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餘人死亡


    不好的預感在她心裏湧起,蘇夜已經離開一個多月了,一開始還會打電話過來詢問她的情況,可是後來卻成為常年關機黨,最後幹脆玩失蹤了。


    能在s市引起這麽大規模械/鬥的,除了他蘇夜還能有誰?。


    她趕緊掏出手機,給蘇夜打了一個電話,意料之中的關機。


    她咬了咬唇,按下了程奧的電話,對方比她還急,因為公司裏還有一大堆的文件要蘇夜來批閱。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給容岩打個電話,他是蘇家的私人醫生,如果他們受傷了應該會去找他吧。


    電話很快接通了,卻聽見對方急促的唿吸,還有隱隱約約的滴滴聲。


    “小北?”容岩的聲音裏透著說不出的疲憊,“我待會兒給你打。”


    說完便掛了電話,鬱小北聽著耳畔的嘟嘟聲,有些發懵。


    如果她沒聽錯的話,那一頭傳來的滴滴聲,應該是心電圖機的聲音。


    受傷的人是誰?


    她心亂如麻,一直握著手機呆坐了好久,可是一直等到深夜,容岩都沒有再打電話來。


    她急了,迴撥過去,對方卻已經關機了。


    她氣得摔了手機,大聲命令管家:“給我備車,我要去容岩家看看”


    管家為難地看著她:“夫人,總裁吩咐過,你不可以出去的。”


    “他人呢?他人都聯係不上,現在我說了算趕緊給我備車不然我就兩條腿走著去”鬱小北怒不可遏,擔憂在她心裏漸次擴大,直覺告訴她,容岩那邊,出事了。


    頓了頓,她又吩咐著:“清色殺手呢?把他們也給我叫上”


    三輛黑色跑車奔馳在高速公路上,鬱小北緊緊捏著拳,祈禱著事情不要那麽糟。


    車在容岩家門前停下,鬱小北正要下車,卻被身側的人攔住:“別下去。”


    作為殺手,他敏銳地察覺到空氣裏的血腥味,這裏不久之前曾發生過一場打鬥。


    別墅裏透出柔和的燈光,但是此刻,卻沒有了溫馨的意味,隻透著詭異和森冷。


    “我先下去瞧瞧。”其中一個殺手打開車門,往裏探去,所過之處,血跡斑斑。


    別墅裏大手術室裏一片狼藉,床單上還有溫熱的血,他皺緊了眉,又翻找了一下遺留的痕跡,確定沒事之後,才又迴到車上,對鬱小北說:“人都走了。”


    “走了?”鬱小北驚唿,“那我進去瞧瞧。”


    十一個殺手護著她往裏走去,鬱小北第一次瞧見這樣混亂的場麵,總是再膽大也不由得從腳底生出一股寒意,那麽多的血,究竟會不會是蘇莫或者蘇夜流的呢?


    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鬱小北不得不失望而歸,坐上車的刹那,耳畔卻傳來驚悚的槍聲


    砰


    嘩啦一聲,車的後視鏡被打碎了,鬱小北驚叫一聲,埋下頭去。


    身邊的兩個殺手護著她,另一輛車上的人已經下來了,一邊迎著槍聲而上,一邊示意鬱小北那一車的人趕緊帶她離開。


    坐在駕駛座上的殺手狠狠地踩下了油門,車飛速前進著,不過,在黑暗中,卻從四麵八方湧來了更多的車,像一隻隻暗夜中匍匐前行的狼,一步步將他們圍住。


    “該死”駕駛座上的殺手不得不調轉車頭,朝防禦薄弱的西邊駛去,不過很快就有更多的車從西邊湧過來,像蝗蟲一般,鋪天蓋地。


    鬱小北極力保持著鎮定,卻無可遏製地顫抖起來。


    她身側的殺手用身體護著她,感覺到她的顫抖,便寬慰著:“別怕,我們一定護你周全。”


    一邊射擊著圍上來的車,一邊給清色一條街的人打電話,相信要不了多久,救兵就會趕來,他們隻要撐過這十幾分鍾就好。


    不過,他們似乎低估了對方的實力,還沒等來救兵,對方就已經將他們堵在中央,無法動彈。


    “真該死”車上的殺手怒罵著,彈藥已經用盡了,那麽,就隻能用刀了。可是,薄薄一片刀,要如何抵禦這漫天的槍支彈藥?


