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告辭,他握著在風中被吹得冰涼的手,緩緩轉身……


    “你,就這麽喜歡我?”蘇莫的聲音忽然從耳邊傳來,失神了好久的鬱小北被嚇了一跳,抬眼卻看見他已經坐在身旁,白色衣炔掃過她放在腿邊的手,亦如初見時那樣,淡漠,疏離。


    “你聽見我們談話了?”鬱小北舉得尷尬,一時間臉紅紅的,一直熱到耳根。


    “嗯。”也許是聽了她的話有些感動,蘇莫的態度也變得好了一些,他甚至有些相信自己曾經是深愛過這個女人的。


    伸手將她握住,涼意在掌心蔓延,他皺了皺眉,厲聲問:“怎麽這麽凉?”


    鬱小北見他關心自己,一時間有些懵了,接著是鼻尖發酸,然後眼淚滾落。她不知道原來自己這麽愛哭。


    “你哭什麽?”蘇莫以為是自己弄疼了她,手微微鬆開了些,卻被她緊緊握住,纖細蒼白的小手仿佛用盡了所有力氣般將他握住。


    “就讓我握一會兒。”她哽咽的聲音裏帶著乞求,瘦削的臉上滿是淚水,他的唇動了動,還是沒有說什麽。


    說一句單薄的對不起,還是虛情假意的我愛你,或者她最願意聽到的還是我想起來了。


    待了好一會兒,蘇莫覺得自己快要被夜風吹僵的時候,鬱小北終於戀戀不舍地鬆開了他的手,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


    “嗯。”他起身,看著已經漆黑一片的別墅,對她是,“迴去吧。”


    因為很暗,又加上沒有燈,鬱小北走得很是小心,枯枝在腳底張牙舞爪,險些將她絆倒。蘇莫的眼睛已經習慣了黑暗,所以走得並不吃力,見她已經落下一大截,蘇莫迴身,黑暗中向她伸出一隻手——


    “牽著我。”


    鬱小北鼻尖一酸,笑著握住,這恐怕是她這段時間以來最幸福的時刻了。


    迴到三樓,走廊的燈還亮著,柔和的燈光打在他堅毅的臉上,讓鬱小北奇怪的是,他並沒再戴上麵具,似乎連手套,也省了。


    她鬆一口氣,至少他是願意配合她而改變的,至於結果如何,那都是她的命數,強求不得。


    走到自己的門前,她笑著對他道一聲晚安,便推門進去,蘇莫忽然擋開她即將關上的門,大步跨了進去。


    她錯愕:“你進來做什麽?”


    走廊上的燈透進來,打在她驚訝的麵容上,微張的紅唇像是無聲的邀請。


    蘇莫的喉結動了動,順手關上了身後的房門,黑暗中,紫眸盯牢了麵前的女人,他一字一句地說:“既然你我已經做過了,我想,如果再重溫一次,也許我就會想起來。”


    容岩每次給他催眠之後都會歎息一聲,然後說:“你的心結太死了,我建議你和小北多接觸接觸,去你們以前去過的地方,做你們以前一起做過的事,也許刺激到了神經的某一點,你就能想起來了。”


    聽到他的話,鬱小北滯住,剛要解釋,蘇莫的薄唇已經準確無誤地襲上了她的,沒想到,他的唇竟也能如此溫暖,讓人舍不得逃開。


    他吻得霸道,舌頭撬開她的皓齒,糾纏住她柔軟的舌尖不放,唇齒相依,讓她感動得快要哭出來。


    她有多久沒有吻到他的唇了?


    於是所有解釋的話全部湮沒在她的心裏,再沒有說出口。


    他有力的臂膀將她摟緊,手撫上她的細腰,摩擦中讓她微微顫抖,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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