊,小姐戴上真的很漂亮,這款情侶耳墜在我們店賣得很好的。”她都快要羨慕死了,這麽帥的男人真不是誰都能碰得上的啊


    蘇莫付了錢,走出店麵,才將自己的那個星遞給她,一改平日正經的模樣,痞痞地湊過臉來:“小北給我戴。”


    鬱小北凝視著湊到眼前的男人,屬於他的男性氣息將她包裹,這樣俊美的一個人,是屬於她的戀人。這樣小小的細節輕易地觸動了心底的柔軟,她感動得想要哭。其實她是個很簡單的女人,從少女時代開始,就一直幻想著一段浪漫的愛情,她不需要對方是富甲一方的少爺,不需要對方英俊得人神共憤,不需要那麽那麽多。她隻要在她難過的時候,他能陪在自己身邊,變著法子逗她開心,隻要在她開心的時候,他能陪著她笑,這樣就足夠了。


    蘇莫是她的夢,唯一的夢。隻是在追尋的路上,卻有太多的波折,讓她措手不及。


    “怎麽了?”蘇莫見她半晌沒有動靜,有些擔憂地看向她,唇邊的笑意也一閃而逝。


    她趕緊抬手替他戴上耳墜,難得主動地親吻了他的麵頰,柔軟的唇瓣觸碰到他鋒利的輪廓,蘇莫眯了眯眼,挑起她的下巴,邪魅一笑:“小北是在邀請我嗎?”


    她淺淺一笑,唇邊是蕩漾的漣漪:“是,我邀請蘇莫先生去欣賞c市的夜景,請問您可以賞臉嗎?”


    他配合地湊近她,他們挨得這樣近,當他開口說話的時候,幾乎是貼著她的唇在說:“那要看小北的表現如何了。”


    她又不爭氣地臉紅了,心跳得很快,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卻反而被他鎖緊了懷裏。他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氣在鼻息間蔓延,讓人安心而沉醉。


    一直待到夜幕降臨,鬱小北才拽了他的手往遊樂園走去。


    夜場的遊樂園裏,燈光明媚,鬱小北帶著他穿梭在人群之中,很快躥到了摩天輪前,夜色中的摩天輪閃閃爍爍,煞是好看。


    蘇莫小時候是來過這種地方的,騎在父親的肩上,身邊還有溫柔的母親,二十多年了,他幾乎將當初柔光般的幸福忘掉。


    兩人坐上了摩天輪,鬱小北眨眨眼:“等我們到達最高點的時候,可以看見整個c市的夜景哦。”


    他被她的孩子氣感染,俊美的麵容隱匿在夜色中,窗外不斷閃過的燈光映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他優雅的輪廓。


    狹小的空間裏,很容易勾起人做壞事的,蘇莫伸手將她捉過來,讓她坐在他的腿上,鬱小北臉一紅,想要掙開,卻發現他的臂膀將她牢牢地圈子了懷裏。


    蘇莫火熱的氣息從身後傳來,她動了動,卻被身後的人咬住了耳垂:“你再動一下,我怕我會忍不住。”


    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鬱小北耳根一燙,眸子也因為害羞而呈現出淺淺的琥珀色,她忍不住掐了掐他環住她的手臂:“蘇莫你放開我。”


    他低低一笑,聲音很是好聽,卻不聽她的話,相反,他的手不老實地攀上她的柔軟,在聽見鬱小北不小心泄漏的呻-吟後,他滿意地吻了吻她的脖頸。


    因為是夏季,兩人都穿得很薄,鬱小北坐在他的懷裏,清晰地感覺到抵住她的炙熱,文森特強行進入她的畫麵又在腦裏閃現,她剛變熱的身體又瞬間變得冰冷。


    她僵硬著聲線說:“蘇莫,不要了。”


    他知道她還有心理陰影,也不逼她,隻是歎口氣說:“小北,那隻是個意外,不要怕。現在抱著你的人,是我。”


    他反複這樣囈語,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縈繞,他的聲音仿佛透著魔力,讓她迷離了眼,也不再反抗,僵硬的背部漸漸鬆軟下來。