    鬱小北看著逼近的黑壓壓的人群,有些恐懼地拽了拽身側人的衣擺:“怎麽辦?現在要怎麽辦?”


    對方心裏也是一沉,不過作為一個頂尖殺手,這種情況下要逃走不是不可能,隻是,現在身邊卻帶著她,要逃出去的幾率太小太小。


    當無數個黑洞洞的槍口指向這輛車的時候,車上的四個殺手都不由得心裏一緊。


    “把蘇小北交出來。”窗外的人衝他們喊著。


    看樣子,是衝著鬱小北來的。


    她看了看車上幾個神色凝重的男人,深吸一口氣,終於還是說:“你們快走吧,他們指名道姓要的是我,應該不會是要殺我,不然,早把這車給炸了。”


    “不行”四個人異口同聲,不願意將她交給那幫還不知道底細的人。


    “不行也得行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們隻要出去了,就有機會救我出來,如果你們死了,就沒有人知道是誰抓走了我,也沒人救得了我了。”鬱小北很詫異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保持著冷靜,雖然她害怕得雙腿發抖,卻仍然做出了最明智的決定。


    不過,四個殺手不答應也沒有辦法了,因為,即使他們冒死帶著鬱小北突出重圍,那時候隻怕她已經失血過多而亡了。


    “記著,找到蘇莫和蘇夜,還有容岩。”鬱小北衝他們笑笑,打開車門,迎向無數的漆黑槍口。


    身後的殺手還想拉她,卻被其他三個製止了,鬱小北說得沒錯,現在她暫時還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是如果他們這麽橫衝直撞硬闖著出去的話,隻會將她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也就是她出現在眾人麵前的那一瞬間,車上的四個殺手騰空而起,在暗夜中宛如一隻隻展翅的蒼鷹。


    那幫人反應過來後,皆是舉槍對著四個不同的方向射去。


    震耳欲聾的槍聲嚇得鬱小北捂住了雙耳。


    槍聲之後,她被那群看不見麵容的黑衣人“請”上了車,並沒有綁住她的手腳,大概是知道她一個弱女子是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的。


    忐忑地坐在車上,鬱小北側臉看向窗外冰冷的黑暗,對於未知的恐懼在她心底翻騰著,蔓延著,她不知道這輛車將帶她駛向怎樣的命運。


    華美的古堡裏,一個穿著貴族式襯衣和黑底華美外衣的男人坐在鍍金的椅子上,優雅地抿一口紅茶,屋子裏放著悠揚的大提琴曲。從他修長的手指可以看出,這是一個身份極其尊貴的男人。


    “伯爵。”頭發灰白的管家湊近,同他說了一句話,對方抬起海藍色的眼眸,點點頭,滿意地說:“很好。”


    放下精致的茶杯,男人站起身,修長的身材將身上的貴族服飾很好地展現:“那麽,就帶我去看看吧。”


