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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明龍的話,吸引大家的目光。


    佘妤臉上露出笑容:“能夠和各位在一起,感覺很開心啊。”


    她臉上的笑容無可挑剔,眼光明亮,絕美的臉龐上滿滿的真誠,讓人毫不懷疑,她的這句話是發自內心。


    然而她此刻的心神全都在自己手臂上的血梅花,血梅花的花瓣,已經可以清晰地摸到。它正在緩緩向外冒,花瓣已經露出半截,當它完全露出,就會從她手臂上脫落。


    沒有人知道,她此刻內心是何等的激蕩。


    當梅花脫落,這朵梅花,就是整個神國獨一份的絕世奇珍,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無上神藥。


    隻要吞下梅花,她就能夠一舉躋身整個神國最頂尖的行列。


    現在最需要的,是不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對任何一名血修來說,這都是無可替代的珍寶,能夠直接提升境界的絕世寶物。


    就連大祭司知道,隻怕也會生出覬覦之心吧。


    周圍這些目光灼熱、嫉妒的男女們,以前她內心充滿不屑和輕視,但是此刻她卻覺得無比順眼。還有比他們更好的掩護嗎?倘若在那些老狐狸麵前,自己極有可能會被看出馬腳。而離自己最近的使團人員,都在五丈開外,更不會察覺到。


    她臉上的笑容愈發迷人。


    權明龍的心情不自主地愉悅起來,笑道:“看來佘妤小姐和我們很投緣哩。”


    此時再傻的人,也能看出來權明龍對佘妤非常有興趣。


    “各位有沒有發現?佘妤小姐和權公子站在一起,女的貌美如花,男的器宇軒昂,竟是如此般配。哎,站在這兩人身邊,實在太有壓力了,能力上輸了倒也罷,現在連顏值都甘拜下風,這還讓不讓我們活啊。”


    其中一人搖頭歎息,一副自憐自傷的模樣。


    權明龍心中大悅,臉上露出矜持的笑容,怎麽以前就沒有覺得這個家夥這麽順眼呢。


    “那是,明龍哥是我們這些人能比的嗎?權家第一公子呢!”


    周圍諸人阿諛如潮,權家正是炙手可熱,身負權家第一公子之名的權明龍,無論在哪裏都是眾人追捧的對象。


    權明龍出身商賈之家,其父對他從小管教嚴格,沒有沾染商賈之家油滑市儈的習氣。權惟德深知沒有武力,在這個靠拳頭大說話的時代,是不可能有話語權。權明龍從小就展露出遠超其他人的天賦,是權家最重點培養的目標。


    權明龍從小修煉刻苦,雖然權家奢靡之風興盛,但是權明龍並不太熱衷於此。


    平日裏想拍權明龍的馬屁,都沒有機會,而且權明龍也不太吃這一套。但是今天權明龍卻像換了一個人,滿臉笑容,顯然非常高興,大家的好話奉承自然就如同潮水一樣。


    表麵上堆起笑容的佘妤,忽然心中一震,手臂上冒出一大半的血梅花停住了!


    發生了什麽?


    還沒等她想清楚,手上的血梅花,開始一點點往她的手臂裏鑽。


    她頓時慌亂起來。


    怎麽迴事?到底發生了什麽?


    血梅花沒有聽到她心中的呐喊,不斷往她的手臂裏鑽,速度竟然比之前更快。


    佘妤從來沒有如此慌亂過,眼看就要到手的絕世奇珍,在她的眼皮底下,就這麽離她越來越遠。


    她的大腦空白,整個人都是懵的。


    此刻明明在喧鬧人群之中眾星拱月,卻如同在無邊的荒野孤零零的一人。得而複失的感覺是如此糟糕,巨大的落差,讓剛才她的得意和激動、期待與憧憬,變得如此可笑。


    失落像茫茫白霧籠罩著她,孤立無助。


    權明龍忽然注意到佘妤臉上笑容消失,有些蒼白,他正準備出聲詢問怎麽了。


    “再過幾個月,明龍哥就是岱師的弟子了,來來來,我們提前預祝明龍哥。”


    佘妤渾身發冷,手臂上的血梅花徹底鑽入她的手臂,她的手臂重新變得光滑無比。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就這麽短短的時間,她被命運戲耍了一番。


    她的心情無比糟糕。


    恰好聽到這句話,佘妤所有的耐心和克製瞬間崩碎,她冷冷道:“記名弟子?我記得端木黃昏是關門弟子?”