    蘇莫見狀,扳過她的臉,輕輕地吻了上去,他的唇不似他的眸那般清冷,那般滾燙,幾乎將她灼傷,舌撬開她的齒,蘇莫霸道地侵占了她的口腔,含住她的柔軟,將所有感情傳遞給她。


    鬱小北被他吻得意亂情迷,麵頰也被染得緋紅,所謂愛的交融,恐怕說的就是現在。


    蘇莫的動作很輕柔,他要消除她昨日的種種恐懼。


    手指輕撫著她的背部,他修長的指從她的脖頸處往下遊走,那是比鋼琴師還要有靈性的一雙手,消除了她所有的不安與恐懼。


    托著她的後腦勺,蘇莫想要索取更多,唇齒相依間,兩人都發出曖昧的喘息,狹小的空間裏,連空氣都被兩人所散發出來的熱氣所熏染。


    鬱小北悶哼一聲,半眯著眼,睫毛輕輕顫抖,被他吻得紅腫的唇微微張著,像是無聲的邀請。


    蘇莫的麵頰早已被情-欲打濕,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把撈開她的衣衫,俯首在她的腹部,唿出的熱氣撲打在她敏感的小腹,鬱小北的身體頓時一顫。


    他輕笑一聲,舌尖在她的平坦的小腹處劃著圈,莫大的刺激感讓鬱小北忍不住抓住了他的頭發,縱容死死咬住牙關,卻還是發出誘人的低吟。


    蘇莫的吻一路朝上,最終在她的飽滿處停下,他用牙齒輕輕一扯,便將她的文胸褪掉大半,露出她雪白的渾圓。


    在鬱小北的驚唿聲中,蘇莫含住了她胸前的敏感。


    “唔……不要了。”她受不了地低唿,小腹一陣陣的顫栗,太過刺激,她受不住。


    然,蘇莫卻不打算放過她,更加賣力地用舌尖著她,手指也靈活地探進了她的褲子裏,,已經潮濕一片。


    他分神看了一眼窗外,他們離摩天輪頂部越來越近,於是壞笑著在她耳邊說:“你說我們在摩天輪的頂端做-愛好不好?”


    她剛要出聲拒絕,卻被他吻住。


    她不滿地抗議,隻聽說過在摩天輪頂端接吻的戀人會幸福,沒聽說過做這檔子事的啊


    不過她的抗議無效,蘇莫在她意識接近渙散邊緣的時候輕輕鬆鬆剝下了她的內褲,將她抱進懷裏,他早已按捺不住的炙熱埋進了她的身體。


    “啊”突如其來的刺激感驚得她大聲尖叫,蘇莫的聲音因為情-欲變得無比沙啞,卻是出奇的性感,他低聲笑她,用力一頂,又引得她驚唿一聲。


    “會……被人……看見的……”她有氣無力地抗議著,渾身酥軟無力,隻能半張著眼伏在他的胸口。


    “不會。”他將她摟得更緊,她這樣緊致,讓人發狂地想要她,“你真是我的劫數。”


    當摩天輪抵達頂端的時候,蘇莫狠狠地吻住了她:“小北,你要相信,我們會幸福。”


    蘇莫將時間把握得很好,當摩天輪轉會原處的時候,他們也達到了高-潮,鬱小北隻覺得那一瞬間舌根發麻,眼前白茫茫一片,她已聽不見任何聲音。


    門被打開的瞬間,蘇莫已經理好了衣服,抱著她從上麵下來,鬱小北瞧見那麽多雙探尋的眼,羞得將臉埋進了他的胸口。


    抱著她走出一段距離,鬱小北才弱弱地開口:“莫,我的內褲呢?”


    蘇莫一愣,伸手一探,才猛然驚覺方才動情時把內褲給扔在了一邊。輕咳一聲,迴答說:“我去給你買。”


    她囧得連脖子都紅了:“不用了,我們迴去吧。”


    “這麽晚了,你還需要休息,我們先去沃薩奇瑟住一晚,明早再迴去吧。”他抱著她,打電話叫人來接。


    坐在車上的時候,他湊近她耳邊,聲線沙啞:“我們要不要在這裏……?”