    管家引著他往樓下走去,他鋥亮的皮鞋踩在精美的地毯上,就是連走路,都能做得這麽優雅,他的下巴微微揚起,流露出高貴與傲氣。


    兩人在一個黑暗的樓道口停住,陰森的氣息迎麵撲來,樓道裏很灰暗,橘色的火把照不亮青灰色的地板。


    不過,他的眼裏卻反而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一步步走下去,走向黑暗的深處。


    走了約莫十分鍾,地下的世界終於在他眼前展露


    鐵欄裏,一群又一群的人互相廝殺著,隻為了爭奪少量的水和食物。


    人們注意到他的到來,紛紛安靜下來,朝著他的方向直直地跪了下來。


    他就像是他們的王,掌握著所有人的生死和命運。


    沒有人敢得罪他。


    他金色的發在黑暗中顯得越發尊貴,他的眼掃視著黑壓壓的人群,終於在角落裏瞧見了那個倔強站著的女人。


    她很瘦弱,烏黑的長發垂下來,遮住了她的麵頰,不過,卻還是無法遮住她那雙眼睛


    那是一雙琥珀色的眼眸,夾雜著怨恨和怒氣。


    他忽然勾起唇角,就是這樣的眼神讓人覺得很興奮呢。


    鬱小北旁邊的女人拉拉她的褲腳,小聲說:“你怎麽不跪下?你想死嗎?”


    她一用力,抽迴了自己的褲子,依舊倔強地站在原地,與鐵欄外那個金發碧眼的男人對視著。


    她被莫名其妙地帶來了這個地方,已經有一天沒吃飯了。這裏的人野蠻無比,就像原始人一般,終日打鬥,隻有最厲害的人才能喝上一口水,吃上一口過期的的麵包。


    她才不要向這個變態的男人下跪


    他以為他是國王嗎?


    不過,她的怪異舉止卻給她引來了更大的災難。


    她被人拽著帶出了鐵欄,帶到了金發男人麵前,她純白的衣衫上已經染上了這裏的腥臭,麵頰也變得汙穢不堪。


    金發男人皺了皺眉,對身側的管家說了句話,便轉身離去了。


    鬱小北瞪著他的背影,心裏暗暗咒罵著。


    不過她還沒罵上幾句,就被人粗魯地拽著往樓上走去。


    裏裏外外洗得幹幹淨淨之後,才將她送去了金發男人的房間。


    她拽著身上的女仆裝,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嘴,這個男人這麽大費周章地把她抓來,究竟要做什麽?


    房間很寬敞,裝修得金碧輝煌,倒真有幾分皇宮的感覺,她在椅子上坐下,心裏茫然一片。


    約過了十分鍾,金發男人終於進來了。


    鬱小北繃著臉,先發製人:“你把我抓來有什麽目的?”


    對方卻不答,而是坐在她對麵,優雅地開口:“我想你對蘇莫的下落比較感興趣。”


    在聽見蘇莫名字的刹那,鬱小北的身體立刻繃緊:“他,怎麽了?”


    對麵的男人卻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拍了拍手,立刻有人走進來,手裏拿著一盤錄像帶。


    當畫麵上出現蘇莫身影的那一刻起,鬱小北的心就開始突突突地跳起來


    畫麵上,蘇莫蒙著眼,繃帶上還浸著血,他的白袍上染上了朵朵血紅色的花,觸目驚心。


    屏幕上,蘇夜、蘇莫還有容岩一個一個地倒下,他們的眉心間都綻開了一個紅色的血窟窿,微張的口泄漏了他們死亡時的不甘與痛苦。


    鬱小北捂住了顫抖的唇,她不敢眨眼也不敢尖叫,她知道自己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的。


    直到屏幕發出沙沙的聲音,她依舊僵在原處,死死地盯著屏幕,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她在感覺不到周圍的任何事物。


    金發男人抽出了錄像帶,揚起勝利的笑容,他的笑很淺很淺,卻透著說不出的詭異:“蘇小北,他們都死了。”


    她的眼裏已經積滿了滾燙的液體,卻倔強地不肯在他的麵前留下,過了好久她才能勉強發出聲音,聲線顫抖:“為什麽?”