    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瞪大眼睛,一臉吃驚地看著佘妤。


    權明龍臉色鐵青。


    佘妤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是她懶得解釋,這些人她一點都不在意。


    她神色冷漠欠身行禮:“抱歉,身體不適,先行告辭。”


    說罷也不理會眾人,轉身就走。


    荒野山穀。


    艾輝悠悠醒來,睜開眼睛。睜開眼睛的瞬間,他就愣住了。他的視野中,無數細小的光帶,就像是霧氣一般,緩緩飄動。


    那是元力。


    絲絲縷縷的木元力從草木散逸,地麵的土元力越靠近地麵越濃鬱,裏麵還透著星星點點的銀光,那是地下礦脈的金元力。天空的水元力隨著雲層緩緩流動,經常會有幾縷淡淡的水元力,在山穀間繚繞。山峰裸露的岩石散發著淡淡的紅光,那是火元力,想必是岩石成形時烈火熔岩的火元力還未徹底消退。


    清晨的陽光,讓火元力遍布,這些火元力範圍極廣,可是顏色頗淡,還帶著一絲木元生機。


    整個世界異常生動鮮活,生機勃勃。


    外元!


    這就是外元之境!


    此刻艾輝狂喜,笑容宛如漣漪,在他的嘴角擴散,到最後咧嘴傻笑。


    忽然想起來,自己突破的時候,血梅花差點要了自己的小命,後來怎麽又好了?難道血梅花手下留情?哈,開什麽玩笑,一千塊蛇蠍心腸,劇毒無比,能要他小命絕對不會放他生路。


    全身的血汙也說明他當時情況是何等危險,並非自己錯覺。


    他連忙扒開衣服,看著自己的胸口,血梅花依然還在,除了黯淡了點,沒有其他的變化。


    黯淡了點?


    艾輝有些疑惑,對於血修的東西,他的理解是越是鮮豔越是危險。為什麽血梅花比之前還要黯淡?發生了什麽?


    艾輝在身上摸了摸,依然一頭霧水。想到以前的時候,繃帶似乎救過自己的性命,難道是繃帶?


    他把繃帶拆下來仔細檢查,當他看到血眼,立即明白過來。


    血眼變得完全不一樣。


    明明形狀色澤沒有什麽變化,可是給艾輝截然不同的感受,多了一種難以描述的味道,好似活物。艾輝不禁仔細察看起來,他的眼神一點點變得發直,臉上的神情一點點呆滯,直勾勾盯著血眼,一動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艾輝陡然一個激靈,渾身一顫,猛然清醒過來。


    他臉上流露出駭然之色。


    遠處的夕陽把橘色染遍山穀,金燦燦,煞是好看。天空的晚霞,絢爛多姿,傍晚的風清涼舒爽,而艾輝卻覺得遍體生寒。


    上一刻還是清晨,此時已是傍晚。


    中間所有的記憶,完全一片空白,他甚至沒有感受到半點時間的流逝。


    說不出的毛骨悚然,籠罩艾輝的身心。


    繃帶……血眼……不是凡物啊!


    他以前就覺得繃帶不同凡響,但是此刻卻深知,繃帶的厲害遠超乎他的想象。他現在已經是外元之境,都如此輕易中招,繃帶實在太邪門了。


    師娘大概也想不到,給自己的繃帶這麽厲害吧。


    想起師娘,艾輝對繃帶的恐懼立即消退了許多,目光柔和。不管怎麽說,繃帶也救了自己好幾次性命,就算是個邪物,那又怎麽樣?


    艾輝拍了拍手上的繃帶:“放心,不會把你丟掉。”


    不過,經這麽一嚇,艾輝晉級外元的狂喜淡了許多。


    他想起戰利品,當時匆忙,來不及仔細察看就逃之夭夭。


    正好現在有空,好好整理一下。


    石有光是成名多年的高手,身家肯定豐厚,起碼不是自己這樣的小屁屁可以比擬的。


    他把東西一件件掏出來。


    先是一堆土修的材料,應該是用來給沙偶用的。尤其幾種少見的沙類材料,看得艾輝兩眼放光。他老早就想給樓蘭的身體升級,但是沙類材料緊俏,稍微好一點的,就是天價。


    墜星沙,質地非常沉重,是有名的重沙,破甲有奇效。墜星沙產自黃沙角厚厚沙海的深處,隻有偶爾會被流沙衝刷出地麵,十分難得,現在市麵上根本買不到。往往用作沙偶的攻擊部位,比如拳頭。


    綿沙,俗稱麵筋沙,是一種很特別的沙,就像麵筋一般,可以隨便改變形狀。沙偶的身體能夠拉長如同麵條,依然不會斷。綿沙是黏土化沙,雖然土和沙都是土行材料,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特性。綿沙往往產於沙海和荒原的交界處。


    其他幾種材料的品階都很高,可見石有光的沙偶品階也很高。


    成名多年的高手呐!能寒酸嗎?好意思寒酸嗎?自己的沙偶寒酸了怎麽拿得出手?怎麽保得了命?


    艾輝簡直心花怒放,天啊,三年大小征戰這麽多迴,也混出不小的名聲,但是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豐收。


    五行天俗話說得好: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窮鬼送人頭。


    當最後一件東西拿出來,艾輝激動得騰地一下站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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