    鬱小北知道他指的是什麽,慌亂地看了一眼前排的司機,嗔怪地瞪了蘇莫一眼,對方卻是好笑地看著她,長臂一伸,將她攬緊懷裏。


    車在沃薩奇瑟門口停下,兩人直接被帶去了4樓的總統套房。隻是當電梯在4樓停下的時候,鬱小北還是忍不住麵色發白。


    “你怎麽了?”蘇莫迴身拉她,卻發現她的臉色該死的難看。


    當初,也是在沃薩奇瑟豪華的總統套房裏,她被蘇莫用強,又被蘇夜誤會,此時此刻,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她怎麽可能不迴想起來?


    壓下心裏的不安,她勉強笑了笑,迴答說:“沒事,我們進去吧,我很累,想休息了。”


    衝了個澡,鬱小北便鑽進了被窩裏,將自己裹得緊緊的,蘇莫笑她:“這麽熱的天,你裹這麽緊做什麽?怕我吃了你嗎?”


    她翻翻白眼,吃都吃過了,還好意思說。


    蘇莫心情愉悅地進了浴室,方才在摩天輪上她沒有抗拒他,這讓他很是欣喜,原本以為她有了文森特的陰影後都不會再接受任何親密的舉動了,不過她的表現著實讓他驚喜。


    她果真,愛著自己,一如既往地深愛著。


    他勾起唇角,眼裏蕩漾出暖暖的溫情……


    迴到s市,剛在沙發上坐下,鬱小北便接到了程奧的電話,先是問了她身體好些了沒有,在得知她已經沒事了之後,程奧才放心地問:“鬱小姐,你打算多久來公司呢?”


    她愣了愣,就她這個樣子去公司,不知道怎麽丟人呢但是如果她不去,又叫誰去呢?


    她的視線飄向身邊的人:“我可以讓蘇莫代替我嗎?”


    程奧沉吟了一會兒,迴答說:“按照蘇清先生的遺囑呢,要經營沃薩奇瑟必須得是你的丈夫,他沒有和你結婚,按理說是不能夠上任總裁一職的。”


    “哦。”她失落地應了一聲,真不知道爸爸為什麽要定這樣的規矩,這樣看來,她還是得親自出馬。


    和蘇莫說明了情況,換了身衣服,她便準備出門了,不過剛走到門口,腳還沒跨出去,就被人從身後抓住了手:“我跟你一起去。”


    手下的人得到文森特還沒有離開s市的消息,那個混蛋不知道還隱匿在什麽地方,對著他的小北虎視眈眈,所以他絕不能掉以輕心,放她一個人出去。


    鬱小北笑他過分小心,他卻收斂了麵上的笑,認真地盯牢她的眼:“小北,你再不能出一點事,否則,我會瘋掉。”


    她的心忽然就安靜下來了,伸手撫過他的眉眼,綻放出一抹璀璨的笑容:“那就陪著我吧,我一個人也挺緊張的。”


    驅車抵達沃薩奇瑟總部,會議室裏已經坐滿了公司的骨幹,皆是等待著鬱小北這個菜鳥的到來。


    當她穿著莊重的職業裝走進來的時候,還是不爭氣地軟了腿,這麽多雙眼睛盯著她,她還真是吃不消。迴頭看向蘇莫,希望從他身上得到力量。


    他衝她微笑,護著她走了進去。


    會議室的人見她年紀輕輕,又一副好欺負的模樣,對她也不是太過上心,甚至沒有起身對她道一聲好。


    這些年鬱小北被保護得太好了,儼然還保持著單純的模樣,因而也不知道該怎麽對付這幫在職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的人。


    有些不知所措地說了一聲:“大家好。”


    台下安安靜靜,沒人應她,她有些緊張地看向程奧,對方擰眉,顯然對台下這些人的行為很是不滿,正要說些什麽,卻聽見一聲巨響——


    蘇莫一拳砸在會議室的桌麵上,霎時間一個骷髏洞暴露在大家的視線裏。會議室的人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鬱小北瞧見他黑得像鍋底的臉,知道他很生氣,便拉住他的胳膊,小聲地說:“莫,別這樣。”