    對方一挑眉,金色的發閃著流光溢彩的光,他那樣英俊,卻說著世間最可怕的話:“他們都該死,這是殺掉猶美嘉的代價”


    “誰是猶美嘉?”鬱小北微微揚起下巴,不讓眼淚溢出來,可還是有一顆不小心滾落而下,落在精致的地毯上,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金發男人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麽迴答,以為她在裝傻,危險地眯起了眼:“你不要裝傻,當初猶美嘉嫁給蘇莫的時候我就極力反對,真不知道那個男人有什麽好,值得她與我悔婚嫁給他。”


    “你說什麽?”她愕然地看向他,那段丟失的記憶裏究竟包含了多少信息?她沒有想過,蘇莫竟然和別人結婚了


    “他們都死了,可是你不能死。”他笑得那般優雅,卻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我要留著你,慢慢地折磨。”


    “等等”她抓住他的袖子,卻被厭惡地甩開,她急忙說,“我失憶了,之前的事全部都不知道,你告訴我,全部告訴我”


    對方皺緊了眉,無情地說:“不管你有沒有失憶,都改變不了你接下來的命運。來人”


    “伯爵。”幾個仆人出現在房門口,恭敬地候著。


    金發男人咧開一個殘忍的笑,吩咐道:“帶她下去,從現在起她就是2073號。”


    “是。”仆人們恭敬地俯了俯身,隨即拽住一臉茫然的鬱小北,將她往外拖去,她用力扳住門邊,衝著金發男人大喊:“你混蛋我死了做鬼都要纏著你,讓你一輩子不得安寧”


    他卻反而露出一抹笑:“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當鬱小北再次被關進鐵欄裏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他們死了,都死了。


    她深愛的蘇莫,深愛她的蘇夜,還有那個無辜的醫生容岩,以及那些守在別墅外的保鏢,全部全部都死了


    她捂住眼睛,不願別人瞧見她狼狽的模樣,身上還穿著粉色的女仆裝,使她和這幫人顯得格格不入。


    這裏麵的人見慣了這樣的場景,每一個進來的人都有一段不願提起的過往,像她這樣哭哭啼啼進來的人也不在少數,可是,他們又能有什麽辦法?不過是文家腳下的螻蟻,活著艱難,死得容易。


    先前扯她褲腳的女人朝她走來,寬慰地拍拍她的肩膀,這裏有來自各地的人種,很難見到一個跟她一樣的中國人。


    她的手上滿是汙垢,頭發亂蓬蓬的,不過就是這樣一個看不清麵容的女人,給了她活下去的力量。


    哭過之後,她蜷縮到角落裏,這裏很昏暗,隻有四腳的火把閃著光,鼻息間滿是腐爛的氣息。她不知道,在這片黑暗裏,橫著多少具腐爛的屍體,又也許,下一個就會是她。


    她抱緊了自己的雙腿,企圖給自己一點溫暖。


    從金發男人最後的那句話裏,她知道,自己不會這麽快死去,等待她的會是無止盡的折磨和煎熬


    她所設想的折磨很快就來了。


    一個男人提著箱子從上麵走下來,鐵欄裏的人全部都發瘋似的圍了過去,她身邊那個叫馬琪的女人也往鐵欄邊擠去,她疾步跟上:“你們圍過去做什麽?”


    馬琪解釋著:“是食物,如果離欄杆近的話,也許能夠搶到食物,不過必須得馬上塞進嘴裏,不然就會被別人搶走。”


    鬱小北瞧見欄外的男人將箱子裏的麵包往裏麵胡亂拋來,圍在鐵欄邊的人迅速搶得食物,鬱小北第一次瞧見有人將東西咽得那麽快,就在她驚愕不已的時候,一個硬硬的東西卻朝她砸來,她吃痛地撿起,卻是一塊硬麵包。


    誰扔的?


