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麽可能會想殺玄公呢?”


    “是啊,不會的,要說起來,玄公娶了晉陽公主,那也是陛下的妹夫啊,玄公無罪,又跟皇家沾親帶故的,不會出事兒的。”有的學生見自己的同窗們實在是猜測的有些離譜,趕緊仔細的分析了一通。


    別再人家根本就沒事兒,他們自己在這兒胡思亂想,想出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對啊,我也是這麽覺得,玄公一定不會有事的。”


    說玄世璟可能要被皇帝殺了的這話的學生間自己的同窗們都這麽說,眼中閃過一絲焦急。


    家裏交代給他的事兒可不能辦不成啊。


    雖然這是一件犧牲自己前途的事兒,但是為了家族,犧牲自己一個人的前途這算得了什麽?


    不行,他自己一個人的力量還是不夠,得需要人的幫助來推波助瀾才行。


    既然消息是從兵學院那邊兒傳來的,不妨到那邊兒找找幫手。


    家裏的人不是還安排了兵學院的人在那邊接應自己嗎?


    到了傍晚的時候,書院裏一天的課程結束,學生們也能自由活動了,或者是再校場上活動,或者是吃完飯之後迴學堂之中,或者是迴宿舍裏,讀書或者是收拾清洗。


    趁著這個時間,崔孝益偷偷的離開了文學院。


    經過昨天一整天的觀察,文學院護衛巡邏的規律他已經摸索清楚了,他作為一個書院的學生,混出書院,輕而易舉。


    就算是被書院的守衛看到,他也有辦法,有借口糊弄過去。


    文學院這邊是草木皆兵,兵學院就不一樣了,兵學院沒有什麽護衛,因為兵學院的學生本身就是書院的護衛。


    兵學院裏的學生,在書院裏學的不僅僅是兵法韜略,更是需要強身健體,沒有一個強健的身體,將來怎麽從軍,怎麽上戰場?上去找死?


    所以,兵學院的學生,也是需要習武的,到了晚上,更是要輪流值守書院,保護書院的安全。


    崔孝益剛剛進兵學院的大門,就被兵學院的人給發現了。


    “站住,你是什麽人?”


    崔孝益站在了原地,拱手說道:“在下是文學院學生崔孝益。”


    這時,暗中走出一人來,提著燈籠,上下打量了崔孝益一番,看著崔孝益也的確是穿著文學院的院服。


    “可有牌子?”那人問道。


    崔孝益趕緊將自己身上帶著的牌子遞給對方看。


    在整個書院的範圍之中,不管是文學院還是兵學院又或者是醫學院,甚至是德義書院也好,身上都有各自書院的牌子,入學時發放,畢業時收迴,這是書院學生的身份證明。是能夠讓學生在書院範圍內安全行走的證明。


    那人檢查了牌子之後,也確認了崔孝益的身份。


    “這麽晚了,小兄弟來我們兵學院作甚?”那人又問道。


    有什麽事兒不能白天來嗎?


    崔孝益拱了拱手,說道:“貴學院的權守仁可在?”


    “原來是來找他的,請隨我來吧。”那人說道:“一定要老老實實的跟在我身後,兵學院之中,還是有些危險的。”


    “好。”崔孝益拱手說道。


    兵學院比起文學院來是不一樣的,走在文學院之中,完全可以放鬆警惕,放鬆心情,但是兵學院之中,到處都是學生們鼓搗出來的東西,都是將來能夠放到戰場上要人命的東西,要是沒個熟門熟路的領著人進來,在路上說不定就會遇到什麽危險。


    白天還好,東西都能被收起來,晚上為了防衛書院,學生們鼓搗出來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可都是打開了開關的。


    晚上若是不通過正經門路進書院,萬一要是死在了書院裏,那也白搭,晚上死在書院,白天兵學院的學生們就把你的屍體抬進醫學院給人研究去。


    醫學院那邊兒缺著呢。


    權守仁也是今天下午才接到家裏的消息,讓他幫忙配合做事,而且這件事十分重要,不能跟外人說,要是有人找他,證明了身份之後,就全力配合他。


    權守仁也在等。


    “權兄,文學院有人找你。”外麵有人喊道。


    來了,權守仁心中知道,這肯定就是家裏人跟他說的,書院裏跟他接頭的人,至於要做什麽事兒,他不知道,他隻用配合人家就是了。


    不管是權守仁還是崔孝益,在兩家都不是什麽舉足輕重的人物。


    崔孝益並不是崔知溫的兒子,而是崔知溫堂弟的兒子,至於權守仁,也不是權善才的親兒子,是權善才的養子。


    權守仁完全是得益於權善才養子的身份,才能有機會進入到兵學院之中,不然以他原本的身份,別說進兵學院了,他可能早就餓死在街頭了。


    所以不管權善才讓權守仁做什麽,權守仁都會聽話,哪怕前麵是一條萬劫不複的路,他也願意走,權善才就是他的天!


    而家裏這麽神神秘秘的,又牽扯到文學院的學生,權守仁覺得,這件事兒,可能真不是什麽好事兒。


    即便是如此,他也得聽從權善才的意思,不管權善才讓他做什麽,他都要去做。


    權守仁離開了自己的宿舍,出來之後,就看到了自己的師兄帶著人站在院子裏,他身後的那個人,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紀,穿著文學院的院服。


    這人應該就是家裏頭說的那一位,讓自己配合他行事的那一位。


    “你們兩個聊,我先去轉悠一圈兒。”帶路的那個兵學院的學生說道。


    “好,有勞兄台了。”崔孝益拱手說道。


    “有勞師兄了。”權守仁也朝著那人拱了拱手。


    “不客氣。”那人說完之後,就提著燈籠離開了。


    “在下崔孝益,權兄家裏的人應該跟權兄提起過我吧?”崔孝益說道。


    “嗯,崔兄,咱們進來說話把,正好這會兒宿舍裏沒人。”權守仁說道。


    這個時間,大多數的學生都是在外麵,在宿舍裏待不住的,正好這邊兒給他倆騰出了地方。


    “好。”崔孝益應聲道。


    崔孝益跟著權守仁進了學舍。


    崔孝益覺得,雖然兵學院的學生不算是軍中之人,但是好歹也是將來要從軍的,大多數,肯定都是糙漢,跟他們文學院的學生是不一樣的。


    結果進了他們的宿舍之後,還真是對兵學院的學生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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