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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覺已到了新年,拜年走親戚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能丟。


    大年初五上午,葉爸爸帶全家人坐大巴車前往商都市給穆老首長拜年。


    這也就意味著,葉小暖和穆寒長達幾個月的分別,終於要見麵了。


    關於這次見麵,葉小暖期待了很久,同時為送給穆寒的新年禮物也做足了準備。剛入臘月,她便跟媽媽學習織圍巾,她隨身帶的包裏裝著的就是織好的格子圍巾,很時尚的款式。


    葉小暖捂著包包,幻想著穆寒戴上她親手織的圍巾的模樣,心尖陣陣發甜。


    下午四點左右,大巴車才到達商都汽車站,由於出發之前,葉小暖便告訴穆寒要來商都的事情,她們剛走出長途汽車站的大門,葉小暖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一輛吉普車的旁邊,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手錶,又遙遙地向這邊望。


    幾個月不見,他看起來有點瘦了,款式簡單的直筒版羽絨服使他看起來身材頎長帥氣,眼眸中閃爍的細碎笑意令他原本冷硬的臉部線條看起來柔和不少。


    他隻是往那一站,就讓這原本單調的汽車站增色不少,零零散散過往的行人時不時地將目光投注在他身上。


    葉小暖開心地沖穆寒揮了揮手,她沖他揮手的同時,他也看到了她們,舉步朝這邊走來。


    穆寒向葉爸爸和葉媽媽禮貌地問了好,接過他們手中拿的東西放到車子的後備箱裏。


    不一會兒的功夫,車子便駛進了軍區大院。


    葉小暖透過車窗,遠遠便看到穆老首長和首長夫人顧月容早就在門口等待了。顧月榮雖然今年已經五十一歲的年齡,但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痕跡,依舊青春煥發,皮膚白皙。老首長依然板著一張嚴肅的臉龐,目光卻是慈祥柔和的。


    前世,他們二老待她不薄,她卻不懂事處處與他們頂撞,惹他們生氣,但他們也並沒有怪她,依然待她如初。


    葉小暖不由得眼眶一熱,幾乎落淚。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孝順他們才是。


    葉小暖剛從車裏下來,顧月榮立刻奔上去,一把將她抱進懷裏,「暖暖,阿姨好想你啊。」


    葉小暖被突如其來的擁抱勒得差點喘不過來氣,不得不朝穆寒投去求救的眼神。


    穆寒看到後簡直哭笑不得,自從母親知道他和葉小暖經常通電話以後,整個人都不正常了,「雲叔,珍姨,到屋裏坐吧。」


    葉雲和李玉珍並不是第一次來穆家,所以毫不侷促,見到穆家的保姆王阿姨時還打了個招唿。


    王阿姨忙泡了幾杯茶端過來供幾人享用。


    葉小暖和葉小玲分別向穆老首長和顧月榮拜了年,說了祝福的話,一向不苟言詞的穆老首長也是滿臉笑意,顧月榮更是心花怒放,掏出兩份厚厚的紅包塞到她們兩姐妹的口袋中。


    顧月榮左手拉著葉小暖,右手握著葉小玲,左看看,右看看,灼灼的目光看得兩個小姑娘一陣臉紅,心裏感嘆著如果這兩個小姑娘都嫁給她的兒子們就美滿了。


    幾位大人都在談話聊家常,穆寒清了清嗓子,沖葉小暖說:「暖暖,你跟我來一下。」


    他話音剛落,那邊正在談話的幾位大人驀地轉頭看著他,目光複雜。


    葉小暖沒來由得紅了臉,低低地應了一聲,沖幾位長輩羞澀笑了笑,拎著她隨手攜帶的小包包快步跟穆寒上了樓。


    兩人一前一後踏上樓梯,身後的客廳便傳來顧月榮爽朗的笑聲,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孩子們大了呦。」


    葉小暖隻覺得臉頰更燙了。


    她垂著腦袋,跟著前麵的男人一直向前走,也沒注意自己被帶到了何處,直到他突然停下來,她不小心撞到他的背,向後退了一步,才緩緩抬起頭看向眼前的男人。


    這裏是穆寒的臥室,風格依然是一派冷色調,家具不多,卻也一應俱全,舉目望去,給人一種清冷的感覺,正如他的人。


    前世她僅有的一次男女恩愛就是在這間臥室裏發生的,那天晚上她掙紮叫囂,穆寒依舊對她不依不饒,隻因那天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如今再次置身其中,她心裏百感交集。


    穆寒目光灼熱地望著眼前的女孩,她今年穿了一件粉色的毛呢外套,看起來很喜慶,脖子上還圍著一條白色絨線圍巾,整個人裹得像個粽子。她臉頰紅撲撲,唇瓣粉嫩飽滿,雙眸亮得驚人,看起來分外可愛,活脫脫像一隻森林裏的小精靈。


    他聲音有些暗啞,「很冷嗎?」


    葉小暖似乎沒反應過來他的話,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就看到他拿過她攜帶的包包,「屋子裏有暖氣,你把圍巾和外套都摘了吧。」


    她這時才發現眼前的男人身上僅穿了一件薄毛衣,褪去清冷的氣質,平添了幾分居家的溫潤味道。


    她停頓了幾秒,才把外套和圍巾都摘了。


    把外套放在旁邊的衣架上時,他忽然從背後抱住了她,她下意識地想要掙紮,就聽見他俯在她耳邊說:「暖暖,讓我多抱一會兒吧。」


    她被他唿氣的熱氣惹得耳後發癢,那白皙的耳垂兒很快就紅透了,像一塊紅色寶玉,他情不自禁地用嘴唇輕輕觸碰了一下。


    她的臉更紅了,那片紅色仿佛長了細小的觸角,從她的臉部沿著脖頸一路蔓延到耳後,「穆寒,你……」


    話剛出口,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柔軟的似是在呻吟求歡,緊張的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再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聲低低的穆寒幾乎令他所有的理智潰不成軍,他是血氣方剛的成年男人,而她還隻是一個不到十六歲的青春女孩,他不能對她做那種事情。


    穆寒第一次感受到原來五歲的年齡差距是那麽的讓人討厭。


    他的手終於握成了拳頭放下,聲音低沉地說:「小野貓隻能等養熟再吃了。」


    葉小暖臉頰已經緋紅一片。


    為什麽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一股遺憾和壓抑感呢?莫不是他剛才……


    還有,小野貓?是他為她起的外號嗎?


    房間內的氣氛有短暫的凝滯,葉小暖深深籲了口氣,說:「我給你準備了新年禮物。」


    穆寒亦然調整好了情緒,漆黑的眼眸落在她紅撲撲的臉頰上,而後又落在她手中的包包上,隱隱期待著她送的禮物。


    禮物是一條黑白相間格子圍巾,正是寒冷冬季的禦寒物件,雖然他平時從不戴圍巾手套這些個物件,但這條圍巾不一樣,這是他媳婦兒送的。


    穆寒仔細打量著那條圍巾,心中已然把它視作了珍寶,嘴角彎起愉悅的弧度。


    葉小暖絞玩手指,偷偷看了眼穆寒的反應,小聲說:「這是我自己織的,你不要嫌棄。」


    穆寒低聲笑了起來,「我很喜歡。」他把圍巾纏繞在脖子上,給她看。


    加了一條圍巾的穆寒,看起來更加溫潤養眼。


    那啥,現在有些戀愛的感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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