    蘇莫才不肯聽她的,暴戾之氣在英俊的麵容上顯現,掃視一眼鴉雀無聲的眾人,他厲聲道:“從今天起,沃薩奇瑟由我接手”


    鬱小北頓時驚住,程奧也很是詫異,眼鏡險些墜下來,據他所知,蘇莫是最不喜歡被困在辦公室裏的人了,竟然會為了鬱小北做出這種決定。


    愛情的力量啊……


    扶了扶眼鏡,容岩在心裏感歎著。


    “不服氣的給我站出來,現在想走還來得及”他銳利的眼在眾人臉一一掃過,沒有一人敢吱聲,他便繼續說,“很好,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麽今後也不要發出任何我不喜歡的聲音”


    眾人屏住唿吸,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他拳頭伺候。識相的人想了想,便壯著膽子站起來,恭敬道:“莫總。”


    其餘的人見狀,也起身,齊刷刷地道:“莫總。”


    蘇莫眯起眼,冷聲道:“都下去吧。”


    會議室的人立刻逃也似的離去了,隻有程奧還留著,他扶了扶眼鏡,將手裏的資料遞給他:“莫總,這是需要立即批下來的文件。”


    蘇莫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永遠都批不完的文件,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我待會兒再看。”


    程奧也不多說,蘇莫的脾氣似乎比蘇夜還要差許多,不能在他的氣頭上觸他的黴頭。


    程奧一走,會議室就隻剩下蘇莫和鬱小北兩人了,她驚疑不定地看著他,咽了咽口水,問:“莫,你怎麽會接手沃薩奇瑟?”


    他怒氣未消,那幫人擺明了瞧不上小北,合著想給她一個下馬威,這讓他怎麽氣得過不好好整治整治那幫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怎麽行?


    他扶住她的肩,她這樣瘦弱,要怎麽對付這些精明的人?他舍不得她受委屈,如果今天沒有跟來的話,指不定會被他們欺負成什麽樣呢:“小北,你先跟著我在公司裏熟悉一段時間,等腳跟站穩了之後,再接手總裁的職位,現在的你太過青澀,根本管不住他們。”


    她點點頭,表示讚同:“那我是什麽?”


    蘇莫挑眉,理所應當地說:“你是總裁夫人。”


    鬱小北捶一捶他,嬌嗔道:“我什麽時候答應要嫁給你了?”


    他順勢捉過她的手,將她攬緊懷裏,聲音透著不容違逆的認真:“你難道還指望嫁給別人?鬱小北,你這輩子,不對,你生生世世都隻能是我的。”


    她心裏一動,伸手環抱住了他,感動的氣氛在會議室裏漸次發酵。


    熟悉了工作流程,蘇莫便開始了他最頭痛的總裁生涯,在批閱了一下午的文件之後,他終於忍不住將手裏的名貴鋼筆狠狠地摔在地上,咒罵著:“該死的蘇夜”


    端咖啡進來的程奧見狀,不動聲色地將地上已經摔壞了的筆扔進垃圾筒,又從抽屜裏取了一隻新的送到他麵前。


    蘇莫抿了一口咖啡,隻覺得齒間苦澀一片,又發脾氣地將杯子砸在地上,昂貴的地毯上立刻暈染出一片咖啡色的汙漬。


    剛走到門邊準備離開的程奧見狀,便皺起眉正色道:“莫少爺,如果不喜歡可以不做,既然接下了,就不要這樣。”


    蘇莫抬起一雙無情的眼,程奧被他鷹一樣銳利的眼神驚得心裏一顫,慌忙避開了眼。


    “你有什麽資格和我這麽說?”


    他穩了穩身形,深吸一口氣:“莫少爺,你別忘了,沃薩奇瑟是老爺一生的心血,你並不希望它就這麽毀了吧?更何況,蘇小姐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父親的公司每況愈下。”


    鬱小北是他的軟肋,程奧抓得非常準,於是蘇莫便不再言語,又埋頭工作起來。


    一直工作到八點,他才從一大堆繁瑣的文件中抬起頭,站起身,這才想起被遺忘了許久的手機,掏出來一看,滿滿的全是鬱小北發給他的短信和三十幾個未接來電。


    他有些懊惱怎麽會設置了靜音,她現在一定很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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