    她抬起眼,瞧見鐵欄外那個男人正看著她,她這才明白,一定是那個金發男人叫他這麽做的,他要折磨她,當然不會讓她就這麽餓死掉。


    捏捏手裏硬得像石頭的麵包,鬱小北試圖咬一口,卻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這東西已經不能稱之為食物了。


    捏著麵包呆了好一會兒,忽然聽見有人驚唿,緊接著就有人向她衝過來,將她手裏的麵包奪取。


    混亂之中,她被人掃在了地上,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又被人一腳踩了下去。


    她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過往的人為了一塊麵包絲毫不顧及腳下還有人跌坐在那裏,在她身上踩來踩去,等到最後人們散去後,鬱小北才勉強撐著地掙紮著坐起來,每挪動一步,就是鑽心的痛。


    上天是看她前段時間太過幸福了嗎?才會嫉妒得讓她痛失所愛,讓她來到這裏經受折磨。


    “蘇莫”她伏在地上,哽咽著喚他的名字,頓了頓,她有哽咽著念道,“蘇夜”


    這兩個守護著她的男人已經不在了,沒有人能保護她了。


    “這兒有個妞在哭呢。”兩個英國人晃晃悠悠地走過來,鬱小北趕緊把眼淚逼迴去,狠狠地瞪著眼前的兩人,她有預感,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果不其然,其中一個男人伸出手來猝不及防地在她臉上摸了一把,鬱小北惡心地想吐,退後一步,用袖子狠狠擦了擦臉,罵道:“滾開”


    兩人嬉笑起來,很是滿意她炸毛的樣子,其中一個上前打算繼續逗她,周圍的人也紛紛圍過來,打算看看熱鬧。


    這裏麵的生活極其枯燥,所以這樣的樂子他們是不會錯過的,更不會有人傻到替她出頭。


    鬱小北看著越走越近的兩個高大男人,手心直冒冷汗,又往後退了一步,卻被人擋了迴來,迴身一看,是一個瘦弱的男人,不過即使對方再瘦弱也比她的力氣大上幾倍。


    抿抿唇,鬱小北陷入了舉步維艱的境地。


    那兩個英國男人走近她,其中一個伸手輕輕鬆鬆就把她拽了過去,他身上的惡臭迎麵撲來,令人作嘔。


    鬱小北用力掙紮著,用盡全力踢向他的膝蓋,對方吃痛,鬆開了她,她剛一落地,還沒來得及站穩,一個耳光便落了下來,她眼前一黑,一股血氣湧上喉嚨,臉頰也火辣辣的疼起來。


    圍觀的人開始叫好,都等著看那兩個英國男人怎麽收拾這個柔弱的女人。


    鬱小北側著臉,忽然冷笑一聲,這些人已經麻木了,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們已經被饑餓和枯燥逼瘋了。


    “一群瘋子”她吐出一口血,咒罵著。


    在這座地下監獄上方,一間舒適得每一個毛孔都慵懶得打開的房間裏。


    一個尊貴的男人坐在寬大的屏幕前,看著裏麵那個被血染紅了唇的女人。微一挑眉,他淡淡吐出二字:“有趣。”


    她比他想象中的要堅強,本以為她會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會哭著求他們放過她,卻沒想她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站起來與那兩個高大的英國男人對視。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倔強到什麽時候。


    在沒有食物沒有水的情況下,她能熬多久?


    這種感覺很像是一隻捉住了老鼠的貓,並不立刻將它吃掉,而是享受著捉弄它的快感。


    屏幕上的兩個男人又向她走近了,伸手打算再一次拽她到跟前來,不過這一次鬱小北學聰明了,彎下身子,讓對方抓了個空。


    這讓那兩個英國人很是惱怒,粗魯地一人扯了她的衣服,將她狠狠摔在地上。


    落地時她發出一聲悶哼,看樣子,傷得不輕,這石板堅硬無比,壯漢摔上去都會覺得疼,更別提她這樣嬌弱的女人了。


    “真疼。”他都替她感到痛,他可不願意就這麽讓她被兩個奴隸給弄死了,於是起身準備叫人去製止。


    就在這個時候,屏幕上的畫麵卻讓他猛然縮緊了眼眸。


    原本還伏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的女人,卻忽然發了瘋似的站起身,對著眼前的英國男人拳打腳踢,她閉著眼,拳腳毫無套路可言,但她身上卻散發著狼一般的野性,她是抱著赴死的決心在與對方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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